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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奶糖金元宝(63)

    上次是不是弄疼了?我那会儿情绪不好。
    邬希被他勾得瞬间想起上次被捏着腰倒提起来的经历,浑身一阵发麻,小腹已经开始酸胀。
    他揪住秦璟泽的头发,小小声否认,不疼。
    秦璟泽就以邀功请赏的口吻跟他说起自己帮忙起诉,贺溪的父亲已经失去了监护权。
    他这么懂事。所以
    可以要奖励吗?
    第73章
    邬希曲起膝盖在他身上磨蹭一下, 眼底流露出玩味,先说说,想要什么奖励?
    面对着秦璟泽他不得不警惕一点, 因为摸不清底线在哪。万一提的要求很过分, 他才不要自讨苦吃。
    不过仔细一想,他竟然想不出具体有什么要求算得上过分, 能想到的几个甚至还觉得挺刺激,忍不住摩挲秦璟泽的下巴, 摸到扎手的胡茬,感觉微微刺痛。
    不刮胡子等会儿要扎到我腿根了,他嘴上不满却又不推开,不是暗示,已经是明示,听不懂的人是傻瓜。
    秦璟泽当然不是傻瓜,身体低伏下去,忽然又抬眸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一眼,要不然我去打个舌钉?
    他的语气很认真,是在正经地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惊得邬希一把掐住他的脸, 干嘛?
    还打个舌钉。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你怎么不干脆去做个入.珠?,然后就可以去某种特殊场所上班了。
    秦璟泽浑身一僵,分辨不出邬希是不是真的在建议他去做。
    以他察言观色的能力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但邬希于他而言是个例外, 只要语气稍有严肃, 他就不可遏制地感到紧张。
    瞥见他的神情, 邬希啧了一声, 没能力的才需要那些辅助工具,你用不着。
    他能理解秦璟泽是太迫切地想要讨好他,但这人真的没必要在这方面自卑。那本就是足以自傲的资本,不需要搞花样也够他好受。
    之前还想跟你谈,一直忘了说。大家都是男人,懂得都懂,我身体太虚了可能跟不上你的需求,你也不要一直忍着迁就我,大不了我还可以用手给你,他抿唇直起身,膝盖夹住秦璟泽的脑袋,指腹拨弄男人的嘴唇,被灼热的鼻息打得发痒,就报复般地缓缓撬开唇瓣,过分地用两指夹住舌根。
    脆弱的唇舌落于人手,难免显出几分狼狈,强势的男人却驯服地仰起头,任由邬希胡来,好不容易被放过,还要追着去舔邬希的指缝。
    像小狗。
    邬希忍不住笑,勉强板起脸踢他两脚,听到没?不会说话叫两声也行。
    门外,大毛像是在应和一样发出狼嚎,连带着小萨摩也跟着一起叫唤,奶声奶气。
    秦璟泽充耳不闻,环抱搂紧邬希的腰,埋头深深呼吸,声音有点沉闷,不是迁就。你没需求的话我就没有。
    他其实是有点心理障碍,对于这种事本身没什么兴趣,所有欲.望都来自于邬希。
    邬希听懂了,神色变得有些凝重,琢磨着哪天还是得跟袁秦系统地聊一下,全方面了解秦璟泽的状况,这样才方便配合治疗。
    现在的问题是,你不会感觉不到舒服吧?,搞得他都没兴致了。
    闻言秦璟泽愣了下,矢口否认,一边说着还要展开仔细描述感觉,没两句就听得邬希面红耳热,抬头死死捂住他的嘴,别说。
    光说有什么意思。他小指勾住自己裤子的松紧带,一手按住秦璟泽的脑袋,动作丝毫不温柔。
    就和癫狂的爱情一样,他们之间一直没有温柔,亲昵永远裹挟着暴力,疼痛催生更强烈的焰火,碰撞盛放。
    声音屋外也能听得分明。大毛已经业务熟练,闭上眼睛趴在毛毯上懒得理会,新来的小萨摩笛笛却懵懵懂懂,哒哒哒朝门口挪过去,没磨蹭几步就被大毛一爪子按趴下,动弹不得,急得嘤嘤直叫。
    但是奶狗的声音太小了,哪里比得过恶犬喉咙里的粗喘。
    邬希头晕目眩,软绵绵栽倒在枕头里,提不起什么力气。秦璟泽俯身贴住他的脊背,他就抖成筛子。
    就这,居然还想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放他一条生路吧。
    秦璟泽难得居然肯问他一句还好吗,但也是假惺惺,就算他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也没见到有所收敛,反而像是戏弄。
    从前邬希还总有种晚上关了灯才适合这样那样的观念,但时间久了抛弃底线的次数太多,以至于现在就算大白天不拉窗帘他都毫无心理压力。
    屋里的光线就在他的眼中越来越暗,他也毫无所觉,缓了很久很久才回神,意识到已经是傍晚。
    床头柜的小抽屉拉开了没关上,地上七零八落丢着撕开的包装和不可回收垃圾。
    他慢吞吞翻过身,浑身哪都不对劲,盯着正用薄荷糖代替烟草的秦璟泽,给我也来一口。
    上赶着找虐,秦璟泽也不阻止他,眸色微暗,低头和他接吻。辣是刺激的痛感,邬希舌尖发麻,抬手不轻不重给了秦璟泽一巴掌。
    他不讲道理,这种时候也不需要讲什么道理。一场下来秦璟泽不知要挨多少个巴掌,轻重都有,脸有时都被扇得偏过去,却更加兴奋,不管是不是出于刻意报复,都让邬希吃足了苦头。
    邬希懒洋洋趴着让他揉腰揉肚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笑非笑睨他,好了,奖励给完了。
    不出意料地瞧见秦璟泽神色僵硬欲言又止,他起了作弄心思,权当作没看见,过了好半天才轻佻地开口,伺.候得不错,既然不要钱那就再给个奖励,想要什么?
    任是他想象力再怎么丰富再多加猜测,也没想到秦璟泽求了半天的奖励竟然是想送他礼物。
    ,邬希都有些于心不忍,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他太严厉了,搞得这人想送东西给他居然要这么卑微。
    不会又是电.棍吧?
    好在并不是。
    礼物是一座小岛,就在海城附近。邬希茫然地问过才知道秦璟泽早在一起看日出的那天就动了买它的念头。
    他嗤笑,可以啊,这回你要把我关起来的话有地方可以藏了。
    很紧张的话题被以无比轻松的口吻说出来,秦璟泽不否认,他也不感到害怕。是他亲手赋予了秦璟泽这样的权利,他允许秦璟泽爱他,用最癫狂的方式。
    不过这么昂贵的礼物现在还能送出来,说明他想错了,这人没变穷光蛋。
    他有些失望地咂咂嘴,想起公司那个和善的助理,踏实靠谱的陆昀,几个面熟的员工,又觉得秦璟泽没破产也是好事,还能养得起这些人,也有能力帮贺溪摆脱那个窝囊父亲。一个不合格的监护人就该被剥夺监护权,哪怕由社区来照管社会来抚养也比被他折磨虐待要强。
    邬希抿紧嘴唇,攥住双拳。
    不止是心疼那孩子的遭遇。当年秦璟泽的噩运能在贺溪身上及时止住,于他而言也是一种精神寄托。
    摆脱恶父,再摆脱霸凌,饱受折磨的少年终有一天会成长起来。看着他变好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秦璟泽。
    -
    每天晚上大毛都睡在床边,为了不偏心,做到一视同仁,邬希把笛笛的窝安在它旁边。
    大清早邬希睡得浅,被秦璟泽换衣服的动静吵醒,爬起来揉眼睛,你去哪啊?
    最近秦璟泽都很忙,有太多事情要善后,他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想得到答案,却见秦璟泽动作一顿。
    四目相对,他翻身下床抱起床尾拿床单磨牙的笛笛,一边揉搓奶狗软乎乎的脑袋瓜,一边逼近门口,我也去。
    秦璟泽没有拒绝,但把愣头愣脑的小萨摩从他怀里揪出来放到大毛旁边,不露痕迹地争宠,牢牢占据第一位,第二第三就随便两只狗子争夺,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邬希懒得管他这个毛病,又没什么大碍,在一起久了越来越习惯,还觉得挺可爱。
    直到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眼熟,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里是他们的初中。
    当年留下的记忆其实并不如何美好,无论是他还是秦璟泽,那段日子回忆起来都蒙着厚厚一层阴霾,所以这些年从没回来过,这还是第一次。
    学校已经搬了新校址,留下这里等待推翻重建,听说是要盖一个休闲广场,但是一直拖着,两三年都没动工,大门都生出杂草。
    邬希牵住秦璟泽的手,没问他来这要做什么,因为他在操场上看到了一个人,是赵治恺。
    走近了看,发现不止一个人,贺溪也在。初二三班的那群不良少年也在,一群人鼻青脸肿非常狼狈,看一眼就知道刚挨过暴揍,多半出于赵治恺之手,否则不会这么老老实实蹲在这。
    没被毒打过的小孩都觉得自己非常厉害,天下第一强,结果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毫无还手之力。那个坐在班级前排一直很活跃的混混甚至面如死灰,眼底了无生气,显然是灵魂遭遇了重创,是毁灭性的打击。
    贺溪蹲在旁边,神情依然麻木,避开视线不看任何人,直到邬希到来才成为了他的目光焦点。
    其他人也看向他们的方向。邬希没太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想问秦璟泽,刚来得及张张嘴,还没发出声音,手上就忽然一松。
    秦瓃泽径直朝赵治恺过去。
    拳头结结实实砸下去的声音让人心颤。邬希瞳孔骤缩。
    第74章
    并不是一动不动当靶子, 赵治恺挨了两拳也凶狠回击,两个高大男人互殴起来画面非常恐怖。
    但他们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要害。邬希抬起手要阻拦,就忽然看出这微妙之处, 到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旁边的不良少年几乎蹲不住。平时他们胡作非为经常打群架,但那只是一窝蜂冲上去乱拳乱腿, 谁手里有根棍子谁就强, 拼得是人多势众和莽劲儿。直到今天挨了顿真正的暴打才知道自己多稚嫩, 眼下又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斗殴,好几个都腿软地坐在地上, 吓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两人都明显经历过系统的格斗训练, 且打斗的经验丰富, 但秦璟泽要压赵治恺一头, 不止是体质强悍,气势也更凶狠。有小混混某一瞬看到他的眼神, 霎时间脑袋嗡一下,艰难回过神才发现浑身已被冷汗湿透。
    不需要刀具棍棒,拳头已经是最有力的武器, 以这种狠劲儿若是不避开要害肯定会出人命。贺溪和不良少年们都短暂地失去了思考能力,呆滞地望向他们。
    方才赵治恺事先跟他们讲述了过去的恩怨, 他们听说秦璟泽曾经也是弱势的一方, 被家庭虐待, 在学校遭遇霸凌,而赵治恺就是带头霸凌的不良少年。而现在亲眼看到秦璟泽, 他们根本没办法把这个男人和弱这种字眼联系在一起。
    刚刚轻松暴打他们的赵治恺此时倒在地上, 眉头紧蹙, 手背囫囵抹一把口鼻, 蹭上大片血污, 一张嘴呼出的都是血沫子。秦璟泽面无表情,脸上也有伤,居高临下瞥他,目光冷厉。
    点到即止,两人谁也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尽管如此也足够令人心惊胆战。也就是赵治恺体质好,其他人想都不敢想若是秦璟泽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会是何种结果,骨头断了都是轻的。
    可以,秦璟泽,你不是个孬种,赵治恺忽然耸着肩膀笑起来,起身拍拍身上的土,随便地用衣服擦血,眉眼间流露出些许放松,忽然眼神又锁定秦璟泽。
    倘若这人胆敢对希希不好,对希希算计,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剥下秦璟泽的脸皮。但这话他没有说出口。
    从前说过很多话,除了惹得希希不悦没有其他作用,到如今他终于懂得这种话其实不需要说,自己放在心上就够了,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有机会践行。
    秦璟泽的手被邬希握住,嘴角被指腹轻轻蹭掉渗出的血,他的神色就缓和下去,周身戾气都消散,撇开视线,声音沙哑,到此为止,赵治恺。
    看在邬希的面子上,他愿意就此和赵治恺一笔勾销,往日的仇恨随着打的这一架发泄出来,就到此为止。
    至于当年那些打着赵治恺的名号擅作主张把邬希推下泳池溺水的混混,他不可能放过。那些人没什么本事,逞凶斗狠惯了,这些年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黑历史,一个不落都被他抓到把柄送进监狱,待在里面好好改造。
    他扫视过那群如同惊弓之鸟般瑟缩的不良少年,明明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压迫感却十分强烈,谁也不敢对上他的眼神。
    目光最终落在贺溪怔忡的脸上。四目相对,秦璟泽沉声开口,站起来。
    反抗或许作用微弱,但逆来顺受才是最没用的选择。是邬希叫他站起来,所以他的骨头硬不可催,就算无数人要把它敲折,他依然站在这里。
    脊背伤痕累累,但恶狼要保护玫瑰。
    贺溪凝视他,又不受控地望向他身旁的邬希,拳头攥得死紧,双手在颤抖。腿蹲太久已经麻木,他勉强撑住膝盖挺起身,缓缓站直。
    他最近很茫然,感觉生活一片空白,一直在思考为什么那天没有死。
    生来就是个废物,身上流淌着一半傻子的基因,一半懦弱暴力狂的基因,被羞辱霸凌虐待的时候他甚至觉得是对的,他就该得到这种对待。谁都瞧不起他,这么多年来唯一对他好的小老师被他害得丢了实习,他是灾星,竟然还说过喜欢老师那样龌龊的话,罪不可赦。
    老师的男朋友帮他摆脱了父亲,可他反而更加痛苦。他憎恨父亲没有底线,收钱污蔑老师,可那是生养他的男人,就算再不甘愿,他迟早也会变成那样的人,还不如一死了之。
    他哪里配得到老师的资助?活在阴影里的虫子,根本见不得太阳。他羡慕老师的男朋友,已经到了嫉妒的地步。男人高大强势,仿佛能掌控一切,还能独自占有太阳。
    站起来就朝前看,邬希朝贺溪笑了笑,想想我送你的画,那就是五年之后的你,人需要一个支柱,秦璟泽的精神寄托是他,而他只能留给贺溪一幅画,这个孩子会有一天拥有自己的寄托。
    贺溪喉结滚动,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眼神却从迷茫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几个不良少年审度眼下的状况,反应飞快,争先恐后地跟贺溪道歉,顾不得面子,毕竟谁都怕挨拳头,如果不怕,那就是拳头还不够重。
    过去一个个狰狞的面孔此刻在他面前点头道歉,贺溪却没有一点兴奋愉悦,神色很冷。
    哪有那么轻易的原谅。或许是妄想,但他现在很想成为老师男朋友这样强大的人,真正拥有反击力量的那天再谈报复与原谅。或许到那时候他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老师给他的画他会仔细珍藏,不惜代价保护。
    他要和太阳一起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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