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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更乖[快穿]——杰克猫咪(37)

    他脚步匆匆地跟在仙尊身后去了雪暮云的住处,那里早已全是百草门的仙官,正在为他验毒。
    洛斯年焦急地等待着,看着一盆盆被端出来的血水,简直目眦欲裂。竟有人敢如此毒害雪暮云,若是让他找出下毒之人,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足足折腾了两个多时辰,仙官们才满头大汗地出来,战战兢兢地跪倒在仙尊面前。
    雪暮云中的是蚀骨化情之毒,这种毒让人难以觉察,只有在动情之时才会发作,令人痛不欲生。
    陆西烛在心里为雪暮云鼓了鼓掌,这出戏演得好,连毒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正正抓住洛斯年的心。
    洛斯年心疼无比,不怒而威的气势压得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他一字一顿地说:查,给我彻查,究竟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这时,一个仙娥手脚并用地爬出来,狠狠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哭泣着说:我知道是谁!
    洛斯年握紧了拳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声说:说!
    仙娥抬起头,满目仇恨地看向陆西烛,毫不犹豫地指认了他:就是白莲仙子!
    众人哗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假装自己不存在。
    陆西烛愣住,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明白这么一口大锅怎么会扣在他的头上。
    洛斯年眯了眯眼睛,凌厉如刀的目光扫向陆西烛,却没有立刻下结论:你有何凭据?
    仙娥满脸是泪,却还是条理清晰地说:前两天白莲仙子刚回来时与我家公子相遇,态度突然变得热情异常,还专门送了公子一盒自制的春香玉露膏。
    公子虽是不解,却也很高兴能与他交好,当即便收下了。这才用了两天那玉露膏,公子便出事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请陛下着人验一验那玉露膏,定知就是这奸人所为!
    洛斯年脸色暗沉,用眼神示意一位百草门长老去验,随后目光冷冷地停留在了陆西烛身上。
    他微微搓了搓手指,心中有些失望。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小白莲是不同的,却没想到
    如果真的是他,那就太令人失望了。
    陆西烛安静地跪在地上,只当没看见他的眼神。
    半晌,长老走出来,将检验结果告诉了洛斯年,那玉露膏确实有毒。
    洛斯年心口剧痛,不敢置信地看向陆西烛,只觉得平日里让自己心疼喜爱的模样也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他怎么能下如此毒手!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冷凝。
    将白莲仙子打入虚影狱,等候发落。
    陆西烛不言不语,任强壮的护卫将他拖起。他一直低着头,半分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都没有。
    洛斯年见状,却又忍不住说:停下!将他放开!
    他走到陆西烛面前,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没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为何要对雪暮云下毒,就算是有了雪暮云,他对他的宠爱也没有减少半分!他为何还不知足!
    陆西烛这才缓缓抬起头,眼睛很是平静,如果不看那红通通的眼眶,怕是以为他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他看着洛斯年,既没有辩解,也没有哭嚎,只是淡淡地说:既然陛下已经定了我的罪,那我就服罪便好。也用不着旁人劳累了,我自己解决。
    说着,便掌心聚力,直接朝自己的仙府拍去,决绝的模样没有任何犹豫。
    洛斯年急忙拦住他,将他的手折在身后,牢牢按在背上。
    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说要你的命!
    陆西烛的眼睛里凝出了一滴泪水,却倔强地困在眼眶里,死死不肯落下。
    陛下所言所行跟要我的命有何区别?我无话可说,唯有一死才能证明清白。
    洛斯年心疼了,只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打了那一边他都疼。
    第49章
    洛斯年摸着陆西烛脆弱的眼睑, 再有多少怒气也软成了春水。
    他了解陆西烛,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但脾气却倔强得很。看起来好像每次都是陆西烛先哄他, 但实际上却是他先放下身子。
    洛斯年叹了口气,轻轻将他放开,柔声哄道:如果不是你做的, 你就好生解释,闹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陆西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 倔强化为无限委屈, 却又带着掩藏不住的信任。
    陛下会信吗?
    看着他委屈的小模样,洛斯年只觉得被击中了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每一下跳动都变得缓慢起来。
    会。
    陆西烛这才勾唇一笑,片刻后又带上了含霜刀剑般的凌厉刺向那仙娥。
    你说是我赠送给雪暮云玉露膏, 谁人可以证明?
    仙娥理直气壮地说:除了雪公子, 我当时就在旁边,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陆西烛好笑:可你是雪暮云的人, 自然向着他,单凭你俩的信口雌黄又如何能定我罪!
    仙娥急了,对着洛斯年狠狠地磕了几个头:陛下, 雪公子绝不会做诬蔑之事, 我所言全部属实。
    洛斯年面露犹豫, 替雪暮云辩解道:他确实不会随口胡言, 既然你送了就直言, 没必要还要隐藏。
    陆西烛静静地抬头看着洛斯年, 那目光带着深深的伤痛,竟让洛斯年无法直视。
    他哽咽了一下嗓子,这才说:好, 就算是我送的,但谁又能证明这毒不是后来才下的,就为了一箭双雕让我顶罪。
    我刚入宫时,便被下来缠丝,若不是陛下出手相救,定是和兰花仙子一起去了黄泉地狱。现在又出现了同样的状况,陛下就没有丝毫怀疑吗?
    今天下毒之人敢神不知鬼不觉地对我们动手,明天又岂知不会威胁到别人的性命!
    陆西烛深深俯身,许久才起来,紧紧地盯着洛斯年的眼睛,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如果是我做的,我定会承认。但不是我做的,陛下便是将刑全上满,我也绝对不会吐口!
    洛斯年皱紧眉头,被他的话刺痛了心,他又如何会对他上刑!
    陆西烛苦笑着咧了咧嘴,整张小脸都暗淡了下去,不复曾经的神采飞扬,却落寞得让人心疼。
    我知陛下心疼雪公子,其实我也不信雪公子会撒谎来诬蔑于我。但陛下若是信我一分一毫,便彻查此案,以还我清白!
    陆西烛俯下身,眼角的泪再支撑不住,悄无声息地滑落在白色的砖瓦上。
    如果不是洛斯年一直注视着他,怕是都不会发现。他的心疼仿佛被一双大手来回撕扯,痛得胸口发苦,眼眶酸涩。
    洛斯年深吸一口气,即使心中依旧存有怀疑,却已经有了决断。
    先将白莲仙子关入月羽宫,任何人不得接近,直到查明真相,再做处置。
    夜晚
    白粼粼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进来,轻风柔柔地吹动着轻纱,宛如神女的舞裙翩跹飘摇,荡漾出动人心弦的弧度。
    这里被下了封印,周围还拍了护卫把手,森严得连只鸟都飞不进来。
    转过白莲图屏风,陆西烛正闭着眼睛坐在床上修炼。
    突然一道银光滑过黑暗,直刺他纤细的脖子,眼看着他就要被捅个对穿,三支利箭从他背后射来,直冲袭击者而去。
    因为离得太近,袭击者不得不直接祭出防御宝器,生生硬扛住了袭击。再想要攻击,就见另一个黑衣人从角落里扑出来,手中的大刀直朝他而去。
    两人转瞬之间便过了上百招,明明早该惊动护卫,可外面的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袭击者心道不好,怕是陷阱,硬生生地抗下一击,被划破了手臂,才脱身逃出。
    直到此时,陆西烛才悠悠睁开眼睛,看向黑衣人,好心情地问:感觉如何?
    黑衣人一把拉下面罩,赫然是洛天青。
    那张酷似洛斯年的脸在没有了傻笑后,简直跟仙尊一模一样。他握紧掌心,因为太过用力而把刀柄捏成碎末。
    是他。
    陆西烛笑了起来,原本清纯明媚的笑容在月光下竟显出几丝阴森,仿佛一张面具挂在脸上,虽是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的雪公子会做这种事吗?
    洛天青咬牙切齿地说:不会!
    雪暮云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就算真的喜爱仙尊、嫉妒陆西烛,也绝不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陆西烛点点头,他相信洛天青。
    洛天青见他信了,微微松口气。这件事他闷在心里好多年了,却苦于无法与人诉说,现在有人愿意无条件地相信他,无疑为他分担了许多压力。
    那你可有把握逼出夺舍之人的魂魄?陆西烛问。
    洛天青沉默了,他没有把握。如果如果说雪暮云的魂魄已经消失,那再做任何事都无济于事。
    陆西烛下了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不管如何,你也不想那人用雪公子的皮囊来做这些事吧?若是让高风亮节的他知道了,不知道该如何难过自责。
    洛天青原本有些动摇的心瞬间定了下来,他想起了自己与雪暮云相识相知的每个场景,那样温柔无垢的人又如何能被人这样一次次地诋毁糟践。
    他看向陆西烛,眼眸里全是冷冰冰的坚定:放心,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定要他血债血偿。
    陆西烛长叹了口气:你要耐心等待,否则现在他有仙尊护着,背后的雪家根本没发现问题,到时候倒霉的只有你。你要动手,但必须一击致命。
    洛天青又何尝不知,他只是太痛苦了,想到真正的暮云可能被所在识海深处忍受折磨或者早已被击碎,就恼恨地恨不得把过去的自己拉出来暴打一顿。
    为什么他当时就没有发现,还是被陆西烛点醒才意识到问题?!
    陆西烛又安慰了几句才送他离开,将乱掉的东西全部归位,他捏碎手中的金色小球,消除了刚刚的防护罩。
    有些心疼地看着手中残留的金粉,他果然是个败家玩意,洛大哥的好东西到了他的手中,生生都被败光了。
    陆西烛四仰八叉地躺在窗前的榻上,悠悠地看着外面硕大如盘的明月。
    不当家不知宝器、灵石贵啊
    雪暮云回到宫中,刚将伤口治愈,就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他不敢置信地捂住胸口,一运转灵力想要解毒,好不容易聚集起的灵力就瞬间消散,无力地任毒素四处蔓延。
    怎么可能?他明明做了完全的准备,连雪暮云的金莲子都套在了身上,又如何会中毒。
    此时的他却不知,陆西烛用了洛以渐的圣级至毒阴阳蝶。在他被划破伤口的一瞬间,阴阳蝶悄然隐身,利用血引融入到他的血脉之中。
    剧烈的毒素霸道地侵蚀着他的身体,让雪暮云痛苦得眼前发黑。
    快快来人!
    他用尽全力嘶吼一声,狼狈地拉着薄纱滑落在床下,痛苦不堪地咳嗽着。
    这个夜晚,琉仙宫注定不平静。
    洛斯年大步走进宫殿,因为太过急切而甩得碧玉珠帘哗啦作响。
    直到看见抱腿坐在窗口凝视着远方天空的陆西烛,他才稍稍松了口气,飞快地走过去一把将他抱住,只觉得心脏都失了序。
    还好,还好他没事!
    当他得知雪暮云再次中毒,便消解了对小白莲的怀疑。只是这幕后之人隐藏太深,竟让他的调查都陷入了瓶颈。
    洛斯年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就不信这人能真的不留任何痕迹,就算是要掀了整个仙山,他也会将其找出来。
    陆西烛却只是沉默地看着远方,抓着他的手就要将其拿开。
    我还是有罪之人,陛下请自重。
    洛斯年捧住他的脸,心疼又无奈地碰了碰他的鼻尖:你无罪了,今天就可以离开月羽宫回琉仙宫去。我让人把你的住处打扫了一番,连床榻都换成了白玉寒霜的,你看了一定喜欢。
    陆西烛迷茫地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这么快就抓到了罪魁祸首。
    他急切地按住洛斯年的手:是谁?下如此狠手陷害我!
    洛斯年有些不自在,片刻后才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凶手还未抓到
    陆西烛眼中的光彩一下子就落下来,他无力地跌坐回去,甩开洛斯年的手。
    那陛下如何相信我不是凶手?
    说到这,他冷笑一声:我在这挺好的,免得出去了再出什么事又扣在我头上,到时候一百张嘴我也说不清楚。
    他转头继续看向窗外,拒绝的姿态很坚定:陛下请回吧。
    洛斯年有些无奈,就知道这次恐怕小白莲是真气急了,不好哄回来。
    他坐到陆西烛对面,抓着他的手硬是将人困在怀里,任其如何挣扎都不动如山。
    直到陆西烛喘着气用两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向他,才笑意翩然地说:别生气了,若换了旁人早就在虚影狱走一遭了,我就是心疼你,才让你留在月羽宫。
    陆西烛抿紧唇,神色有些缓和,却还是冷着脸不理会他。
    洛斯年嘴角带笑,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替他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将自己头上的玉骨冠取下来,给他束好。
    好了,这个送给你,就别对我耍小脾气了。
    陆西烛摸了摸头上的玉骨冠,这是什么品级?
    洛斯年好笑,这话也就他问得出来。
    紫品。
    陆西烛立刻拿下来,扔给了他。
    送雪公子的就是小橙品,送我就是紫品,看来我是配不上仙尊的玉骨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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