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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

    天赐良人 作者:庄闻弦

    洞房

    天赐良人 作者:庄闻弦

    洞房

    天赐良人 作者:庄闻弦

    洞房

    鲜红的蜡烛闪耀着跳跃的光华,外头隐隐传来的喧哗笑闹声不绝于耳,宝娘坐在床榻前,只觉得脖子酸痛,腹中饥饿不已。

    槐花和金氏站在床边,叨叨絮絮地嘱咐了一通,终于悄无声息地掩了门出去了,留下宝娘一个人对着一对烛光。安静地倾听着外头的动静,好一会儿,她悄悄伸手掀开了红盖头,视线在新房内转了一圈。

    桌子上摆满了糕点与福饼、苹果等食物,红蜡烛烧得红火,梳妆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锦盒,有些盒子里露出一些发光发亮的珠宝首饰。

    窗子上贴着大红双喜,房间另一边摆着几个看似沉重的大箱子,上面绑着火红的绸布,宝娘猜测里边应该是自己的嫁妆之类的。然后再看看床前大红的小地毯,绣着大朵大朵牡丹花的大红色喜被、鸳鸯戏水的枕头,大红色的床单,大红色的帐帘,再看看自己身上大红色的喜服,宝娘只觉得胃疼,真是红得一网打尽。

    肚子饿得难受,不行,她要弄点东西填填肚子。

    此时外头酒宴正在□,外面的声音越发欢乐喧哗,她索揭下了盖头,轻巧地踩在地上,走到桌前,伸手飞快地抓了几块糕点往嘴里塞,糕点干燥甜腻,她忍不住倒了杯茶水,咕噜咕噜一口饮尽。

    连续吃了四块糕点,她空旷的腹部才填了个八分饱,仔细地整了整盘里糕点的摆式,抹去偷吃的迹象,缓缓地坐回了床畔。

    大红苹果进喜房的时候被金氏接过放到了桌上,手心空空的,正如她此时此刻有些空洞的心,人安静下来了脑子就活了,她又开始思考新婚之夜的难题。

    洞房该怎么办?

    床中央铺着块雪白的方形巾子,宝娘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她怀里现在揣着把剪刀,这是她昨夜放在枕头下的,上花轿的时候便偷偷藏入了怀里。

    以前看电视剧,经常纳闷电视中的新娘子成亲的夜晚身上藏着把剪刀,如今轮到自己坐上花轿,她才明白剪刀的奥妙之处。她倒不是讨厌齐璟,只是她还没觉悟到像真正的古代女子那样跟陌生的男人肌肤相亲,接着努力耕耘,争取一年半载生个大胖小子。

    她家是入赘,她不急,总得让她有个适应期吧?

    她准备这把剪刀不是为了防备齐璟,而是为了在那块白色巾子上留下纯洁的象征,金氏将这屋子里的针线剪刀等物事全收走了,无奈,她只得自备一把。

    怔忪间,突然门外响起了丫鬟恭敬的声音,“姑爷好!”

    宝娘心里一紧,赶紧拿起盖头蒙在头上,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

    然后便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微带跄踉的步子走进了屋里,宝娘不由揪紧了袖口的料子,心跳无法控制地加快。她听到房门关上,落闸的声音,然后那个人便缓缓朝自己走近,一股酒气缓缓飘入鼻翼,那个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烛火在这时候发出一声“啪啦”声响,宝娘脸颊燥热,该死,居然紧张了,等下这家伙掀盖头的时候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应该大胆的嫣然一笑,还是娇羞的低下头去?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穿着一身喜袍戴大红花的齐璟动了,他拿起桌上的如意称,转身走到宝娘面前,缓缓地挑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豁然出现的开朗让宝娘一怔,她想也没想抬起了头,烛光之下,一张俊美的脸印入眼眸,白皙的脸颊或许是因为醉意染上了绯红,一身红色喜袍、头缠红色锦带,佩着红色的红花,越发衬托得齐璟丰神俊朗,宝娘的瞳孔染上一丝迷离,这就是她薛宝娘以后的男人啊……

    齐璟也看着宝娘,他没有意料到掀开盖头的刹那对上的是一张面若桃花的容颜,明亮的眸子,小巧的五官,在火红的喜服与凤冠衬托下美得叫人心窒,这一刻,他平静的心底竟也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欢喜,他此刻才觉悟:今日是他大喜之日。

    两人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对方,直到宝娘尴尬的低下头,小声的唤了声,“相公……”这是金氏之前千万遍强调的内容。

    齐璟反应过来,忙放下如意称对宝娘作了一揖,轻轻唤了声,“娘子……”礼毕,齐璟抬起头,宝娘正看着他,于是两人眼神又一次在空中相撞。

    齐璟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转身走到桌前,端起两杯酒走到床边,“娘子。”

    要喝合卺酒了!

    宝娘伸手从他手中接过杯子,便觉得身边床铺一沉,齐璟便坐在了她身边,然后两人视线相对,彼此缓缓伸出了右手,缓缓在空中勾住相缠。这一刻,两人的脸隔得前所未有的近,宝娘都能感受到来自齐璟身上灼热的体温,她面红耳赤地喝下了交杯酒,酒汁顺着喉道咽下顿时口一片火辣辣的。

    宝娘矫情了,只觉得脸颊一片燥热。要命啊,美男加美酒,良辰美景,饶是宝娘自认为活了两辈子的大婶级人物都忍不住心襟动摇了,美色害人啊。

    将杯子放回原处,齐璟坐回了原处,看着他娇羞的新娘子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是醉得厉害,他心中竟充满了紧张。春宵一刻值千金,脑子莫名想起这句话,他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宝娘的小手,动情的道,“娘子,我们就寝吧……”

    听到这话,宝娘犹如被人泼了盆冰水,从头凉到尾,她清醒过来,缓缓挣脱了齐璟的手。

    “相公,我想跟你做个约定。”

    齐璟一怔,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心底竟然涌起一股莫名惆怅,不过瞬间即逝,“娘子请说。”

    宝娘闻言嫣然一笑,这一笑顿觉脖子酸痛不已,她眉头轻蹙,面向齐璟,“相公,可以先帮我把凤冠取下吗?重死了。”语气中不由泄露了一丝抱怨。

    齐璟闻言轻笑,起身帮宝娘取下了凤冠,小心地放在梳妆台上,然后便见宝娘将耳环、手环等几样首饰取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挂着鲜艳的大红花,眼中笑意更甚,伸手扯下了大红花,穿着这些东西的确不甚自在。

    待身上的累赘物一一除去,两人面面相觑,宝娘吐了吐舌头,缓缓从袖中取出了一把剪刀,“还有这个。”

    齐璟笑容一滞,“你竟这么不满这门婚事?”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语气中带着一股别样的情绪。

    宝娘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这个剪刀备着不是防着你,也是我想不开。而是……”难为情的低下头,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呀?

    “而是什么?”

    宝娘抬起头,真挚地对上齐璟的眼,突然坦然一笑,柔柔道,“相公请听我说。”

    “你说。”齐璟直接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他生气了。

    新婚之夜,新娘子带着剪刀入洞房,是个男人都会生气吧?

    宝娘深吸口气,准备将心底酝酿了千百遍的理由吐出来,不过说之前得安抚一下这个小男人的情绪,她深谙良好的情绪对沟通的重要。

    “宝娘并不厌恶相公,宝娘很欢喜能够嫁给相公。”

    齐璟转过头,口那股气闷听到这话神奇的消散了,他静静得看着宝娘,等待着她下面的话。

    “说起来怕相公不相信,宝娘是个奇怪的人。”

    齐璟蹙眉,双手习惯环在了前,摆出一副倾听的姿势,倒要听听他娘子有多奇怪。

    男人果然要靠哄,宝娘微微一笑,期盼地看向齐璟,“我们可否推迟些时日圆房?”

    “为何?”

    “我们并不熟悉,自你我相识至今日成亲,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五次。我以前时常想象自己成亲的情况,想象自己如果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与他共结连理、肌肤相亲,相公,每当我一想到那般便觉浑身不自在。我无法忍受一个陌生男人碰触自己,不过幸好,相公,我嫁给了你。爹爹当着全镇乡亲们的面承认了你,我躲在帘子后边偷偷瞧着,我们坐在一张桌上用膳,宝娘嫁给相公,很是欢喜。”说到这儿宝娘低下头,手指轻轻抚着喜袍上的刺绣图案,她抬起头认真的对上齐璟的视线,“相公,再给我一些时日吧,待你我深入了解彼此,我便……”

    说到这里宝娘已经故作难为情地低下头去,漏洞百出的借口啊,不论如何,躲过了今日再说,从明日开始她会努力和他培养感情的。

    方才他拉着自己的手,她并不厌恶,可见对他很有好感,只是她还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而已,但愿再过段时日,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我懂了。”齐璟惊讶地看着宝娘,墨黑的眸子微微闪烁,半响,他才淡淡回答。

    新房之内翛然安静了下来,火红的烛光跳跃,一个埋着头,一个若有所思,夜,已经深了。

    良久,齐璟打破了安静,“不过现下,我们该如何?”

    两人环视新房一周,视线同时落在了身下的大床上,大红色的牡丹花一朵一朵盛开在被面上,冶艳至极,齐璟看着宝娘。宝娘视线落在枕帕上的鸳鸯上面,伸手了,低声道:“一道睡吧,我们如今是夫妻,睡在一起天经地义。”都名正言顺了,只要不碰触底线,一切都好说!

    “娘子说得极是。”新婚之夜都这般了,齐璟什么意见都没有。

    于是,两人各自脱下了华丽厚重的喜服,一前一后的爬上床,顿时被圆滚滚的东西铬得屁股疼,拨开被子一瞧,里边藏满了莲子、红枣、桂圆和花生,两人顿时脸一红,手忙脚乱地抖开被子床单。折腾了一阵,终于身着中衣平坦地躺在床上,中间隔着半人宽的距离,宝娘眼角突然瞟到枕头边上一块白色的巾子,她顿时想起了那把剪刀。

    “相公,那把剪刀我是用来……用来……”她小声开口,举起了白色巾子。

    齐璟嘴角微翘,心里没来由涌起一股欢愉,伸手从她手里抽过白巾子,淡淡道:“我懂的。睡吧,交给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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