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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之敛财天师[穿书]——婻书(133)

    谢年不知道冯优究竟是鬼上身还是失心疯, 当初他跟冯珂的事情都被冯珂写进了日记里,但有些是日记里没有的, 只有他和冯珂知道, 却被冯优全都说了出来,那诛心泣血的眼神,看的谢年更是毛骨悚然, 当察觉到压制住他的力道变小了,谢年猛地将身上的人一推,慌忙的跑了出去。
    冯优也没有去追, 嗤笑了一声,阴森的眸子朝着谢年落荒而逃的方向注视良久,被鬼标了印记的人,这辈子都别想逃。愉快的哼着老调的歌谣,冯优慢悠悠的走进了浴室。
    客厅里的灯滋滋了两声,闪烁了两下后彻底熄灭。屋外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屋内瞬间一片昏暗,整个屋子里唯一的亮色便是冯优身上所穿的那件白色丝质吊带,只是走近浴室的瞬间,那抹白色的身影后面,缠绕着一团无法驱散的黑气。
    尽管这段时间对冯优的磋磨使得这个身体瘦如皮骨,但无论是冯优还是冯珂,哪怕是农家出身,皮相还是不错的,底子在那儿,再丑也丑不到哪里去。看着镜子里还能算得上是青春的面孔,冯优笑了笑,随手拿起盥洗台上谢年的剃胡刀,然后轻轻抵在自己的脸上。
    镜子中那张脸是笑着的,眼神却是恐惧的,盯着充满了恐惧的眼神,冯优的笑更浓烈了几分:害怕了?别怕呀,我又不杀你,你知道现在这像什么吗?不过是往日重演罢了,当初你是不是就是这么看着我,充满了挣扎,恐惧,绝望,却身不由己被你那项链力量控制着灌下农|药的?
    冯优一边说着,一边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尖锐的刀片刺入了软嫩的脸颊肉里,随后缓慢而深刻的一寸一寸往下划拉着:最可怕的从来不是死亡,而是失去,听说过厉鬼诅咒吗。
    冯优盯着镜子里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一字一句道:我诅咒你,诅咒你这一生,永远的求而不得,你所渴望的,想要得到拥有的,全都会变成水中月镜中花,我诅咒你长命百岁,受尽人间凄苦!
    冯优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疼,尤其是脸上,一抽一抽的,冯优下意识摸了泛疼的地方,却摸到了一手的皮肉外翻,恍惚的记忆逐渐回笼,意识到什么之后,冯优挣扎着爬起来了,一对上镜子中的那张脸,瞬间惊恐的尖叫出声。
    冯优毁容了,深刻的伤痕从颧骨一直划拉到了下巴处,因为伤口太深,又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救治,哪怕是换皮都消磨不掉这深刻的疤痕,更何况冯优也未必有那么多钱治脸。
    但从那之后,她的姐姐再也没有来纠缠过她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被厉鬼上身后,她的身体变得虚弱不堪,干不了重活,那张脸又应聘不上什么体面的工作,就连路上的环卫打扫都不要她。
    如果谢年还有公司,她还可以依靠谢年,可是谢年早就被范可凡的那个邻居逼到破产,现在人在哪儿她都不知道,最后为了活下去,冯优只能去给一家黑砖厂做清扫工,负责做饭,还有帮砖厂的工人洗衣服,那些脏的看不出原色,满是难闻汗臭味的衣服,每天都熏的她想死。很多时候她都想着要不干脆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可是每当自己站在高处,或者看着尖锐利器的时候,又恐惧的下不了手。
    冯优以为这已经是最苦的日子了,但没想到,那黑砖厂的有个男人,见她举目无亲,竟然将她卖去了山沟沟,她本就是从贫穷的山里出来的,这辈子就没想过会再回去,可现在她身体不好,体力不行,买她那户的人家又看的严实,没多久她又怀孕了,日复一日的消磨,冯优彻底绝望了。
    只是在这麻木的生活中,她偶尔会想起从前,会想起无意在山里捡到的那一截骨头。她其实也不知道那一截骨头是什么东西,只是当她发现的时候,她内心极其迫切渴望想要得到,甚至有种只要拥有它,就能拥有一切的感觉。后来的事情也正如她所想的,只要是她强烈的愿望,都能实现,就连迫切的希望姐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念头,都成功的实现了。
    有时候她甚至想着,如果那时候她没有捡到那截骨头,她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可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那天从家里跑出去的谢年是再也不敢回去了,拜托了以前认识的朋友,帮他去家里将一些证件收拾出来,结果从朋友那儿得知,跟他同居的女生自残毁容,弄得家里都是血。谢年听到这话,更加不敢再回去了,甚至连这个城市也不敢再待,他害怕真的是冯珂回来了。
    谢年很快离开了这座城市,他有学识,有长相,大不了就先找一家公司呆着,可是霉运似乎一直缠绕着他,所有他应聘的专业对口的公司都看不上他,工资太低的工作他又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的,渐渐花光了为数不多的继续,谢年没办法,找到了一家超市暂时工作着。
    结果工作不到一个月,竟然被男上司|性|骚|扰|,他长这么大,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忍无可忍的出手打了人,结果自然赔光了他手里剩下的钱,连工作快满一个月的工资都没能拿到。
    身无分文又无处落脚,心气高傲的谢年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凭借还算不错的外在条件,找了个包吃包住的酒店服务员,结果同样工作还没满一个月,因为两个饭桌上的顾客喝酒闹事,打架的时候推搡之间,有个顾客一下子被推倒在地,头磕在了台阶上,人就这么没了,调看监控的时候,看到刚好是谢年推的那一下,这下子谢年直接惹上了人命官司。
    赔钱自然是没有的,那就只有去坐牢,因为这也算是意外事故,不是蓄意为之,最后只判了八年。等八年后,谢年再出来有了案底,更加没有未来可言了。
    监狱是个会让人思维退化的地方,每天重复的工作,到点吃饭,这脑子不用,又没有对外的社交,八年的时间足够废掉一个人了,从里面出来的谢年早就丧失了生存的能力,工作找不到,连收破烂都抢不过人家,最后只能乞讨为生,捡垃圾为食。
    某一天,谢年运气很好的捡到了一盒人家刚扔,还散发着热气的半分饭盒,一边吃一边从一家商店对外的电视屏幕看到了熟悉的人影,那是百诺游戏公司的老总,在他跟他同|性|爱|人结婚五周年这一天,公司同时上市的新闻发布会。两个出色的男人肩并肩的站在镜头前,一个温润俊朗,一个英俊帅气,四手紧握着一把刀柄,切开了庆贺公司上市以及结婚五周年的巨大蛋糕。
    谢年低下头,看着刚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盒饭,眼眶红着大口的往嘴里塞饭菜,好歹,他还活着不是吗。
    而范可凡这件事之后,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后遗症的,但这个后遗症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那就是他变回人身之后,竟然还能听得懂妮妮的话。他变回人之后原本是想着买些小女孩喜欢的玩具和衣服好好感谢一下妮妮,毕竟当初如果不是妮妮,温然恐怕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并且对他们这样帮忙。没想到他竟然还保持了可以跟妮妮沟通的能力,但除了妮妮之外,别的猫他一样听不懂。
    妮妮也因此交到了第一个人类朋友,还是交流无障碍的那种。
    温然摸了摸妮妮的头,也许当时妮妮跟着范可凡只是出于好奇,但不管怎么样,她也算是间接的帮助了一个人,虽然微小,却也是功德。
    在妮妮愉快的交朋友的时候,温然这边再次有生意上门,还是他隔壁邻居陶典介绍的。
    据说那人挺倒霉的,在路上捡了个钱包,里面还有不少钱,原本交给了警察算是完事了,但他回到家后发现,那钱包竟然出现在了他的家里,当时就将那人吓了个半死。
    这种捡了别人的钱,就要顶替别人的命或者什么病的说法有很多,那人本来就挺信这些的,忙不迭到处打听有没有什么灵婆或者天师的帮他看看,然后找到了陶典。
    最后陶典用他学会为数不多的术法,借用钱包将原主召唤,果然是个替命局,然后让小乖直接暴利给解决了。
    这事结束后没过多久,那人又找到陶典了,这年头骗子很多,真正有本事的很少,这好不容易见到个真有本事的,可不得抓紧了,不过这次他找陶典不是抓鬼,而是找人。
    这陶典会的也就那么些,抓鬼还要靠小乖,这找人就太难了。但他不会,他隔壁邻居会呀,于是干脆的找到了温然这儿。
    第153章
    寻人的雇主姓刘, 名叫刘一新,本职工作是银行职员,兼职网络插画, 不过兼职赚的钱, 比他本职工作还要多,哪怕是工作量少的时候也能月入过万,多的时候则是好几万,比银行一个月除开奖金,雷打不动的几千块要多得多。
    但刘一新父母都不在了, 家里的亲戚也几乎没了来往, 在现在这个左邻右舍住了几年连是男是女都未必知道的冷漠社会, 他要是再不出去工作保持一定的社交, 说不定哪天死在家里尸体都臭了也未必有人发现, 所以哪怕工资不高, 他也没想过全职插画, 但也因为这份额外的收入,刘一新日子过的不算大富大贵, 却也足够滋润,甚至这些年还攒了一点钱。
    因此当陶典告诉他,帮他介绍的这个天师虽然年轻,但本事高的很,就是价格可能不会便宜的时候,刘一新表示, 只要能帮他找到人, 钱他还是给得起的。就寻人,总不至于要几百上千万的吧。
    等刘一新见到温然的时候,还是本能的小小怀疑了一下, 这比陶典还年轻呢,不过他也算是经常与新事物打交道的人,接受能力高的很,不至于古板到以年龄论本事,知道大师都有脾气,自然不敢将那小小的怀疑表现出来,不等大师开口,就诚恳的主动表达了自己的诉求:我父母还在的时候就没有放弃过对弟弟的寻找,可是每年那么多拐卖儿童,全国这么大,那么多山沟沟,直到我父母相继去世,也没有半点弟弟的消息,其实对于找弟弟这件事,我原本所抱的期望并不大,但这毕竟是我父母临终前都放不下的遗愿,我就想如果有机会,还是尽量找找看。
    温然仔细看了眼他的面相,是个天生亲情淡薄的相,这亲情淡薄也分外在和内在,有些人天生凉薄,只注重自身,外来的情感感受力不强,共情能力差,所以天生跟家人的感情有隔阂不亲近,这是自身内在的原因所致。而外在,就是天生注定没有亲缘,父母早逝,无兄弟姐妹,亦或是即便有兄弟姐妹,也因为种种原因关系疏远,而这个刘一新,就是典型的后者。
    温然道:被拐十多年,是不是还活着都未知,你若想找,先算生死,生辰八字,最好是还有以前用过的物品,五千一算,算过了生死,若你还想找,就视情况而定,找的容易收费自然就便宜。
    对于这种直接明码标价的交易,刘一新也心安了许多,求人这种事,最怕的就是对方云里雾里绕着也不干脆给个话,那什么看心意看诚心给,多少是心意多少又是诚心,不如直接开价。果然年轻天师就是跟那些年纪大的不一样。
    来之前刘一新就已经将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他带来了弟弟刘一城的阴历和阳历的生日,至于八字,网上有换算的,他也换算了一个,但不知道对不对,还有弟弟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和玩过的玩具。
    哪怕他早就已经搬家了,但有些东西是不管搬家多少次,永远都不会丢的,像弟弟的这些东西,父母的一些东西,这都是他过往人生的宝藏。
    温然拿了一根线香,又根据刘一城的生日重新推算了一番八字,让刘一新割破手指,滴一滴血在倒了一半清水的碗里,点燃线香后,将一把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玩具手|枪|放在水碗的旁边,随即拿出一根毛笔轻点朱砂,在像是白纸剪裁出来的小纸人写上了刘一□□字和八字。
    随着温然一笔一划的写着,原本漂浮在水面上的血一丝一缕的开始散开,点燃的线香也开始一圈圈的燃烧起来,当八字的最后一笔落下,小纸人上的朱砂好像闪过一阵红光,转瞬即逝。
    温然放下笔,直到线香燃烧过半,这才道:你弟弟还活着。
    刘一新心中一喜:太好了!那大师,请您帮我找找我弟弟!
    温然没有直接应下,而是看了他一眼道:你的面相属于亲缘淡薄,注定与亲情无缘,即便你弟弟找回来了,恐怕也不会是你想象中的兄友弟恭。
    刘一新脸上的笑瞬间顿住:什,什么意思?是我克了他们的意思吗?因为我注定没有亲缘,所以克死了父母,克丢了弟弟?
    温然不解的看着他:你联想力好丰富。说着朝一旁一边观摩一边偷师的陶典道:你解释给他听。
    陶典哦哦了两声,连忙道:温大师的意思是,你天生亲缘淡薄,不是克谁,因为你天生这种命相,所以才会投生注定父母早亡的家庭,你弟弟被拐,也是他自己命中的劫数,与你无关,但这所有的命定就导致了你如今的举目无亲,而温大师告诉你这一点是希望你知道,你弟弟即便找回来了,恐怕也不会跟你亲近,说不定他早就有了新的家庭,更说不定,他压根就不想被你找回,又或者你们两个气场相冲,真要找到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刘一新努力消化了这番话的意思,但找了这么多年,哪能因为这种原因就不找了,刘一新道:大师,还请您帮我找找吧,找到之后,您能再帮我看看我弟弟的面相吗,如果他是那种家庭幸福美满的,那我就不认他了,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而已。
    温然见他执意要找,也不再多说,取出罗盘,手在摆放了刘一城八字玩具的桌上虚空一抓,将抓到的那一丝气覆盖在了罗盘上。复杂的罗盘瞬间转动了起来,好一会儿之后,罗盘的指针定格在了不同的方位上。
    温然看着罗盘,心中开始掐算结果,但原本应该算不难的事情,最后的掐算竟然有了误差。
    见温然皱眉,陶典小声道:距离太远所以算不准吗?
    温然摇头:不远,他就在本市,但有点奇怪。
    听到弟弟就在本市,刘一新忍不住心跳加快,连忙问道:奇怪是什么意思?
    温然道:有东西覆盖住了,算不真切。
    刘一新没听懂,半吊子陶典也不太明白,见事情似乎不太好办的样子,忍不住道:是他弟弟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温然摇头:仅凭这些东西哪里能算得出太多,就是他弟弟的八字,似乎有点异样,但大致的方位是算出来了。
    温然写了个地址递给刘一新:大概的方位在这里,具体的,就要你自己去查了。
    刘一新接过地址一看,有点意外,这是一片富人区,有高档住宅,有独栋别墅,他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他弟弟该不会在这里当保安吧,算年纪,他弟弟今年刚好二十岁,当初被拐卖的时候才三岁,定然是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如果遇到个好的家庭,说不定还能上学,如果条件不好,这个年纪,也的确可以出来做事了。
    温然没有收刘一新太多的钱,只收了他五万,做普通人生意跟做有钱人生意的收费标准,总归是不一样,照例捐半留半,而留的那半,直接冲进了游戏装备里,辛辛苦苦的赚钱,不就是为了这玩乐的享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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