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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团宠——柳诺诺(33)

    随便说说吧,说说这夜晚,这清风,这明月。
    龙炎抬头看看天上明月,又低头看看眼前人。李玄度睁着那双晶亮的眼,满脸喜气洋洋地盯着月亮看。看得他心痒又欢喜,在这种情况下,不做些什么,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龙炎刚要俯身,李玄度突然翻了个身。
    你不要背着我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李玄度嘟嘟囔囔的,他其实是有些困了,我可是要生气的。
    龙炎忽然将胸膛贴在他的背上,从后面环抱住他。
    李玄度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你干什么?
    看着龙炎那双眼,李玄度便自动自觉地给他找了个很合理的理由:是太难过了吗?所以想寻求一个拥抱?拥抱可以使人安心,给人安慰,毕竟尤火火的家被满门抄斩了。
    龙炎微微一愣,并不是,只是单纯的想要抱你。但他没有反驳李玄度的话,只要能占到便宜,还管是什么借口吗?
    李玄度忽然给了龙炎一个一触即分的拥抱:抱抱你,别太难过了。
    虽说咱们都是男人,但在后宫中也要注意分寸,李玄度又躺下来,闭着眼睛絮絮叨叨地说着,毕竟咱们可都是皇上的人。虽然皇上并不来后宫,但咱们之间也得注意分寸,要是因为这个被别人抓住小辫子可就不好了。
    是皇上整天陪在你身边,还是我整天陪在你身边?龙炎有些恼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究竟是皇上对你重要还是我对你重要?
    半天不见答复,龙炎再一看,李玄度已经睡着了。
    睡得可真够快的,上次是,这次也是。
    龙炎长叹了口气,认命地将李玄度抱起,飞身从房顶下来。
    杨槐序长身玉立于庭院中,见到龙炎面带惊愕:攻侍君,你此举太不合规矩了!
    不合规矩?龙炎皱着眉上下打量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杨槐序的身形微摇,最终还是站稳了。
    滚开!龙炎厉声喝道,将杨槐序重重地挤到一旁。
    到了房里,多福匆匆而来:殿下怎么又睡着了?总在外面睡着,可是要怕得了病。
    龙炎小心地将他放在床上,吩咐多福下去。他本来没想要留宿这里,但一想到外面的杨槐序,掀开被子便钻了进去。
    李玄度睡得迷糊,可能是热了,在睡梦中自己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
    杨槐序站在宫外良久,许久未见龙炎出现,便有些急了,说有事要见皇后殿下。
    被多福挡在了门外。
    这一次,是真的病了。
    李玄度一早醒来就听见杨槐序夜里起了烧的事,沈暮商和太医已经来瞧过了。
    李玄度边穿衣服边嗔怪多福怎么不早告诉他,多福也不说什么,心里嘀咕着,没敢搅了您和攻侍君的好事啊。
    对了,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李玄度一边急匆匆地往出走,一边问着。
    是攻侍君抱着您回来的。多福说道。
    这样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那攻侍君呢?现在去了何处?在槐序那里?
    多福道:这奴婢可不知。攻侍君天没亮就走了。
    杨槐序虚弱地躺在床上,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唇上半点血色也无,感觉随时都要那个什么了似的。
    怎么会这样?李玄度心急不已,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这几日他偷偷地给喂药,病情不是都有些好转了吗?
    殿下,你来了。杨槐序从床幔中伸出一只手,那只胳膊比涂了粉都要白。
    槐序你怎么样了?李玄度看着这样的杨槐序突然有些怕,以前他虽总是病着,但没有一次叫他这样的怕过。
    我的身体怕是不中用了,杨槐序摇摇头,有泪从眼角处流了下来,他轻轻地闭上眼,以后不能再陪在殿下身边了。
    你说的什么傻话,有病了就好好治,之前又不是没病过,李玄度心也跳得厉害,他又扭头去问沈暮商,暮商,槐序的病怎么样了?
    沈暮商一脸苦涩:他不肯吃药。
    什么?李玄度又满脸震惊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杨槐序,为什么不吃药?不吃药病怎么能好?
    殿下,你听我说,我其实早就活够了,杨槐序说话时喘了几喘后,又断断续续地说着,真的,我这一生活得太辛苦。从小到大都是在药罐里泡着的,小时候,我也想像别人那样又跑又跳,可我不能。我甚至连床都下不了,与我同龄的人都是朝气蓬勃,只有我死气沉沉的。病痛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我那时就想死。可是我不能死,我还有我娘
    杨槐序似乎是喘不上气来,又猛地喘了几下,这才接着说道:我怕我娘伤心,为了她我也得好好活着可后来我娘也死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了让我留恋的东西,我想我该死了可我又舍不得死,我害怕死,于是就这么苟延残喘地活着
    杨槐序突然俯身在床上开始呕吐,直呕吐一大滩血来。
    槐序哥哥。乌蜩挤过来,满眼泪汪汪的。
    所有人都变了脸上,沈暮商急忙上前探他的脉,被杨槐序一把打开了。
    杨槐序又躺在床上,青发如瀑,铺了满床,他所有的营养似乎都给了这头乌黑靓丽的头发。
    嘴角点着一点殷红的血,显得格外妖冶,又有些诡异。
    我还没说完,让我说。杨槐序又喘了几口气。
    李玄度心跳个不停,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别说了,有什么话等病好了再说。
    不说,我怕没机会了。杨槐序努力挤出一抹笑来,我想说来到后宫之后,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快乐的日子让我觉得我不再是个废人,我和大家是一样的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我这副身体,活着给谁都添麻烦。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再活着了
    沈暮商手疾眼快,把过杨槐序的脉,李玄度去看他,沈暮商小声道:脉象很不好,槐序又不配合治疗,恐怕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任谁都猜到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虽然大家相处的时间短,但相处和睦,又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乌蜩哭得声音最大。
    我早知如此,你们不必伤心我这辈子,遭了太多的苦,死了就是去享福了杨槐序猛地喘了几口气,又环顾了众人,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李玄度的身上,殿下,我
    李玄度眼睁睁地看着嚎啕大哭的乌蜩用手将杨槐序砍晕,正当惊诧之时,就见乌蜩不知从哪拿出一条白色的胖虫子,他将胖虫子飞快地放在了杨槐序的手腕上,似乎是一眨眼的工夫,胖虫子便消失不见了。
    整个过程太快了,这里人又多,只有李玄度和沈暮商看到了乌蜩的动作。
    别人都看见乌蜩抬手砍人,但没看见乌蜩接下来的动作。
    将槐序哥哥打晕了,他才能乖乖地接受暮商哥哥的治疗。乌蜩哭哭啼啼地解释着。
    李玄度马上道:要不咱们都先出去吧,都在这里暮商也没法好好给槐序瞧病。虽然他不知道乌蜩刚才拿着的胖虫子是什么,但他知道乌蜩肯定不会害杨槐序的。
    李玄度这么一说,谁都不好再说什么,何况杨槐序都晕了,他们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于是大家纷纷出去到外间等。
    李玄度还是有些坐立不安,到了外面没待一会儿,还是进来看看。
    怎么样?李玄度急着问。
    方才槐序体内的毒素已经要扩散全身了,沈暮商说道,这会儿却退了不少,小桃子,你方才拿的是什么东西?
    是药蛊,乌蜩低着头扭扭捏捏的回答,是我哥哥唯一准许我拿进后宫里的蛊,哥哥说,怕后宫里的人会下毒害我,所以拿它来防身。它可以吸走人身体内所有的毒素,不过这只制的时间并不长,只怕不能把槐序哥哥身体里所有的毒素都吸出来。
    李玄度拍拍乌蜩的肩膀:好样的。
    乌蜩慢慢抬起头来:殿下哥哥,你会不会怪我骗了你们?
    为什么怪?李玄度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的,只要这个秘密不是害人的,就无关紧要了。
    乌蜩轻轻地将杨槐序的衣袖往上撸了撸,李玄度和沈暮商可以清楚地看着,他的皮肤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拱来拱去。
    李玄度惊奇地道:这就是药蛊?
    是啊,乌蜩解释着,等它吸饱了,自己就能出来了。药蛊特别难练,很少有人能练成功,就算练成功了,功效也不见得有多好。我这只是练了好久才练出来的,今天也是第一次试,具体能怎么样我也不好说,但总归是能减轻槐序哥哥体内的毒素。药蛊用过一次后,它会自动进入休眠期,短则数月,长则数年。
    李玄度咋舌:这么珍贵呢。
    乌蜩嗯了一声:可我不想要槐序哥哥死。
    李玄度道:槐序不会有事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乌蜩突然将杨槐序的右手手心掰开,片刻后,有一只大黑团子出来在了他的手里。
    李玄度凑上去看:这就是药蛊?
    嗯,乌蜩显得很高兴,看它的体型就知道它吸了不少,槐序哥哥肯定没事的。
    沈暮商也瞧着稀奇,看了一眼,又去给杨槐序把脉:果然毒素少了很多,现在脉象平稳,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李玄度放下心来,又出去和众人说了这消息。只说是沈暮商用了特别的手段治的,没说乌蜩药蛊一事。
    折腾了这么久,大家还都没吃早膳。李玄度的心也落了地,杨槐序这次也是因祸得福了。
    又去饭堂和大家吃早膳,正往出走,瞧见了龙炎匆匆走来。
    干什么去了?龙炎问。
    槐序昨夜发了病,可把大家都吓死了,都过去看了。李玄度说道。
    他怎么样了?死了没有?
    还好,虚惊一场,李玄度道,现在暮商和小桃子还在里面照看着呢。
    龙炎的脸上有些失望。
    真是吓死我了,你起来得晚也好,没经历到刚才那样的场面。李玄度一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龙炎不高兴了:你很在乎他吗?
    是啊,槐序那么好的人,我不希望他有事。李玄度现在想起刚才的场景都很是后怕,昨日你家里出了事,我也担心坏了,生怕你有什么闪失。可你才刚刚好些,槐序又出了事。若是你们都有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办啊。
    看到李玄度此般模样,龙炎也不忍心继续逼问,在他身边坐下。
    我看他那副样子,不像是短命样,难得说了些话来安慰他,你放心吧,他会没事的。
    先吃饭吧,李玄度道,有什么事等吃了饭再说吧。
    李玄度这顿饭吃得很少,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吃。
    吃过饭便又匆匆去看杨槐序,沈暮商还守在房里,见李玄度来了,悄声道:刚才醒了,但还是不肯吃药,现在睡下了。
    为什么还是不肯吃药?李玄度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沈暮商摇摇头:以前他不这样的,我看得出他并不想死的,可这次却不知为什么。
    我去找厨房给他熬些粥来喝吧。李玄度向里面看了一眼,竟看不见半点胸膛起伏,若不是沈暮商说他还活着,他都会当他已经去了。
    火火,你先替暮商和小桃子在这里守着,李玄度又嘱咐着龙炎说道,让他们去吃些东西。
    龙炎:???叫朕来守着?朕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朕守着他?可能吗?
    李玄度拍拍龙炎的肩膀:辛苦你了。
    望着李玄度那双悲伤又忧愁的眼,龙炎还是将所有反对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房内,只剩下杨槐序和龙炎二人。
    龙炎望着床上那个脆弱不堪的人,他不止一次地对他动过杀机。
    杨槐序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了意料之外的那个人。
    龙炎冷冷地望着他:你不要再找了,这里只有你和我。
    杨槐序又剧烈地喘了几下: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龙炎一步步走向他:你想死?
    杨槐序转过头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也挺想要你死的,龙炎的脸上有些许的笑意,你死了我可就省事多了,但我看你是不想死吧。你还有计划没使出来,可惜啊,就这么被破坏了。被谁呢?我猜不是沈暮商,一定是乌蜩,他对你用了蛊吧。
    第32章
    龙炎这次倒是猜错了,杨槐序这次是真的想死。
    在宫外站了几乎一整夜也不见龙炎出来,那一刻,真是天崩地裂。
    不过,听到龙炎的这话,杨槐序瞬间什么都想通了。
    对啊,他为什么要死啊。他死了,不就成全了龙炎了吗?
    活着还有希望,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算到最后不能得偿所愿,只要能永远地看着他,陪着他,也是好的。若是有一天,他和他的关系被陛下知道了,届时还会多了个说情的人。
    这样一想,杨槐序一扫心头阴霾,觉得身体轻快了不少。
    他将眼睛闭上,龙炎走到外间。
    没过太久,沈暮商和乌蜩便回来了。龙炎便出去找李玄度,李玄度还在小厨房里忙活着。
    你怎么来了?李玄度问道。
    他们吃饭回来了,我便来看看你。龙炎看着那个小罐子,似乎是没他的份,有些酸溜溜的,你就煮了这么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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