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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不传情

    丹凤吟 作者:绿草蔓如丝

    薛涛不传情

    丹凤吟 作者:绿草蔓如丝

    薛涛不传情

    丹凤吟 作者:绿草蔓如丝

    薛涛不传情

    沐笙虽挨了打,却并不敢回房歇息,自己忍痛起身穿戴好了,因着身后一阵一阵抽痛,并不能坐,便立在窗前读书。沐笙天资聪颖,旁人读书用功十分,他只需五分,自两岁开蒙,三岁成诵,七岁上便能做对成诗,颇得其父偏爱,是以其父临终之时,严嘱沐青,定要对此儿竭尽全力教导,助他成才,光宗耀祖,以慰高堂在天之灵。好在沐笙虽偶有顽劣荒诞行径,与读书用功一事上却不让人心,沐青本想让弟弟早些参加科考,无奈萧夫人舍不得儿子太过辛苦,只说他年纪尚小,晚几年无妨,沐青不便违拗母亲,所以一直拖到如今,还有一年便是秋闱,沐青对沐笙督促本就愈加严苛,不许他有丝毫懈怠,却不想这时间却传出沐笙与桃花溪中的花魁娘子寇水之频繁往来的风闻。沐青虽未拿住他把柄,却也知无风不起浪,便不得不严加管教,以免他深陷泥潭,无法自拔,误了一世锦绣前程。

    太阳渐渐上来,秋老虎肆虐,沐笙本来疼得难过,又被热气烘得心中烦躁,突然想起前夜在桃花溪中,水娘亲手制的绿豆酸梅汁来,加上一点冰珠子,又凉又酸又甜,真是再清凉解暑也没有了。这样想着,心中突然怅怅的涌上一阵难过。二哥既然风闻了这件事,以后对他必定会看管更甚,近几日想见水娘一面,怕是难了。

    沐笙正呆呆出神的时候,他的侍童捧砚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手上握着个菱形瓷盒,小心的叫道:“七爷。”

    沐笙吓了一跳,回头一见是捧砚,斥道:“你属猫的,走路不声不响,想吓死我。”

    捧砚嬉笑着道:“小的该死。”

    沐笙哼了一声,将书合在手里,问他:“你有什么事?”又道:“你手上拿的什么?”

    捧砚道:“方才二差巧兰姐姐送了一盒化瘀膏来,嘱咐小的服侍七爷上药。”上前扶了沐笙,关切的道:“七爷,让小的看看您的伤吧。”

    沐笙黯然,自己挨打并不敢让母亲知道,怕她心疼难过。只是二哥将自己打过便不闻不问,留了自己在书房忍痛读书,倒还不如嫂子对他关心,一时心中酸涩,淡然道:“一点小伤,死不了,不必看也不必上药了。”

    捧砚跟这个主子久了,多少能猜出他一些心思,见他别扭,便劝道:“七爷还不知道二爷的脾气,二爷不发话,二也是不敢送伤药来的,这还不是二爷的意思,二爷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最在乎七爷的。”

    沐笙犹是不愿,捧砚知他面上过不去,便把门窗俱都关了,好说歹说,才哄了他趴伏在桌上,待将裤子除去,只见臀上青紫斑驳,臀峰上肿起两道一指高的僵痕,痕迹边缘皆都破了油皮,臀腿相接处亦有一道深紫印痕,微微肿着。捧砚看得暗自咂舌,二爷向来便是如此,平日七爷偶有小错不过斥责几句,轻易不动手,一旦动起手来,七爷便要趴着睡几日了。心中一边感叹,一边开了瓷盒,将化瘀膏细细抹在他伤处。药膏涂在破皮的地方,一阵蛰痛,沐笙“咝”了一口凉气,忽然想到什么,说:“捧砚,一会子我写封信,你替我送去桃花溪寇姑娘那。”

    一句话,捧砚立刻显出一脸苦相:“哎呦祖宗七爷,您饶了小的吧,那桃花溪……实在是去不得了。”

    沐笙回头瞪着他恼怒道:“七爷指使不动你了吗?”

    捧砚“扑通”跪下道:“我的好七爷,方才二爷传了小的去,直逼着让小的交代七爷这些日子的所有去向,小的好歹才遮掩过去,二爷说,若是知道小的撒谎说嘴,定要打死,七爷你就好心饶了捧砚一命,留了捧砚伺候您吧。”

    沐笙一心要与寇水之鸿雁传情,此时身边惟有捧砚可信,没想到他却是这样胆小怕事,当下生起气来:“你不敢违拗二爷,却敢违拗我,你到底是谁的奴才。”

    捧砚急道:“捧砚自然是七爷的奴才,只是七爷,桃花溪实在不是个好去处,那个寇姑娘……七爷实在不能沉迷在这里头,且不说二爷不许,就是夫人也断不能答应的,”说着叩下一个头道:“七爷,小的今日斗胆说一句,趁七爷涉足未深,还是放下这段缘分吧。”

    捧砚说这些话时已经准备好了沐笙发怒,不想沐笙伏在桌子上,两眼茫然,半响,突然叹息一般喃喃的道:“若是……已经动了心呢……”一时心中酸楚,怕这段缘分不是能说放下便放了吧。

    捧砚从未见一向朗如骄阳的小七爷有过这般神色,不禁害怕的叫了一声:“七爷。”

    沐笙回过神来,苦笑:“你快来上药,我还要读书。”

    捧砚才将化瘀膏敷好,猛听丫鬟如画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七爷,林公子看望七爷来了。”

    此时沐笙正伏在桌子上,衣衫不整,闻听此言,“呼”的起来,两手攥了裤子就向上拽,布料蹭在伤处,疼得一阵手颤,捧砚忙上前帮忙,主仆两个手忙脚乱的收拾好,沐笙也顾不得讲究,只拿衣袖擦了额上冷汗,说了句“快请。”捧砚去开了门,自外边走进一位锦衣少年公子,只见容长白皙的脸儿,微薄的嘴唇似笑非笑,一双眼睛颇为活络,手执泥金折扇,一路进来,举止神态间带出七分不羁三分潇洒。沐笙笑着奇道:“书白,你怎么来了?”

    萧林两家是亲家,沐笙的三姐是林书白三哥的正室夫人。林书白与沐笙是在四姐成亲那天结识,因着两人年纪相仿,很能玩在一起,因此两人便常常走动,相邀游山看水。但沐青一直觉得林书白举止孟浪轻浮,且年纪不大,却是勾栏常客,惯在风月场上厮混的,沐青唯恐他带坏了弟弟,是以并不许沐笙与他过密交往。而林书白对沐笙这玉面阎罗一般的兄长也心存忌惮,所以一般来时,皆要打听得沐青公事繁忙或者不在府中的时候。

    林书白并不答话,先拿扇子敲了一下捧砚的头,说话间带出一丝痞气:“猴儿,去给小爷我沏壶好茶来,莫要拿去年的陈茶搪塞,爷要你家七爷私藏的雨前龙井,去吧。”

    捧砚口中答应,一面望了沐笙一眼,见沐笙微微点头,这才打了千退了出去。

    林书白将沐笙上下打量一番,忽而诡笑了道:“桃花树下死,做鬼也风流。”

    沐笙面上一红,哼道:“你是来取笑我的?”心念一转,兴师问罪道:“莫不是你把水娘的事透露给我二哥的?”

    林书白不料他有这一问,忙摆手辩驳:“你可不要冤枉好人,你小五哥哥我可没长四处漏风的大嘴。”林书白在林家排行第五,年纪上只大沐笙几个月,却总喜欢自称哥哥,只是沐笙从来对他嗤之以鼻。

    林书白说完,转念一想,觉得哪里不对,忽然道:“小七,你不会真被二哥哥……”眼睛便如带了钩一般,直往他身后打量,忽然跳将起来,一把捉了沐笙的手臂,幸灾乐祸的道:“来,让小五哥看看伤。”

    沐笙被他的无赖气得哭笑不得,若是往常,他早就扑上去拳打脚踢混战一番,无奈此时身上作痛,只得向后退一步,软了语气:“你休要闹,这里是书房,当心一会二爷进来。”

    “二爷这时怕正在忙公务,你不要唬我。”林书白说着,却也不再胡闹,寻了椅子坐下,“啪“的打开折扇扇了两扇,取笑他道:“瞧你堂堂七尺男儿汉,怕哥哥怕得像老鼠见猫,羞也不羞,赶明儿告诉了水娘,看她怎样笑话你。”

    沐笙被他这一说,猛然触动了心事,面上笑容不觉渐渐淡了下来:“水娘……以后怕是不得见了。”

    林书白见他神色黯然,手中的折扇慢慢摇了两下,收了先时的玩笑神情,问他:“到底怎么会子事?是谁说漏了嘴?方才我在家中听我三哥说起你与水娘的事,我三哥不常在外走动,他若得知,想来定是要传到二哥哥耳朵里了,所以我来瞧瞧你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沐笙一时涩然:“不过是二哥让我怎样我便怎样。”他站着颇累,又不敢坐,只一手撑在桌上,无声的叹口气,半响,突然双目一亮,喜道:“这可不是现成的人么?”忽而便笑逐颜开起来,露出一副无赖面孔,只望着林书白道:“小五哥,你可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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