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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绿茶后成了万人迷[娱乐圈]——雪肌森森

    不了,我自己去吧。你好好休息。他说话温和、客气、不急不缓,眉眼间疏离淡漠,却又挑不出错,可他越是这样,越让人生出叛逆、想要靠近的心思。
    片刻后,楚时茶抱着一盆瘦弱、歪斜的月季回来。
    哥你没买仙人掌?你是不是被人坑了?这花又瘦又弱,一看就不好养啊。其实柳诩想说,你一个连仙人掌都养死一祖宗的人,养什么金贵大爷药罐子。
    楚时茶都不让柳诩碰,他低头摆弄月季柔柔的叶子,跟看儿子似的温和,细看之下,还有些悲伤。柳诩被他盛世美颜搞得不敢吱声,望向这盆花的时候,也跟看自己儿子似的。
    这月季叫啥啊?好养吗?我是不是得去买两本月季培养手册啊?柳诩跟着金贵,他自己也没有发现,此刻从他口中的话流露出来的深层含义我想跟着你。
    楚时茶给花浇了水,撒了把复合肥:叫蓝色风暴,花店老板说好养。
    蓝色风暴?开蓝色花的啊?那有够稀奇可为啥不养仙人掌啊?明明养了十多盆了,突然说不养就不养了。
    楚时茶愣了下,把花放在床对面的窗台上。
    夕阳残余,秋日阳光,落在挂着水珠的、刚长出来的叶片上,折射出细微波动的光晕。
    柳诩听见弱不可闻的叹息。
    楚时茶解开锁骨处的扣子,摸了下瓷白的脖子,温和道:因为都过去了。
    柳诩心里头顿顿的,尾椎沿着骨髓窜上烟花似的悲悯,顺着悲悯凉薄,疯狂往下扎根,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冒出了芽。
    天上人间闪烁炫彩的灯光下,年轻的汗水和欢呼像是迷幻剂挑动着在场人的神经。
    刘总左手揽着个介于青涩和成熟的少年,右手边让阮蔷给自己剥葡萄。
    人呢?何明艳你诓老子呢?刘总等了几分钟,不见楚时茶来,脾气一时没收敛住,在阮蔷手背上狠狠一掐。
    来了来了,这小子哪能不给刘总面子呢。这会儿到门口了。何明艳脸上陪着笑,眼睛里淬着怨毒,恨不得把楚时茶从内到外抽一遍。
    刘总是真看上楚时茶那张脸了,两个人虽然闹得不愉快,但刘总这人神奇,就喜欢啃啃硬骨头,觉得有点回味。
    听到楚时茶来了,刘总挥开两个人,拉长脖子往外看。
    就见灯火阑珊处,一个清俊少年推门进来。
    黑发、白衣、卡其裤。
    衬衣塞进裤子里别好,身段精致、腰线流畅。
    神情淡淡,狭长凤眸疏落着又薄又长的睫毛,同周围喧嚣磁场格格不入。
    他从闹腾的人群中,开了条路。从外向内,一群人目光灼灼,恨不得从他身上挖块肉下来。而他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也没有为任何人慢一个节拍。
    他不卑不亢、不喜不悲,宛如一尊冰塑的仙人,只是他狭长眼眸间偶尔露出一点冰霜冷厉,为他增加了一些妩媚和薄情的撩人。
    任是无情也动人。
    他走到刘总面前,扫过他身边的何明艳,目光落到刘总身上,不轻不重打了声招呼。
    第4章
    虽然两人之前闹得不愉快,但刘总看到了美人,心里面总还是有几分欢喜。
    今儿我们小楚是来给刘总道歉的,小楚,去刘总旁边。何明艳推着楚时茶,摁着对方肩膀,让他坐下。刘总把柯成江拉开,急吼吼让楚时茶坐下。
    柳诩在旁边担忧地看着楚时茶,心里面风暴正浓。
    他是个刚进公司不久的新人,跟楚时茶还是头一回。社会上给予的打磨,让他学会欺软怕硬,却仍旧保留着侠肝义胆、阳光正义。
    自诩为正义的伙伴,看不惯社会泥泞、人间肮脏,看不起自甘堕落、苦海沉浮。
    可是当他亲眼目睹,正义的翅膀被现实的枷锁禁锢,他一动不动、浑身僵硬的站着,像一道标杆。
    何明艳拔高声音,把掺了药的酒水递给楚时茶:还不给刘总敬酒!
    刘总脸上笑着,同楚时茶碰杯:小楚把头发染回来了?这色儿好看。
    嗐,我也觉得之前那彩虹色不好看,小楚皮肤白,还是黑色好看。刘总啊,之前的事儿,喝了这杯酒,可就别提了啊,小楚当时睡蒙头了。让他今天再好好陪陪你,怎么样?何明艳圆场,恨不得赶紧把楚时茶扔给刘总。
    刘总一听,心里头绮念就出来了。
    他把酒推开,整个人往厢包上一靠,两腿分开,金刀大马坐着,拍了拍大腿:小江,给小楚示范一下。
    柯成江低着头,木偶似的喝了口酒,坐到腿上,给他渡过去。
    柳诩手指曲成拳头,藏在背后。
    何明艳生怕楚时茶惹事,撺掇着他赶紧把事儿解决,她悄悄跟楚时茶提了一下照片。
    楚时茶垂着眼眸,扫了她一眼:兔子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何明艳咬牙切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声音有点大了,刘总跟阮蔷都听到了。阮蔷拉了拉楚时茶衣角,神色十分慌张。
    哟,没看明白?阮蔷,你给小楚做做清楚。刘总意思很清楚了,今天你不给老子好好道歉,谁都别想走!
    阮蔷咬唇,半分挣扎之际,被刘总扇了个耳光。这一耳光狠,明面人都知道,不能打脸,他这个举动是做给楚时茶看的。
    被打得脸颊红肿,阮蔷带着苦涩笑容,从杯子里衔了口酒,给刘总喂了过去。
    期间刘总一直看着楚时茶,意图从他清冷面容上,看到一丝恐惧和乖顺。
    然而,那张脸上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刘总软的不行来硬的,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只见楚时茶一手拎起桌面上那瓶酒,哐当砸在了桌面上。
    他英气十足,眼尾被外头迷离色彩染上妩媚。
    玻璃渣破裂炸开,周遭人惊叫起来,楚时茶将那玻璃尖口对上刘总,唇角带着笑意:还喝吗,我喂你。
    楚时茶!何明艳整个人炸开了,你把东西放下!
    柳诩差点吓哭了,在楚时茶动作的那一瞬间,他耳边轰鸣,正义像座不敢攀登的巨山,压了下来,一直以来的正义感更像是鞭子抽在他□□凡胎上。
    他做不到,而他一直看不起的楚时茶,结实打了他一耳光。
    哥
    楚时茶!
    你把玻璃瓶放下!
    楚时茶冷眼看着一切:放下?我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举起,你让我如何简单放下?
    他面对着何明艳,柳诩却觉得他是在对自己说话,像是无声控诉,又像是绝美天鹅临死前的啼鸣,柳诩心房一下子就纠紧了。
    眼见场面控制不住了,突然从后面传来狂傲不羁的一声:干啥呢?
    楚时茶回头,只见后面厢座里站起来个男人,逆光,五官深邃,轮廓鲜明,头发刚抓染过,发尖儿带着些许桀骜不逊,目光森冷。
    我说,玻璃渣子都扎到本大爷手上了,给个说法?
    灯光转了个正常色,他大半个脸露出来,十分英俊硬气,嘴角抿出个老子极为不爽的弧度,一身闪亮名牌,腕上手表比楚时茶二十平总价贵十倍。
    这人,经由富贵包装,淬炼出一身嚣张,从他不可一世的痞气和狂妄里,大致能够看出两点。
    第一,这人不好惹。
    第二,这人没遇上干不过的敌手。
    顺着往下,他动了动鲜血横流的手臂,上头隐约可见一小块玻璃翠,看样子对方是来讨说法,就是气势像来砸场子的。
    何明艳娱乐圈里滚过刀、趟过血,一眼认出对方,吓得浑身一哆嗦,恨不得把搞事不嫌大的楚时茶剁了包饺子。
    她终究是没找到如何应对这位爷的办法,陪着笑:顾影帝这
    话还没说完。
    顾寒鉴眉心一皱,伸手把玻璃翠两指一敛,眉头一挑:打趣儿我呢?我哪能算影帝啊。大名鼎鼎的何姐是把人小青年怎么地了,把抗日精神都发挥出来了,要不要我在给媒体吹口气,赶明儿全世界都宣扬一下,何姐底下艺人个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干革命的气节?
    哈哈哈顾哥手下留情,你看这也不好收场不是。何明艳自个儿脸都快被顾寒鉴打肿了。
    要说娱乐圈里,最不好开罪的就是顾寒鉴。这位瘟神有背景、有人脉。来这名利场捞东西的,想法写在脸上,可顾寒鉴他难猜啊,别人拼尽全力也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过是他伸伸腿就能够着的。
    如果说他真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大概是洗干净三冠影帝的戏谑,正儿八经拿个影帝。
    周围目光被顾寒鉴吸收了大半,楚时茶这里剑拔弩张的氛围散了不少,多亏顾寒鉴一掺和,好像无形中有了可以下场的台阶。
    顾寒鉴黑灯瞎火里,就着光看了下楚时茶,兴许是那一头七彩赛亚人的发顶印象太深,他一时间没认出来。
    好脾气劝道:小朋友,把你手头东西放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你看你,这么久了也没有下手,胆子小吧。
    刘总听到顾寒鉴劝他下手,整个身体都出了一层冷汗。不仅是他,柳诩也出了一层汗,眼见这个事儿就收不了场了。
    出了这种事,就算是处理好了,何明艳能放过楚时茶?这等于是把所有退路都斩断了!他不明白楚时茶为何要这么做,只是隐约有个念头。
    他要死了。
    顾寒鉴接着说:既然都不算拿起,那自然能放下。刘总啊、何姐,你们不能把人这样逼急了,和气生财,咱们可不兴强取豪夺那一套。大家都缓缓,小朋友把瓶子放下,过来给你哥哥我,好好消个毒。
    顺着顾寒鉴的话,僵持不下的两方人马喘了口气,楚时茶是个纸糊的,气焰被顾寒鉴一瓢冷水浇灭后,放下玻璃瓶,却在无人注意的盲区,偷敛了一块玻璃碎。
    他不情不愿走到顾寒鉴面前,被顾寒鉴勾着手臂,拉到了厢座弯里。
    厢座里,除了顾寒鉴,还有个青年,此时正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紧急医药箱。
    老牲口,你还真把人骗过来了。刘全跟何明艳还不得气死?鲁艺对上楚时茶那张脸,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先是为这人天赐神颜震惊,随后想起来这人是一身荤腥的楚时茶,默默离了半米距离。
    我来吧。楚时茶接过医药箱,声音平静、清冷。
    他动作熟练、快速、轻盈。
    末了还来了句:很抱歉因为私人恩怨伤到你。我名声不好,还是不请你吃饭了。这杯酒,算我赔罪。
    楚时茶从桌上倒了杯,一饮而尽。
    顾寒鉴十分满意:爽快!
    楚时茶把杯子倒转过来,顾寒鉴这才看清少年容貌,确实是天人之姿,放在娱乐圈里蒙尘,可惜了。尤其是他动作之际,腰肢露出来一截瓷白肌肤,惹得多少人目光火热。
    楚时茶诚意十足,顾寒鉴没再为难他。
    等人走后,他才回味起来,戳了戳鲁艺:你那破节目不是还在选妃么?我推荐这人。
    鲁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妈的疯了吧?你没认出来?楚时茶啊!
    他顾大爷,真心不认识什么楚时茶。
    鲁艺:娱乐圈毒瘤啊,手段下作、谁沾谁恶心。之前不是故意跟那个莫问语搞话题吗?差点被莫问语粉丝手撕了。
    你以为他今天为什么来陪刘全?皇辉打算捧莫问语,本来就打算拿他来祭天了。前不久,楚时茶墙倒众人推,皇辉可是第一推手呢。哎我说顾大少爷,就你那长到天上去的眼睛,是怎么冲破大气层,瞧上这位凡人的?
    顾寒鉴摸了摸手臂:这人腰挺带劲儿的。
    柳诩站在何明艳旁边,她不停给刘总道歉,刘总没遇到这么烈的,整个人鬼门关走了一遭,吓到了。也没表态,带着他两个小情儿去包房了。
    性子烈的,何明艳也不是头一回带了,能把她气成这样的,还是头一个。何明艳没地儿发火,让柳诩替她点了根细烟。
    柳诩:何姐,别生气了。
    不生气?屁话!何明艳反手把细烟摁在柳诩大腿上,柳诩登时冷汗直冒。
    何明艳:早些年姐手下还缺硬骨头吗?那些个受不了自杀的,多了去了。不听话,就得死。
    烟头灭了。
    柳诩咬着牙、忍着疼,太阳穴突突的疼。
    何明艳气头上,什么都往外说:你以后做到我这个位置,应该就明白。艺人的未来算个屁,死了一个还有一堆。本来呢,凭借楚时茶这张脸,在娱乐圈怎么都不愁吃喝,可是没办法呢,老娘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捧他。
    柳诩心里某根弦咔哒就断了。
    楚时茶走过来,何明艳说要跟他单独谈一谈,楚时茶答应了。
    第5章
    深秋,深夜。
    天上人间二楼,把门一关,所有疯狂的喧嚣都紧闭其中。
    旋转铁梯有些年头,一踩上去嘎吱作响,尤其何明艳那体型,她一上去,整个楼梯簌簌往下掉灰。
    远处迷离灯火,还挂着莫问语卫生巾的广告。
    何明艳点了根烟,背靠栏杆,眯着眼睛看向楚时茶。
    你说你图啥呢?
    楚时茶不语,何明艳当他软弱好欺。
    我知道你是在抗议,可当初那合同不是姐摁着你签的吧?要不是姐拉你一把,你跟你死鬼爸一起去阴曹地府了就算你不想想你爸,你那个傻子妈呢?不管啦?何明艳吸了口烟,是,人到了你这份上,清高,瞧不上阮蔷那种货色。可是你要明白,你没有退路了。
    你没有退路了。你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五年了,一溜儿烂名声,除了贴着脸蹭小花热度,捆绑一下公司蹿红的流量,你还有什么用?趁着你现在还有这副脸,好好巴结那些老总,给自己攒点救命钱才是真。
    同样的手段,楚时茶见过太多。
    他轻笑一声,藏在袖边里的玻璃块无声息,滑到两指中间。
    楚时茶不再同她虚以逶迤:呵。把我卖个好价钱,你从中获利多少啊。当年姓安的被你卖了50万,姓陈的卖了70万,我这副皮相,刘总给你多少买断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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