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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楚济(30)

    怎么会?美女拿起挂在胸前的手机,事态非常严重,你稍等一下,我给我上司打一通电话,看看他有没有时间见你。
    重视的程度令赵敬台很满意,只是很奇怪,投资那么一大笔钱,居然没看到投资商的广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慈善家。
    赵敬台压着一整天的不爽,美女拿着手机走到远处,神情肃穆的讲些什么,过一会,走回来,笑吟吟地说:你跟我来,我上司现在正好有空。
    电梯直达顶楼套房,门口站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里面装饰典雅华贵,无死角的落地窗凭高望远 拥抱整个临江市美景,空气里散着好闻的香氛味,门一关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一个斯文英俊,风度翩翩的男人坐在偌大餐桌前,拿着菜单慢条斯理地圈着菜,桌上已经上了好几盘甜点,抹茶的冰淇淋、草莓蛋糕,全是甜丝丝的。
    没想到这么一个大老板居然爱吃甜食。
    赵敬台头一回见到这种级别有钱人,紧张地支支吾吾,我我
    傅施阅合上手中菜单,点头和旁边服务人员示意,看向他微微一笑,别紧张,在这里想说什么说什么。
    声音温和低沉,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整个人散发着随和可亲的气息,令人如沐春风。
    赵敬台不禁感动,语速极快地将方才说给白秘书的话叙述一遍,顺带添油加醋,我的同学和科锐高层关系匪浅,我亲眼见到他戴着C的胸牌,据说是科锐老板的,我怀疑他的导盲犬是科锐的黑科技,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这是作弊!请求你们开除他!
    傅施阅双手交叠,修长的手指微微叩动,问题剑走偏锋,你们是一个学校的,与荣俱荣,与损俱损,为什么来举报他?
    为了公平!
    赵敬台像是超级赛亚人附体,撸起袖子,慷慨陈词,一场比赛如果没有公平,林斐赢了也没有任何意义,我是为了维护大赛的公正公开!
    而且。他顿一下,目露厌恶,他被老男人包养,不是什么好人,我这么做是帮他回归正途,他应该感谢我。
    傅施阅听到老男人三个字微微挑眉,饶有兴趣地问,什么地方来的这个传言?
    赵敬台拿出手机,翻出照片递给他看,义愤填膺,化身正义使者,我们班同学拍的,林斐上了老男人的宾利,还有这张,又换一辆车,谁知道他整天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傅施阅轻描淡写地扫过,沉得住气,心平气和地说:你说的是。
    那什么时候没收他的机器人,取消他的参赛资格?赵敬台期待地问。
    傅施阅抽餐盘中的方巾,裹起赵敬台的手机,随手递给旁边默默无语的白秘书,你所说的材料并不能确定他作弊,能确定他作弊的只有源代码。
    赵敬台巴巴地看着自己手机,源代码怎么弄?
    你的手机先留在我这。傅施阅瞧着他,唇角扬起一个温和弧度,你小小年纪正气凛然,我不帮你心中有愧,今天的博览会马上要落幕了,你找个机会把他的作品拿出来,我帮你查看源代码。
    至于具体要怎么拿,他没有说,全看赵敬台自己的领悟天赋了。
    赵敬台恍然大悟,惴惴不安,要是被他发现怎么办?
    傅施阅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淡定自若,所以你的手机留给我,我来联系他,帮你争取时间。
    赵敬台即使心里不安,但眼前这个男人看着确实不像坏人,想想还是同意了,机会只有这一次,他必须牢牢的抓住。
    事情办妥,他原路返回,刚走一步,傅施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白秘书,带他走侧门,速度更快。
    遇到大好人了,赵敬台如实想。
    两人前脚出侧门,傅施阅静静看着手表,指腹规律地叩着手腕清晰腕骨,一下一下,半分钟后,林斐推开门,懒洋洋走到餐桌边,全是他爱吃的,随便挑一样塞嘴里,边嚼边说:傅叔叔,我有个同学玩失踪,陪钱校长找了大半圈,我好累呀!
    傅施阅倒一杯水递给他,眼神温柔,别着急,实在找不到,明天可以报警。
    第三十八章
    展区位置在排风口下面,即使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林斐还能呼吸顺畅,口干舌燥地一遍又一遍讲解alpha。
    讲到后面他嗓子哑了,干脆问傅施阅借两个人,专门负责讲解。
    人是有从众效应的,一开始围观的只是对能拿外卖的机器狗感兴趣,后面的人看展位围那么多人,理所当然的想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导致人越来越多,成为博览会最热门的选手。
    好在alpha是机器狗,不然早被人撸的毛都掉光了。
    Y站的科技区UP主做了一期博览会视屏,重点介绍alpha,林斐点开视频看看,把自己拍的很帅,收藏点赞投币一键三连。
    林斐!
    钱校长急促的唤声响起,林斐回过头,钱校长脸色难看,周围人太多,不方便讲话,叫着林斐找到一个僻静地方。
    你今天没发现什么不对劲?钱校长欲言又止地问。
    林斐认真思考几秒,餐厅的饭很难吃,算吗?
    钱校长哭笑不得,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什么异常?
    林斐侧着头想想,我在博览会结束前离开的,没有什么不对劲。
    谁帮你收回的alpha?钱校长快速地问。
    我朋友的助理。林斐如实回答。
    钱校长目露愧疚,左顾右盼一番,压低声音说:刚才博览会的安保处给我打电话,他们昨晚例行巡逻,发现有人手脚不干净。
    实在说不出来偷这个字眼。
    怎么了?
    他们说赵敬台拿东西。
    林斐拧着眉头,直截了当,他偷什么了?这里有什么好偷的?
    钱校长咳嗽几声,安保处是昨晚在你的展位摁住他的,人赃并获,据说他要拿alpha。
    林斐觉得好笑,噗嗤一声,到处都是摄像头,他拿alpha干什么?
    钱校长幽幽叹口气,难为情地说,当务之急是我们一起去保卫处把赵敬台人领回来,你是物品所有人,你去了更好解释,千万不能让保卫科的人报警,他只是一时糊涂,犯了个错
    如果报警会怎么样?林斐轻声问,很愿意交给警察处理。
    钱校长迟疑一下,如果报警会留案底,记入档案,学校取消保送名额,赵敬台将来进不了大公司,考不了事业单位,这对他人生的影响太大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先把他人领出来,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学校不会亏待你!
    林斐半响没说话,赵敬台的人生关他屁事,像这样的人就该吃点苦头,记住教训。
    钱校长观察他的表情,满面羞愧,林斐,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全国的学校都在这里,我作为校长,丢不起这个脸啊!
    林斐动容,赵敬台真是害人不浅,附中刚出体育老师那档子破事,再来个博览会偷东西,名誉损害极大,好吧,我跟你去,我要他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歉。
    好!钱校长爽快答应。
    保卫处办公地点位于博览会出口,钱校长火急火燎的带着林斐过来,办公室里坐着穿着保安服的几个男人,刚换完班正在吃早饭。
    钱校长端量一圈没看到赵敬台人,找到保安处长,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
    保安处长长相憨厚,听他说完一头雾水,刚不是你们报的警?
    报警?!钱校长大惊失色。
    保安处长挠挠头发,我刚给你打完电话,警察就来了,把人拷走了,你们那家伙又哭又闹,给我耳朵都快吵聋了,合着不是你们报的警?
    钱校长气的双手发抖,我们怎么可能报警,你知不知道他还是个学生,他的人生毁了!
    你凶我干啥?他要是不偷,我们能抓住他?保安处长振振有词。
    林斐拿一个一次性杯子,在饮水机接点水,递给钱校长,您别生气了,要不给赵敬台父母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先把他弄出来。
    校长一饮而尽,即使憋一肚子火,赖不到林斐身上,怪只能怪赵敬台自己嫉贤妒能,自作孽不可活,我先联系赵敬台父母,这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展厅去吧!
    林斐觉得莫名其妙,赵敬台坏,但不傻,没理由这么莽撞偷东西。
    真奇怪。
    他和赵敬台关系恶劣,换个其他人或许会有几分怜悯之心,毕竟丢保送名额,记入档案,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换做赵敬台,不拍手称快已经是林斐最后的道德。
    人性真复杂啊!
    这几个月的经历奇特,要和他约架的严昊被迫退学了,人渣体育老师成了植物人,汪素洁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彻底失联,仿佛人间蒸发,赌鬼爸爸也渺无音讯,赵敬台进了局子,一切他讨厌的人彻底从生活中消失。
    仿佛突然得到上帝的眷顾,林斐不信上帝,更愿意相信这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多行不义必自毙。
    博览会忙的人仰马翻,钱校长一去不回,林斐自顾不暇,没太多时间琢磨赵敬台的事,回到酒店顶楼套房懒洋洋地瘫一会。
    黑胶唱片机转着钢琴曲,舒缓如同清泉,林斐从冰箱里拿一支冰淇淋,半舔半吃,走到露台上。
    傅施阅半倚着漆黑金属栏杆,背后是临江市漂亮的流水游龙,高楼大厦,他没穿西装外套,淡灰色衬衫解开两颗扣,平日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松散,单手拿着一沓雪白文件,时不时翻一页。
    林斐忍不住多看几眼,脚步轻盈地走过去,傅叔叔,要不要我喂你吃冰淇淋?
    傅施阅合上文件,撂在一旁桌上,林斐默契撞进他怀里,卷着冰淇淋去吻他,抹茶清凉甜蜜的气味在两人之间传递,呼吸里皆是甜味,傅施阅纹丝不动,低头任由他亲。
    林斐尝到很浅的红酒味,在冰淇淋甜甜的味觉里很显著,他亲了半响,往常傅施阅该搂着他的腰游刃有余地亲回来,可这回傅施阅不为所动,镜片后冷清的眼睛静静看着他,此时那么暧昧萌生,他依旧是那副神智清明的样子。
    甜不甜?林斐卷卷唇边的冰淇淋。
    傅施阅盯着他湿润嘴唇,轻轻嗯一声,回来那么早?
    林斐轻轻叹口气,我那个失踪同学被保安部抓了,扭送到公安局,很辜负钱校长对他的期望。
    傅施阅手掌撑在他的腰后,偏过头,朝着他手里的冰淇淋尝一口,需要我保释他吗?
    不用。
    林斐摇摇头,眼睛很尖,瞥见衬衫衣角很小的一块暗褐色,傅叔叔,你什么地方受伤了?
    傅施阅低下头,睨一眼,不是血,马克笔的墨水甩到衣服上了。
    红墨水要比这更浅一些,林斐没再深究,又凑上去黏糊糊亲他,你给我的吻技给点反应行不行?
    傅施阅不动声色地挨的更近,这股漫不经心的劲勾的林斐心痒难耐,好胜心作祟,不轻不重咬着他的嘴唇扯,学着傅施阅之前亲他那股狠劲,小心翼翼的试探。
    始终不得要领,林斐比吃冰淇淋还专心,两颊肌理轻微泛酸,傅施阅依旧不为所动,林斐眯着眼睛,故意凶巴巴,傅叔叔,你不想要我了吗?
    傅施阅轻哧,出其不意地勾着他的腰调换位置,将他掼在栏杆上,居高临下描绘着他的眉眼,脸庞缓慢压下来。
    林斐手里的甜筒跌到地上,啪叽的轻响,双手搂住傅施阅脖子,承接这个深深地吻,噼里啪啦地小火花在耳蜗绽放。
    傅施阅一手撑在他后脑,摁着他的脖颈压低,另只手臂猝不及防地穿过他的膝盖,打横将他抱起来,林斐全身失重,怕摔倒在地上,搂他搂的更紧,像是离不开似的。
    直到林斐仰在卧室柔软的大床,头顶的吊灯晃的睁不开眼,气息絮乱,心跳快的心口隐隐作痛,吻依旧没有断开,如同双生的连体婴,唯一连接的彼此的唇。
    他知道自己好看,却不知此时自己诱人。
    白净的面庞血色充盈,眼尾是玫瑰色的粉,狂风骤雨的摧残中那双雏鹿眼水漉漉,乌润的睫毛如幼鸟煽动的羽毛,脆弱又可怜,每一个注视他这一刻的人都会热血沸腾。
    傅施阅眼神从头到尾,直勾勾地看着他,嗅着他身上香甜气息,分不清是冰淇淋,还是他本身的味道,林斐晕晕乎乎,天翻地覆,吊灯像要砸在脸上,他知道该说点什么,可傅施阅没有给过他说话的机会。
    直到,傅施阅稍拉开距离,单手支在他脸侧,深不见底的眼眸牢牢锁定他,手臂伸展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我随时想要你。
    林斐平躺,盯着吊灯,人生大事只思考了半分钟。
    傅施阅找到东西,随手抛在枕头边,林斐清瘦干净的手搭在他的肩膀,紧张的指尖轻微颤栗,傅施阅微怔,林斐像是女王为钟爱的骑士授勋,温软的嘴唇轻启,点燃我,照亮我,我就属于你。
    他给傅施阅他的身体,并不是傅施阅想要他,而是他要让傅施阅为他清醒着沉沦。
    谁能拒绝这个要求呢?
    再美的面庞在种直冲灵魂的性感面前不堪一击。
    当然,他为他这种逼人的美艳付出代价,因为面对的不是绅士有礼的骑士,而是一头蛰伏在荒原里的凶狠饿狼,不过披着一张讨人喜欢的人皮罢了。
    林斐不太记得时间,亦没有时间看手机,午后的阳光转变为月光洒在床头,他连求饶的劲都没有,原本就哑的嗓子像唱完好几场歌剧,连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其实傅施阅明白自己性冷感的问题,国外留学那几年,常去的会所每周末会有越线的表演,不同于其他人蠢蠢欲动,大呼过瘾,他沉静认真地观看,一种观摩学术的心态,台上是两个人亲密,还是两条狗交尾,没有区别。
    大部分男人用下半身思考问题,雄性荷尔蒙掌控他们可怜的生活,在他看来毫无意义。
    可此时此刻,他清晰感觉到理智再堕落,逃脱不开生物本能,终于知道林斐有多甜了,一种令人沉迷的甜,想把他整个人吃下去,让他渗透游荡在血液里,流淌在呼吸里,永远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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