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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必须每天吸我才能活命[穿书]——苏半盏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连祁家大门都没能进去。
    祁家的管家在门口传了句话:秦先生,对不起,我们家先生说不欢迎恩将仇报的人。
    秦安何时吃过这种闭门羹,脸色涨成猪肝色,但还不好甩脸子走人。
    你跟建国说,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一无是处的秦岩跟林森联姻。为了表示歉意,我们愿意让舟舟继续跟林森联谊。
    秦安振振有词,秦舟舟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最近屡次事件告诉他,相比他,可能祁林森更看重秦岩。
    管家皮笑肉不笑地拒绝:真抱歉,我们祁少爷最近没有联姻的打算。
    管家伯伯,祁哥在不在,麻烦您跟他说一声,我想见他。见管家想走,秦舟舟赶紧发声。
    他太想见祁林森了,想抓住最后的机会。
    抱歉,我们祁少爷不在。管家说完就离开了。
    自始至终,祁家大院的门都没打开过。
    秦安看着紧闭的大门和身边一无用处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秦舟舟骂:你说你作不作?!
    让你跟祁林森联姻你还不同意,现在好了,我看你还能跟谁结婚!
    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要跟秦岩争,倒是赢啊,结果呢?自己输了就算了,还把老子害惨了!
    秦舟舟又委屈又气愤。
    以往在秦家,秦安何曾骂过他,都是表扬他指责秦岩的。
    如果不是秦岩发贴,他现在还是秦家备受宠爱的少爷,是顶流明星祁林森重视的竹马,是全校学生倾羡和仰慕的对象。
    怎么会沦落到被骂也不能还嘴的地步。
    思及此,秦舟舟都快恨死秦岩了。
    秦安骂骂咧咧半天,总算消了点气,正准备喊秦舟舟一起走,忽然一辆车来,停在了祁家大门口。
    不是别人,正是刚下夜戏的祁林森。
    秦安跟秦舟舟的眼睛同时亮了。
    祁哥!秦舟舟抢先一步,赶在祁林森刚下车时就迎了上去,一如往日展示出他小白花的一面。
    他出门前是刻意打扮过的,一件牛角扣的藏蓝色长款大衣将略单薄的身体套住,内里搭了件雪白的圆领毛衣,软化过的短发打理成韩式斜刘海发型,是祁林森曾经夸过他看着就容易被欺负的装扮和造型。
    秦舟舟心里明白,这是他挽回祁林森最后的机会,如果处理得当,加上父亲的撮合,他跟祁林森联姻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这一声祁哥喊得急切又真诚,像妻子迎接远归的丈夫。
    祁林森闻声抬头,突然在自家大门口见到秦舟舟,他愣了下。
    他刚从一场大夜戏上下来,很累。
    确切地说,他最近都很累。
    跟秦岩解除婚约这些天,他越想越觉得亏欠秦岩,心里难受又懊悔。可他努力过了,秦岩不仅对他没有半点留恋,还对他避之不及。
    上次去宿舍找他,秦岩居然直接把他推出宿舍,心里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他质问秦岩是否移情别恋时,秦岩居然语焉不详回了句与你无关!
    这些天,他一面愤怒秦岩移情别恋,一面又痛心失去爱他的秦岩。
    纠结、挣扎、愤懑、痛心,负面情绪始终折磨着他。
    为了避免痛苦,他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演绎事业,压榨自己,想从感情世界脱离出来。
    效果确实有,但很一般。
    见到秦舟舟这一刻,他不自觉得又想起秦岩来。
    对失去秦岩多后悔,他就对秦舟舟就有多厌恶。
    故而听到秦舟舟唤他,他应都没应,直接下车往家里走。
    祁林森脸色很难看,眼里的厌恶更是藏不住,这些都如一根根针扎在了秦舟舟的心上。
    细密的痛感很快传遍全身。
    秦舟舟这些天过得也很委屈,父亲的辱骂,母亲的冷漠,同学的嘲讽,自己的害怕,周遭的一切宛如冷冰冰的墙面,一点一点逼近他,他耐以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甚至觉得就快窒息。
    支撑他走下去的,就是寄希望于祁林森。
    可见到昔日对他百般维护的祁林森,现在对自己如此嫌弃和厌恶,秦舟舟这些天受得委屈,在这一刻得到爆发。
    他没有佯装,泪水控不住地往下落。
    祁哥!
    眼见祁林森要走,他哽咽着又喊了声,小步跑到祁林森面前,拉住祁林森的衣袖,任凭情绪发泄,将满腹委屈诉说出来,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我真的好难过!
    祁林森本来只是不爽见到秦舟舟,但见他在自己面前哭,他的心难免一痛。
    不是为秦舟舟,是为秦岩。
    曾经多少次,他坚定地站在秦舟舟身边,但秦岩再委屈也没在他面前哭过一次。
    那时候,他给秦岩的脸色可不比现在给秦舟舟的好。
    明明他是秦岩的未婚夫,本应该最亲密的人,但秦岩从不对他说委屈,也从不索取。
    怎么到秦舟舟这里,就好像他对不起秦舟舟?
    怪不得秦岩会移情别恋,原来都是他不好。
    思及此,祁林森心里更痛。
    再看秦舟舟,宛如见到仇人,满眼都是愤怒,他一把甩开秦舟舟的手,眼里的寒意更甚。
    开口的话也如一把锋利的刀,直插秦舟舟的心口:我是秦岩的未婚夫,不是你的。你有委屈、你难过都跟我无关,更何况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祁林森力气很大,甩出去时不管不顾,导致秦舟舟的手撞在自己的身体上,钻心的疼。
    但他顾不上身上的疼,也顾不上心里的疼,继续追已经进门的祁林森:祁哥。
    秦安适时拉了他一把,低声警告:别追了。
    祁家刚打开的门又关上了,祁林森只留给秦舟舟一个高挺又绝情的背影。
    秦舟舟心痛得要死,目光留在祁林森的背影上念念不舍。
    时至今日,他也分不清对祁林森到底是假意还是真爱了。
    以前他看不上祁林森,嫌弃他条件差。后来祁林森出了名,他就后悔了,但他知道那不是爱,只是想站在祁林森身边,被所有的人羡慕和仰望。
    同时给秦岩找不痛快。
    可一日复一日,他将自己扮演成暗恋祁林森的模样,渐渐的,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上祁林森了,不然怎么现在会如此难受痛苦。
    看不出来嘛,人家对你没兴趣。秦安到底年长,短短两分钟就窥探出事件真相,他冰冷无情地打断了秦舟舟的兀自哀伤,继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倒是看不出,祁家小哥对秦岩那个小兔崽子念念不忘!
    秦安的话,像是在秦舟舟撕裂的心上撒了把盐,痛得他身体发颤。
    走,是时候该找那小兔崽子算账了!秦安转身离开,不忘拉了把失魂落魄的秦舟舟。
    第19章
    秦家三口来到英华学校男生宿舍时,青岩正在刷一套化学竞赛题。
    敲门声打断了做题进程,他微微蹙眉,有些不爽。
    陆离江昨晚走得急,他不确定是不是他忘了带钥匙,起身去开门。
    宿舍门打开,猛然见到门外的秦家三口,青岩眉头拧得更紧。
    他以为自己做得够绝,态度也足够清楚,但没想到祁林森跟秦家还是纠缠不休。
    青岩愣神这片刻,秦安就骂上了:小兔崽子,你往宿舍一躲快活了是吧?想没想过你老子我被你坑惨了?!
    呵呵,你多能耐,往论坛里一发贴,我们三个都是坏人,就你是被全家欺负的小可怜。
    你怎么不想想,你现在能舒舒服服住宿舍,在学校上学,全特么花得是老子挣的辛苦钱。你搞臭秦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放心,很快你连学费和生活费都没有了,我看你还能住哪?!
    本就积怨,加上早上在祁家受得气,即便秦安在路上反复提醒自己,青岩才是秦家目前唯一的转机,但在看到青岩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先骂出了声。
    见青岩皱着眉一脸不爽的样子,想到此行的目的,秦安又有点后悔。
    怕自己做得太过,让青岩产生逆反心理。
    遂缓了缓语气,恩威并施地道:你在论坛发贴我能理解,也怪我跟你妈妈平时太偏袒舟舟,没顾忌你的感受和想法。
    但你也不对。
    你这样一搞,把祁家整个得罪了,也让我们秦家在商场举步维艰。
    秦岩,你别忘了,你也是秦家的一份子,我们秦氏破产了你日子也不好过是不是?!
    我念你年纪小不懂事就不追究了,但你现在必须要跟祁家,特别是祁林森道歉。
    不然别说学费,我连生活费都给你停了!
    青岩住得这一栋都是高一、高二生,周末全回家了,这会整栋楼只有他在。
    故而秦安的声音在楼道响起时,还能听到回声。
    掷地有声,振振有词。
    面前是来势汹汹,又自以为占理的三人。这边,却只有沉默寡言的青岩一人。
    双方力量过于悬殊,但青岩却足够镇定冷静。
    他拉着门把没松手,任由秦安发泄结束,才极冷地扫了他一眼,毫无感情地回复:你想停就停,我不会再花秦家一分钱。
    从决定离开秦家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再花秦家的钱,无论秦安威胁警告与否,都是同样结果。
    这也是他最近如此努力学习的原因,他需要奖学金,他要继续生活。
    他的回复太过冷静无畏,倒是让秦安怔了怔
    秦岩突然变得冷血就算了,他万万没想到秦岩现在连钱也不在乎了。
    不可能的。
    秦岩在京城没有任何亲戚朋友,脱离秦家别说上学,连基本生存都成问题,他不信这样的秦岩真的敢与秦家断绝关系。
    秦岩一定是在强撑。
    这样想,秦安决定加点重料。
    他也不在意青岩将他拦在宿舍门外了,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你说的倒是轻松,不再花秦家一分钱就够了?
    那过去十六年,秦家对你的抚养费又该怎么算?
    秦岩皱了皱眉,他低估了秦安的厚颜无耻。
    他想说前十六年不是他,况且秦家对秦岩也真没花几个钱。
    但穿书的事他不能暴露,拿了别人的不还回去,也不是他的行事准则。
    我会还清。
    尽管恶心,青岩还是坚定回答。
    会还清?什么时候还清?他话音刚落,站在秦安旁边的付鸿雁立刻上前一步,苛责地冷哼,别只是口嗨。秦岩,既然你那么想跟秦家断绝关系,那就现在就还钱!
    我们拿了钱立刻走人,再也不烦你,怎么样?!
    早上去祁家时,付鸿雁不肯。但秦安他们来找秦岩时,她就迫不及待跟了过来,原因无他,她不信秦安跟秦舟舟能干得过秦岩。
    果不其然,听到付鸿雁的话,青岩的脸色变了变。
    他知道秦家的人无耻,但不知道他们无耻到这个地步。
    如若现在站在这的还是秦岩,哪怕秦家花在他身上的钱不多,光择校费那一笔,秦岩也是还不上的。
    更何况是立刻。
    即便是他,通过拿奖学金也要时间,根本不可能当下就还上。
    付鸿雁的要求已经不能说是无理,而是在逼迫。
    她根本没给他退路,只想死死拿捏他,仅此而已。
    原本,青岩还觉得欠了钱理亏。
    但眼见事情朝不讲理的方向发展,他放弃了正常沟通,紧了紧放在门把上的手,冷眼看向暗暗得意的付鸿雁,正准备说出他不是秦家的孩子,所以没还抚养费的义务时,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多少钱?充满寒意的问句,来自昨晚匆忙离开现在才回来的,他的室友陆离江。
    青岩默默看过去
    陆离江换了套常服,白衬衫、黑风衣,将他整个人塑造更出众,也更凌厉。
    人高腿长的他往那一站,气质斐然,无端给人威严又压迫的气势。
    青岩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陆离江在他的困境时出现了。
    好像每一次他遇到困难,陆离江都能准时出现。
    刻意,却又恰到好处。
    在青岩沉思时,秦家三人齐齐转身看向发问的人。
    陆离江没理他们,慢条斯理地往前走了两步,很自然地站在青岩身边,静静地看了青岩一眼后,才转身看向门外三人。
    你们在秦岩身上花了多少钱,列好清单,陆氏集团的律师团会跟你们交涉。
    他目光很冷,声音也冷,不是商量的语气,是命令,更是告诫,一分都不会少你们的。当然,你们也休想多拿一分。
    秦安在商场也见过不少大人物、上位者,但眼前的少年除了年纪小,各方面气势都不输他见到的那些人。
    气势浑然天成,眼神犀利冷厉,说话掷地有声。
    说实话,这一刻,他心里是紧张和慌乱的。
    本能的,他觉得面前的人能够说到做到,他在这里不仅讨不到好,可能还会损失惨重。
    他暗暗心惊的同时,不免多看了陆离江两眼,却发现很面生,并未在电视或网络上见过。
    你是谁?秦安警惕发问。
    京城陆家,在商界如雷贯耳,却又极为低调,故而被传得神乎其神。
    陆离江自小就被很多人关注,但商界却没什么人见过他,一是陆家的刻意保护,二是他对商界没有兴趣,从不出席一般场合。
    秦安不认识陆离江,很正常。
    按照以往,陆离江报完陆氏集团就转身走人了,因为剩余的事,有的是人帮他办理,还真轮不到他这个陆氏继承人操心。
    但现在,他看了眼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青岩,心念一转,无甚感情的冲秦安报出自己的大名:陆离江。
    秦安不认识陆离江,但早早就听过陆离江的大名。
    在商界混的人,谁不知道陆离江是陆知行的侄子,是陆氏集团的未来的继承人。
    秦安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震惊、压抑的情绪在他眼里闪过。
    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陆氏集团的人,还是掌权人陆知行都百般维护、千般疼爱的未来继承人。
    陆氏集团,与秦安来说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如果说秦家是中层社会的富裕家庭,祁家就是上层社会的权贵富商,陆家则是他们望而不及的上流社会顶层,是国家统治阶层都要礼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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