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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奶糖金元宝(35)

    邬希点头,又听见这人自我介绍表明身份,我是秦先生的助理。
    助理原本对邬希的个人信息知之甚少,奈何几个月前他突然多了件日常任务帮老板做A大论坛的管理员。
    这一下他想对邬希这张脸不熟悉都不成,还被迫看了无数自家老板和这位小同学的同人文。现在第一次见到邬希本尊,心情无比复杂。
    由于被论坛里某些颜色小说侵染,他的头脑思路完全歪掉,第一想法竟然是这男孩子太单薄了,哪经得住老板这种体型的男人搓磨
    打住,不能乱想。助理打了个寒噤,编排老板要不得。
    他偷偷地瞄了邬希一眼又一眼,见邬希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脸色很冷。
    办公室的休息间,秦璟泽吃过了退烧药但热度依然没有降下去,坐在床上又接到邬希的电话,小心地接通。
    晚上我还没吃饭,去你公司跟你一起吃?正好看看你们的食堂平时都什么伙食,邬希语气很轻快,环境听起来非常安静,应该是在家里。
    我已经吃过了,秦璟泽声音里蕴着抱歉,还没吃的话就点外卖吧,这么晚出门很冷,就连他都中招了流感,希希那种身子骨最好是小心点。
    你在办公室?,邬希又问一遍。
    秦璟泽嗯了一声,又听见邬希追问,办公室里还有谁?
    电梯正缓缓上升,里面只有邬希和助理两个人,非常安静。助理听见邬希对着手机这么问,险些被口水呛到。
    怎么搞得像原配查岗抓小三似的?可是老板真的一清二白,端正做人,从不乱搞男女关系和男男关系,不应该被怀疑才对。
    邬希余光瞥见助理的古怪反应,脸色更冷,眉头紧皱。
    查岗态度很明显,不加掩饰,秦璟泽也听出来了,有种归属和被管束感,周身气势都变得柔和,没有人。
    是吗,电话里传来邬希意味不明的冷笑,给我开门。
    空气瞬间安静。
    还没躺下去的秦璟泽反射性从床上站起来,震惊离开休息间走到办公室门口,迟疑地握上门把手。
    给我开门,邬希一字一顿地重复,我就在你办公室门口。
    大脑乱成一滩浆糊,秦璟泽甚至慌不择路想要辩称自己其实没在办公室,但下一秒又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撒谎的时候。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除了开门他没有其他选择。
    约摸停滞了半分钟,门锁咔哒轻响,缓缓打开一条细缝。
    砰,邬希抬手就把门猛地推开,没想到秦璟泽躲也不躲地就站在门口,厚重的木门结结实实砸在他身上,发出闷钝的一声响。
    听着就疼,助理打着哆嗦轻嘶一声,赶紧为老板辩解作证,老板今天发烧了,所以才在办公室休息,绝对没有搞什么办公室恋情。
    原本正摸着自己额头温度思考能不能蒙混过关的秦璟泽僵住,就这么被助理出卖。
    他后退两步,对上邬希的眼神,突然俯下.身,两手撑住地面,已经没事了,我现在很健康。
    眼瞧着老板像是被体罚一样开始做俯卧撑,助理惊慌失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没能预判到这种离谱的发展。
    为什么要这样,他不懂。生病了就可以获得恋人的关怀,对于老板这种痴情种来说应当是好事一桩,男朋友都已经找到办公室来了,正是该亲昵的时候。
    他不懂,邬希却有些懂了,目光里的凌厉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复杂。
    野兽必须要时时刻刻保持强大,一旦身上带了伤病,就要躲藏起来,躲到不被发现的地方。
    人不该这样,但秦瓃泽是这样。
    邬希蹲下,双手环住秦璟泽的肩膀,把他拥到怀里,轻轻拍了拍,直到感觉到怀里的身躯变得平静才开口,站起来。
    十几年的伤口深可见骨,哪怕季牧权如今已经成了阴沟里的老鼠,过去那个几乎被他摧毁的季泽也难以走出阴霾,以至于秦璟泽接受不了从前的自己,也接受不了一点点孱弱。
    但是他必须站起来。
    办公室里不冷,但温度也不高,最主要的是没有一点人气儿,没有谁会在这种地方养病,就连工作狂邬江河都不会。邬希牵住秦璟泽的手,带他站直身体,然后摸他的额头,语气不容置疑,跟我回家。
    目睹了一切的助理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收拾好了药递给秦璟泽,然后就缩到旁边,目送老板像一只大狗似的乖乖被人牵走。
    真好哄啊。甚至都没哄,寥寥几句话就把生病之后格外暴躁的老板制住了
    回去的路上邬希不允许病号开车,在道边叫了辆出租,俩人一起坐到后排,扒拉着秦璟泽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怀里,熟练地抚摸头发,和平时撸大毛一个方法。
    虽然方法粗糙,但这样很有效,秦璟泽肉眼可见地变得平静,一只手不停地摩挲他裸.露在外的手腕,缓解对皮肤接触的渴求。
    药劲儿上来,秦璟泽的嗓子已经不再那么疼痛,额头的温度也往下降。
    到底还是体质好,休息一晚到第二天早上,他已经基本没有症状,又可以正常去公司工作,倒是邬希被他催促着喝了两顿板蓝根,预防感冒。
    下午的时候邬希接到白文晖电话,问他来不来吃冷面,是昨天和林枫约好的,林枫要下厨。
    左右也没什么事做,况且昨晚他就为了去找秦璟泽而晾下学长,今天也不好拒绝,邬希撂了电话就换衣服过去,和林枫刚好脚前脚后到达目的地,在白文晖出租房的门口相遇。
    伤残人士不便动手,所以白文晖只需要等着吃。冷面做法简单,但邬希还是在厨房里给林枫打打下手,直到林枫要炸辣椒油的时候才捂住鼻子要走。
    林枫大笑,有这么呛吗?
    趁着邬希没有防备,他用火腿片蘸了一点点辣椒面,递到邬希嘴边。
    邬希毫无防备地吃下去,瞬间变了脸色,抬腿在林枫屁.股上狠踹一脚。
    这辣椒也不辣啊,我空嘴吃都没问题,而且就蘸了一丢丢,你简直比雷达都敏感
    伴随着林枫惊讶的辩驳和白文晖看热闹的笑声,邬希猛地冲到桌边,顾不得许多,抓过桌上摆着的水杯就灌一口,然后噗地一声全喷出去。
    白文晖没来得及阻止,赶紧用能动弹的左手给他拍拍后背,这是我的杯啊,没事吧?没呛到吧?
    正常人谁往水杯里倒白酒?
    邬希眼睛都红了,辣上加辣,舌头要肿,从林枫手里接过真正的凉白开时手在颤抖,含了一口吐掉,再含一口。
    漱了好几遍,嘴里的酒味似乎都没完全漱净。他感觉头昏脑涨,懵懵地看向林枫。
    林枫先是茫然,然后想起他酒量奇差无比这件事,一拍脑门,完了,醉了。
    嗯?不就喝了一口,而且都吐出去了,白文晖不清楚邬希的酒量,不大相信。但是眼前的状况让他不得不信,眼睁睁看到邬希脸颊迅速染上酡红,浑身没骨头似的瘫软在桌子上,朝着他们嗤嗤地笑,秦璟泽呢?
    哪来的秦璟泽。林枫脑壳愁得发疼,从手机里翻出秦璟泽的微信,但是迟迟不敢打微信电话过去。
    他要怎么说?邬希跟他一起在外面,结果醉成这个傻模样,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家门都找不着,再过一会儿说不定要把他和学长认成秦璟泽了,那就更糟糕,秦校草会不会记他的仇?
    正纠结着,秦璟泽却突然给他发了语音通话过来,惊得他手机没拿稳啪叽一声摔在地上,幸亏刚换的手机壳结实,没摔裂,赶紧捡起来却不敢接,塞到白文晖左手里,学长跟他说呗,白学长肯定比他更擅长说话。
    白文晖啧了一声,觉得不大合适,但看在林枫求他的份上还是没拒绝。
    语音接通,秦璟泽声音里能听出急迫,希希现在跟你在一起吗?
    开着免提,林枫也听见了,就从邬希那里摸到手机,按亮屏幕果然看到一堆未接电话。
    白文晖温和开口,邬希和林枫都在我这,秦学弟有时间的话就来我这把邬希接走吧,他刚刚误喝了一口白酒,现在醉得厉害,我把地址用微信发给你。
    语音那端沉默了几秒,向白文晖冷硬地道谢,然后挂断。
    邬希什么都不知道,托腮看热闹也看不懂,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直直盯了林枫一会儿,把林枫看得浑身发麻,才撇了撇嘴,太胖了,不是秦璟泽。
    林枫简直要炸毛,谁胖!,他不跟醉鬼一般见识,等邬希酒醒了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
    怒吼也没用,邬希完全不理他,放任他自己抓狂,视线又转向白文晖,也是直勾勾盯着,盯了更久,好像也不是
    身高够了,肩膀不够宽,身材也不够壮。
    他失望地趴到桌上,眼皮发重,嘴里还在小声嘟囔,我要睡了,秦璟泽怎么没跟我说晚安
    不受控制地陷入黑暗,邬希一觉睡了不知道几个小时,直到睁开眼,屋里没开灯所以光线昏暗,但也认得出是自己的房间。
    手指似乎被大毛舔了舔,他抽回手,要点按大毛的鼻子,惊觉触感不对,立刻卷住被子爬起身,就看到秦璟泽蹲跪在床边,与他对视也不躲不闪,完全不避讳刚刚□□他指头的事实。
    你是狗吗,邬希骂他。
    秦瓃泽不否认,是啊。
    他没有站起身,直接跨上.床,单手将邬希两条手腕攥在一起,另一只手抚摸邬希脸颊柔软的皮肉。
    在别的男人家里喝醉,又毫无防备地睡着,宝儿今天不怎么乖。
    希希做错事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12421:00:40~2021012520:56: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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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邬希睁圆了眼睛。
    他做错了什么?
    在朋友家里小睡一会儿明明很正常,怎么就成了他做错事?而且那口白酒也是误喝,说起来还都要怪林枫。
    试着动了动手腕,他没挣动,秦璟泽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一言不发,充满压迫感。
    邬希脸颊被摩擦得刺痛,在心里暗骂这人不讲理,却只是偏头躲开,微微垂下睫羽,声音放软,听你的。
    又不是比赛辩论,没必要争个是非对错,哄哄秦璟泽也没什么。
    话是说出去了,可睫毛却紧张得颤动不停,想起先前他过分作弄这人的几次,邬希心脏怦怦乱跳,想象不出最差的可能。
    就算是最好的情况,他也逃不过被啃吻出一堆印子,秦璟泽的口欲极度旺盛,平时一直是收敛着的,只被偶尔允许亲一亲,现下抓到机会,说不定要怎么疯。
    大毛呢?,他试图搬救星。
    在隔壁,秦璟泽看穿了他的意图,低笑着松开他的手,俯身不轻不重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
    邬希被咬得有点疼,两只手一起推他的脑袋,心中暗道难怪刚刚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好半天都没听见大毛的声音。
    大毛都不咬我的脸!,他也狠狠捏了一把秦璟泽的脸打击报复。在外面好端端一个人,关起门来连狗都不如。
    像是听不出玩笑话一样,秦璟泽的声音冷下去,它敢?,然后又被邬希更用力捏了一下脸,少凶我们大毛,它比你听话多了。
    沉默了一瞬,秦璟泽似乎是怒极反笑,语气莫名阴森,最近有什么工作安排?
    没有什么啊,就除夕准备直播,茫然地如实回答到一半,邬希突然噤声,意识到有些不妙,挽回道,不过我这几天肯定还要出去买买东西。
    想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带回来,秦璟泽舔了舔犬齿,或者如果你想出门,也可以,只要不顾及满身的印子。
    此前最过分的一次也只是在脖子上留下痕迹,这一次既然是惩罚,哪会那么轻松。
    床的空间很大,但毕竟是两个大男人,没有多少后退的余地,邬希刚刚躲开一点就被掐住腰抓回,避无可避,声音颤抖,别揉我肚子。
    秦璟泽的手太粗糙,好多硬茧子,磨到哪都是一片红晕。
    邬希被亲得喘不过气,刚刚从大脑空白的状态中恢复,就听见身上压着的男人训话一样宣告占有欲,大毛不能这么亲你。
    大毛也可以亲,只是大毛乖,没这么贪婪不知满足。他勉强还有辩驳的力气,刚想要开口,话到嘴边戛然而止,瞬间变成了哭腔,别,别啊啊
    这一刻他满脑子都是那些被秦璟泽犬齿咬烂嚼碎的樱桃,只感到天道好轮回,他到底也逃不过。
    邬希整个人抖得像筛子,垂死挣扎,用力扯住秦璟泽的头发想让他松口,却反而被咬得更凶。
    疯了,这人一定疯了,想要他的命。
    没有循序渐进,甚至是故意拿捏准他的弱点一击毙命。
    不止是疼。他哽咽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踢了秦璟泽几脚,很快就被攥住脚腕动弹不得。被放过的瞬间立刻扭过身趴着,上半身陷入柔软的床垫里,背部肌肉仍在痉挛。
    疼吗希希,秦璟泽轻捏他的脖颈,看似安抚实则是催促,叫他转回来,还有一边,不能厚此薄彼。
    邬希装作听不见。
    他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长得这么对称,给了秦璟泽再度施暴的借口。
    邬希耍赖趴着装死,秦璟泽也不急不躁,俯身从肩头开始亲,邬希很快就难受地反手怼他,撒娇讨饶,求你了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已经很久没叫过秦璟泽哥了,一开口他自己先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继续叫了好几声,不指望秦璟泽完全放过他,只求别咬那么狠。
    我不敢了,他哼哼唧唧从床垫拱起来,一头钻进秦璟泽怀里,两手环抱住那结实有力的腰,赌咒发誓,以后肯定不喝酒,再有一次随便你怎么样,真的。
    酒精就是他最大的敌人,回头一定要痛骂林枫这个罪魁祸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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