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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清冷师尊也这样?(穿越)——谦谦近

    !
    李欲雪吓了一跳,一个激灵直起身子,同时一只手将路越拎稳了。
    路越也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当然怎么对李欲雪都可以,但现实中
    尤其是他没抱到李欲雪,反而抱着他一只大腿,抬起眼看到李欲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就很尴尬了。
    李欲雪有点儿惊悚,刚刚以为被路越发现他在看他,差点顺手抱住了,幸好反应快,他面不改色地问他:你大师兄呢?
    李欲雪竟然没有一脚踢出去,路越这下彻底清醒过来,僵硬挪开手,回答他:他、已经抄好了,走、走了。
    嗯。
    李欲雪竟然不踢飞他?他刚才可是抱了他大腿啊!李欲雪没有多余的表现,反而让路越有些不安起来,好像抱了只大腿就像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他心有很细微的颤动,脸色渐渐转为绯红。
    他想,可能真是被无视太久了,就是顺手扶一下的事情,他生出一种错觉:李欲雪好像细微地向前倾身过来,想要拥抱他一样,而不是拎起他的肩膀。
    李欲雪犹如一尊雕像,唯有脸色雪白,没有一丝血色
    第46章 番外
    自从师兄们下山之后,李欲雪几乎将所有事务都挪到掌门院内。
    路越大步流星地走进门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踩在青石砖上,向李欲雪道:弟子拜见师尊。
    嗯。
    李欲雪嗯了一声之后,便像是没看见路越一样,神态不变,继续低着头看书。
    路越显然习惯了,等了一会儿,看到李欲雪手上翻了新的一页,马上笑了笑。
    李欲雪果然抬起头,招手叫他过来,道:你再试一次,我看看。
    路越忙将手上新画的符篆铺平,口中念念有词,煞有其事地注入灵力。只见那张符篆悠悠然飘起,在半空中一个转身,陡然熊熊燃烧起来,像冬日里的一把烈火。
    李欲雪很满意:好。
    话音未落,不料那火苗忽然又熄灭了,瞬间化为飞灰,纷纷落地。
    路越默默瞧着李欲雪,只见他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很快恢复自然。
    路越功法不长进,似是一点都不羞愧,将那句重复了千百遍的话又说了一遍:弟子愚钝,请师尊责罚。
    李欲雪沉吟了一会儿,淡淡道:回头抄经文吧。
    李欲雪对路越的期望也就这样了。路越不愿意学,不愿意下山,他并不多说什么,只是照常教导,仿佛对此毫不在意。
    路越对此也毫无羞愧之心,将桌上的书收了起来,摆好笔墨,静候李欲雪教导。
    李欲雪低着头,狼毫在纸上滑动,淡淡的墨香晕开,散在空气中。
    安静极了。
    路越也微微低着脑袋,眼角时不时扫过李欲雪。
    明明是轮廓俊美的长相,偏偏没什么热气,和漫天的飘雪一样清冷。要不是入了这雪覆盖的离韵山深处,是万万想不到此处还藏着这样一个雪人,仿佛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能有多大改变。
    像一捧深冬寒雪塑出来的雪人。
    这个雪人到底有着怎样的想法?到底对他是怎么想的?
    两人的距离那么近,近到空气里呼吸声都清晰可辨,但李欲雪很少主动开口说话。路越看了他许久,才道:大师兄上次来信说结了道侣,不知是什么样的人。
    李欲雪笔势一顿,带着疑惑的神情看了他一眼。只扫了一眼,又垂下眼眸,道:以后便知。
    路越的视线便光明正大地挪到李欲雪身上,企图从中看出什么情绪来。
    师尊不好奇吗?
    李欲雪听出他声音中的轻快。大师兄有道侣,他何至于这么高兴?
    李欲雪只作客观评价:你很开心。
    路越笑道:当然,我替大师兄高兴。师尊也高兴吧?
    李欲雪略微一颔首。
    路越视线落在李欲雪身上,欲言又止了好久,最终道:师尊的高兴一点都不明显。
    李欲雪一挑眉,他觉得此刻的路越有些可笑,但是好心情地如了他的意,嘴角终于勾出一点点笑容。路越偷偷看了他半晌,确定他是真的高兴,深吸了一口气,嘴中轻柔柔地荡出一句话来。
    声音很轻,但听在李欲雪耳中无疑是深水炸弹。
    师尊,要不咱俩也凑一对吧?
    啪
    李欲雪手上的狼毫整个的歪斜了,抖了三抖,墨迹沿着那张土黄色的符篆地一下滑出老远。
    歪歪扭扭。
    一张符篆彻底毁了
    第47章 番外
    路越一向不懂规矩,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路越会这么直白的毫无征兆地来这么一句。
    李欲雪内心震撼到无言,所有动作都僵硬起来,仿佛真是个工具人,还是个没上机油的机器人,手臂直直伸了出去,将那张符篆反面朝上,放在一边。
    记忆中路越的言辞举动一段一段地汇聚闪烁,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时候,李欲雪终于想起来,还是要回答他一下,不能就这么沉默着,尴尬着。
    他将那张新的土黄色符篆铺平,这才抬起头来,李欲雪面上一尘不变,一张脸上的表情仿佛被冻住,唯有瞳孔中映着面前的人。
    他沉静道:玩笑不可乱开。
    路越一直在看他,用一双赤色的闪着透亮的细碎光,瞳孔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透亮明净。冲着他笑。
    李欲雪又垂下脑袋,继续铺平那张符篆。
    路越见状,也弯着腰垂着脑袋,从侧面去看李欲雪:师尊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
    这声音中夹杂着一点点轻佻的笑意。那一点点笑意仿佛一滴一滴的小水珠,一滴一滴地点到李欲雪心尖上,。
    李欲雪始终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只是长久的沉默和安静,手上那支笔迟迟不下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才叹了口气,重复了那句话:玩笑不可乱开。
    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仿佛早就知道路越会这么问他一回,但他从来没想好怎么回答。
    李欲雪定了定心神,再次提起笔,但手上的笔像是被一个陌生人牵拉着,该圆的地方不圆,不该圆的地方尤其圆。他渐渐将心绪扭转到这支要命的笔上来。
    良久之后,李欲雪突然地放下了笔,直起身来道:出来。
    路越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眼底闪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来,这才提脚跟了出去。
    院中极其安静。冬日的积雪,在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踩在上面有细微的沙沙声音。路越很喜欢听这个声音,尤其是李欲雪踩出来的,仿佛能透过这沙沙积雪声听出李欲雪的心跳。
    跨过院中小道上的青石板,李欲雪突然收住脚步,猝然拔剑。
    路越:!
    风扬起白色的衣袍,仿佛一片白色的雪花飘扬在空中,有惊无险地落在路越的脖子上。
    李欲雪道:你多年功法不见长进,迷定剑法更是停留在第二层,再不能前进一步。为师想了许久,终究是疏于教导。但此套剑法是本门必备,从今日起,为师亲自教导你,直到你能下山为止。
    路越:
    路越学不会,李欲雪从来没什么表示。今日不过是问了他这么一句,就急着赶他下山。
    路越心里默默笑了,剑法学得更加不认真,尤其是握剑的手,跟软骨头一样,抬都抬不好。
    李欲雪始终垂着眼眸,神情清冷,仿佛一个无机质人类在教他一样。
    长久的沉默之中,只有李欲雪几个字几个字蹦出来的声音,清清冷冷,不带一丝热情,像是被人逼着去教人一般。
    路越看着他衣袖翻飞,心中一动,道:师尊,大师兄都有道侣了,我们凑一对不好吗?
    李欲雪顿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路越这么直白,这个他可真算不到!他只知道,这个人未来会囚禁他,他身上将会鞭痕累累,常年和阴暗潮湿的地牢作伴,入眼皆是黑色,再也见不到一丝白雪。
    而现在,院子里入眼皆是白色,连倒挂在屋檐上的冰柱都包裹着一层晶莹的白色。他需要这种雪色才能存活。
    路越见他呆住,静静看着他不做声,自作主动地牵了一下李欲雪。
    李欲雪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空气在此刻凝固了,如同白雪凝固成冰块。
    李欲雪想到什么一样,眼睛中突然射出清冷的幽光,反手一转,猝然间,寒光冲天而起,白雪飞扬、爆裂。
    笼罩在二人之间的温和气息,随着空中炸裂般的白雪,在一瞬间消失,以一种森冷寒意取而代之。
    利剑出鞘,一声巨响,地面凭空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隔绝了他二人。周围的空气丝丝变得寒冷起来,李欲雪周身都笼罩在意味不明的寒冷和碎雪之中。
    我说过,不可放肆。
    电光火石之间,路越倒射余丈,后背砰地一声撞在后面的岩石块上,刚刚牵过李欲雪的那只手,从肩膀开始,自上而下地渗出血丝,缓缓地,一滴一滴,滴在地面上。
    落在白色的雪层之中,缓缓消融。
    李欲雪眼中的冰冷之意反射在路越眼中,让路越那双澄清的透亮的赤色眼珠也染上了一层冷意。
    错愕只在瞬间,路越瞬间明白过来,闪着希望的光芒的眼睛碎成星河,消失得无影无踪。以另一种神情取而代之。
    仿佛两个仇人,彼此凝视。
    一片死寂无声。
    良久,路越突然低低一笑,抬起头,随意地将那只染了血的手臂搭在石块上,靠在石块上,顺势坐下来,像是平时练剑练累了一般,很自然地靠着:师尊,这回要怎么罚?
    路越那一声低笑随着这句话说完,笑意瞬间消散,只余了声音里拖着懒洋洋的音调,没有一丝不忿,仿佛很平常的事情。
    的确是很平常的事情。
    路越胆子大,常常不小心碰到李欲雪。
    有时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却会暴怒,将人打到爬不起来。只因梦境和卦象所显示的一切,让他有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他本欲一心向道,但这个弟子却偏偏要来坏他道行。明目张胆又不知悔改。
    李欲雪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突然一伸手,路越毫无防备地被风卷起,连人带剑地摔在门外。
    跟着一句冰凉凉的:自去受罚,三个月。
    院门砰地一声关紧了,将一地风雪关在院门内。
    路越无声地看着这道院门。李欲雪竟会发这么大脾气,不过是他太冒进了,本来最近就和李欲雪不大和,一听到大师兄的消息,竟然让他觉得有机可乘,大好时机,再无人和他争抢。
    毕竟那张雪白的脸,他早就想下口了。
    第48章 番外
    李欲雪觉得自己在梦里,但又不像。
    路越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他坐在小土屋门口那一句师尊哪里捡的这只小狗?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很奇怪,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那时候路越的神态是那样的,和现在迥然不同。
    李欲雪站在书架下方,整理着书架的各类书籍;窗外的细风吹进来,衣袍无风自动。
    周围一片安静,除了风声,还有他身后响起一页一页的翻书声。很明显地,看书的人并不认真,甚至有些急躁,没有人看书可以这么快。
    他看不到路越的神情,但却知道路越抿着嘴唇在微笑。
    像在偷笑,还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暧昧。
    李欲雪忽然回转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路越,用无声的言语在警告他:别看了。
    路越本来低着头,仿佛有了感应一样,一只手撑在下巴上,彻底将那抹暧昧的神情展开,懒散又暧昧地笑开来,手指头还朝李欲雪勾了一下。
    李欲雪睫毛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猛然转过身,沉静道:别看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别笑了。笑成这样,李欲雪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
    路越依旧抿着嘴唇笑,甚至在李欲雪身后笑出了轻柔的声音,笑意延展在细风扫过的书架上,传到李欲雪手上。
    路越将手上那本书放下来,一手撑着桌子,探过身体,朝着李欲雪道:师尊,书有什么好看的?
    李欲雪闻言,微微后退了一步,挪到更远点的书架旁,静静地望着路越:认真看。
    路越不满地将书本彻底合了起来,反手按在桌子上,起身便朝着李欲雪走过过去。
    李欲雪眉头一动。
    路越揽住了李欲雪的腰,伸出带着墨香味的手指,拨了拨李欲雪额前的发丝,将他整张脸完全地露出来,这才慢慢俯下身。
    细风中夹杂的青草气息被掩盖住,暖意朝着他的嘴唇扑面而来。
    李欲雪耳边仿佛听到了嘈杂声,远远近近的,像是他的弟子们集结而来,三三两两地笑闹着。他猝然推开路越,提醒他道:你师兄。
    路越却低哑地笑了一声,隐隐带着蛊惑:师兄们看不到,夜深了,师兄们都休息了。
    李欲雪还想说什么教训路越的话,但路越说这话同时,周围忽然昏黑了。
    昏黑之中,李欲雪两眼渐渐朦胧起来,恍惚之中,外面的嘈杂声突然消失殆尽,窗口的细风不见了,只剩无边的黑夜,静谧无声,预昭着一切如路越所说:这是黑夜,没有任何人会窥见屋中发生的一切。他的眼中渐渐显现出了光亮。
    光亮之中,他觉查到自己的腰上放了一只手。
    而自己腰上什么都没有,不着寸缕。
    顺着那只手向上看,是银发赤眸的青年。
    美而招摇的长相,是路越。
    路越正抱着他,银色的长发从他胸前一直散落在红色被子上。
    大红锦被,金丝纱帐,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情形,黑色青丝和银色一同裹在大红锦被之中,偶尔露出雪白的肌肤,里面的人如此用情,不会注意到外面的情形。
    这是大好时机。
    李欲雪松了口气,正要从暗处走出来,忽然见到路越站在他面前,穿着一身黑色的冕服,冕服之上绣着金色的图案,隔着一层迷障,金线依旧在一闪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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