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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奶糖金元宝(19)

    邬希被学校的医生带到校医院抽血化验,结果一时半会出不来,坐在病房里观察了十几分钟,在加上路上的时间,约摸半小时过去了,一直没么么不良症状。
    可能是我喝的水不多,刚刚又吐出去了,他紧绷的心情已经放松。袁秦却并不赞同,你最好还是再观察观察,先在校医院歇着。你应该也没有急事要忙吧?
    急事。邬希捏了捏手指,我有。
    他急着去找秦瓃泽。
    袁秦啧了一声,也不勉强拦他,毕竟大概率是没么么事,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在邬希走之后给秦璟泽打了个电话。
    风呼啸刮过耳畔,仿佛要下雨,气温比昨天还低,没有拉起外套拉链,邬希竟也不觉得冷,走了一路面颊甚至微微发热,抬手就去敲秦璟泽的门,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他壮了胆子,或许是潜意识里太信任这个人不会对他做出伤害。
    敲了半天,他以为人不在寝室,正要转身离开,门忽然开了,却无人站在门口,他推门进去,房间一片漆黑,居然没开灯,秦璟泽就坐在桌边,面朝着他的方向。
    像是提前知道他要来一样,房间里开了空调,暖风吹拂,邬希隐约感到异样的热度从脸一路向下蔓延,又似乎是从身体里开始灼烧,可是他的大脑思绪被侵占,想不到太多,径直朝着男人走了几步。
    一直走到秦璟泽面前,只要低下头,就能触碰到这人的脸。他们都沉默着,四目相对,秦璟泽忽然皱起眉头,你去医院,我跟你一起去
    邬希唇瓣微动,终于意识到。是药劲儿上来了。
    和市面上允许流通的普通货色不一样,向瑜的东西来路不明,效果猛烈,用得多了真的能让人脑子也坏掉。他吃到的量很微少,却也如同平静水面瞬间沸腾,腿根酸软,站不住地跌到男人怀里。
    邬希眯起眼,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热气,两条白而柔韧的手臂放肆扬起,凶狠缠上秦璟泽的脖颈。
    湿润的嘴唇凑近秦璟泽耳边,他轻声笑,去什么医院,这不就是你想要的,装么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也0点更,耶!
    第28章
    邬希没想到这竟是他能说出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很快他就再想不了那么多了,嚣张神色荡然无存,只余下不知所措,脸上散发着热气,不明白怎么会这样难熬。原本凌厉的眼神渐渐软成一滩水,和四肢一起,鼻头泛红,喉咙里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咽咽。
    同样的东西,作用在不同人身上,效果显然不同。
    体质如此,又素来缺少自控力,邬希几乎要在秦璟泽怀里打滚撒泼,抓着对方的手就要磨蹭,却被冷漠地制住双手,动弹不得。
    秦璟泽丝毫不受感染,坐怀不乱,目光沉静,任邬希百般引诱,都没有流露出半分失态,只有心跳频率比较过激。
    他已经习惯了压抑兴奋,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正相反,他更加恶劣,热衷于欣赏邬希对他掩饰不住的渴求,流露出痛苦挣扎又疯狂迷乱的姿态,漂亮的眼珠子里只看得到他一个。
    如果希希想要,他可以满足,但绝不是现在。眼下他的嫌疑没有洗脱,希希显然是在试探他。贸然做出出格举动,只会陷入万劫不复。
    你他妈的不会是,有障碍吧?,邬希面色酡红,咬牙切齿。他都已经这样了,还没反应,就算是直男都不可能,只可能是有病。
    可恨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考虑柏拉图的可行性,呸,骗子不配跟他谈感情!
    秦瓃泽皱眉,认真否认,没有。
    手掌覆盖上邬希滚热额头,他轻松将人抱起来。眼瞧着要朝床边走去,邬希又开始惊慌,眼眶通红,死死扯住他的头发,干什么!!
    男人似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我早跟你说过,没那个胆子来真的,就不要乱说话。
    学生寝室的单人床本就狭窄,邬希被动地陷入被子里,满身全是秦璟泽的味道,头脑更昏。秦璟泽的骨架太过宽大,两臂一撑,就让人无处可逃。
    不动你,不用怕我。刚出事的时候他就立刻查过那种药,效果猛烈但比较容易消退,用量少还不至于伤身,不需要非得发泄。
    就是得委屈乖宝儿忍忍了,难受是肯定会难受的。
    去你的!,邬希骂他,用力拍他胳膊,跟铁打的似的,反倒手疼,又死死扯住他的衬衫,一个寸劲儿拽开半条袖子,就从口袋里掉出来一个小巧的玩意,被秦璟泽眼疾手快接住,紧攥藏好。
    只是从眼前晃过一瞬,邬希却依稀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要去掰开他紧握住的手指。指甲抠进肉里,秦璟泽不在意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却无法违逆邬希强硬的意愿,眼神闪烁,终究松开了手。
    一颗纽扣从他的掌心掉落,落到床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无比沉重。
    静默半秒,邬希使出吃奶的劲把人推开,翻身下床,脚软险些没跪在地上,被拦腰捞了一把,反手就要打人。秦璟泽一脸要被宣判的表情,温顺地低眉敛目,就差主动用脸去接他的巴掌了。
    邬希没打他,冷笑一声缩回手,挣开他缓缓后退。身体有火烧灼,搞得他心情也暴躁,后背撞上柜子,被冰凉坚硬的箱子硌了一下。
    像是一串连锁反应,柜子深处有没锁好的箱子被挤到了地上,哗啦将里面的东西撒出来,在地上摊成一片。
    全是照片,铺天盖地,每一张都是邬希,有的在吃饭,有的在画画,有的在发呆,或喜或嗔,无数姿态被镜头捕捉,冲洗出来装在箱中。不难想象这满满一柜子都是如此,如同恶龙的宝藏,被数金币一样时常爱.抚。
    纵使邬希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由得浑身发麻,瑟缩着向门口退去。
    里面显然是偷拍居多,他从不知道有这样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窥探着他。原来不仅仅是短信骚扰,那只不过是浮现在海平面上的冰山一角。
    黑暗中,秦璟泽动了,直起身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唯有那一双眼睛里藏着可怖的东西,缓缓舔了舔犬齿。
    邬希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被隔空叼住。
    季泽,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他喃喃念叨这个名字,身体不停打着幅度细小的哆嗦,眼神却倔强,死死地不肯挪开,偏要与秦璟泽对视,逼迫他吐露实情。
    两根修长手指翻弄钱夹,秦璟泽将它打开,又犹豫着收回去,声音低哑,季泽是谁?
    你还装!,邬希真的要疯了,我最讨厌被骗了,你再骗我试试!
    纽扣,照片,这都是证据。这个人演技精湛得比起当红影帝也不逞多让,明明军训在阳台那初见一面就在对着他的衬衫纽扣流露痴态,却能在面对他本人时若即若离,亲疏把控得游刃有余。
    秦璟泽眼神更暗,藏在里面的有更深层的痛苦。希希说过季泽是骗子,是最讨厌的骗子,所以他绝对不可以是季泽。
    正因如此,要用新的谎言去圆。可现在已经圆不住了。
    邬希忽然冷静下来,伸手脱衣服,鞋袜也甩在一边,赤脚往秦璟泽床上走,皮带都已经解开,忽然被人从身后制住。秦璟泽喉结疯狂滚动,再忍忍,弄了伤身体。
    一旦向药物屈服,就容易沉沦其中停不下来,直到发泄过度。最好就是一次也不要弄。
    邬希一言不发,像是在沉思,下一秒却猝不及防发难,早就看准了目标,一把将秦璟泽的钱夹抢到手。他没有急着打开,将人踢下床,掌握了主动权,半真半假地诈道,我见了季牧权一面。
    你前两天喝醉说的话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猜到了一点东西,所以我去找他确认了某些事。
    秦璟泽肩膀绷紧,跪在地上,没有站起来。
    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一样,邬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亲手揭开谜底,缓缓打开钱夹,看到了那张泛黄陈旧的大头贴,心跳骤然落了一拍,大脑放空。
    钱夹被毫不客气甩在秦璟泽身上,他没躲也没捡,十分沉默。
    邬希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毫无疑问秦璟泽=季泽=舔狗。尘埃落定,真相大白,他以为自己会暴怒发火,会质问秦璟泽为什么这么做,没想到临到终了,居然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窃喜占据心头。
    这些年他甚至想过季泽在外面会不会遭遇不测,一个未成年少年走到哪都会被欺负,孤身一人,说难听点,死了都没人收尸。
    嗤。现在看来,这人过得好得不得了,有钱有势,还能有多余的心力骚扰他,像猫逗老鼠一样把他耍得团团转。
    还活得好好的,真不错。
    邬希吸了吸鼻子,努力酝酿情绪,佯装出一种愤怒模样,起身绕过秦璟泽往外走,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以后离我远点操!
    脚踝被滚热的大掌抓住,他吓得差点跳起来,药劲儿没过,连脚都是敏.感点,碰不得。
    秦璟泽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把鞋袜给他穿好。邬希将脚踩在男人膝盖上,看着平日里冷淡禁欲的校草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低眉顺眼,竟有种离奇的诡异感。
    你有病,他咬牙骂了一句,撤回脚,眉头紧蹙,没有再吭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回到寝室,邬希喝了好几杯冰水,身体里那股不受控的热痒终于勉强压下去,翻箱倒柜将舔狗送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又给穆丛鸽打了电话,晚上我去找你拿Blossom。
    你知道送礼物那个人是谁了?,穆丛鸽那边很吵,声音听不真切。
    邬希的回答也很含混,没说太多。
    Blossom他也不想留在手里了,全还了吧,全还给秦璟泽。
    赶在元旦结束之后的第一次英语课前,他将所有东西打包好,附带了一张写着密码的银行卡,连那些没法归还的东西都用钱折算得清清楚楚。
    林枫帮邬希抬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只知道是要给秦校草,而根据秦校草拿到箱子后那难看得要命的脸色,猜测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天邬希起夜去洗手间,都看到对面阳台秦璟泽站在那,像罚站似的笔挺,一动不动。起初他不自在,又担心这人天天这样会不会神经衰弱,见多了几次居然习惯了,狠狠心权当作看不见。舔狗那个手机号码果真也没有再给他发消息。
    英语老师在讲台上讲期末考试注意事项讲得兴起,邬希在下面总忍不住走神,屁.股只坐半边板凳刻意离秦璟泽远一些,下课时想喝水,翻翻包却发现忘了带杯子。
    一个保温杯就朝他推过来。
    邬希动作顿住,暼向秦璟泽。秦璟泽跟他解释,是新的,我没用过,一边旋开杯盖倒了一杯,热气悬浮上升,散发着红枣枸杞茶的甜香。
    邬希嘴唇动了动,偏过头不理他。能感觉到秦璟泽又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目光灼热不加掩饰。
    当年这人可从来不会这样盯他,视线总是躲闪的,人也不主动,都是他使出浑身解数活跃气氛。现在全反过来了。
    杯里的水一直放到冰凉,邬希也没碰,放学后去教学楼大厅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肥宅快乐水,有人先一步替他扫码付款,又俯身替他从里面将饮料拿出来塞到他手里,碳酸饮料偶尔喝一次没什么,不要总
    我不喝了!,邬希恼羞成怒,又把饮料塞回给秦璟泽,书包一甩扬长而去。
    从教室里刚出来的丁霖珊就看到这一幕。听不清他们说话,只能看到邬希把饮料塞到秦璟泽手里,有些疑惑地顿住脚步。
    新生军训那会儿学校论坛上曾经有人八卦说邬希在追校草,她当时不信,觉得荒谬,现在想来,既然邬希跟陈佑鹤没有谈恋爱,那不会是真的在追秦璟泽吧。
    这俩人也是够暧昧的,邬希给校草喝自己杯里的水不说,这还主动买饮料送人。
    她又想到那条被她误送陈佑鹤的领带,忽然感觉自己仿佛看破了什么迷题的答案。
    忙过几天兵荒马乱的期末考试,寒假放假前一天,穆秋波给邬希发了条微信。
    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个多月前,穆秋波过生日那天,邬希去外面的甜品店给她亲手做了蛋糕,又送了生日礼物和祝福,穆秋波应该是忙得抽不开身,只回了一句谢谢希希。
    时隔这么久,她发微信希望邬希假期可以回家住几天,但凡是个外人来看,都不会觉得她有多真诚。邬希却明白她的心意。
    邬江河这些年送给邬希的礼物里不乏各种房产,邬希高中时假期会在离学校最近的房子里暂住。大学开学之前他就把离A大最近的那套也收拾了出来,假期没打算回邬家。
    他不是很喜欢回去,实在是因为在那里被关得太久了,虽谈不上埋怨邬父邬母,却不可避免会有种回到笼子里的感觉。
    林枫比他早走一个上午,大清早就去赶飞机了,邬希简单收了收行李,等网约车司机给他打来电话,就拖着行李箱出门,在寝室楼下登记时手里一轻,扭头就看到陈佑鹤。
    我帮你拎,一段时间没见的陈佑鹤好像瘦了很多,头发剪短,气质也说不清道不明地变了些。
    邬希从他手里拿回行李,不用,谢谢。
    现如今他的心态微妙变化,看到陈佑鹤的下半张脸竟也没什么波动了。只是显然陈佑鹤和他做不成朋友,既然满心只有那方面的想法,那还是避嫌一点为好,就当是陌生人。
    陈佑鹤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快上车,突然开口,我想过了,可以原谅你把我当替身的事。
    他听说最近邬希和校草有些决裂的迹象,猜测应该是那天他当着校草面点明季泽替身一事造成的。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感到一阵窃喜。
    那个叫季泽的,我可以陪你一起忘了他,动心使人卑微。陈佑鹤从未想过有一天骄傲如他会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
    邬希在后备箱里放好行李,坐到车后座,闻言露出冷笑,忘了他?你知道季泽是谁吗?
    陈佑鹤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季泽就是秦瓃泽。
    占据他全部爱恨的从来都是这人,怎么可能忘得掉。而且还是当初那句话,就算他不喜欢秦璟泽,也不可能喜欢陈佑鹤。
    车子绝尘而去,陈佑鹤站在原地,眼神呆滞,而后竟然渐渐明亮起来。
    操,秦璟泽就是季泽,那小少爷岂不是恨死这人了,难怪呢,会出现决裂的传闻,原来不是秦璟泽疏远邬希,是是恰恰相反。
    原本他还把秦璟泽当成一个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的竞争对手,现在他确信,这人没有机会了!
    假期第二天,邬希听见隔壁搬家的动静。从前一直没人住的空房子突然搬来邻居,他本着礼貌出去打声招呼,就在楼道里撞见秦璟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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