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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两人一转弯,就看到荷花开到荼蘼的荷塘前,一座清雅的小院子落入了眼里,顿时让她们瞬间就立住了脚、失了声。
    阳光照耀下,郁郁葱葱的草木自由生长,瓜果花藤散漫攀爬,好似世外桃源人家。
    两人好半晌才回过神,杜若兰神色有些讪讪,“好像……确实挺不错的。”
    才贬低过的苏望舒也有些不自在,想想自己那像个笑话的木楼,再看看这个,眼前的绿意缠绕柴扉,花藤爬上篱笆,一朵朵牵牛花,好像在对她嘲笑地吹喇叭。
    苏望舒就有些恼羞成怒,“进去看看。”
    说着,就走上前去。
    “这不好吧?”杜若兰有些迟疑,“人都不在家,我们擅自进去会不会被误会?”
    她们其实是要打造自己的院子,但两个大小姐怎么会干这个?就无从下手,再加上有木楼造坏的教训,两人不敢擅自折腾,怕又惹笑话。
    所以,在确认风知意下地去干活了,趁着村子里也没几个人,就偷偷地溜过来,想悄悄看看被周曼曼吹得天花乱坠的小院到底长什么样,顺便取取经。
    “怕什么。”苏望舒不以为然,“我们就进去看看,又不干嘛,有什么关系?反正人又不在。”
    说着,伸手就要去推柴扉,脚腕却被猛地一拽,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扑。
    杜若兰正踮着脚往篱笆院子里面看,听到“嘭”地一声响,扭头,看到苏望舒摔了个狗啃屎,赶紧去扶她起来,“哎哟你这是怎么了?走路也不注意点。”
    苏望舒被摔得一脸懵逼,还有一种莫名地、缓缓升起来的恐惧,“不是,刚刚好像……有人拽我脚。”
    杜若兰一顿,警惕地四处看看,前面是清雅小院,后面是屋门紧闭的一户人家,左边是一望无际的荷塘,右边是一处似久无人居的茅草破屋。
    “你瞎说什么呀?这里除了我们,哪有人?”说着,看看脚下草木深深,还有篱笆上的蔓藤爬出来,“你该不是绊着蔓藤了吧?”
    “是这样吗?”苏望舒低头看看脚下的草没了脚腕,有蔓藤在其中蜿蜒,难道真的是绊着蔓藤了?可她刚刚真的感觉有东西裹住她的脚脖子,然后用力一拽。
    “肯定是这样的。”杜若兰扶她起来,给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咱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在外面看看就好。不然,要是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进去做贼呢!”
    苏望舒对刚刚的事狐疑得有些心有余悸,遂点点头。
    两人绕着篱笆外走了一圈,正对里面指指点点时,三只大白鹅迈着外八步、如巡视领地般,从绿草如茵里威风凛凛地转出来。
    看到院子外有人,大白鹅脚下一停,眼珠子一瞪,似警告似地朝她们叫了一声,“嘎!”
    之前被莫名摔出火气、而现在又安然无事的苏望舒感觉自己好像居然被一只小畜生给警告威胁了,顿时就很不爽。
    左右看看没棍子,就顺手扯了篱笆上的一根黄瓜,扬起来威胁它,“嘎什么嘎?!你跟你主人一样讨厌!”
    大白鹅小眼睛一瞪,嗯?!!竟然还敢偷摘它家的黄瓜?!顿时“嘎——”地一声进攻的长鸣,带着另外两只大白鹅立马展开翅膀,气势汹汹地飞扑过来!
    面前有至少一米五高的篱笆挡住,苏望舒看得有恃无恐地嗤笑,“哟哟哟,这么凶,你还能飞出来打我不成?”
    说着,还挑衅似的咬了一口黄瓜。
    却不料,下一秒三只大白鹅还真的腾飞而起,越过篱笆,朝她飞扑过来——
    “啊!!”被迎面挠了一爪子的苏望舒措手不及地一声惨叫,双手胡乱挥舞格挡大白鹅飞扑起来挠脸,“若兰,救命啊!”
    “不行啊!”杜若兰也被一只大鹅扑腾过来追着啄,尚且自顾不暇,扭头就往巷子里跑,“快跑啊!”
    苏望舒见此,也赶紧转身跟着她跑,可后面三只大鹅不依不饶,“嘎嘎嘎”地一路追出了小巷,引起了不少人出门来看。
    但见两个女知青一脸惊恐慌乱地在前面慌不择路,后面追着三只怒气冲冲的大白鹅,时不时地追上啄她们一下屁股,啄得她们“啊”地一声捂着屁股跳起来、半哭着惨叫,别提有多滑稽了!
    围观的人看得忍俊不禁,甚至哈哈大笑,“哎哟,这是哪家的大鹅子,这么凶?!”
    “好像是陈知青家的。”住在附近一带的,对彼此都有些熟悉,“我们这里好像就只有她家养鹅子。”
    有人眼尖,看见苏望舒手上还握着一根被咬了一口的黄瓜,“这该不会是偷了陈知青家的黄瓜,被大鹅子发现给撵了吧?”
    村子里的农家小院几乎都种有瓜果蔬菜,那可是一家人的菜。可小院子几乎没防御,基本靠自觉,所以不少人对小偷小摸的行为深恶痛绝,“该!连黄瓜都偷!”
    “就是!让大鹅子好好吓吓她们,长个记性。”毕竟大白鹅的战斗力为渣,伤害力不大,就是看着凶了点,闹腾了点。
    所以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全都跑出来围观看热闹。
    杜若兰不小心摔倒,拽得苏望舒也扑倒,然后被大白鹅扑腾着翅膀追上,对她们用爪子又抓又挠,用翅膀又拍又扇,用鹅嘴又戳又啄,凶猛得简直以一敌百。
    苏望舒和杜若兰被扑啄得脸花头发乱、惨叫连连。在乡下被晒得干干透透的泥土地上,更是被扇满脸灰尘,别提有多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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