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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二十:袁天赐与茯苓的交锋

    会有小白替我雷你 作者:喜欢

    小白二十:袁天赐与茯苓的交锋

    会有小白替我雷你 作者:喜欢

    小白二十:袁天赐与茯苓的交锋

    会有小白替我雷你 作者:喜欢

    小白二十:袁天赐与茯苓的交锋

    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是凉的,便连嘴唇也是如此。

    我不动,他不动,月色沐浴,天河星野,让我产生了迷梦般的错觉。我冲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先离开了他的嘴唇,坐在距离他一臂的地方。

    他声音有些喑哑:“文小白。”

    我轻轻应了声:“恩。”话出口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声音也带上了哑意。

    茯苓面对我而坐,坐下时背脊仍然挺得很直,手指微微蜷曲。微卷细长的睫毛静静的敛在眼睑上,遮住眼睛里的色彩,看不分明,却觉得异常深沉,凝重以及……漂亮。

    我舔了舔嘴唇,突然觉得有点渴意。

    他忽然出声:“文小白。”

    又是这么简简单单一声呼唤,短促,有力,尾音却袅袅的缠了上去,带着点缠绵,之后却再无下文,似乎他也在犹豫什么。

    我看着他放在床上的手渐渐收拢,越握越紧,像是克制什么似的,直到青筋暴起,我垂了眼,知道他已经有了决断。果然——

    再抬头,他脸上已无犹豫之色,满脸清明,只字不提刚才我吻他一事,全然当做微风似的,一吹而过,他死水般的心只有了一丝波澜,过后再无动静。

    我不动声色,不悲不喜。

    情感一事,我与他虽都是空白,可料想我情商总也要比他高出几分,既然我今夜已做出轻薄他一事,这责,还是要付的,这心,也是该明了的。

    我喜欢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沉静了很久,终于该是要进入正题的时候了,我与他都不是拖沓之人,该办的事情总是要先办好,过后才能解决私人恩怨。

    “茯苓,为什么要毁容。”这是我最想知道的,我觉得茯苓毁容毁的毫无意义,可惜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

    不想茯苓却挑了挑眉,反问:“谁告诉你我毁容了?”

    我呛了下:“难道不是?”

    “不是。”

    我豁然明白了,是袁老那个糟老头子骗我!什么□啦,中毒啦,统统都是在耍我!

    我内心怒意滔天,外表却生生压抑,努力控制情绪继续问下去:“那怎么会莫名其妙生白疮。”

    “不是为了救你吗?”

    话虽这样说没错,那日小和尚和向郁青一时意气用事比赛抵挡箭雨,不想将我也牵扯了进来,茯苓的确是冲进箭雨里来救了我,后不幸中了一箭,晕倒之后,脸上就开始生白疮,但是……哪有人中箭之后会生白疮的!

    茯苓莞尔一笑:“吃了天赐给的药。”

    “他下毒?”

    “不,我问他要的。”

    我越发理不清头绪:“怎么回事,你要药干什么。”

    茯苓眸光霎时一变,口气蓦然变得森:“自然是要除内贼。”

    于是,终于到关键了:“除内贼和你吃药之后脸生白疮有什么关系?”

    他被我这一问,弄得笑出了声,原本寒的表情也悄然隐去,看着我,略带温柔:“那个人只识得我的脸,为了不被认出来,自然需要稍作改变。”

    我凝眉消化茯苓的话,暗自猜测,不想却将它吐了出来:“那个人……指的是……纤歌?”

    他点点头。

    我渐渐觉得思路有些通了:“所以那日你带我去偷听壁角,也是问了证实猜测?”

    他又点点头。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日就一定会有小和尚在啊!”说到小和尚,我的表情蓦地怪异起来,“如果纤歌真的是内贼,那小和尚岂不是也是……而且,纤歌可是你一直以来的护法啊,如果连她都成了内贼,那你身边的人不都是不可信的吗?”我指了指自己:“我也很不可信啊,你干嘛对我说这些。”

    他一一做解答:“首先,小和尚是我派去的。”

    这点我可以理解,茯苓如果已经认定纤歌是奸细,必定早已在前段时间着手于捉奸大业,埋下伏笔万千,制造假象故意让纤歌以为小和尚是另一个接头人选,故有了昨天接头暗号一幕,只可惜小和尚答不上暗号,必然已经引得纤歌动了杀机。

    “所以,小和尚不是内贼,是亲信。”

    我了解的点点头。

    他又道:“其次,身边人并非都不可信,还是可信者居多的,至于你,为什么能博得我信任……”他一笑,不语,笑容淡,却极真,很舒服,让人有打心眼里感到被信任的愉快感。

    我做泪花感动状。

    他呛了一下。

    我颇为得意。

    但是……!

    “那个第一美人又是怎么回事!”虽然我已有了猜测,但……更何况这件事情把袁天赐也扯进来了,“你知不知道昨晚天赐在她那里留宿了将近一宿!”

    “天赐?”

    我很奇怪的看着他:“你和他不是好友吗,干嘛这样一副好像从来不知道他名字的样子。”

    他遂提高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你叫他天赐?”

    我点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极其别扭的吐出一句:“过亲密了。”

    我…我我我……震惊!

    他似乎驱赶什么似的挥了挥袖子,转过头,不让我看清他现在的表情,过后,声音才又传了过来:“我知道。我授意的。”这是在回答我刚才问他的问题。

    “恩?”我脑子还处于极度震惊中转不过弯来。

    他瞄了我一眼,继续缓缓道:“你以前并没有见过纤歌和秋惜之,我和袁天赐却都是见过的。”他继续瞄着我,似乎在研究我什么时候才能回神,“前断时间,也就是我去盟主府劫了你回来之后,纤歌和秋惜之给我的感觉就是……很怪。”见我回神专注听他讲话了,他才收回看着我的目光,视线不自然的投向窗外:“至于哪里怪,一时也是说不出来的。”

    “你也觉得怪?”我觉得找到了组织,分外激动。

    “恩……所以我就判定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这两人身上必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蓦地灵光一闪,问他:“以前秋惜之和纤歌分别是什么格的人?”

    “秋惜之娇且俏,不,应该这么说,江湖第一美人娇且俏,而我的左护法应该是个清冷淡定之人。”

    “所以……”

    “所以、”茯苓淡淡道,“现在的左护法是内贼,而真正的左护法与内贼却是换了一张脸,也就是,秋惜之和纤歌互换了。”

    所以不难解释,本该娇俏的秋惜之却蓦地变得清冷肃杀,本该冷淡的纤歌却蓦地成了大家闺秀,温柔娴淑。

    我大呼复杂。

    茯苓失笑:“不算。”

    过了一会儿,茯苓见我终于将这些事都消化光了,才问我:“听袁天赐说,你之前便有了猜测?”

    我一噎,神情讪讪,主要是将事情猜了个南辕北辙,十分不好意思:“我原本以为第一美人是个男人呢……”

    茯苓很长一段时间里怔默无语,过了半响才吐出一句:“为什么?”

    至于为什么……

    ……

    ……

    *

    我咳了一下,转移话题:“第一美人怎么会来到月令的呢,更让我奇怪的是,左护法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秋惜之得了手?”

    秋惜之来到月令一事我是有所耳闻的。

    当年第一美人狂追月令教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江湖中人无不震惊,听闻有某八卦分子拟了一本《美人追郎记》,内容极尽详尽之能事,具体描述了第一美人追茯苓过程中的疯狂与热诚,仿佛亲眼所见似的,描述的惟妙惟肖,极赚人眼泪。

    说到那本《美人追郎记》,我倒回想起了曾经那段颇为疯狂的岁月。

    整日茶不思饭不想,手捧《追郎记》,如读圣贤书,为美人追人的艰辛而感叹,为月令教主的冷心而唏嘘,叹英雄美人,可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想必秋惜之必定是那时候进的月令。

    可是如果秋惜之真有那么迷恋茯苓,又怎么会沦为内奸,做出有害茯苓的事情来呢?

    电视剧告诉我们:第一美人是因爱生恨了。因为得不到,所以要毁了他,只有毁了他,他才能永远记着她。

    我对以上的猜测很有信心。

    我一点一点把我的想法讲给茯苓听:

    “秋惜之喜欢你是不是?”

    原本我以为茯苓会大大方方承认,毕竟能得第一美人青睐是很能满足一个男人的虚荣心的,哪知茯苓却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说了句:“我不知道。”

    我大为吃惊,但仔细想过之后到也觉得可以理解,茯苓外表看似彪悍无敌,完美无缺,实则于情字一道实在木讷,怕是连小和尚也不及。

    “所以你对她很冷淡?”

    “我并不认得她。”他不以为然的道。

    我不淡定了,两手猛的往前一撑,支在他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望着他,口气严肃,一派正经:“茯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秋惜之要这么不择手段,不惜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了。”

    他不明所以:“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实在是太笨了!”我口气不善,想当年秋惜之那么心心念念追茯苓,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他看,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哪知茯苓居然平静的说出“不认识她”这种绝情话来,先撇开她是我情敌一事,单是出于为女重振雌风这个目的,我也应该好好开导一下茯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恩?”他的睫毛轻轻覆盖在眼睑上,很迷惑很不解的样子,“什么?”

    我心下一动,低下头,碰上他的嘴巴,眼睛直视着他,看着他的眼神由迷惑转为更加迷惑,突然,下巴被他捏住,他微微凑了上来,学着我的动作,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拿嘴巴在触碰我的嘴巴,仿佛婴儿学走路似的,有种莫名的欣喜与好奇。

    “这是我第三次亲你。”他说,“每一次感觉都不一样。”他的表情很迷惑:“为什么呢。”

    “因为……”我的声音消失在与他的唇齿相依里。

    因为,你喜欢我啊。

    *

    “咚咚咚。”

    我一震,终于清醒,脸颊绯红。原本主动的地位不知什么时候也转为被动,改为被他压在身下。

    我颇为苦恼,自责自己怎会如此不清醒。

    敲门声仍在继续,缓缓地,有力的,不急不缓的。

    茯苓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这都多晚了……”

    我在心里将他未说完的后半句补全,这都多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找你呢。

    我暗哼一声,那是我人品好,受欢迎。茯苓不置可否。

    茯苓从椅子上站起来,改坐另一把椅子,坐姿懒懒的,眼睛半眯,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让我去开门。

    我斜了他一眼,要不是这是我的屋子,我是主,他是客,说什么也容不得他这么大牌!

    门一开,袁天赐出现在门后,手上端着一口碗,碗里汤汁浓黑,正向上冒着白烟,显然是刚从锅里拿出来的。

    袁天赐微微一笑:“醒了?我看你今天神很差,专门给你熬了药,现在喝了,明天醒了就不会再昏沉,也能有点神气。”

    “刚熬的?”我一面问他,一面将他迎进屋里。

    “不是,早些时候就熬好了,见你睡下了,就没来打扰你,现在料想你也醒来了,就再热了热,端过来给你……呃,茯苓你怎么在这?”

    袁天赐一愣,看见茯苓似乎很惊讶,碗里盛着的汤汁也溅出来少许。

    茯苓倒是很从容,懒懒地睁开眼睛,“哦”了声,道:“天赐……是你碍…”嘴角提起一抹笑意,“你怎么也在这儿呢……”

    茯苓看似懒散,实则目光凝注,紧紧盯着袁天赐,语气颇为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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