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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前

    天赐良人 作者:庄闻弦

    离前

    天赐良人 作者:庄闻弦

    离前

    天赐良人 作者:庄闻弦

    离前

    “所以,宝娘打算去乐昌城?”

    晚间,宝娘和齐璟相拥躺在床上,宝娘将下午在酒肆里收到锦盒的事情给齐璟说了,齐璟听话亲了亲她的脸颊,淡淡地轻问。

    宝娘被他下巴上的点点胡子扎得脸颊发麻,伸手推了他一把,“正经点,谈正事呢。”

    齐璟眼神深沉如墨,温柔地看着宝娘微红的小脸,突然低低凑到她耳边,“娘子,你难道不记得我们其实还搁着一件最重要的正事没有办?”声音微微沙哑,就像暗夜的罂粟一般勾人心魄。

    宝娘愣了一下,对上齐璟的眼睛,突然,双颊猛地胀红,他的眼神,怎么……怎么那么色`情?

    齐璟将宝娘纤腰轻轻一握,温暖滚烫地膛便暧昧地贴了上来,充满热情,一股男的气息笼罩而来,宝娘顿时心头一酥,身子软了半边,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后腰部位,她霎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的确。

    有一件事,他们已经搁置太久了……

    但是,不是现在啊……

    “乐昌城是离金山镇最近的大城市,属南方最繁华的城市之一。那卢尚闻是出自乐昌城富商之一卢家,他为了水车估计设计咱们家,区区一千两银子,就想将这事打发过去?我不跟银子过不去,但我一定给他一点教训,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宝娘握了握拳,认真的道。

    卢尚闻或许没有大错,但是他造成薛家成为众矢之的这条罪状,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恩……”齐璟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紧搂着怀中人儿,有些心不在焉地样子,大手在她细腰上轻轻抚。

    男人果然是色鬼!

    宝娘心里暗骂,无奈,转过身伸手主动环住齐璟的腰,脸颊深深地埋入他的怀里,低低地喃道,“阿璟,再等等好么……”

    齐璟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又含在嘴里,用舌尖挑逗着,清楚地感觉着怀中人儿如自己同样的悸动,他哑着嗓子低低开口,“娘子,为夫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娘子……

    这一声娘子,叫宝娘心头仿佛煮了沸水般骚动起来,脸颊贴着齐璟有力滚烫的膛,她脑子里猛然涌起许多前世电影、杂志中出现过的a.片画面,浑身更是忍不住灼热酥软起来,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渴望,她忍不住紧紧地抱住齐璟,在他怀里轻轻地磨蹭起来,她也忍不住动情的喊了一声,“相公……”

    罢了,忍了这么久,也怪遭罪的,就……就让他尝点甜头吧……

    齐璟心头狂跳,这一声娇吟酥软的呼唤简直让他欣喜若狂,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低头覆住了那张娇艳的红唇,两人唇相贴,彼此心头俱是一震,一动强烈的情动在两人心头汹涌倾泻而下。

    这种陌生又渴望的感觉让宝娘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齐璟的舌头便趁着这一刹灵活地冲了进来,舔舐、吸允、挑逗,扫荡她口腔中每一个角落,津交融,身体滚烫,热情的火焰仿佛要将彼此融化了一般。

    不知不觉中,宝娘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粉色肚兜,齐璟大手毫不犹豫伸入了肚兜之下,握住了她前饱满。宛若凝脂般丝滑的柔软让齐璟心头一颤,宝娘仿佛过电一般身体一软,身上所有感官在刹那间汇聚在那只灼热滚烫的大手之上,一股陌生的快感在体内升腾而起,让她羞涩又渴望。

    齐璟的吻渐渐从唇上移开,双手在宝娘身上游动,细细密密地湿吻顺着脸颊、耳廓、耳垂、颈项,缓缓而下,制造一团又一团火焰……

    “嘶——”

    一声布料碎裂的声音响起,宝娘只觉前一凉,下一秒,齐璟已经吻住了她前一只跳动的白兔,“啊……”她仰头,一声破碎的呻吟便无法克制地逸出了喉咙……

    这一声呻吟仿佛惊雷般敲击在自己脑海,却也如火种一般点燃了齐璟……

    齐璟的动作更加热情,上半身已经光裸,两人上半身赤`裸的贴在一起,身体滚烫,四肢纠缠,青丝缠绕,一切,已经到了危险的边沿……

    只要稍稍一步,两人便会完成那件被“搁置”很久的事……

    但宝娘开口了,“相公,我不想在这里……”

    齐璟眼里布满情`欲,喘着气,但他理智依然保持清明,闻言深深的凝视着宝娘,低头吻了吻她微肿的红唇,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力气大得好似要将她揉碎般。

    良久,他将心底的冲动压抑下去,闷声道,“我明白。”

    宝娘没料到齐璟真会在关键时刻刹车,她是现代人,她知道男人在那个时候刹车是很痛苦的事情,一想到此,宝娘心里又心疼又紧张,焦急的解释道,“相公,我不是不愿意,只是爹爹刚离开不久,我们如今还在这个宅子里。我本打算与你搬出去后,在属于我们自己的家里,再交给你……但是相公,你若是忍得难受……我……”

    “傻娘子,为夫能等。”齐璟低低凑到她耳边,“只是……别让为夫等太久便是……”说完,色`情地舔了舔她的耳垂,一只手依然霸道地覆在她前,轻轻地揉动,捏出各种形状。

    宝娘无言,这个男人真的是齐璟吗?

    平时一本正经、风度翩翩的男人,怎么到了床上变得这么色`情?

    不过心里这么想,宝娘只是面红耳赤着,没敢说出来。

    她哪知道当一个男人与心爱的女人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是怎样一种折磨?齐璟还算耐较好、有风度的,若是换了其他人,保不准早就欲`火`焚`身,将某人狠狠吞之入腹了!

    **********

    一晚上,宝娘几乎是在齐璟的不时骚扰和调戏中迷迷糊糊入睡的,而齐璟辗转悱恻,见怀里的人儿睡得香甜,最终只能忍着灼热的欲`念,暗暗苦笑,几乎一夜没阖眼。

    紧接着第二天,薛府的大部分田产便卖得差不多了,李氏和薛二叔分别闹了几次,但最终还是碍于镇上乡绅等大众的压力,以及杜松和齐璟的身手,不甘的罢手了。

    眼见薛家田产渐渐化整为零,只有珍娘名中还有二十亩,薛二叔只能退而求其次将目地放在了薛家商铺与房产上,除了最赚钱的薛家酒肆,其他宝娘都没有手。

    终于,过了五日,薛家除了珍娘名下二十亩良田外,所有的地都转换为镇上乡亲们的财产了。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卖给了镇长和两大乡绅,其次分散卖给了镇上手里有余钱的乡亲们。可以说,宝娘这次大动作售卖田产,可谓是金山镇历史上最有纪念意义的全名活动了。

    而经过槐花和金婶子等的努力,宝娘的东西终于全部打包整理完毕,其中包括了薛良善的一些私人物品。因此李氏大闹了一场,与宝娘小两口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最终部分被她夺走了,宝娘只能让齐璟派人先将一些物事提前送走。

    这段卖田产的时间,杜松负责售卖,齐璟早就亲自去了一趟乐昌城,小两口已经在城里买了间三进的宅子,来去一日功夫,只要东西整理好,宝娘一家随时可以搬过去。

    “衣橱、屏风、桌椅、梳妆台、还有……恩,都按照纸上的记录比对,看看还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一整好,房间便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打包好的行李箱子,宝娘和金婶开始对懂事一一进行清点。

    这次和他们一起搬出薛府的,还有杜松一家。

    “姐姐,你真的要走吗?”突然,一个稚嫩的嗓音低低地响了起了。

    房里的人一愣,金婶看了宝娘一眼,宝娘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珍娘穿着一件红色小马甲搭着褐色底子的中衣,微嘟着小嘴,睁着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站在门边。

    “珍儿,你怎么来了?”宝娘下意识暗暗蹙眉,飞快笑着上前走到珍娘面前。这阵子她和李氏闹得极其不愉快,李氏每天都闹她院子里来闹,嘴里的话更是一日比一日难听,若不是看在她跟自己也算有过一段母女关系的份上,宝娘早就亲自出去撕了她的嘴。

    但也因此,宝娘每次都是能忍则忍,尽量逼开李氏。家丑不外扬,虽然如今她和李氏关系恶劣已是人尽皆知,但她还是尽量维持着薛家的脸面,不与李氏纠缠。

    可越是如此,李氏越是蹬鼻子上脸,整日在院子外咒骂连连,听几个丫鬟私底下讨论,这个蠢女人甚至当着珍娘的面都毫不收敛,时常在珍娘耳边数落咒骂宝娘。出入也是一改往日含蓄的风格,大摆高调,打扮也是一日比一日浓妆艳抹,毫不含蓄地向大众展现自己女最成熟风韵的一刻。

    二叔更是一日比一日来得勤快,每次餍足离去,光想到此,宝娘便觉得恶心。

    在这样的情况下,宝娘看见珍娘,心中复杂至极,珍娘是自己的亲妹妹,她自是爱都来不及,可是想到李氏那个人……

    珍娘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姐姐,你为什么要和娘吵架?娘都不许我来找你了,每天让黄婆婆把我关在院子里。今天我偷偷趁着黄婆婆打瞌睡,溜出来的……”说着仰头盯着宝娘,紧张的道,“姐姐,我听黄婆婆说你要搬走了,这是真的吗?那我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吗?”说完,泪珠子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宝娘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了小家伙的头发,柔声的道,“珍儿,大人的生活,很复杂。是,姐姐要和你姐夫一起搬到乐昌城里去住,谁说以后珍儿见不得姐姐了?以后等珍儿长大了,就可以到乐昌城去看姐姐,所以我们珍儿一定要好好吃饭,努力长大,好不好?”

    岂料宝娘话一落,豆子般的眼泪就从小珍娘眼睛里掉了出来,她一股脑扑进宝娘怀里,大哭道,“呜呜,爹爹不在了,姐姐也要离开珍儿,不要,我不要……呜呜……这里只有娘一个,珍娘怕,珍娘不要……”

    “珍儿乖,姐姐不离开你,姐姐只是搬到别的地方去住。珍儿听话,姐姐答应你,等姐姐以后有空了,就一定回来看珍儿好不好?”宝娘心里一疼,孩子是最敏感的,谁对她好她心里最是清楚。

    李氏啊李氏,你到底做了什么?

    连你的亲生女儿都无法对你完全的信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失败的?

    “不好,呜呜,不好……姐姐你别走,呜呜……”

    “珍儿乖,姐姐必须离开,只有乖孩子才能再见到姐姐,以后等珍儿长大了,亲自来看姐姐,不是很好吗?我们的珍儿最勇敢了,怎么可以哭鼻子呢?对不对?”宝娘耐着好子软声的劝道,拿出手帕温柔地替小家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鼻涕,臭丫头,等你长大了,一定把你这些糗事全拿出来当笑话。

    “好啊!贱人!原来是你在误导我的女儿,你故意在我女儿面前说我坏话吗?”

    陡然间,一道尖锐刻薄的咒骂声在院子门口响起,屋里人心一颤,下意识看向门外,果如其然,李氏叉着腰气势凌人的站在院门口。

    李氏声音响起的刹那,宝娘也立即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身子一抖,哭泣马上就停止了。

    暗叹,李氏果然是只披着绵羊皮的母老虎啊!

    “哪里哪里,李姑娘,我劝你还是好好管好你院子里的狗,我薛家可不养浑水鱼、科打诨的狗,幸亏珍儿是在我这儿,如若是被什么歹人给拐卖了,那只狗就是千刀万剐也抵消不了罪恶不是?”宝娘轻轻放开珍娘,一脸冷意,自从跟李氏脸皮撕破后,李氏一口一个骂她贱人,那她何必惧怕?

    其实她很想叫她李寡妇的,叫她李姑娘真是太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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