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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奶糖金元宝(8)

    希希主动给赵治恺打电话?
    秦璟泽手上动作顿住,忽然想到什么,撂下没处理完的工作离开公司,立刻驱车前往邵记食肆。
    前天他偷听到赵治恺约希希过生日这天一起吃饭,但希希没同意,如今赶在这个时间点主动给赵治恺打电话,或许是后来又改变了主意
    包间里开了空调,温度很低。
    邬希哪怕是在盛夏也时常畏寒,很快就感觉到了冷,只是喝了酒意识不清醒,竟然想不起要怎么关掉它。
    他手脚发软,目光没有焦距地直视前方,一瓶酒已经见了底,只剩最后半杯,凑到嘴边时没拿稳,透明的酒液顺着脖颈一路下去,衣襟沾湿大片贴在皮肤上。他打了个寒颤,愣了半天,忽然从椅子上爬起来。
    秦瓃泽是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找到的邬希。
    身材瘦削的美人一动不动站在那,整个人很茫然,脸色发白,只有眼下泛起潮红,显得十分脆弱。
    他们的眼神在镜子中对上。秦璟泽来不及动,就眼睁睁看着邬希朝他跌撞过来,柔韧的手臂直接缠上他的腰,闷声在他怀里嗤嗤地笑,肩膀一耸一耸。
    他不敢动,嗅闻到了怀中人身上淡淡的酒味,不是烈酒,却让人醉得厉害。他听见小声的喟叹,好暖和,然后被搂得更紧。
    你身上比喝酒还暖和,邬希仰着脸直勾勾地看他,眼睛很亮,整个人像是攀附巨树的菟丝子,直往他身上挂,扯也扯不开。
    秦璟泽也无法推开邬希。就像狗不会拒绝主人。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住,我带你回学校,语气带着试探,像是在哄骗。
    行啊,怀里的人满不在乎,甚至还有点不耐烦,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把他的头推远,不让他靠太近,那样会看不清他的脸。
    猫一样不太老实地挣来扭去好一会儿,邬希打了个喷嚏,咕哝了一句好难受,忽然又瞪大眼睛,抓起男人的手往胸口探,又急又娇,你摸摸,我心脏跳不跳,我是不是要死了。
    秦璟泽正在结账,收银台的柜员都脸红得不敢看他们。他脊椎一阵阵过电,狼狈地抽回手,被邬希不满地瞪了一眼,就立刻低头,对不起。
    好不容易把人抱到车里,磨人精还抓着他的腰不松手,朝他吹口哨。
    腰不错,邬希被酒精刺激得比平时还嚣张,上下其手,口出狂言,我找男人就要找这样的。结实坚韧,蕴藏着强悍爆发力,典型的公狗腰,办事的时候会很猛。
    秦璟泽深深地呼吸,抓住他两只作乱的手,掌心一握就紧扣在一起,无法挣脱,你喜欢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本不该对希希动手,可若再不加以镇压,宝贝只会更放肆,而他是个疯子,是个不稳定的病患,面对邬希的挑衅不会有理智可言。
    他会犯上作乱,会行恶施暴。会沦为一条恶犬。
    邬希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的脸,眼珠里倒映出他的影子,没有任何危机感,反而认真摇头,你长得太像一个人了,真的特别像。
    你喜欢他?,秦璟泽冷静了一些,眉头微皱。
    邬希仿佛觉得荒谬,笑出了声,呸。我最讨厌他了,死骗子。
    然后又安慰似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没事,你又不是他,你是个好人,我不至于连你一起讨厌。
    他们两个都喘得有些厉害。
    秦璟泽慢慢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给他系好安全带,沉默地坐到驾驶座。
    车驶入a大校内。
    一路上邬希就没个安静的时候,要么哼哼唧唧,要么骚扰秦璟泽,直到下车的时候还在耍赖,你祝我生日快乐,快点,跟我说,生日快乐
    停车的位置到寝室楼门口还有一段楼梯,路灯很暗,醉鬼肯定会摔得惨。
    秦璟泽要抱他走,他偏不要,只肯用背的,还不愿意自己搂紧,迫使男人反手握着他的腿根将他托住。
    寝室楼门口,红色的一点火光明明灭灭,地上扔了一堆烟头。
    咳,咳咳,邬希猝不及防被浓烈的烟味呛到,把鼻子埋在面前宽阔的肩膀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罪魁祸首。
    路灯下影子拉长,像只怪物。
    陈佑鹤碾灭烟蒂,盯着他们,怒极反笑,是我运气太好?来找你这么一次,就能撞上这么精彩的场面。
    找我干什么,醉酒的邬希迟钝到感觉不出他的怒意,祝我生日快乐?
    你今天过生日?,陈佑鹤一愣,原本的暴怒都被冲淡,张了张嘴,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他把邬希生日给忘了,小少爷赌气找这个替身来陪着过生日。
    只不过这个替身不那么老实,心怀不轨地灌醉了小少爷,趁机揩油。
    行,祝你生日快乐,改天给你补礼物,他伸手去抓邬希的胳膊,要把人从秦璟泽身上扯下来。却被邬希躲开,还往他手背上啪地扇了一下,骂他,你烦不烦,别碰我!
    不让我碰?,他挑眉,只当被猫抓了,没多生气,瞥了秦璟泽一眼,故意慢悠悠道,前天还送领带给我,不是要把我套牢吗。
    过来,我送你回寝室,别跟我乱发脾气。
    邬希捂住耳朵蜷缩在秦璟泽背上,拒绝跟他交流。
    再看秦璟泽,也和他想象中的嫉妒反应完全不同,看不出恼火。
    气氛僵持了好一会,陈佑鹤越来越不爽,耐心彻底告罄。你以为我喜欢管你?,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很好,真有你的。老子还不管了。
    喝醉的小少爷难缠得很,等着醒酒之后有他后悔的。
    周围重新安静。邬希等了半天不见背着自己的人动弹,就算再混沌也觉察出不对,疑惑地伸手摸摸秦璟泽的脸,只摸到了粗重的喘息。
    秦瓃泽低垂着头,一双眼睛充血。
    什么领带?
    他不该问的。就像刚刚一时得意忘形竟然敢问希希是不是喜欢他,得到的答案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再受到刺激他一定会发疯。
    什么领带,邬希的表情呆呆的,很努力地想了想,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好像是买过一条,要送给秦,秦璟泽来着,之后给了学姐然后,想不起来,他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双脚落地被放了下来,眼前忽然陷入黑暗。
    他的眼睛被遮住了。
    前一秒还如同丧家之犬的男人此时异常兴奋,一手捂着他两只眼睛,贪婪地近距离凝视每一寸肌肤。
    他太高兴了,所以按捺不住。就尝一口吧,反正希希醒酒后什么都不会记得,自然会原谅他的失礼与龌龊。
    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见过一次希希喝酒,酒量差得惊人,喝一点啤酒都会断片,何况是一整瓶香槟。
    他低头凑过去,不断挣扎犹豫,可鼻尖都已经渐渐触碰到怀中人柔软的面颊。
    尽管被剥夺了视线,邬希丝毫也不慌,还觉得有些有趣,脸上被碰得发痒,就缩着肩膀发出笑声。
    秦璟泽浑身一震,像是被这轻笑声一下子抓回理智,错开视线,退开一些距离。
    他有些颓丧,埋头在邬希奶白的颈间,深嗅了一口,满满都是甜型起泡酒的馥郁,再抬起头,声音沙哑,我送你回寝室,你该睡觉了。
    寝室里亮着灯。
    面对着邬希大胆要他伸手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钥匙的邀请,秦璟泽选择了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他与邬希的东北室友打了个照面。
    林枫接管了醉鬼,熟练地把人安顿好,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迟疑。
    他刚刚去倒了趟垃圾,好像看到校草在楼下搂着他的室友亲。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等邬希醒了再问问什么情况吧。
    第11章
    秦璟泽的寝室没有开灯。他把窗帘也拉紧,寝室里的光线昏暗,他就贴着墙根站着,站了很久。
    头脑渐渐沉静,他严格反思了今天他说过的那些不该说的话,最严重的是,他险些趁着希希意识不清醒偷了一个亲吻,虽然只是未遂,但依然是亵渎。
    至少现在,他承担不起暴露本性的后果。
    从角落里缓慢地摸出什么东西,他反手抵在自己背上,身躯瞬间猛烈抖动,痛苦地半跪倒地,呃嗬!
    仅仅两秒的电击,已经让他浑身汗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低沉粗喘。剧痛与灼烧感沿着神经末梢一路传上头顶,肌肉都在痉挛。
    狗的本性是野蛮。一旦做错事情,就需要得到惩戒,以严苛的痛楚加以训导。
    缓了几分钟,他撑着膝盖站稳,目光落在窗帘处一动不动,仿佛能透过这层阻隔看到对面的人。
    夜色吞没了一切。
    邬希浅眠了不到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懵了很久,喝断片的脑海里空无一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寝室床上。
    若不是身上还有隐隐的酒味,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做梦去了邵记。
    额角钝痛,他爬起来倒了杯水喝,正打游戏的林枫这才注意到他醒了,加快速度结束了这一局,摘下耳机,你咋喝多了,还跟校草一起喝,他把你送回来的时候可吓我一跳。
    邬希脸色一变,挑眉,谁?秦瓃泽?
    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然还能有谁,林枫感到莫名其妙,你俩在寝室楼下干啥了,我怎么好像看到他,他亲你
    这一下邬希彻底惊了,张了张嘴,你看错了吧,没有这种事。
    说实话,他也不确定自己喝醉了酒会是什么德性,秦璟泽多半是碰巧遇到他,好心把他捞回寝室,而他保不准是死皮赖脸要占秦璟泽便宜,结果被林枫给看到了。
    他当然不会承认。
    林枫不好意思地轻咳,我也觉得,秦校草不像这种人啊。肯定是我看差眼了。
    都是因为平时他对自己的漂亮室友太好奇了,他虽然是直男但不恐同,反而有点八卦,比较关注室友的感情生活,一不小心就容易想多,就是这次太离谱了点,简直是有损校草高大清冷的形象。
    明天就开始放国庆小长假了,我跟淼淼要去海城约会,你自己在寝室没啥事吧。淼淼是林枫军训期间火速认识发展的女朋友,正是如胶似漆的热恋期。
    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问题,邬希失笑,祝你们玩得开心。
    林枫收下了祝福,跟他开玩笑,我这不是怕你没我陪着睡会做噩梦嘛。
    ,邬希只是看着他笑,没说什么。
    他去洗了个澡,把酒气洗掉,换上秦璟泽的外套,周身被熟悉的气息充盈,身心都有种难言的满足感,像是感觉自己很安全。
    溺水之人,被救过一次,就不会做噩梦了。
    他摩挲衣摆,正想下意识看向对面阳台,就听见林枫在屋里扯着脖子喊他,小希,你电话响
    又是外卖电话。邬希原本的好心情立刻乌七八糟。红宝石的事还没问那个变态舔狗,对方就又开始刷存在感。
    林枫自告奋勇下楼帮他拿,过了两分钟匆匆奔回来,一脸惊诧,你今天过生日啊?
    一个九寸蛋糕提在他手上,还加了冰袋,奶油半点都没化开,很新鲜。
    拆开包装盒,用料考究的蛋糕造型却有点欠缺审美,上面写满了生日快乐,还用金箔撒出一个硕大的祝希希生日快乐。
    邬希嫌弃地后退半步。
    他以前也吃过这个牌子的蛋糕,没想到他们会接这么差劲的定制。丑,土,俗,一应俱全。
    不过这竟然是他这好几年来收到的第一个生日蛋糕,像是终于有人真情实感地为他庆祝生日,希望他快乐。
    赵治恺恰好在这个时候给他发来视频通话请求。他烦躁地舔了舔虎牙,报复性地接通,把摄像头调成后置,对准了那丑兮兮的蛋糕,有事吗,我正过生日呢。
    赵治恺本急切想说的话被噎住,眼神慌乱,我刚去邵记找过你,听说你、你喝醉了,是秦璟泽把你送回寝室的?
    嗯,是吧,邬希含混地应付道,跟你没什么关系。有什么事找我赶紧说,没事挂了。
    我去了趟警察局,今天救一个小姑娘,手机落在别人那了,我不是故意
    解释的话说到一半,触碰到邬希带着厌烦的双眸,赵治恺忽然泄了气,只余下低声,抱歉。
    好不容易希希愿意松口,这本该是缓和关系的大好时机,但是他失约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结果都一样。
    我去了趟拍卖行,找到了拍下Blossom的买主,他说他不认识你,也说宝石不在他那,具体转手给了谁,他不肯松口。
    赵治恺面露忧色,语气恳切,我知道你不肯信我,什么都不跟我说,所以才自己去查。这人这样鬼鬼祟祟,对你说不定抱有什么意图,希希,你喜欢鸽血红我也给你买,你把它还回去,不要被人
    不用了,邬希打断他,冷声嗤笑,不想跟你说话,以后少给我打电话。
    他当然知道那是个意图不轨的变态,不过赵治恺又算是什么好人。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
    通话终止。赵治恺攥紧了手机,蹲在家门口,整个人异常颓丧。
    角落里,一个精瘦干瘪的中年男人探头探脑往这边看,几经犹豫,缩回了脚。
    赵治恺脾气太炸,从来不惯着他,一点也不懂得敬重长辈,还是那个在邬家养大的小侄子耳根子软,出手也阔绰。
    赵自流掏出手机,摆弄几下打开网页,搜索:鸽血红,价格。
    跳出的搜索结果排行第一的就是Blossom,拍卖价格九千四百万。
    赵自流眼睛都直了,流露出贪婪。
    他本想来找赵治恺讨钱,结果阴差阳错竟听到这么大的好事。
    这玩意在邬希那,他就算不弄过来,也要狠狠捞一笔。
    小孩子家家哪里能保得住这么贵重的东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也是为了邬希好,卖了换成钱也容易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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