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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之敛财天师[穿书]——婻书(195)

    温然道:你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对鬼来说,算是比较禁忌的话题,哪怕已经成了鬼,但回顾自身的死亡,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折磨,若自身定力不够的,甚至可能因为想起自己死前的场景,会再次疯魔失控。
    但眼前这个厉鬼并没有,被温然这么一问,也只是微微晃了晃神,便语气平淡的开口道:应该是被烧死的吧。
    温然挑眉:应该?
    青年笑了笑:我喝了一杯牛奶,恍惚间似乎爬起来过,有浓烈刺鼻的味道,等再睁眼,就成了这古堡幽灵了。
    温然:谁给你的牛奶?
    青年笑容微敛,却还是态度良好的有问必答:是我大哥。
    你死了多久了?
    青年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在这里,是没有时间的。
    温然想了想道:万蕙兰是你什么人?
    青年这才有了些许的情绪起伏,整个被他构建出来的死前场景也不太稳定的闪过一些波动,过了好一会儿,自我控制的平静下来的青年缓声道:是我母亲。
    说出母亲这两个字时,很多过往的画面重新充斥进青年的脑海中,温柔恬静的母亲,烘烤的香甜的气息,即便已经成年,却还被当做孩童一般的拥抱,那永远都带着笑和以他为傲的眼神,哪怕他犯了错,也只会对他温柔安慰的女人,他的母亲,他最爱和最想保护的女人。
    万蕙兰就是姨奶奶,也就是说,那个给他送牛奶的大哥,应该就是现在的祁家大伯,那也就是说,这个青年就是那个传说中早夭的小儿子?可看他已经成年的样子,他记得祁云敬说,海外祁家的小儿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而且被火烧死和因病去世可相差甚远,这祁家为什么隐瞒真正的死因,难道他们其实知道,这个小儿子的死是大儿子干的,想着反正都死了一个了,总不能再赔进去一个,这才隐瞒?
    温然想了想道:这古堡里还有个小孩,那小孩是谁?
    青年笑了笑:那是我侄子,有些调皮,他是不是跑出去吓唬人了?
    温然摇头:倒是没有,毕竟能见鬼的人也不多,他是你哪个哥哥的孩子?
    青年的笑容再次浅了些:是我大哥的。
    又是大哥?看来这个祁家老大的问题很多嘛。
    温然道:那你们跟你二姐有仇吗?
    毕竟现在祁家老大还好好的,但已经死了的却是祁家二姑,难不成这古堡里还有他没遇见的其他鬼?都说豪门|阴|私多,看来这|阴|私|的确多。
    青年道:有吧,我侄子是被他父亲和姑姑一起丢后面湖里淹死的。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第一次在这个古堡见到了他能接触的存在,那个小时候总是甜甜喊着他小叔的小男孩,一身鬼气森森,全身滴着水的站在角落里,哪怕他自己就是个鬼,可还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从那之后,他倒也不在孤单,毕竟有人为伴,只是他侄子心中的恨,远比他浓烈的多。
    这么一说,温然就猜到了那位祁二姑姑的尸体有可能在哪里了,看着眼前的人,温然道:你去见过你母亲吗?
    青年再次摇头,虽然嘴角笑着,但眼里却满是伤悲:人鬼殊途,见了又能怎样呢。
    温然叹了口气,并未再说什么,姨奶奶会选择在生命走到最后的时候回到这里,这里面也许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这个早夭的小儿子吧。
    温然告别了阁楼鬼,慢悠悠的往房间走去,路过长廊的窗户时,往外看了一眼,那个身穿小西服的男孩正站在下着暴雨的人工湖边,空荡荡的后花园,**密布的昏暗天空,一抹小小的黑色身影静立在那儿,在那个自己淹死的地方。大概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湖边的身影缓缓转了过来,空洞森冷的眸子笔直的看了过来。
    温然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回到房间,没见到祁云敬,温然便往大厅走去,一群人正坐在客厅的壁炉旁,温然看向那个被青年称作大哥的中年人,煞气很重,孽债很深,身上已经开始逐渐缠绕上死气了。
    见到温然,祁云敬朝他招了招手,当将人牵到身边,这才低声询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温然笑嘻嘻朝他耳语道:阁楼那个是个大帅哥,还是个很温柔的小哥哥,就一下子多聊了一会儿。
    祁云敬的眼神瞬间就变了,手也掐到了温然的脸上:温柔的小哥哥?
    温然将他的手拍开,瞪了他一眼,见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对:怎么了?难道是发现尸体了?
    祁云敬摇头:没有,就是这雨下了大半天了,人还没找到,大家有些担心了。
    温然道:在后面的人工湖里。
    祁云敬挑眉:你见到了?
    温然道:小鬼在那儿守着呢。
    姨奶奶见他们一直在说悄悄话,笑呵呵的朝着奶奶道:这小两口的感情真好,一会儿不见就有说不完的话。
    奶奶也满脸的笑意:能让我那个寡言少语的大孙子变得话多的,也只有然然了。
    温然见奶奶朝他招手,便坐了过去挽着奶奶的手臂,状似好奇的朝着姨奶奶道: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在后面花园的人工湖那儿看到了一个七八岁,穿着黑色小西服的小男孩,结果一转眼就跑不见了,昨天吃饭的时候我好想没见过那个小男孩,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外面那么大的雨,可别淋病了。
    温然的话音刚落,那边的祁家大伯就失手摔了一个杯子,好在地上铺着地毯,杯子掉下去也没摔碎,见不少人看了过来,祁家大伯干笑了一下:手滑了,我让人来清理一下。
    祁家大伯转身去喊佣人,旁人这才继续各自聊着天,姨奶奶朝温然道:估计是哪家的野小子,趁着大雨跑出去玩水了。一会儿没见人,他们的妈自己会去找的,别担心,男孩子皮实的很,出不了什么事的。
    温然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却注意到,除了祁家大伯情绪有些失控外,祁家的其他几个兄弟姐妹,脸色似乎都有些不太好。
    温然忍不住感慨,豪门水深,这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深啊,看来这次不多死几个人,事情是过不去了。
    第248章
    祁家大伯这一代承柏字辈, 单名一个安字,这个字的寓意原本应该很好,平平安安, 这大概是每一个做父母对孩子的期盼。可对祁柏安来说,这个字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它所寓意的并非平安, 而是安分。
    失手摔了一个杯子后, 祁柏安并未在客厅久留, 而是找了个借口回房休息, 只不过在路过后花园时,突然一个电闪雷鸣,刺目的白光闪过,就在那白光散开的一刹那, 祁柏安眼角的余光仿佛看到了花园里站着的一抹黑影。
    许是本就心中有鬼,祁柏安心下猛地一个惊惧,伴随着轰轰雷鸣声,脸色惨白的朝着窗户外面看了过去,似乎想要看个仔细。但等他再仔细看过去,空荡荡的花园只有被狂风吹动的树枝, 和落了满地的花瓣, 以及风雨击打在水面上不平静的人工湖。
    又一道闪电落下,虽远在天际,却将整个笼罩在阴云暴雨中的古堡照亮了片刻, 怔怔看着后花园的祁柏安一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这才逐渐回落,整个人也恢复了冷静。
    这世上,哪来的鬼,一定是刚才听到那个姓温的小年轻说的话, 心中情绪起伏过大,这才花了眼。
    祁柏安如此安慰着自己,正准备转身回房,突然耳边拂过一阵过于冰凉的冷风。
    祁柏安惊的立刻转身,可是长廊中除了他空无一人,又因为暴雨的天气,所有的窗户都被关上了。祁柏安的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汗湿透了,看着前方长长的过道,还有墙壁上虽有光亮,却因为过于老旧有些昏暗的壁灯,他浑身僵硬的连抬脚的力气都好像没有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能跳的这么剧烈,跳动的声音甚至能充斥他的耳膜,即便是那个杀人的雨夜,他都没有这么惊慌过。
    过了好一会儿,长廊依旧是那个长廊,尽管外面的风雨依旧毫不停息,但紧闭的门窗多少给人带来了些许安全感。仔细观察着四周,什么变化都没有,仿佛刚才的黑影和心悸都是一场错觉,手脚冰凉的祁柏安这才一点点恢复了体温,慌乱的心也冷硬了起来,目光甚至恨恨的朝着人工湖那儿看了一眼。连活人他都不怕,难不成还会怕一个死人?定是这些年修身养性,养的他心慈手软了。
    祁柏安整了整衣服,再无刚才的半点软弱,冷着脸往他的房间走去。
    当祁柏安的背影拐过长廊,刚才他所待的长廊壁灯微微一闪,啪地一下熄灭了本就不算明亮的灯光,一抹黑影站在长廊另一头的楼梯转角处,执拗而扭曲的看着祁柏安离开的方向。
    一直到晚餐,祁二姑姑都没回来,整个古堡都找不到人,酒庄都被翻了一遍,再如何心大的人这时候也意识到,这祁二姑姑应该是出事了,于是姨奶奶让人报了警,但这个天气,警察是想要过来都过不来,只能帮他们查看,祁二姑姑失踪的这段时间,是否有人从小岛离开,另外让岛上的人尽量待在房间里,这暴风暴雨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起海浪。
    奶奶怕姨奶奶忧心女儿,还担忧的安慰她:说不定是有事离开了小岛,等天气好了就联系上了。
    姨奶奶倒是没有奶奶以为的忧心,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满屋子愁云惨雾的众人,道:寿宴就不办了,等暴雨过去,让律师直接上岛分配财产。
    听到分配财产,在场的一些人明显有些忍不住露出欢喜的表情,但想到现在祁二姑姑失踪了,毕竟是亲手足,表现的太高兴似乎不太好,于是生生将差点没能控制住的表情给压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祁柏安听到总算是要分配财产了,眼角都忍不住跳了跳,交握的手都捏的发白了,这才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局外人的温然坐在祁云敬的旁边,将一些人的神色全都看在了眼里,随后低下头自顾自的刷着手机,财帛迷人心,还迷人性。
    似乎不想再面对这群虚伪的儿女,说了这话的姨奶奶,和奶奶互相的搀扶着回了房,路上还紧紧握着奶奶的手,轻声呢喃道:让你来这一趟,也不知道对不对,可这人啊,总想要自私那么一次,我就是想见见老姐妹,想看看,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奶奶没听出这话背后的深意,只当她是觉得让自己大老远的来这一趟,却遭遇这种不好的事情而心生不安,于是安抚道:你也别担心了,事情也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糟,我还能有机会再来看看你,我也高兴,真的高兴,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啊,多活一天就是赚了。
    姨奶奶轻叹道:你不怪我就好,妮儿呀,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再回一次那个开满了野花的小山坡。
    妮儿不是奶奶的小名,只是他们那个地方的人,会用这种昵称去称呼关系极为亲近的闺蜜姐妹。
    听到姨奶奶这么说,奶奶也带了点回忆道:我也还想尝尝桃子姐打的花茶,可惜,喝了那么多花茶,都不是那个味儿。
    姨奶奶轻声笑着,与奶奶一并温声细语的回顾着曾经最美好的那些年华,就连窗外的狂风暴雨都好像没那么冷了。
    这一天还没过完,大半夜里又出事了,祁柏安在自己的房间里淹死了,就在浴室的浴缸里,整个人躺在水中,双眼紧闭,周围也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看模样,甚至可以说死的挺安详。
    但这一下,古堡里所有人都慌了神了。
    先是祁二姑姑,现在又是祁家老大,这究竟是人为谋杀还是巧合的意外,如果是意外,那也未免太巧合了吧,可是这种鬼天气,根本就没有船可以过来,他们也离不开岛,哪怕并没有失去与外界的联系,可联系上了外面的人,他们也没办法立刻过来带他们离开。
    祁家老大有两个儿子,长子是跟原配妻子所生,小儿子是继妻所生,原配数年前已经因病离世,这次祁柏安回到古堡,只带了长子,原本说等到姨奶奶过八十大寿那一天,他的继妻再带着小儿子过来,但现在这寿肯定是过不成了。
    祁柏安的尸体被他儿子和两个叔叔一起抬到了床上,比起旁人的惊慌,他的儿子反倒是挺冷静,让所有人都离开了屋子,保持着案发现场不被破坏,因为尸体暂时无法转移,于是将房间的冷气开到最低。
    这一下所有人都睡不了了,有些胆子小的,正依偎在自家亲人身边低声哭着,温然看到连自从上了岛就好像再也没出现在人前的那个祁文翰的小情人都出来了,不过也是,死人这么大的事,不出来看看就显得不正常了。
    而那个叫严青的青年身后的鬼还安生的跟着他,并没有被这个古堡里的厉鬼给吞吃,阁楼上的那个鬼没出来温然理解,但那个小鬼也没有什么动作,倒是让温然有些意外,要知道小鬼本就是个自我约束意识不足的小孩,又是惨死化作的厉鬼,能跟阁楼上的青年和平相处,一个是对方是他的亲人,另一个是他可能打不过对方,但这个外来鬼踏入了他的领地,正常来说小鬼应该会第一时间吞掉对方才对。
    大概他注视的视线有点久,看的那个叫严青的人也忍不住看了过来,不过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移开了目光。他们这种不对等的身份,的确让严青有些自卑,此刻的他连普通情侣关系都不是的站在祁文翰的身后,而别人却正正堂堂的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最让他难堪的是,初次遇到的时候他还嫌弃过别人,虽然当时自己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就是有过这种心思都让他现在觉得很丢脸。所以哪怕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交集,他却连多看一眼都不太好意思。
    祁云敬捏了捏温然的手,温然以为他就看了一会儿别人,这家伙又横吃飞醋了,于是下意识瞪了他一眼。
    祁云敬好笑道:我是让你往上面看,你又瞪我,你不知道你每次瞪我的时候,我都恨不能把你...
    祁云敬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然掐的没了声,这家伙永远走在崩人设的路上,简直无人可超越。
    不过掐完之后,还是顺着他所指的抬头看了一眼,又是那个小男孩,依旧是蹲在二楼,整个身子挤在栏杆旁,低垂着头往下看着。
    不过这一眼,却看的温然也愣住了。
    祁云敬道:那小鬼在那儿蹲了有一会儿了,起初的时候我还没发现,就下意识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是哪里不对劲,你也看出来了吧?
    温然嗯了一声,的确不对劲,那小鬼就跟他第一次见到他时,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这没有太大的差别,才是最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已经死了两个人,但小鬼身上的气息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要知道即便是为自己报仇而杀人,那身上的阴气也是会有不同的,浓重的怨气里,一定会沾染上带血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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