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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任一起修仙了——方便面君(39)

    若非苏先归已经在心魔劫之中经历了一番,怕是会继续沉浸在其中。若真让江以宁杀了她,她怕是就醒不过来了。
    江以宁的面孔忽然变得狰狞,而所有的一切忽然扭曲,随即慢慢散去。入眼的依旧是云作宫,江以宁也在她面前,但从二人对峙的情况来看,显然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江以宁看起来有些狼狈,青要剑紧紧地插在剑鞘中,青衣有几处割裂,还被十几把灵剑对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扎成刺猬,能不狼狈?!
    苏先归:
    跟她在幻境里过招的玉清境修士难道是江以宁?!
    默默收起这十几把灵剑,她暗想,这时候是不是表现得十分虚弱会比较好?虽然她是真的浑身都不舒服。
    江以宁眸中泛着冷光:清醒过来了?
    苏先归往地上一躺,双腿一蹬,眼睛一闭,仿佛全身上下都写着:此人已死,有事烧香。
    作者有话要说:
    青木:家暴现场?!!!
    苏咸龟:此时此刻好像装死可以蒙混过关?
    江大佬:嗯?骨灰都给你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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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进展
    起来。
    殿中传来江以宁清冷的声音。苏先归掀开一条眼缝, 发现江以宁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也恢复了她端庄优雅的模样。
    她知道,江以宁刚才压根就没出手, 而是一直防着她的攻击。
    心中越发惭愧, 她爬起来摸出炁灵宝戒递了过去。
    江以宁斜睨她一眼, 仿佛在问她在耍什么花样。
    赔礼道歉。苏先归只觉得心在滴血, 她的全副身家啊
    江以宁冷笑:把认主的东西交给我, 是看准了我用不了不是?!
    话虽如此,她还是坦然地没收了那炁灵宝戒。
    苏先归:
    她略不好意思地道:其实这个炁灵宝戒被我改造过了, 除了我之外, 只有你能打开。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江以宁盯着她。
    我就怕哪天我死了, 我的这些宝贝会随着我无法再重见天日, 所以在改造它的时候,赋予了一点你的元气。若我死了,这东西落在你的手里, 也不至于继续蒙尘。
    江以宁微微吃惊,问:何时?
    她是何时从她身上卷走元气的?
    忘了。苏先归抓了抓脑袋,原本就很松乱的发髻就更乱了。
    江以宁没有深究, 将炁灵宝戒戴在了指上,也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 每一根手指都不太合适, 只有无名指恰好能戴进去。
    为何是此指?江以宁脑海中闪过一个疑惑, 然而对修士而言,手指都没有特别的定义, 遇到有钱的修士,巴不得戴满十根手指, 每根手指戴三四枚宝戒。
    她扭头看苏先归,却见她眼眶微红,脸上却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意识到江以宁生疑了,苏先归把头一扭,打量四周:刚才我可有打伤你?
    话问出口后,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问得都是什么傻逼问题,就算她打伤了江以宁,后者也不会如实告诉她的啊!
    果然,江以宁摇头:你未尽全力。
    言下之意是未尽全力的苏先归压根对她造不成威胁。
    苏先归:
    无时无刻不在被碾压中,心情微妙。
    你在幻境中看见了什么?江以宁又问。
    苏先归更不可能回答了,她道:你如何知晓我在幻境中?
    江以宁分析:那烟极有可能混杂了迷迭香,迷迭香又是魔修修炼控魂术的辅佐手段之一,一旦吸入,元神会被迷乱,勾起最深处的记忆以混淆人的意志,最后利用幻境将人困住。不过修为越高,迷迭香的作用越小,你虽然已经到了玉清境,可元神毕竟还有残缺,而你身处魔气充盈之处,难免会中招。除此之外还有阵法,双重禁锢,想将我们控制在这里,自相残杀。
    她说完,见苏先归只痴痴地笑,笑容暧昧又有点无脑,登时又是一阵无言。
    苏先归收敛痴汉一般的笑容,哂笑:感觉你把十年的话一次性说完了,有些激动。
    江以宁:
    这人为何可以无时无刻地把话题聊歪?眼下是关注那些事情的时候吗?她到底何时才能认真起来?
    想到这儿,江以宁却是很久没见过苏先归真正认真起来的模样了。
    十年.苏先归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成长到连她也摸不透的地步。
    苏先归听见周围有动静,道:定是云作魔君的马仔来了。
    你若恢复了,那便拖住他们。江以宁拔剑,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在清理杂鱼上。
    阵法在苏先归仍在幻境中时便破了,她仿佛御风而去,直接越过众多魔修,往云作岛外赶去。
    众魔修看看那道飘然若仙的身影,又看看一副受了伤坐在地上的苏先归。他们要选择对付哪一边,答案显而易见。
    江以宁你好狠的心,竟然让我独自干这么多人,你就不怕我干不过来?苏先归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对着空气控诉。
    众魔修: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纯洁?到底哪边才是魔修?不过对方或许不是那个意思,是他们想歪了?
    他们登时松了口气,我们真不愧是魔修。
    自言自语什么?怕我不行吗?都一起上吧!苏先归一拍地面,整个人翻了个身,直接从坐姿变成站姿,动作行云流水,还颇有TVB武侠剧里那高手的装逼范儿。
    怎么样,是不是很英俊潇洒?她挑眉,问那一群魔修。
    魔修:
    干架就干架,干嘛抛媚眼?!
    他们的眼神迅速交流,准备趁苏先归眼下还没有拿出武器而齐齐出招。
    那边,江以宁追出去后,沿着青木留下的痕迹很快便追到了云作魔君。她们同为玉清境,且云作魔君多年来未有多少长进,很快便落于下风。
    云作魔君道:我就知道你会追来,所以特别准备了厚礼招待你们!
    江以宁不为所动。
    云作魔君心下一急,脱口而出:你以为苏先归逃得掉吗?!
    江以宁身形一滞,刺入云作魔君的胸口的青要剑顿了下,稍微一偏,刺歪了来。
    虽然没被击中要害,但没入胸口的剑却是真实伤害,云作魔君疼得咬牙。她怒吼:你以为你留给她的都是些修为低下的魔修吗?我早知你会追我,所以我安排了几位对她很感兴趣的来客隐藏在其中。
    江以宁金珀般的眼眸泛着冷光:你以为这能扰乱我的心神?
    谁知道呢?但她当年为了救你出去而宁愿让自己身陷囹圄,虽然最后逃了出去,但九死一生。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离去后,她发生了什么吗?
    握着青要剑柄的指节泛了白。
    她为何后来性情大变?为何跟九魔将之一的月下笛扯上关系这一切,都是从她救了你后发生的。云作魔君继续蛊惑她。
    江以宁抽出青要剑,鲜血迅速将云作魔君胸口的衣服染红,她稍微运气,魔气很快便将伤口堵住,血也不再流出。
    云作魔君正要乘胜追击,好反过来暗算江以宁,在她出手的那一刻,江以宁的剑却不知何时直接贯穿了她的心,锁住了她的元神,只要她妄动,江以宁会毫不犹豫地击碎她的元神。
    你她惊恐万分,江以宁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你当我,还是当年的江云?江以宁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仿佛刚才的动摇都是假象。
    你不怕苏先归出事吗?!云作魔君道。
    江以宁沉默了下,道:你未免太小瞧她了。
    不,你只是故作坚定,她绝对不可能从他们的手中逃脱的!
    你们魔修,向来会蛊惑人心当年在云作岛的牢中承蒙魔君关照,如今前来报答你。 江以宁的声音十分平静,但是泛着冷,听起来又似乎带着渗人的笑意。
    云作魔君回想起自己曾经为了研究江以宁的资质而对她百般折磨,知道江以宁是找她算账的,心中大惊,正要谈判,却听见苏先归的声音传来:还好没死。真担心你的性子会直接了结了她,如此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你怎么可能逃出来!云作魔君震惊地看着以极快的速度跑的苏先归。
    不过一袭白衣的苏先归像是从染缸里出来似的,月牙白的衣袍随处可见的刺目的红色污垢。
    我是你爹!青木绕着她飞,似乎十分担心她的状况。
    我没事,就是为了对付那几个家伙,把我乾坤袋里的法宝灵器都掏空了。苏先归摆了摆手,除了气色差了点,看起来并无大碍。
    她突然捂着胸口,江以宁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却见她痛哭:我的宝贝全没了,哇,心好痛!
    江以宁:
    云作魔君:
    当年的苏无名是这个鬼样子的吗?她不是苏无名、苏先归吧?该不会是被哪条缺心少肺的鬼修给夺舍了吧?
    这儿。江以宁抬手,让她看见无名指上的炁灵宝戒。
    苏先归一秒收起难过的神情,哈哈大笑:果然,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她跑到江以宁身边,打量云作魔君:江以宁这人就是太善良了,一般对敌人都很仁慈,往往一招结束他们的性命。这好吗?这不好。所以,行刑什么的,没有比看过满清十大酷刑的我更合适了!
    你
    首先我会将元气诸如你的经脉之中,让它跟魔气相互交融,虽然过程很痛苦,但说不定你会意外获得赤城尊主修习的功法呢!苏先归微微一笑。
    云作魔君瞪大了双眼,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看赤城尊主。
    然后你不是很会蛊惑人心嘛,那我把你的舌头拔掉喂陵鱼,届时杀了你,哪怕你有纳神珠可以复活,可你的身体无法修复,你依旧是哑巴一个!苏先归越说越起劲,说了不少折磨人的酷刑,江以宁听了都要皱眉。
    你们到底想如何!云作魔君受不了她了,嘶吼。
    江以宁道:简单,将你所知道的关于邪香的事情一一道来。
    云作魔君本来还想耍诈,但是她的谎言压根逃不过她们。她们算得上是知道真相的,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她们要的就是证据。
    云作魔君无法,只好道:高朗,你们去寻高朗。这些年剖取、出售陵鱼丹之事皆是他负责的。
    你当岛主的,怎么会将什么都交给他去办?苏先归疑惑。
    你一个没有半点势力的人又怎会懂这些?等你爬到我这个位子你就会懂了。云作魔君轻蔑地道。
    阶下囚还敢阶级歧视?!苏先归哼了哼,转身去找高朗。
    高朗只有乾元镜,在苏先归的面前压根就无法抵抗,就这么被她抓了起来。再一番逼供,对方见云作魔君都落到她们的手里了,自己也是奉命将陵鱼丹之事说出来,便如实地将他所知道购买陵鱼丹的人和证据都交了出来。
    我知道当年制作邪香的其实就是陈家家主陈贯仲!
    用不着你说。苏先归道。
    高朗摇头:不,我有明光楼孟昶当年与陈贯仲秘密交易的账簿!
    江以宁讶然:怎会在你手上?
    高朗道:我与孟昶是旧友,他将给明光楼的陵鱼丹私吞下来之事被我无意中知晓,我没有告发他,他便将他与陈贯仲做的交易告诉了我在孟昶之事被告发之前,他最后一次来我这儿,便将账簿交给了我,还说,原本一直跟他交易的陈贯仲突然取消了交易,他觉得有些不安,故而特意将账簿交托给我
    原来那份找不到的账簿在你这里。苏先归琢磨,那跟明光楼真没关系了?
    高朗哪里敢多说什么,江以宁问他:如今明光楼可曾继续购买陵鱼丹?
    明光楼买陵鱼丹制作邪香之事,谁人不知呢!高朗道。
    那你可知道炼药师孤冥?
    知道,他曾随明光楼的人前来查验陵鱼丹,不过他乔装打扮了,我并未瞧清楚他的模样,只知是个男子,而且身体很是孱弱。
    如何看出身子孱弱?
    登岛开始就穿得十分厚,整日闭门不出,还得明光楼之人伺候,不是身子孱弱是什么?高朗轻蔑道。
    苏先归跟江以宁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个孤冥的身份十分可疑。
    好歹是查到了一丝线索。她们跟高朗没仇,得到想要的线索之后便放了他。
    至于如何处置云作魔君,苏先归倒是挺想杀了她的,可她利用高朗拖延了时间招来了帮手。江以宁只好带着苏先归先行撤离了这里,反正她杀了云作魔君一次,哪怕她用纳神珠复活,身体和修为也会大大地下降,也够她好受的了!
    被追杀着离开了云作岛,苏先归将江以宁带到了她当年被月下笛收留的地方。
    天色暗了下来,苏先归拿出一个照明的灵器,将洞穴照的透亮,她道:这里的环境十分隐蔽,还能隐藏气息,那些人绝对找不到这儿来。
    江以宁看着她忙上忙下,终于等她从身旁经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苏先归看她,乌黑的眼眸映着灵器发出的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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