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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奶糖金元宝(25)

    与其说是碰到,不如说是秦璟泽直挺挺站在楼门口,跟个门神似的,那是他的必经之路,想碰不到都不成。
    邬希眉眼淡淡,早就料到。
    腿上的伤其实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倒是疼痛一直持续,让他心情更加烦闷,为了避免往秦璟泽头上撒火,还是暂时别见面得好。
    他拿起手机,无视掉未读短信和未接电话,打开备忘录记下:秦璟泽当众甩脸色,还扯我胳膊,很疼,记仇一次。
    原本想记秦璟泽跟踪他,但又想起这人有正当理由在身,是受会长委托给白文晖送什么东西来的。
    就没见过这么会钻空子的人。他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
    作为在集体活动中早退的补偿,邬希下单买了一箱巧克力,等到组织部在两天后的晚上开会时抱着箱子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人还没来齐,他瞥见白文晖的位置上坐着个漂亮女生,不是组织部的人。
    白文晖站着,脸色好像不太好。女生忽然抬头看向邬希,嘴角微微下抿。
    正式开始开会的时候她也没走,就一直坐在白文晖的位置上,白文晖今天说话比起平日里更言简意赅,正常要开半个小时左右的会,十几分钟就结束了。大家把巧克力分了分,邬希旁边的女孩子轻声跟他说悄悄话,那个好像是部长的女朋友。
    闻言,邬希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又开始思考今天要不要去看大毛,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大毛了。秦璟泽房子的钥匙就在他兜里揣着,他随时可以打开那扇门,但他很犹豫。
    直到站在房门口,他依然没决定好,先回了趟自己家,坐在椅子上沉吟良久,慢吞吞踱步到门口,隐约听见门外有狗叫声,正怀疑是幻听,门被爪子拍了两下。
    邬希立刻开门,一颗毛绒绒的狗头就探进来,两爪一并用后腿直立,朝他作揖。
    居然学会了新技能。
    邬希笑了出来,没关门,揉着大毛的脑袋一起进屋,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终于得到默许进门的秦璟泽一路跟着他到卧室,垂手立在门口。
    坐,邬希把电脑桌边的椅子朝他踢踢,没罚你站。
    眼瞧着秦璟泽又要张口说对不起,他抢先打断,先坐下。
    该记在小本本上的事我已经给你记了,现在给你个机会,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坦白从宽,邬希盘膝坐到床上,大毛趴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由着他顺毛。
    秦璟泽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端正,抿唇沉默约摸半分钟。
    他迅速权衡了各种情况下的最好可能和最差可能,终于开口,我还安排了人跟你部长的女朋友说你们走得太近,建议她盯好他
    这事邬希还是从赵治恺那知道的。
    昨天下午赵治恺不知怎么抓到了秦璟泽暗中叫人说闲话引白文晖女朋友误会的证据,直接递到他眼前来。今天开会时他见白文晖的女友真的在,而且对他的确有些敌意,就知道此事不假。
    他以前也没少做这种事,你别把他想得太好,赵治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踩秦璟泽一脚的机会。
    许多邬希其实没必要遭遇的麻烦,没必要交恶的人,都有他暗中操作的手笔。
    这是一种令人深有负担的病态独占欲和控制欲。甚至想要让所有人都孤立邬希,这样就可以被他独自占有了。
    只要从别人那感受到的都是恶意,邬希自然只会依赖他一个。
    邬希抬起手招了招,让秦瓃泽把脸伸过来。
    大毛拱着脑袋挤到两人中间,被他捏了一把脸,呜呜叫着滚到地上翻出肚皮,勾.引得邬希忍不住伸脚去揉弄这块毛绒绒的小地毯。
    从大毛身上收回视线,他看到秦璟泽侧着半边脸,一直在等他动手。
    或许是耳光。秦瓃泽平静地等待。
    预想之中的清脆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冰凉柔软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抚触。邬希摸了摸他的脸,和摸大毛一样,坦白从宽,你既然自己承认了,那这事就先不跟你计较。
    话锋一转,温柔的抚摸又变成了狠狠一捏,他掐住秦璟泽的脸,不过上次ktv的事没办法勾销,你现在还有两次机会,再被我发现搞事,后果你懂。
    有一个月不跟他说话的惩罚等着他。
    你得改改现在这种状态,邬希一边说着,松开秦璟泽,俯身搂住大毛,目光一瞬不瞬审视秦璟泽。尽管这人很努力地在伪装,但仔细看依然能捕捉到些许躁动。
    有嫉妒心很正常,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爱侣,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占有欲伴随感情催生。可秦璟泽连狗都嫉妒,只是看到他丝毫暧昧也不沾地拥抱一下白学长就会发疯。
    而他不是秦瓃泽的所有物,他是人。
    邬希拍了拍大毛把它挪到一边,又伸手摊开,秦璟泽就将头凑过来。
    邬希眼神柔软了几分。
    他的童年除了不自由和孤独之外还算幸福,即便如此也和正常家庭的小孩在感情心理方面有所不同。秦璟泽活到十几岁生活里只有阴霾,有心理问题也怨不得这个人。
    大毛似乎感觉到秦璟泽情绪的变化,凑过去舔了舔他,秦璟泽的头就低低地垂下去,小心翼翼靠上邬希清瘦的肩膀,不敢太用力。
    邬希没躲,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衣服脱掉给我看看。
    检查一下。
    秦璟泽没有犹豫地露出脊背,上面没有新伤。邬希就松了口气。
    他并不知道,有些手段可以造成足以让性子最烈的恶犬也恐惧的疼痛,却可以不在身体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
    只要闲下来,邬希就又想去逛宠物店,给大毛买零食。虽然买回去大毛也不可能一口气全吃掉,有专业人士严格控制它的饮食,否则非要被他娇惯得超重,变成一个肉滚滚的毛绒球。
    他这次也有进步,克制住了一部分购买欲,只买了一点点,单手就能提动,为了奖励自己,转头就去便利店买了根冰棒。
    因为身体不好,体质虚寒,他很少吃这种冷食,小时候几乎一年只吃一两次,于姨也不会让他独自吃完一整根。搬出来住之后,他瘾上来曾经挖着吃过半桶冰淇淋,以断断续续咳嗽将近一个月为代价,之后再也不敢。
    大毛的牵引绳交到秦璟泽手里,邬希晃晃悠悠走在路灯下,找到一个垃圾箱,就撕开包装外皮丢进去,牙齿敏感不敢直接上牙咬,舌尖先舔一下,然后就被冻得太实太硬的冰棒粘住。
    有点蠢。感觉就像林枫说的去他们东北那边冬天舔铁栏杆的效果。
    邬希余光试探瞟一眼秦璟泽,希望他没看见,却不料四目相对,秦璟泽像是接到了错误暗示,突然俯身凑过来。
    路灯下两道影子重叠,一个覆盖另一个。鼻息短暂交融。
    !,邬希无法确定自己的嘴唇有没有被碰到。秦璟泽从他舌尖掠夺走几滴甜腻化开的奶浆。他借此获得了自由,舌尖却也隐隐发麻,手里的冰棒都变得烫手,谁让你
    秦璟泽若无其事举起手里的狗绳,手不干净。
    没办法用手,那就只能帮希希吮开。
    ,与他对视沉默两秒,邬希叼住冰棒,神情恢复平淡,像是很不在意的样子。秦璟泽一直在打量他的反应,见他如此,忽然就想起ktv时他说接过吻,眼神瞬间变了。
    本就是故意为之,邬希完全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自顾自往前走,时不时逗一下大毛。冰棒吃到一半就不能再吃了,吃多会咳嗽。大毛见他拎着剩下的半根半天不动口,就讨好地朝他咧嘴,想要捡剩。
    刚刚蹲下去,他手上突然一空。
    大毛靠卖萌即将得到的奖励被秦璟泽截胡,尾巴也耷拉下去不摇了,黑豆一样的眼睛里盛满了疑惑。
    我等会儿要去一趟公司,秦璟泽毫无愧疚心,无视大毛幽怨的眼神。
    现在天都黑了。这么晚还去?,邬希揉搓大毛的后背毛安抚它,许诺回家有零食吃,闻言皱皱眉。
    这个时间邬江河和穆秋波应该也都在工作。
    不过想了想,秦璟泽只是偶尔才会这么忙碌,还没有成为和他爸妈一样的工作狂,也还行。
    这样一来就得他把大毛牵回家,晚上又不回寝室,留林枫独守空闺,凄怨地看他发到微信的撸狗视频。
    我上周约你过来玩,你自己说的不来,邬希笑了笑,陪你的淼淼去吧!,林枫这人天天跟女朋友腻在一起,晚上睡前必须打电话。
    夜色正浓。已经快到零点。
    秦璟泽的公司里十分安静,虽然还有几个加班的部门,但没什么人出声,全都在全神贯注搞工作。
    办公室里,财务主管站在桌边,神情紧张,非常不自在。上个季度的账表出了点问题,这事若是解决不了,他就要担责任。整个办公室气压都很低,秦璟泽坐在那一言不发,就没人敢开腔。
    助理看到桌上他静音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就拿起来。一般这种情况下都要他替秦璟泽接电话,有什么事情他能做主就直接做主,做不了主的就往后推。
    看清手机屏幕上备注的名字,往外走的脚步立刻顿住,他犹豫着到秦璟泽身边,老板,电话
    屋里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他,居然敢这个节骨眼上往秦璟泽身边凑。
    有电话你就替我接,秦璟泽皱眉,随口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立刻起身,把已经接起来的手机从他手里夺过,慌乱得差点碰到挂断键,手指忙不迭挪开,结果不小心按了免提。
    邬希的声音就这样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响起,像是蒙进被窝里一般呜哝不清,我要睡了,你要给我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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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满室寂静,只有邬希的声音回荡。
    助理毕竟见过老板大半夜喝醉非要去给这人买牛奶,因而是唯一一个有心理准备的人,没流露出什么奇怪表现。
    其余人表情各异,财务部的主管离秦璟泽最近,哪怕低着头也能感觉到老板情绪的骤变。
    在公司一贯不苟言笑的年轻男人竟然真的听话,声音有些沙哑,晚安。
    电话那端语气含笑逗弄,声音不好听,我要好听一点的。
    这下连助理都没忍住。把狼当狗逗呢这是。
    晚安希希,秦璟泽非但没有脾气,反而耐心叮嘱,空调温度我给你定好了,别调太高,容易踢被子,晚安。
    那边似乎仍不满意,磨着牙咕哝,算了一点也不好听,八成要做噩梦。
    秦璟泽把免提按回了听筒,冷冷抬眸扫视,打着手势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自己也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处理工作,只是电话始终没有挂断。
    财务部长终于得到了将功折罪的机会,赶紧回去检查纰漏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心里头对打电话的人充满好奇。
    听着像个小男生,和老板年纪差不多他好像有点懂了什么。
    房间开着定时空调。邬希蜷缩在被子里听耳机里秦璟泽的声音,后面又变成鼠标和键盘的咔哒轻响,不吵,催得他昏昏欲睡,单手摘下耳机丢在一边,不然第二天早上会缠住脖子。
    黑暗中有大毛忠心耿耿地卧在门口守夜,床头留盏小灯微弱发光。
    财务账表出错不是小问题,折腾了几天才有眉目,背后的东西更是一个多月才连根挖出来。
    秦璟泽拿到报告时没说什么,下午的时候公司有员工看到一个漂亮女人一路畅行无阻地进了他的办公室,不过八卦之风没刮起来就熄了,有人认出那是秦璟泽的堂姐秦璨。
    不出十分钟,门被大力推开,秦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脸上和秦璟泽一样严肃没什么表情。虽然长得不太像,但一看就是一家人。只不过这一家人的关系不仅不亲密,反而连融洽也谈不上,说话不至于夹枪带棒,但也仅限于表面客气。
    若是真的客气,账表事件里也不会有秦璨的手笔。
    秦家偌大的家业如同一块美味蛋糕,名字血脉沾上个秦字的都想分一杯羹。秦璨虽然出身旁系,却是这一辈中的佼佼者,手里握着的东西不少。可若是没有秦璟熙和秦璟泽两个私生子被认回秦家,她得到的会更多。
    从秦璟泽那吃了个败仗铩羽而归,搞的小动作被抓到把柄,功亏一篑,她烦闷地坐在车里抽烟,瞟见从不远处的分公司出来的一群员工里有个人有点眼熟,想了一下没想起来,就抛到脑后。
    等到那群人要消失在她眼前,忽然灵光乍现,她猛地想起来了。
    这是和秦璟泽一起看电影那个男生的大伯。先前在网上假装患癌卖惨搞事,居然现在被放到秦璟泽眼皮子底下盯着。
    按着她堂弟的一贯作风,若是要替那小朋友出头,也不该是这种温和手段,搞一个没权没势的废物还不简单,不死也要脱层皮才对。
    她不由得萌生好奇,眼眸微眯驱车缓缓开过去,叫住赵自流,认识我吗?
    赵自流瞅她一眼,摇摇头,旁边立刻就有认识的人给他介绍,说这是顶头上司的堂姐。
    老板的亲戚,在普通员工心中约等于老板的化身。
    你侄子和我堂弟,秦璨斟酌着开口,用一种拉家常的亲密口吻,试图从他嘴里套一套消息,没成想话未说完就被赵自流一声不耐烦的嗤笑打断。
    停,停!,我侄子跟我关系什么样你晓得吧?,赵自流满脸讥诮,大手一挥,他的事别跟我说!我不想听!,摆摆手扭头就走,无视同事愕然的目光,一点面子也不给,万分潇洒。留下秦璨愣在原地,好不容易才缓过神。
    恶人当久了,赵自流敢说自己什么路数都见过使过。一打眼他就能看出来这女的有没有坏主意。老板的堂姐怎么了,亲姐都未必跟老板一条心。
    好不容易搞到现在的这种生活,侄子就是他的福星,谁也别想拿他当枪使给邬希找不痛快。
    本想发微信提醒一下邬希注意警惕这个女人,结果微信发出去一个红色感叹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被邬希拉黑了。又打开通讯录找到邬希的号码,想了想没有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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