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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奶糖金元宝(65)

    第76章
    周围太过嘈杂吵闹, 电话里的声音听不清,不得不挂了电话用短信交流。
    赵治恺的短信言简意赅,催促他尽快回家, 因为外公又住进了医院, 是心脏病复发,正在手术抢救, 有很大的去世风险。
    老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 大大小小的毛病随时可能发作, 闯过一道鬼门关, 前面还有不知多少磕绊在等着。
    邬希脸色平静把手机揣回口袋, 虽然心情跌到谷底, 但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从上次外公住院开始, 他就知道迟早还会有这么一天, 人始终逃不开生老病死。
    肯定是要提前回家的,立刻就得收拾东西, 若是手术不成功,这样至少能有机会见最后一面, 就算见不了,能做的都做到了也不至于留下后悔。邬希沉默地抬头看向秦璟泽, 有点纠结该怎么开口。毕竟外公极力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但这并不是秦璟泽的错。
    男人紧紧牵住他的手,低头掩饰紧张,喉结滚动,走吧, 希希。
    上次在门外听见老人的喊声他忘不掉, 就是太害怕才会受不了邬希提一句分开。这次连希希的爸妈都不会帮着他, 说不慌是假的。
    到医院已是凌晨,天蒙蒙亮。
    手术已经结束,老人被转入病房观察,秦璟泽目送邬希进去探望,独自在门口犹豫踯躅,想留又不敢留。他想在尽可能近的地方陪着邬希,但又不能保证自己听见什么不想听的话仍可以保持理智,挣扎良久,咬牙转身,还没走到电梯,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赵治恺的声音。
    侧目就看到赵治恺正从病房门口出来,抬手指向病房,叫你进去。
    秦瓃泽浑身一僵。
    仿佛被下了最后通牒,他硬着头皮缓缓挪进病房,低垂着脑袋规规矩矩站到邬希身边,不敢吭声,心跳飞快。
    躺在床上的老人吃力地睁开眼睛,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突然开口问邬希,你换男朋友了?
    邬希脸上还挂着水痕,闻言嗤一声乐出来,没有。
    他轻踢秦璟泽催促,挺胸抬头,挺大个男人搞得像个胆怯的小媳妇,还是饱受旧社会压迫的那种。
    几乎像是反射性地,听见邬希吩咐男人就立刻照做,站出一个标准的军姿,身后关门进屋的赵治恺也反射性跟着做,回过神不明所以,面露茫然。
    压抑的气氛被打破,这一下不止是邬希,连一贯严肃的邬江河都跟着笑出声。病床上的老人知道闹了乌龙,强撑着力气也笑了下,又盯着秦璟泽看了好一会儿,微弱地点头,好,挺好的。
    他唇边挂着笑,眼睛里有泪,嘴唇不断翕动。
    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没力气说,也觉得没必要说。女儿穆秋波一直都在跟他做思想工作,给他解释性取向是天生的,这不是变态,就算强迫希希和女人结婚生子也不会真的幸福,反而还害了无辜的女孩子。
    但是说他是个老顽固也好,说他自私也罢,就算他懂得这些道理也不想邬希和男人好,只希望小孙子能像大部分人一样过主流的生活,不至于遭人白眼议论,老了也有所依扶。
    他爱这个外孙,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外孙还牵肠挂肚。
    所以他做了让人讨厌的外公,撒泼闹事要邬希和男朋友分手,临到这次上手术台前,或许是人之将死,突然大彻大悟。
    不后悔就好,老人颤颤巍巍要牵住邬希的手。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能像提线木偶一样受他摆布。男女成婚生子也有多少都走不到最后,因为鸡毛蒜皮而闹得难看,一拍两散。两个男人在一起,虽说注定艰难,但也不是死路一条。
    人是邬希自己选的,无论结果怎么样,不后悔就好。
    邬希眼眶红热,抿唇平复良久,终于找回声音,不后悔。 他是个犟脾气,一条路走到黑,决定了就没有后退可言。
    秦璟泽眼底神色晦暗,双手背后,攥紧拳头,用力到指缝渗出丝丝缕缕的鲜红。
    放心吧老爷子,赵治恺凑上前来,叫外公放轻松,等我以后有了小孩,首先教他孝顺小叔叔。
    有他这么句话在,老人显然舒心许多,表情也好看了不少。
    -
    手术成功,但身体本身大不如前,血糖血压不对,晚上睡觉也成问题,得一直住院观察,虽然有专门的护工,但邬希只要没什么事就来这陪护。外公还是不愿意提起秦璟泽,但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咄咄逼人,能自由走动之后偶尔还偷偷趴在窗台上张望,看秦璟泽开车接走邬希。
    没过两天就是除夕。外公还没到该出院的时候,可以先回家住一天过个年。
    满屋子的人,只有于姨和秦璟泽两个会做饭,虽然这些年于姨独自准备也习惯了,忙得过来,但有个帮手还是开心得合不拢嘴。最重要的是邬希终于回家过年了,这是和家里和解的意思。
    瞧着希希好像长了一点肉,不容易,于姨语气嗔怪,脸上却挂着笑,他挑食,还娇气,太不好养了。
    话是这么说,但邬希还是她心里最好的小孩,谁敢说邬希半句不好她第一个不答应。
    她就忽然想起秦家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笑意淡去,瞥秦璟泽一眼,想问却没问。
    她不问,有人会问。邬江河一点面子也不给秦璟泽留,声音冷淡,秦学昌还在医院是吧,今天过年,你不去看看他?
    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外公闻言睁眼。
    先前的事他知道得不太详细,却清楚是秦学昌搞鬼害他们希希。早年他和秦学昌打过交道,那就是个没底线的老狐狸,坏事做尽。若说他现在对秦璟泽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家庭出身。
    气氛有些僵持。邬希伸脚勾住秦璟泽的小腿安抚,把手里最后一粒瓜子嗑了吃掉,扭头对付邬江河,不用去看,病危了医院会通知的。
    秦学昌状态很差,最近还有点老年痴呆的症状,这两天少有清醒的时候,见到秦璟泽会吓得浑身哆嗦,嚷嚷着见鬼。听唐绛香说,秦璟泽和生父秦元朴长得六成相似,秦学昌这是做贼心虚,害怕死了的儿子来带他一起走。
    听了邬希讲这事,外公哈哈大笑几声,心满意足继续晒太阳。活该。
    电视上正在放旅游宣传片,邬希随便扫一眼,突然呛咳,刚喝进嘴的牛奶险些喷出去。
    不咳还好,一咳嗽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来,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电视。镜头正巧拉进,给到一个只有拳头大的小雪雕上面,虽然简陋,但活灵活现,是只凶巴巴的小狗。
    随手一捏的玩意儿居然上电视了
    邬希脸烫得能煎鸡蛋。
    饺子里总共包了六个银钱,吃到的有福气,于姨端几盘饺子出来,正好边看电视边吃,也抬头瞟了下电视,眼睛一亮,哎呀,这是希希弄的吧!
    她比亲妈还了解邬希,小时候邬希捏的那些泥巴雕塑她都保存着,这雪雕和小时候肯定不是一个水准,但熟悉风格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要不是于姨这么说,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开口夸邬希手巧,夸得邬希更加窘迫,一抬头又对上赵治恺微妙的眼神,再偏头,秦璟泽站在那,浑身散发着掩盖不住的兴奋。
    邬希就心软,难得勤快一次,起身去厨房帮忙拿碗筷,趁机扯着领子偷亲秦璟泽一口。
    回到客厅,坐在饭桌上的邬江河看了眼秦璟泽衣领的褶皱,轻咳一声挪开视线,当作没看见,什么也没说。作为掩饰,他给邬希碗里夹一个饺子,小心点吃,别烫到嘴。
    眼瞧着丈夫都打破了许多年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穆秋波自然不甘示弱,也给邬希夹了一个,希希尝这个馅。
    邬希连忙制止跃跃欲试的外公,我慢慢吃,自己夹,说着一口咬下去,咬到个硬硬的东西,立刻吐到手心。
    希希有福气,于姨笑得见牙不见眼。作为夹饺子的人,邬江河满脸得意,比自己吃到还高兴。
    再吃下一个饺子,邬希表情凝固了一瞬,又吐出一枚银币。
    他有点怀疑爸妈是不是故意的,串通于姨做了什么记号,于是自己每盘随便夹几个,果然都没有饺子钱,正琢磨着怎么开口戳穿,冷不防又咬到了银币。
    总共就六枚,他一个人吃到了一半。桌上饺子好几大盘,他不信邪地继续每盘夹几个,决定吃完这些就不吃了,不料人运气上来根本挡不住,吃不了二十几个饺子,六枚饺子钱全都从他这被吃了出来。
    这是什么概率?邬希面露茫然。桌上所有人都在笑,笑着笑着于姨就背过身去抹眼泪,快步走到厨房,自言自语地轻声呢喃,我们希希有福气,以后只享福
    厨房外,奉命前来拿蘸料的秦璟泽脚步顿住,喉结滚动。
    他自觉不配,却也无时无刻不在妄想。
    尽管卑微,但狗愿意为主人做一切。
    第77章
    为了不让于姨尴尬, 秦璟泽先坐回桌边,等到于姨收拾好心情擦脸回来,再不露痕迹地去拿东西。
    吃完饭邬希瘫在柔软的沙发上, 吃个水果还要秦璟泽喂, 果核吐在男人手心,懒到只肯动嘴的地步。于姨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 总算知道这孩子的肉是怎么养出来的, 都快变成大爷了, 什么都叫人伺候。
    趁着晚上回卧室休息之前, 她找了个机会单独把邬希抓住, 小秦平时是不是特别忙?
    面对于姨邬希很放松, 点点头实话实说,挺忙的, 但是他尽量每天都回家陪我, 偶尔回不来也给我打电话。
    这不就是问题吗。于姨叹了口气,那他这样多累啊, 你也得体谅体谅他,别太黏他, 两个人在一块,都是互相照顾互相迁就。
    而且你看, 今天他下厨做菜,吃饭的时候你还使唤他去拿东西,再怎么样他也算是客人,这样多不好。就算他主动要干活,你也该拦着他点, 虽然他喜欢你, 但总是这样难免会生摩擦。
    她是忍不住操心, 明知道感情的事自己才说了算,但还是怕邬希好不容易有个陪伴却走不长远。私心上希望秦璟泽多对邬希好,却又替邬希患得患失。
    邬希明白她是什么心情,也不辩驳,摸着鼻尖含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回房间窜到正在铺床的秦璟泽背上,还不老实地往上爬,想蹬鼻子上脸,一边嘟囔一句,明天教我做饭。
    秦璟泽没答应,伏低脊背手往后托,由着邬希骑他的脖子,不觉得难受也没感到侮辱。如果邬希想,踩在他脸上也未尝不可。
    倒是邬希突然说要学做饭让他感到不安。
    为什么突然提起学这个?是嫌他工作忙有时来不及做饭?他可以把工作时间再压缩,一切都以希希为先。可如果希希是以此为开端想渐渐摆脱他的照顾,不再需要他,那他会忍不住把希希关起来
    这个念头一出,秦璟泽瞳孔骤缩,踉跄跪到在地。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邬希还是惊了一下,从他身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被攥住脚踝,紧接着灼热湿润嘴唇就覆盖上来。
    旁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男人匍匐着,近乎虔诚地低垂头颅亲吻,被他囫囵摸一把头发就心满意足,似乎能这样已经是得到天大的赏赐。
    也就只有大毛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带着笛笛挤过来,又不敢和老大争抢亲昵的机会,坐在旁边摇尾巴想吸引邬希看它一眼。
    邬希蹲下,平视秦璟泽,耐心发问,你怕什么?
    怕被丢弃,怕不再被需要。
    秦璟泽拱到邬希怀里急促呼吸。疾病使他极端,使他不稳定,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变成邬希的影子。
    太黏人会遭人嫌,他改不掉黏人的毛病,又害怕邬希某天受不了他,要离他而去。哪怕邬希明确说过不会,但只要表现出一丝一毫挣脱他控制的动向,他都会感到惊惧。
    明天我要直播,带你一起,邬希搂着脑袋捏了捏他的耳朵,直播内容是教我做饭,听懂没?
    事实证明于姨所提的建议在他们这里行不通,但有一句话很对:两个人在一起要互相照顾互相迁就。
    所以他渴望热烈地被爱,秦璟泽就不顾一切地爱他,秦璟泽缺乏安全感,那么他就纵容秦璟泽掌控他的生活。
    就这样挺好的,他们天生一对。
    秦璟泽缓了半天,沉默地从怀里摸出一副手铐,咔哒一声拷在自己手腕上,轮到另一边时有些犹豫,但还是拷在邬希脚踝,缓缓仰起脸望向邬希。
    这是他的欲.求。或者用项圈扼住他的脖颈,另一端踩在邬希脚下,他心甘情愿,只怕邬希不愿。
    送你的东西好像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吧?,邬希愣了下,旋即嗤笑,抬脚蹬在他的胸口,脚掌下心跳蓬勃有力,就像这人浑身每一处的肌肉一样躁动。
    无论做过多少次,他都又兴奋又紧张,之前欠的8枚还没还,秦璟泽憋了有几天,再加上刚刚情绪波动需要宣泄,明天的直播计划容易泡汤。
    去把大毛和笛笛交给林叔,纠结时间不超过半分钟,邬希弯腰解开手铐,又从抽屉里翻出一条铁链,接在手铐上,暗示十足地在秦璟泽眼前晃了晃。
    这东西可以连在床头,也可以连在浴室,甚至可以连在窗户上方。
    不过以秦璟泽的体质,想弄开太轻松,那样没什么意思。所以还是给他用吧,他挣不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我关起来,邬希把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甚至还在笑,明知道秦璟泽真的会给他颜色瞧,仍记吃不记打地提出疯狂的建议,给你机会试试能不能把我弄服。这样我一想起今天就不敢有把你丢掉的念头了。
    被戳中了心底最隐秘的恶念,秦璟泽浑身肌肉紧绷,犬齿痒得非要狠狠咬住什么才能罢休。他没有自制力能拒绝这种邀请,勉强抓住理智,警告提醒邬希,会疼。
    而且若是希希真要丢掉他,那么他不会只一天就轻易放过。日复一日,他要希希骨子里都刻上恐惧,解开枷锁也失去逃走的能力。
    邬希抖了下,你打算直接来?那不行,他们已经足够契合,若不是这样,怎么可能会疼。
    不,秦璟泽摇头否认,深深凝视邬希,拉着他的手感受自己腰腹的肌肉。
    因为太照顾希希了,导致希希好像对他的力气有什么错误认知。就算做足最温柔的准备,主菜也不是希希的胃口能吃下去的。
    邬希艰难吞咽口水,有些犯怂,但又觉得好刺激,居然到现在都没尝过这人真正凶起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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