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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日耕黄梁(22)

    弗禾想过直接向这人揭露真相,但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后果是无法确定的。
    还不到时间。
    杜珩郁在卧室里外都捕捉到了一定的生活轨迹。在他离开的期间,女人可能洗了个澡,弄湿地面后还简单整理了一下屋子,换过床单和被套。真正累的人恐怕只会倒头就睡,不排除是有洁癖,受不了这些。
    此外,柜子里衣服鞋的位置与之前相比,都有些微的变动。不是几件,而是全部。
    他的记性好,能够做到场景的完美复刻。
    你刚才都做了什么?锐利的目光充满震慑,似是容不下半分谎言。
    弗禾假装迟钝地反应片刻,才晓得他问的是什么。手指撩了撩微湿的头发,抬起眸子正面迎过去:洗澡,收拾,另外看一看,我离开的这些天,东西有没有少,全都是很贵的牌子。我有点洁癖,也怕不在的期间有毛贼来光顾过。
    他望着杜珩郁,唇边缓缓出现一抹很浅的笑:正好想想明天要怎么穿,如果警官能来看我,别说毛贼,就是你们在找的那个刑事案嫌疑人,我也是不怕的。
    杜珩郁定力非同一般,完全不为所动,继续说:你的生意应该不差,恐怕每天都忙得脱不开身。
    弗禾摸摸自己的脖子:露水姻缘,各取所需。
    滴水不漏。
    杜珩郁从来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一个风月场上的女人时,会觉得这样棘手。
    是平常总跟那些臭小子们混在一起,推脱掉太多类似的应酬了吗?
    但他也不是没见识的,目色微凝,发现了一处并不合理的地方。
    正要开口,就见弗禾支着脑袋,定定地看着自己:警官,你盘问了我这么久,我有问必答,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杜珩郁一点没有兴趣跟人聊天。
    可是我也不是犯人啊,做笔录,不该把我带去警局吗?
    你问。杜珩郁掩下不耐,脑中的思维却极其活跃。
    弗禾保持着姿势,眼睛很亮,唇是透粉的。
    警官看上去很年轻,那么知不知道,一而再地进出一名妓/女的卧室,是个什么意思?言辞意有所指,而且你还没带其他人,是为公,还是为私呢?
    那眼神好似在说:别装傻了,我是最懂男人的。
    杜珩郁的脸有点黑,但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这件案子没被交到他手里,于是连口袋里的搜查证都变得名不正言不顺了起来。
    行业与行业之间,是存在明晃晃的歧视链的,有的人甚至会以此作为人身攻击的理由。
    灰色不正当行业是阳都的特色,杜珩郁有自己的风度,虽然不喜欢拿这个做切入点,但也不得不提出他的疑惑。
    市中心的高档会所条件比这里好,有钱人也多,如果想挣钱,为什么不去那里?语气很平常,像是终于满足了对面的人,开启了闲聊模式。
    弗禾知道男人不死心,还在试图套他的话。聊就聊,也不会少块肉。
    一些女性的小动作被他学了个十成十,他抠着手指甲,悠悠道:不够自由,竞争也大。如果要跟那些大老板们一起玩,规矩都太多。做这行当本来就没剩多少尊严,我还不能由着自己的心意吗?
    热水烧开,发出哧哧的响声。
    弗禾问杜珩郁要不要留下喝杯茶,毕竟说了不少话,还忙了大半夜,肯定口渴了。屋里竟还有套不错的茶具,他拿来摆弄,竟也似模似样的。杜珩郁随意瞥了一眼,没留,恰时手机上来了一通电话,说是局里有事找他。
    能猜得出,是想让他不要再管骆家的案子。
    杜珩郁过了二十五岁,过期的逆反心理卷土重来,忽然就拗起来了,离开了十七区,还在想着这件事。
    而弗禾坐在原处,渐渐放松了脊背,语气里不由地带上了一点埋怨:差点就被稀里糊涂地脱了马甲。
    系统刚刚也慌得溢出了几行代码:幸好,官大一级压死人,男二在阳都有上司管控着,应该不会再来搅局了。这条剧情线里,本来就没有他的事。
    弗禾心里则是说,线与线之间是相吸的,该来就得来。
    还是要谨慎。他从衣柜背面把之前用的假发拿出来,借点积分,帮我把东西还回去。
    房东是个爱美的中年妇女,假发很多,还兼这方面的买卖,丢了一顶,一时发现不了,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他的住处那里一定还有人在严密把控,包括对于一些邻里的调查,细节很重要,一个都不能遗漏。
    距离挺远。系统为难了。即使升了级,特殊功能也没有多少提升,难度大,就说明价格高。
    弗禾没积分了,只好跟系统借贷:有了就还你,利息不会少的。
    不用利息。倒不在乎那一点钱,上个世界里,它都吃了不少红利了,做系统要知足,我试试。
    几分钟后,栗色的大波浪与其它各式的假发混杂在一处,然后被一个胖胖的妇人随手捡起,继续手上的梳理护养工作。
    房东夫妻被出租房里发生的事情闹得几乎一宿没睡,翻来覆去的话交代出去了无数遍。
    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年轻人。
    好几次都拖欠着房租不按时交。
    我们心肠好,换了别人,指不定把他赶跑了。
    什么职业?那是真不知道。有时候见天儿往外跑,有时候在家一呆就是好几天不出去,房间乱得一塌糊涂,我都心疼我那房子。
    民众对警方还算有好感,但架不住骆家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大汉把屋子翻得底朝天。
    骆家啊,那可是阳都的土皇帝,平头百姓根本连一个小指头都得罪不起。能提供出来的信息他们全都说了,没有任何保留。里面甚至有邻里直到今天才知道那间屋子住的人是叫个什么名字。
    弗禾之前工作的地方也不出意料地被人监控了起来。
    探密独家只是一间小小的工作室,连营业执照都没办齐的小作坊,老板加职员,再算上弗禾,也就四个人。
    陆弗禾一直都是单独行动,只是个编外人员,本事也废得很,从来就没上交过让人满意的任务材料。他到底惹了什么祸,我根本不知道啊。
    中年男子的高音咆哮早就变成了胆怂的嗫嚅,并且极力撇清责任,他干得不好,我今天就想把他辞退掉的。
    男子还算有点小聪明,眼睛一转,就想到弗禾很可能是挖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料。行内遇见这种事,多是拿钱解决,他们写小报的,可不就是靠着这个挣钱。除非,事情太大,连知道一点边角,都是错误。
    下一刻,为首的黑衣大汉哼笑了一声,一脚就把中年男子踹到了角落。很有兴致地欣赏着他哀哀叫的样子:把你知道的,全都一字不漏地说出来,否则
    拥有一手遮天权力的人,绝对可以令人消失得无声无息。
    倒在地上的男子眼里闪过怨毒:陆弗禾啊陆弗禾,我可被你害惨喽。
    *
    弗禾在屋里平静地呆过了两天。
    期间胡蓝来了一次,打扮得很盛装,就跟刻意来耀武扬威似的。走之前,丢给了他几叠新的毛巾床单。
    我有。弗禾拿起来。
    有也用着。藏在胡蓝袖子里的,还有两包卫生巾。
    弗禾嘴角微抽。
    胡蓝也有点不忍直视:拿上吧,都能用。
    这是为了保险,女人家的东西,他这边一样都不能缺。
    弗禾接受了她的好意:要上哪里去?
    胡蓝表情变得不怎么好:冤家来了,要接我出去玩。
    冤家指的是六哥。
    他怎么说?六哥的老大,与骆家的联系也很紧密。
    能怎么说?他早就知道这里的事了,否则都可能想不起我这号人。不过放心,我从没跟他透露过你的存在。听意思,一天抓不住人,这里就一天不得安宁。所有人员进出全部严查。
    胡蓝蹙着眉,有些严厉,惹事精,不许再瞎走动。等事情过去,我要好好收拾你。
    弗禾点头:我知道了。
    当晚她醉醺醺地回来,带回了一些进口的零食。
    弗禾这里没锅没灶,出去也不方便,吃了两天方便速食,已经很腻味。没跟她客气,撕开包装袋,一口一口地咬巧克力。
    胡蓝盯着他看了片刻:变文静了。
    弗禾咀嚼不停,原主从小吃东西就豪迈,穷到大的,见着一点好吃的能像恶虎一样。
    姐,我不想死,就要装得像,他们不会放过我,你以后最好也别来了。
    胡蓝呵哧地笑了,声音被酒精浸润,变得更娇了。
    明亮的灯光下,弗禾看得出来,两姐弟的相似度并不很高。
    胡蓝止住笑,朝弗禾的脸上喷了一个圆圆的烟圈:我想了个法子,可能有些冒险,但没准真把你也弄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晌的十六瓶营养液,感谢砍砍的五瓶营养液。
    谢谢小天使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陪伴!
    第34章 狗仔(4)
    骆氏财阀的太子攒局,杜珩郁那边新调了一个任务,临时就没去得成。太子党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知道他的工作性质和拼命程度,也不多怪,只说换个日子,今天他们就先聚着。
    珩郁也实在太拼了,他是三代单传,将来总归还是要回来继承家业的。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笑着接过女伴递来的酒,朝对面几个人举了举杯。
    办公室不好呆?美酒美女享受不来?应和的声音不止一个。
    我听说了,头几年是真的苦。轮到危险任务,真的是拿命在赌。
    论家世,坐在中间的骆胥阳是顶尖,哪怕家里兄弟姐妹不少,老爷子也愿意让他挑独梁。
    不含一丝杂质的晶莹酒液在透明的高脚杯中轻轻摇晃,骆胥阳一身一丝不苟的高定,端端正正的,随意揭开眼皮,淡淡开口:当刑警是珩郁从小的梦想。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自觉失礼,自罚一杯酒:实在对不住,就是觉得,你俩关系这么铁,其实也是挺难得的。
    当刑警,就是维护正义,只不过,在座哪个人不知道,骆家私底下涉及的那些生意,跟正义可一点不沾边。
    他们这一层的圈子里,最怪的,就是骆杜这对发小。家世几乎不分上下,只能说人各有志,如果杜家的那位当年没去警校,而是也往阳都这边伸个手,那今天坐在上首的人,就指不定会是谁了。
    当然这想法只能在心里琢磨,面上哪个人都不显露。红的白的一杯一杯下肚,也没少往骆胥阳那边敬。说的是聚会叙旧,大家对彼此都心知肚明,话头没起多久就能往生意路上拐,这边谈几个合作,那边搞几个博弈。
    都是慢慢开始接手家族产业的人了,不能再跟以前似的瞎混,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话题里都开始带上了功利的颜色。而在场哪一位家里的财权最盛,那就不必说了。
    等杜珩郁有空了,已经是四五天之后。聚会的规模变大,一群人坐在整个会所最大的包厢里谈天说地,这次识趣地都没再聊生意,毕竟正主并不在商圈里混。
    他们聊当年在学生时期做的混账事,也谈如今各人的发展趋向,正经叙旧了一会儿,就专攻着吃喝玩乐上面了。
    对于杜珩郁现在正在做的事,他们就觉得挺有意思,算得上是一项谈资乐子。于是便有人站出来,拾掇着他多讲几件任务里经历过的惊险刺激。
    杜珩郁坐在单独的卡座里,捏了捏眉心,很不适应这一屋子的乌烟瘴气,只说:机密,不让公开的。
    问话的人觉得他不给自己面子,但转念一想,面前的人多年前就是这副桀骜的样子,很快释然,一把将旁边的女陪侍捞进怀里,杜少,外面的世界就那么精彩,你都不打算回来了?
    那女人穿着十分暴露,裙角能开到咯吱窝,滚到韩柘怀里后还乱晃乱动,雪白的大腿差点扫到杜珩郁的手肘。
    听着俩人在旁边忘情地接了个湿腻腻的吻,杜珩郁光是瞥过一眼,额头就隐隐爆出青筋。
    视线偏转,另一头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转换战地。
    杜珩郁低头抿了一口酒,把试图接近他的女人用酒瓶隔开,心说外面的世界其实并没有多么精彩,只是参与这种声色聚会,他才是真的不想再回来。
    结果刚走几步路,就在门口被人拦住。
    骆胥阳迟到了半小时,往包厢里看了一眼就懂了,语气很歉疚:兄弟,我不知道他们会拉来这么多人。
    大背头的冯谆和个子超过一米九的裘麒都从里面相继出来。
    裘麒拍了拍袖子上沾到的女人粉底,嘟哝道:韩柘他们几个怎么也来了,玩得这么疯,当这里是自己家吗?
    冯谆苦笑:都怪我,只随口提了一嘴,一个个就都想来给珩郁接风,拦都不好拦。
    太子党也分等级,品行相差太多的人也玩不到一起去。
    冯谆平时的作风也不怎么样,但他确实有能力,也会来事。向杜珩郁和骆胥阳诚恳地告了罪,又道:我知道一个新开的地方,安静雅致,我做东,算是给你们赔罪了。
    正主不搭话,裘麟帮他接茬:什么新地方,在阳都,还能有胥阳不知道的好地儿吗?
    骆胥阳已经拉住发小,脸色因为被扰乱的聚会而阴沉沉的,闻言只道:我平常不怎么出来玩,你们来定。
    冯谆一拍脑袋:嗨呀,那可真得去看看,挺有创意的,适合咱们年轻人。里面那些色中饿鬼,就别喊他们了。
    骆胥阳看向杜珩郁:走?
    杜珩郁能怎么办,只好点点头:那就去瞧瞧。跟这几个人都有两三年没见了,若是一见就不欢而散,只会闹得谁的面上都不好看。
    *
    弗禾不知道胡蓝是使了多少招,说能把他带出来,还真就带出来了。
    虽然身边少不了几双监视的眼睛,且出了这个区,之后他还必须回来。
    总归啊,这些大人物要找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胡蓝眯眼吸烟,故意笑得花枝乱颤,关咱们女人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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