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5
[死神]勿离 作者: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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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勿离 作者:浅无
chapter 45
等清水雾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想，如果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心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心房似乎在一瞬间被一种情感所填满。
“……”明明微张着嘴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看着浦原喜助认真的眼神，明明很高兴，很感动，可就是说不出话来，这种感觉很难受。
其实她想说，我等这一句话等了很久，等到快要身心交瘁。
其实她想说，啊，我也是。
但是没办法说出来都是白搭。
浦原喜助看了她很久，直到眼眸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化为乌有。
“这样啊……”他拖了很长的音，“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便把它忘了吧……”
心就这样“咯噔”了一下，在脑子还没作出反应之前，清水雾离便抓过他的右手，一字字言辞恳切地说道：“傻瓜……我……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不会在这一方土地，在你发烧的时候待在你身边……”
说这些话的时候，泪也跟着沿脸颊流淌下来。
而眼前浦原喜助的脸上在划过一丝诧异后，便变得隐晦而不可捉了。
“我啊……”清水雾离用空出的手抹去泪水，“为什么只要一和队长你牵扯上关系就会哭呢，我又不是没有糖吃就撒娇憋屈的孩子，到底是为什么呢……本想不通啊。”
腿部的麻痹感一阵阵袭来，使得本身就在哭的清水雾离更吃痛地咬牙了牙关，只发出一声“嘶——”
浦原喜助突然放开她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按着一边的太阳，身子有些晃悠。紧跟着他微弯下腰，朝蹲在地上的清水雾离伸出了一只手，用温柔的声线对她说：“能站起来吗？”
清水雾离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手，然后再没有迟疑地把手递给了他。借着对方的力道，缓缓起身，但起身的同时，麻痹所带来的刺痛还是接踵而至。
清水雾离觉得自己当时的面孔一定很扭曲。
好不容易站起身，咬牙跺了跺脚后，她听见头顶传来暗含着无奈的声音：“你啊，明明自己才是个傻瓜。”
清水雾离用袖子抹去泪水，没有作答——也本无法作出反驳。
这两个人，彼此说着对方是傻瓜。
但实际上，两人中谁都并非不是傻瓜。
低头的空当，被揽进怀里。
隔着薄薄的布料，可以听到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富有规律。
这……已经是第二次拥抱了吧？清水雾离这样想。
“雾离。”
“……嗯。”
“从今往后，就一直在一起吧。”
“……好。”
“无论哪里我都会带你一起去。”
“……嗯。”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就都无所谓了吧？”
“……啊，只要在一起的话，就不用怕了。”
***
浦原喜助的烧完全消退下去的第二天，他陪同着清水雾离去了镜野，带着义骸。原本握菱铁斋提出愿意帮忙将义骸扛到那里，结果却被浦原喜助笑着说道：“啊啦，毕竟是雾离的义骸呢，由握菱先生扛过去还是不太合适呢。”
结果就被清水雾离指着说嫉妒心太重。
然后浦原喜助便作出一副委屈状，就差咬住衣袖嘤嘤哭泣。他说：“雾离你太伤我的心了，怎么能说我嫉妒心太重呢？”
一旁的夜一淡定地喝茶，目光时不时掠过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人。
其实这是很不符合四枫院夜一的行事作风，但由于昨日下午的一切都被她无意中尽收眼底的缘故，她便乖乖闭上了嘴。
反正结果达到了，就用不着她自己开口了，大不了留到下一次再去调侃这两个人——至少等这件事告一段落再说。
前往镜野的路上，清水雾离看着浦原喜助抱着用黑布抱着的义骸，总感觉很奇怪。忽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便开口问道：“呐，队长，干脆让我穿上义骸，到那边再脱下不就行了吗？”
浦原喜助回望了望她，笑着说道：“呀类，我可不希望被其他人看到你哟。”
“……”
浦原喜助干笑几声，解释道：“开玩笑的啦，要知道这副义骸——准确来说也并不能称之为义骸，大概应当称为灵骸吧。”
“灵骸？”
“基本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说义骸是指与自己长相相同的体的话，那么灵骸就是指与自己长相相同的灵魂。”
“明明在不久之前才刚刚完成义骸的项目，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灵骸的实验呢？而且现在的成果还是完全品。”清水雾离虽然在十二番队以知识打杂的，但也算锻炼出了一副好眼力，仅仅是短时间内的观察，她也能看出那具灵骸的完成度之高，而且近乎于完美。
浦原喜助了后脑勺说道：“只是个意外罢了，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呢。”
“会不会……”清水雾离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崩玉的作用。”
“也许是也许不是。”浦原喜助说，“就目前来说做这种推断也是毫无意义的，崩玉的觉醒还需要日后的进一步坐实，现在还是暂且搁置下来吧。”
“好。”
“啊，到了，再往前几步就进入镜野境内了。”
浦原喜助将灵骸放在地上，揭下上面盖着的黑布后，对清水雾离说：“开始吧。”
清水雾离说了一句：“等等。”便从怀里掏出涅茧利给她的仪器，然后将它丢到地上一个苍火坠的吟唱便将仪器炸毁了，焦黑的碎片分散在各处。
“这是涅队长给的仪器，我觉得在始解前先销毁掉会比较好。”
浦原喜助点了点头。
与神世界内的浮花取得联系后，便向她说明了自己的用意。
得到应允与心灵上的共鸣后，便轻声念出了从未说出的始解语：“易帜吧，浮花。”
静静地平躺在地面上的义骸，周身忽然泛起了微弱的蓝光，但很快便又消失了。
灵压的转移至此完成。
清水雾离走过去，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里百味杂陈。
手里握着的斩魄刀微微发颤，刀尖在即将触及到口时却又停了下来。
自己杀死“自己”，这种事情果然很难办到。但这是不可避免的啊。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包裹住她发颤的手。
“看来改造魂魄是用不着了啊。”
听到他带着淡淡笑意说出的话，情绪似乎也安定了些。
“斩魄刀借我一下。”
刀起刀落，灵骸上布满了伤痕，鲜血不断地涌出。
清水雾离看着很难受，但她知道浦原喜助也是一样地难受——她看到他挥刀时都是闭上双眼的。
“接着便是伪造的死亡现场了。”
浦原喜助转身，用鬼道将几棵树木毁坏尽。
“爆出灵压吧，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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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心房似乎在一瞬间被一种情感所填满。
“……”明明微张着嘴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看着浦原喜助认真的眼神，明明很高兴，很感动，可就是说不出话来，这种感觉很难受。
其实她想说，我等这一句话等了很久，等到快要身心交瘁。
其实她想说，啊，我也是。
但是没办法说出来都是白搭。
浦原喜助看了她很久，直到眼眸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化为乌有。
“这样啊……”他拖了很长的音，“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便把它忘了吧……”
心就这样“咯噔”了一下，在脑子还没作出反应之前，清水雾离便抓过他的右手，一字字言辞恳切地说道：“傻瓜……我……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不会在这一方土地，在你发烧的时候待在你身边……”
说这些话的时候，泪也跟着沿脸颊流淌下来。
而眼前浦原喜助的脸上在划过一丝诧异后，便变得隐晦而不可捉了。
“我啊……”清水雾离用空出的手抹去泪水，“为什么只要一和队长你牵扯上关系就会哭呢，我又不是没有糖吃就撒娇憋屈的孩子，到底是为什么呢……本想不通啊。”
腿部的麻痹感一阵阵袭来，使得本身就在哭的清水雾离更吃痛地咬牙了牙关，只发出一声“嘶——”
浦原喜助突然放开她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按着一边的太阳，身子有些晃悠。紧跟着他微弯下腰，朝蹲在地上的清水雾离伸出了一只手，用温柔的声线对她说：“能站起来吗？”
清水雾离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手，然后再没有迟疑地把手递给了他。借着对方的力道，缓缓起身，但起身的同时，麻痹所带来的刺痛还是接踵而至。
清水雾离觉得自己当时的面孔一定很扭曲。
好不容易站起身，咬牙跺了跺脚后，她听见头顶传来暗含着无奈的声音：“你啊，明明自己才是个傻瓜。”
清水雾离用袖子抹去泪水，没有作答——也本无法作出反驳。
这两个人，彼此说着对方是傻瓜。
但实际上，两人中谁都并非不是傻瓜。
低头的空当，被揽进怀里。
隔着薄薄的布料，可以听到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富有规律。
这……已经是第二次拥抱了吧？清水雾离这样想。
“雾离。”
“……嗯。”
“从今往后，就一直在一起吧。”
“……好。”
“无论哪里我都会带你一起去。”
“……嗯。”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就都无所谓了吧？”
“……啊，只要在一起的话，就不用怕了。”
***
浦原喜助的烧完全消退下去的第二天，他陪同着清水雾离去了镜野，带着义骸。原本握菱铁斋提出愿意帮忙将义骸扛到那里，结果却被浦原喜助笑着说道：“啊啦，毕竟是雾离的义骸呢，由握菱先生扛过去还是不太合适呢。”
结果就被清水雾离指着说嫉妒心太重。
然后浦原喜助便作出一副委屈状，就差咬住衣袖嘤嘤哭泣。他说：“雾离你太伤我的心了，怎么能说我嫉妒心太重呢？”
一旁的夜一淡定地喝茶，目光时不时掠过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人。
其实这是很不符合四枫院夜一的行事作风，但由于昨日下午的一切都被她无意中尽收眼底的缘故，她便乖乖闭上了嘴。
反正结果达到了，就用不着她自己开口了，大不了留到下一次再去调侃这两个人——至少等这件事告一段落再说。
前往镜野的路上，清水雾离看着浦原喜助抱着用黑布抱着的义骸，总感觉很奇怪。忽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便开口问道：“呐，队长，干脆让我穿上义骸，到那边再脱下不就行了吗？”
浦原喜助回望了望她，笑着说道：“呀类，我可不希望被其他人看到你哟。”
“……”
浦原喜助干笑几声，解释道：“开玩笑的啦，要知道这副义骸——准确来说也并不能称之为义骸，大概应当称为灵骸吧。”
“灵骸？”
“基本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说义骸是指与自己长相相同的体的话，那么灵骸就是指与自己长相相同的灵魂。”
“明明在不久之前才刚刚完成义骸的项目，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灵骸的实验呢？而且现在的成果还是完全品。”清水雾离虽然在十二番队以知识打杂的，但也算锻炼出了一副好眼力，仅仅是短时间内的观察，她也能看出那具灵骸的完成度之高，而且近乎于完美。
浦原喜助了后脑勺说道：“只是个意外罢了，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呢。”
“会不会……”清水雾离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崩玉的作用。”
“也许是也许不是。”浦原喜助说，“就目前来说做这种推断也是毫无意义的，崩玉的觉醒还需要日后的进一步坐实，现在还是暂且搁置下来吧。”
“好。”
“啊，到了，再往前几步就进入镜野境内了。”
浦原喜助将灵骸放在地上，揭下上面盖着的黑布后，对清水雾离说：“开始吧。”
清水雾离说了一句：“等等。”便从怀里掏出涅茧利给她的仪器，然后将它丢到地上一个苍火坠的吟唱便将仪器炸毁了，焦黑的碎片分散在各处。
“这是涅队长给的仪器，我觉得在始解前先销毁掉会比较好。”
浦原喜助点了点头。
与神世界内的浮花取得联系后，便向她说明了自己的用意。
得到应允与心灵上的共鸣后，便轻声念出了从未说出的始解语：“易帜吧，浮花。”
静静地平躺在地面上的义骸，周身忽然泛起了微弱的蓝光，但很快便又消失了。
灵压的转移至此完成。
清水雾离走过去，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里百味杂陈。
手里握着的斩魄刀微微发颤，刀尖在即将触及到口时却又停了下来。
自己杀死“自己”，这种事情果然很难办到。但这是不可避免的啊。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包裹住她发颤的手。
“看来改造魂魄是用不着了啊。”
听到他带着淡淡笑意说出的话，情绪似乎也安定了些。
“斩魄刀借我一下。”
刀起刀落，灵骸上布满了伤痕，鲜血不断地涌出。
清水雾离看着很难受，但她知道浦原喜助也是一样地难受——她看到他挥刀时都是闭上双眼的。
“接着便是伪造的死亡现场了。”
浦原喜助转身，用鬼道将几棵树木毁坏尽。
“爆出灵压吧，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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