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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冥府之后——七寸汤包(62)

    温白和周伟对视一眼。
    周伟:啊?什么征兆?什么时候?
    周伟心一跳,昨晚仗着他们记不住事,他可是说了很多话。
    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说了一遍。
    方乐明直接拿出手机:你自己看吧,离班长他们醒来,大概几个小时前。
    说着,方乐明直接将手机横屏。
    刚一递过来,一句高亢的小白!你不能嫁给他!就在病房里幽幽荡开。
    周伟:
    温白:
    周伟手一抖,差点没接住手机。
    本来我是看班长一直动弹,害怕是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喊医生的时候,拍了段视频存下来,刚好就拍到了。等视频放完,方乐明解释道。
    当时就不说他和文谦他们了,就是医生,也被这声你不要嫁给他吓到。
    检查一番,确认无事后,还很忧虑地问了方乐明一嘴。
    这个小白是谁?是他女朋友吗?嫁人了?
    方乐明当时的表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班长口中的小白,应该没有第二个。
    程诚大型社会性死亡现场,也不说话了,一把把自己罩在被子里。
    他想张口给自己辩解,可偏偏这事他又印象全无,只好苍白无力地开口:小白,你就当我中邪了吧。
    声音被罩着,削弱了一层,听来几近气绝。
    醒来几个小时前?轿子刚到那时候?周伟低声问道。
    温白大致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哭笑不得:嗯。
    班长让我先跑,说他和郑辉断后。
    周伟大致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背着人群,给程诚比了个大拇指:班长可以啊,那种情况下都能让你先跑。
    钱梦琳她们笑了两下:对了,小白你来的时候,不是问什么没戏吗,我们跟班长开玩笑呢,说他追你,没戏。
    温白走过去,拍了拍程诚的被子,语气带笑:行了,他们跟你开玩笑呢。
    程诚听出了温白是当真没误会,扯下被子,顺着玩笑往下说:小白你是觉得我有戏吗?
    温白干脆利落:没戏。
    众人都笑。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温白出去买水。
    钱梦琳他们才敢感慨:班长你们亏大发了,躺了这么几天,连小白老板都没见过,那长得,那真的
    钱梦琳那真是真是了半天,也没是出什么来。
    最后说道:词穷。
    和小白就一个词:般配!
    戴小路在旁边问:不是说昨晚小白带着他老板一起过来的吗?班长他们醒了还没见着啊?
    方乐明:嗯,小白他老板好像有事,没进来。
    周伟心道,哪是有事啊,只是昨晚刚把程诚他们掉了的魂送回来,陆老板身上煞气重,寻常生魂见了他,可能还得重新吓出来。
    钱梦琳又道:还好,昨晚乐明拍了两张照片,我给你看看。
    不止程诚,一旁的郑辉他们也挤过来。
    只一眼,四人齐齐顿住。
    看傻了?
    先是郑辉勾着手,在下颌那边挠了挠:我怎么觉着有些眼熟啊?
    然后程诚也点了点头。
    戴小路见他们看得认真,不由问道:看出什么了?
    一阵沉默。
    最后,程诚伸手,在陆征的照片上点了两下,认真严肃道:他,有戏。
    所有人:
    温白回到阴司,脑海里还盘旋着方乐明说过的话。
    他说:小白,你和陆老板在一起多久了?
    那一瞬间,温白仿佛被兜头扔了一捧雪,整个人僵了下。
    他机械地回答:没有啊。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为什么不足,温白不知道。
    然后方乐明就用一种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的眼神看着他,嘴上却说着:行叭。
    温白:
    然后温白回了阴司。
    然后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不说话。
    他往床上一靠,枕头微动,露出藏在下面的木盒。
    温白拿着木盒,想把它放到储物柜里,刚碰到盒子,刀便从没合好的缝隙里滚了出来。
    陷在雪白的软被里,含着冷光。
    温白:
    几秒后,温白拿着小刀,坐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原先没打算用它,可现在他心正乱,想给自己找些事做。
    刻个小纸人出来打发打发时间也好,这么想着,温白随手拿过一张纸,用笔在上头画了个轮廓出来。
    谛听说随便划几下,有个模样就能用,可温白画得很小心。
    总归是第一个纸人,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毕竟还有一盏醋劲不小的小胖灯在。
    最后画完,温白还给它的衣服添了两朵花上去。
    刀没开刃,却意外的锋锐,沿着轮廓稍一用力,一个纸人便轻飘飘落了下来。
    它抖了抖身体,像是婴儿学步似的,一步一踉跄,最后才堪堪站稳,朝着温白叽的一声。
    温白看笑了,在它额头轻轻点了点。
    正想抱起它,此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一声响。
    咔哒
    温白的心也跟着颠了颠。
    一大一小齐齐转过头去。
    陆征就倚在门那边。
    两人对视。
    温白:
    陆征:
    温白借着纸人,正是想把陆征的事给忘了。
    可现在猝不及防一撞上,所有本想忘了的事,一股脑全都涌了上来。
    而且远不止刚刚那一件。
    中元节、画灵、盖头、花轿、小莲灯,一幕一幕。
    温白从来不知道,人能在一瞬间,想到这么多事。
    他彻底乱了心绪,没注意那个小纸人一直转着小脑袋,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陆征。
    最后一定神,朝着陆征飘过去。
    温白来不及阻止,那个纸人已经在陆征小指上贴了贴,然后抓着陆征的衣袖,一路向上,停在他肩头。
    还嫌不够似的,朝着陆征脸侧慢慢靠过去
    温白:
    怕陆征一点指尖火把它烧了,温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它。
    可在抓住它的瞬间,猛地想起谛听早上说过的话。
    谛听说,这纸人会随着主人的心意行动。
    随着主人的心意。
    主人的心意。
    温白:
    温白脚步彻底顿住。
    所、所以,他对陆征,是这、这种心思吗?!!!
    第59章 藏不住
    温白慌了。
    长这么大, 头一遭对人生了这种念头,对方竟然还是陆征。
    手上的小纸人伸直短胳膊短腿,蓄满全身的力, 吭哧动弹了两下,像是在问温白为什么要把它抱下来。
    温白更着急,他捧着小纸人, 疾步走到床边, 掀过被子, 把它盖了个严实。
    小纸人不用呼吸,温白还是给它留了点缝隙。
    叽!小纸人喊了一声。
    它不怯黑, 从缝隙里探出小脑袋,看了温白一眼。
    主人在摆手,让它进里面去。
    小纸人脑袋一歪, 接收到这个信号,还以为温白是在跟它玩游戏。
    呲溜缩回被子里之后,它慢慢站直了身体。
    脑袋把软乎的被子顶出一个小弧形,像塞了小团棉花在里头。
    小纸人玩得正高兴, 丝毫不知道被子外头的世界, 风雨欲来。
    如果不是在这纸人身上感应到了温白的气息,陆征早一把火给点了。
    他没动作,就是等温白跟他解释。
    可看着那正对着他的后脑勺,俨然一副不想说话模样的温白,陆征:
    藏纸人倒是藏得快。
    这是以为他没看见, 还是心虚陆征觉得是后者。
    最后还是陆征先开了口:钟时宁说你一回来就回了房间,让我来看看。
    其实钟时宁的原话是:小白不知道怎么了, 一回来就回了房间,跟他说话也有一句没一句的, 看着心神不宁的样子,老板你最好去看看。
    怕吓着温白,陆征语气还算平和如果不是最后看看两个字稍顿了下,露了一点咬牙的意味,温白还真给忽略过去了。
    可现在,老板是不是在生气,已经彻底脱离了温白考虑范畴圈。
    他正被自己突然暴露的不轨意图打得面红耳赤。
    陆征没听见回答,喊了一声:温白。
    温白心不在焉地回:嗯。
    他会不会听错了?谛听会不会不是这个意思?
    纸人哪来的?陆征开门见山,直接问出口。
    温白手指一攥,被子被抓出几道不太规则的小褶子:嗯。
    所以他喜欢陆征?
    陆征咬牙:羌岐的纸人?
    温白仍旧左耳进,右耳出:嗯。
    可以前他从没觉察到自己喜欢男生啊?
    从结界里就跟着你出来了,还是刚跑出来的?
    嗯。
    到这时,如果陆征还听不出来温白是在敷衍他,也活该被气死了。
    他三两步走上前,脚步在温白身后顿了半晌,见人还不打算好好说话,一侧身,直接坐在床边的位置。
    然后就看到离他只有半臂位置的温白,倏地一下,撇过头去。
    陆征:
    他眼皮一撩,某个小弧形正朝着他这边移动。
    陆征气笑了。
    他手虚撑在被垫上,往后稍一倒力,看似很随意地撑坐在床边,可食指指腹却很凑巧地压住了小纸人的一条短腿。
    小纸人被限制了动作,脚下一踉跄,坐在了垫子上。
    连带着被它脑袋顶出来的小弧形,也跟着凹陷下去一小块。
    陆征又动了动它,直到小纸人再度叽了一声,吸引了温白的注意,陆征才停了手。
    从结界里跑出来的?陆征重复了一遍。
    他的确不想跟个灵智都没开的小崽子计较,可前提是这小崽子不是羌岐的。
    和陆征撞上视线的一刻,温白清晰地听见耳边的心跳声。
    他深吸一口气,才把它压了回去:不是。
    温白也顾不上心跳不心跳了,当务之急是把小纸人的来历先解释清楚,免得陆征误会:是我刚刚做的。
    温白三两下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陆征听到缘分没断四个字的时候,脸色顿时黑了,在温白强调是和纸人的缘分,不是和羌岐后,才勉强能看了些。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温白索性破罐子破摔,他把小纸人从被窝里捧出来:它刚刚不是故意的。
    中间还落了两个字碰你。
    温白原先是想说,它不是故意碰你的。
    可最终抿了抿嘴,还是只截了一半话茬,另外两个字,只说给了自己听。
    陆征知道这纸人是温白自己做的之后,脸色好了不少,见它凑过来,也没管,问道: 故意什么?
    温白:
    温白甚至觉得陆征是故意的。
    默了片刻,才道:它刚刚不是闹你了吗,可能是刚刻出来,对人比较好奇。
    这么点大的东西,能闹到我什么。陆征垂眸看了一眼扒住他手指蹭脸的纸人,心想这是温白做的,难得生了点耐心,还微曲了一下手指,让它爬得更顺畅些。
    纸人他没在意,倒是眼前这人
    为什么一回来就回了房间,看完小的,陆征偏过头,医院那边出事了?
    温白顿了下。
    没,就是有点累了,想回来睡一下。
    他心里止不住有些疑惑。
    陆征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刚刚小纸人企图偷亲他,对他意图不轨?
    温白皱了皱眉,可都这么明显了。
    当时他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次温白还真没误会,陆征的确没察觉到纸人的意图,倒不是纸人做得不够明显,而是陆征根本没在意。
    当时他只扫了一眼,在纸人身上感受到温白的气息后,便没再理会。
    小纸人蹬着陆征的衣服吭哧吭哧往上爬,意欲表达爱意的时候,陆征正沉着眸子盯着它的主人看。
    可以交给阴差去做的事,就让阴差去做。比起让人来回跑,陆征更愿意让温白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
    比如钟时宁,他语气重了点,平日太闲。
    温白对钟时宁的事太上心,以致于现在只要在阴司待着,后头总跟了个钟时宁。
    陆征看着有些碍眼。
    要不是眼下没什么合适的理由,早把这钟时宁调阳城去了。
    温白点头应着,见陆征真没多想,松了一口气。
    可他心底却跟温元元似的,一个劲地往外炸火星子。
    等陆征一走,立刻从二楼跑下来,问过阴差确认谛听在办公室后,温白敲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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