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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奶糖金元宝(47)

    你今天能吃吗?,秦璟泽似笑非笑打量他。
    ,沉默一瞬,邬希恨得咬牙,仰脸控诉,你把我腿根都捏青了。
    坐不了板凳不止是因为屁.股挨了揍,还因为淤青指印一碰就疼。
    秦璟泽眼底的笑意褪去,皱眉俯身仔细查看,已经涂过三遍药,但邬希皮肤薄,看起来还是非常狰狞。
    见他露出这种神情,邬希又卷起被子不给他看,下次还是放假的时候再抱着来吧。
    还有下次?秦璟泽愣了下,脖子就被邬希勾住,听见挑衅逗弄,你觉得累?你不喜欢?
    赶在秦璟泽说话前,邬希又赶紧松开手,规规矩矩躺好,一副乖巧等饭吃的模样。
    秦瓃泽深深地盯他一眼。
    -
    躺尸一天就爬起来去上课,邬希顽强地在身前贴两个创可贴,再把脖子比较明显的地方遮一遮,出门前还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经验次数多了越来越适应,居然这么快就能行动自如。
    既然能去上课,那就可以吃烧烤。烧烤店的老板都已经认识邬希,毕竟这张脸很不普通,经常来照顾生意就会留下深刻印象,还给他们送了一小盘西瓜。
    邬希趴在桌上咬一口西瓜尖尖,把最甜的部分吃掉。这两年他已经习惯了这么吃瓜,剩下的要么秦璟泽吃,要么大毛捡剩,把他惯得比在邬家还不像话。
    老板就乐呵呵在旁边瞅,串烤好给他们送上来,还开玩笑,怎么就点一瓶啤酒?谁喝谁买单?
    大部分学生来这吃烧烤都是AA制,有的小情侣会一方买单。
    邬希托腮暼向秦璟泽,露出淡笑,他请客。
    初中毕业的那次也是这个人请客。用的是在季牧权那样的高压之下抽空出去做跑腿,帮人扛东西,艰难攒下的一点钱。
    沉默地与邬希对视,秦璟泽贪婪地想把这张面孔刻进脑海。当年总共有多少钱,精确到角,他至今记得无比清晰,愿意把心脏掏出来献给神明,却贫穷窘迫得什么都给不起。
    这几乎成了心病,以至于他现在总想给邬希送东西,或是花钱,哪怕是一瓶水,如果邬希允许他来代为买单,他都会得到一种心理上的满足。
    邬希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指了指桌上的烧烤,转移注意力,这个是什么?,烤出来的东西脱离本身模样,他的确辨认不出来那几串是什么东西。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秦璟泽勾唇,你。
    邬希瞪他一眼,扭头问老板。老板凑过来一看,是掌中宝。
    空气安静一瞬,邬希才反应过来,抬手揉揉眉心轻嘶一声,你土不土,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秦璟泽居然还会说这种土味情话。
    不过旋即他又抿住嘴唇,忽然觉得还挺贴切,脸颊染上薄粉,掩饰性伸手去拿那瓶啤酒,还没拿到就被秦璟泽先一步抢走。
    用不着开瓶器,秦璟泽徒手捏一下金属瓶盖就掉下去,看得邬希浑身一哆嗦,还没好全的部位又隐隐作痛。
    看来这人是真的对他手下留情太多。不然他哪能这么容易就下床。
    秦璟泽不给他喝,我最后给你留一口。
    邬希就信以为真,专注埋头吃烧烤,直到发现酒瓶不知什么时候空了,眉梢一挑,你不说给我留
    声音戛然而止,被秦璟泽吻住吞下,呼吸间浓郁的酒气就熏得邬希眼神发直,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外边,这里是烧烤摊,周围全是人,还有个老板大叔在看热闹,就挺直脊背坐在那一动不动由着秦璟泽逞凶,亲得他双眸泛出水光。
    没有说谎骗人,瓶子里真的还剩一口酒,秦璟泽放开邬希让他喘气,自己将这最后一口酒喝掉,只留一点点,让他在自己唇齿间尝。
    一口都会醉,只有这么一点点才能保持清醒,又恰到好处的微醺,邬希软绵绵地往男人身上挂,还记得先前的玩笑,别给我录视频。
    秦璟泽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嗯,我不录。周围这么多人,肯定有人录。
    虽然没醉,但酒精刺激神经,邬希整个人几乎要飘起来,本就肆意妄为,现在更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凑到秦璟泽耳边吐热气,给你买的奶粉你还没吃呢,晚上给你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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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周围全是人,谅秦璟泽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邬希嗤嗤地笑,坐回自己的位置,若无其事又咬一口西瓜尖。
    汁水溅出一点在唇瓣,他舔掉,露出虎牙,朝秦璟泽眨眼,腿根疼。
    上次的伤都没好利索,别想动他。
    秦璟泽沉默地将他吃剩的西瓜拿过来,面色平静,但手上收不住力气,咔嚓一声脆响,一块瓜在手里断成两截。
    ,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邬希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避开视线拿了一串蜜汁梅肉,又叫老板多加一份烤面包片。
    这家烧烤的面包片烤得很甜很酥,表面金黄,他每次吃一份都觉得不够,和林枫一起吃烧烤的话就算了,今天有人给他捡剩,那就可以多加一份。
    老板刚看见他们亲嘴的时候愣了下,很快又恢复如常,像是没觉得奇怪。烤面包的时候给邬希多撒了一点糖,脸上依然笑呵呵,只是眼底有些许怅然,被邬希敏锐捕捉到,忽然想起这个老板人到中年没有结婚生子,身边也没有老人亲戚,似乎始终是独身一人。
    眼神和邬希对上,老板笑容微微敛去,轻声叹了口气,好好在一起。
    这是他的衷心祝福,但很多时候人是身不由己的,何况感情就像闭上眼睛走盲路,有时候只是跌个小跟头,就以为是走不下去的万丈深渊,直到离开这条路,再走不回去了,才看清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两个同性别的人在一起,要摔的跟头吃的苦比主流情侣更多,也更容易破碎。
    像是勾起什么旧日回忆,老板的目光有种沧桑感,透过他们俩仿佛在看别的什么人。邬希不确定该不该问,就没开口说话,抬眸看向秦璟泽,抿了抿嘴唇。
    秦璟泽用指腹把他嘴角沾到的糖粒抹去,一会儿回家的路上买个小蛋糕。
    真的假的?邬希有点疑惑。秦璟泽一直很管控他吃甜食,怎么主动提出买蛋糕了,难不成是因为烧烤老板说的话让这人突发奇想对他示好?
    正暗忖间,秦璟泽再度开口,樱桃蛋糕,配奶粉吃。
    感伤的气氛瞬间破灭。邬希猛地向后瑟缩了一下,脸色涨红,你做梦!
    手里的面包片都不香了,他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后知后觉感到恐惧。
    虽然不能太彻底地动他,但是不妨碍干别的。秦璟泽可不是什么好人,以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不趁机弄他才奇怪。
    不可能,我告诉你,你别想,邬希语气急促,却明显色厉内荏。秦璟泽若有若无地笑了下,舔了舔犬齿。
    吃亏的次数多了,现在只要看到秦璟泽舔犬齿的动作邬希就浑身寒毛直竖,立刻用吃剩的面包片堵住他的嘴,拍拍手站起身,结账!
    他也不等秦璟泽,趁着人买单结账的工夫拐进旁边的商店,没过一会儿就出来。
    已经结完账的秦璟泽站在门口等他,目光落在他手里拿着的一大盒樱桃上。
    给你买的,拿去吃吧,喜欢就多吃点,邬希大大方方扔给他,两手揣兜背影潇洒。
    回到家没持续得意多久,秦璟泽洗完樱桃给他端到卧室,食指和中指间似乎夹着个什么东西,他揉揉看手机看得模糊的眼睛,凑过去细看,看清是什么的瞬间哽住。
    樱桃清凉001果味款。这特么从哪翻出来的邬希茫然吞咽了下口水,腿软得勉强坐回到床上,就听见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居高临下传来,吃樱桃?
    不吃,他迅速蜷缩成一团,抱紧可怜的自己,腿根直打哆嗦,疼,不行。
    都是男人,正处在需求最旺盛的年纪,他在真正开荤之前甚至还妄想着和秦璟泽每天都吃肉,但现在他已经得到了教训,认识到自己是块废物点心,一周两次都嫌多,再加大力度就真的要像林枫说的那样药补食疗了。
    秦璟泽居然特别好说话,就真的把东西收起来,拈起一颗樱桃喂他吃,又让他把核吐在自己手心。
    已经过了吃樱桃的季节,但这家小商店居然是国外进口的,梗还碧绿硬实,一看就很新鲜,纯甜无酸。邬希左一颗右一颗吃得腮帮鼓鼓,心头警惕却并未褪去,总觉得这好像是什么甜蜜陷阱,又叼住一颗,然后谨慎地往后躲了躲。
    动作幅度不小,叫人想注意不到都不行,果不其然秦璟泽投喂的手停在半空,指尖还捏着他刚叼走那颗樱桃的梗,眸色微暗,将梗含进嘴里。
    邬希一惊,喊他吐出来,什么东西你都往嘴里放!你今年三岁?
    很听他的话,秦璟泽低头将樱桃梗吐出,似笑非笑盯着邬希给他看。
    柔韧的长梗被打了一个结,泛出些许水痕。
    空气安静几秒,邬希才终于回过神,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声音颤颤,你什么意思
    他就说怎么感觉这人吻技进步神速,以前只会乱啃乱咬,像个疯狗,现在花样可多。居然是不知什么时候去练这玩意,用舌头还能给樱桃梗打结。
    没有回答他,秦璟泽又拿了一颗自己吃,犬齿深深陷进肉里,却没破皮,撕咬磨弄了半天,才缓缓淌出一缕嫣红汁液,溢在齿间。
    不是要给我泡奶粉吗?,他凑近邬希,呼吸灼热带着樱桃的甜味,扑面而来。
    怔怔和他对视几秒,邬希匆匆爬起身,跌跌撞撞跑出去找奶粉,抱着罐子就去厨房,却因为没做过这种活计而掌控不好量,一不小心加多了水,泡出来的不是纯乳色,有点稀。
    尝尝?,他试探地抬眸瞥秦璟泽,有点犹豫要不要再加点奶粉,又怕现在添过凉白开的温度泡不开。
    秦瓃泽不嫌。
    奶粉什么味道不重要,是稀是稠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怎么吃。把闻到奶味摇晃着尾巴还以为自己是只奶狗可以蹭吃蹭喝的大毛赶出去,他关紧厨房门。
    技术过于生疏,邬希不止没有掌控好水量,也没有掌控好热水和凉水的配比,刚泡开的奶粉很烫,所以秦璟泽的口腔热得惊人。
    邬希一路缩到墙角,到底也没躲开。
    洗衣机的脏衣篓又多了一件睡衣。明明是新换上的,却很快就被扔到了这里,别的地方都没脏,只是有两团晕开的水渍,散发奶粉的甜香。
    再薄再柔软的布料邬希现在也不想沾,拉起窗帘就学着刚洗完澡的秦璟泽一样只穿裤子,坐在床边死死盯着给他涂药的男人,恨得想立刻给他定制嘴笼。
    衣服都没法穿,创可贴也救不了他,这种程度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正常生活。
    但是昨天才请过假,明天总不能又请,他编辑好了微信消息,却有点犹豫要不要给林枫发过去,斟酌再三,把手机丢到一边,决定明天早起看情况再说。
    十点钟的天已经全黑,邬希洗漱完仰躺在床上,感觉肚子有点痒,就随意抓了抓,继续玩手机。
    没多久睡裤边沿勒着的两边胯骨也开始痒,他一骨碌爬起身,叫秦璟泽过来,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不止是这些部位,脖子也开始,甚至腿窝也有,像蚊子咬出的包,鼓起泛白,底色是红肿,连成一大片,看着渗人。
    长得像蚊子包,痒的程度也别无二致,却是从头到脚都大范围地痒,来势汹汹,像是什么东西过敏。
    邬希烦躁得想用力抓,双手都被秦璟泽攥住,忍不住迁怒撒气地踢他一脚。
    秦璟泽眉头紧皱,不在乎被他踢这一脚两脚,搂住他安抚,其实比他更急。私人医生不接电话,就打电话给袁秦。
    又犯什么病了?,大晚上被打扰,袁秦脾气火爆,非常不耐烦。听完病情描述,语气有所缓和,应该是急性荨麻疹,问题不大,先不用去医院,你去给他买点药,不行的话再去医院推一针。
    秦璟泽起身要出门,临出门前又转头用被子把邬希裹起来,不需要绳子捆,他就有办法能让邬希动弹不得没法挣脱。
    否则以邬希这种自制力,若是没他阻止,恐怕下楼买药的工夫就能把自己抓出血。
    邬希浑身痒得钻心还不能动弹,简直恼火得要爆炸,盯着时钟一直等到秦璟泽回来,一口咬在男人手腕上,用力磨牙。
    其实才过去不到三分钟,哪怕是秦璟泽这种体力也在剧烈粗喘,算上买药的时间,来回的路上可能是恨不得飞起来的速度,电梯都没有他爬楼梯快。
    先吃药,秦瓃泽催他松口。
    先吃完一种见效快的,然后过半小时再吃另一种。还有炉甘石洗剂,得用棉签蘸着涂在患处。
    药水有点凉,但邬希迫切渴望这种凉,能稍微缓解半秒钟的痒,他的手心脚心也开始红肿,已经起得满身都是。
    重灾区是被睡裤松紧带勒过的地方。
    布料褪下去,前腰涂完晾干得差不多,秦璟泽小心地帮他翻身继续涂。苍白的皮肤本就显得病态,现在又可怜兮兮地肿出一条一块的棱子。
    荨麻疹病因很多,身体太弱就容易发病。秦璟泽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是他没把希希养好。
    一边涂药,他眼疾手快抓住邬希要挠胯骨的手,将两只手都制住攥在一起,不准乱动。
    忍耐的神经不断被挑动,邬希太阳穴突突直跳,终于爆发。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声音嘶哑,我不乱抓,你放开我。
    他勉强扭头过去,一眼看到秦璟泽阴沉的神情,呼吸窒住,脑袋嗡地一声。
    静默半秒,他声音颤抖得厉害,你只会强迫人是吧?
    他满脑子都是先前因嫉妒白文晖而失控的秦璟泽。也是这副模样,也是轻而易举就能将他制服,无法反抗。
    闻言,秦璟泽一愣,瞳孔骤缩,缓缓松开手。
    若说刚刚的脸色只是阴沉,那现在才是真正的难看,眼睛里都蔓延上红血丝。
    他的胸膛沉重起伏,用力呼吸,良久,抬手重新捡起药瓶和棉签,继续给邬希涂药,沉默得像一个哑巴。
    邬希目睹了他的一切反应,心脏先是更激烈跳动,而后渐渐平复正常,表情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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