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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妖贰(91)

    那汉子叭叭了半天,没一句重点,越说越离谱,跟神话故事似的,说到底这蛊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还是没不清楚。
    大致就和当初的一念是一个意思,类别太多,仿佛山中的蘑菇,有没有毒很难说,毒发作了怎么个症状也很难说。
    只是中途提了一点,耐人寻味,他道,
    据说这东西纹身的时候自有讲究,多是纹两物,一静一动。动的那个动起来的时候便是蛊毒发作的时候,静得那个是中蛊人还可以活多久的沙漏打个比方,有人用这蛊在身上刺了一副观音坐莲
    段云深:
    哪个观音坐莲?
    那这观音若是出现了眨眼抬手,或者这观音图案整体在身体上游动,那便是蛊毒发作。坐得那朵莲花,颜色由深到浅,或者荷花渐渐枯萎逐渐开败,那便是中蛊人命不久矣。
    景铄思索了片刻,又换了问题,这蛊若是想要祛除,该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几乎已经是点破了,那汉子抬眼看了景铄,笑道,你这白面书生不老实,才不是什么书中看到的,身边有人中蛊了吧?
    景铄没有丝毫慌张,从容看着他。
    汉子笑了一声,解铃还须系铃人,谁种的谁解,别指望这东西跟病似的,是个大夫都能治。
    汉子把安胎药递过来,报了价钱。
    景铄接过这安胎药的时候,那汉子突然反手成钩,直取景铄的咽喉。
    景铄毫不意外,仿佛早有防备似的微微后仰,避开了。
    段云深在那汉子变招的时候便站起来了,那两个小孩也有了几分防备。
    景铄淡然地看着那汉子,那汉子却自顾自地笑眯眯拍了拍景铄的肩膀,就说你这白面书生不老实,喜欢骗人,功夫不错嘛。
    景铄被那汉子拍肩膀的时候微微皱眉,但是并未发作出来。
    汉子:兄弟劝你看淡一点,给你指条明路,真要有人中了这不得好死蛊,吃点好的然后安心等死,折腾得多了平白受些苦。这玩意儿没那么好种,也没那么好解。
    景铄:不劳费心。
    景铄付了安胎药的钱,却把那副药放在了医馆的小桌子上,然后对着段云深伸出手,我们走吧,娘子。
    段云深莫名脸上一红。
    之前调戏人调戏得开心,这时候景铄淡然从容的一句,直接就在他心头放了把火。
    段云深干咳了一声,才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他们两人携手出门,阿四和十七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才跟上去。
    在今天蛊毒发作之前,段云深都没怎么将刺青的事情放在心上,结果今天先煎熬了一波,然后又得了个不得好死的预言,心情复杂得很。
    此时简直有心将系统挖出来严刑逼供,但是想了想他跟系统的情敌对立关系算了,估计挖出来也没什么用,这破系统说不定就等着他死了好上位呢。
    他们几人并没有在这镇子里多逗留,毕竟画像还贴着,人多眼杂,容易生出变故,段云深这肚子经不起折腾。
    他们只在医馆待了一会儿,出来之后便在镇子里新买了一辆低调的马车,置办了一些需要的东西,然后就出了镇子。
    在街上置办东西的时候景铄一直拉着段云深的手,买东西的时候询问段云深的意见也会叫娘子。
    一开始段云深还臊得慌,只觉得自己把自己给玩儿进去了,比脸皮厚,自己是真比不过景铄的。
    这人就是比较能装,实际上什么模样,自己与他相处这么久没点数么!
    可臊来臊去的后来也习惯了,听着景铄叫娘子下意识就回头去看。两个人看着倒是真跟一对平凡的夫妻似的。
    除了镇子之后,阿四和十七负责赶马车,段云深发现景铄一直沉着面色,未免又有点担心起景铄来。
    他自己心宽,这种生死攸关但是无从解决的事情在脑子里只要超过半个时辰,态度就会直接转变为事情很大,慌也没用,慢慢来不着急。
    景铄则相反,心重,这时候脑子里回响着那汉子的话,掰开了揉碎了,试图从里面挑出些更有用的东西来。
    段云深偷了好几次景铄的脸色,纠结着怎么开口哄一哄,可偷看了几眼就被景铄发现了。
    然后景铄主动捏了捏他的手。
    段云深:?
    景铄:先别说话,我再想想。
    段云深心道,有什么好想的?你就这么急着忧思成疾好白头发么?这种白头可不算白头到老。
    景铄依旧沉默。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想想我好不好?额,我是说,你多想想我多可爱好不好,别想那些糟心事。
    说自己可爱还怪不好意思的。
    段云深试图帮景铄的思考方向拐个弯儿,道:许久之前你不是给小狐狸崽子准备了半张纸的名字?过了这么久了,有中意了的没?说出来我帮忙参详参详。
    景铄一顿,转过头来看着段云深,此事是孩子出生之后的事。
    段云深:
    啊?
    不是,你这幅模样是怎么回事?我这说话也不是说我生完孩子就去死啊?
    我就想跟你讨论一下小狐狸崽子的名字,到时候男崽我管他叫景阿狐女崽我管她叫景小狸你可不准生气!
    突然觉得这俩名字还怪好听的,要不就这么定了吧,小名就叫狸狸子吧,娇俏又可爱。
    段云深干咳了一声:说说看,有没有中意的。咱们提前想想,到时候才不会手忙脚乱。
    你不说的话,这俩名字就定下了我跟你讲。
    景铄:
    景铄想到了在小安寺的时候,听到的那老和尚讲道,他说因果。
    他还想到了谢渺,那个本性算得纯善但是最后却因为谢翰心的牵扯而早夭的年轻人。
    他其实对谢渺本身没什么印象,此时想起来不过是谢渺这时候似乎和段云深产生了一些共性。
    他们本身都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只不过是他们和一些恶人有了牵扯,所以才
    景铄许久才道,我似乎永远都无法像云深一般豁达。
    段云深:
    段云深觉得景铄此时情绪外露至此,自己似乎应该为他做点什么,于是便静了静,然后决定摊开了自己的心给他看,他道那是因为这蛊在我身上。若是在你身上,我就无法如此豁达了。
    段云深说完又换了轻松的语调,再说了,又不是山穷水尽,你这么发愁做什么?说不定还有得救呢?
    正说着话,景铄看着段云深脖子上冒出了一个蛇尾巴尖儿,一晃而过,很快就又消失在了段云深的领口。
    段云深虽然未曾觉得疼痛了,也看不出不妥,但是并不代表那蛊就消停了下来了。
    只是因为这段时间段云深表面并无异样,所以谁也没有察觉而已。
    景铄虽然见着了,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抬手捏了捏段云深的耳垂,亲昵得恰到好处,云深说的是。
    项一越那头引走了官府的爪牙,一时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段云深他们夜间依旧是露宿,阿四和十七帮忙拾柴火点了火堆,然后烤着一些肉食吃。
    过了午夜的时候,原本都已经睡着了,只是景铄到底是比段云深和两个孩子敏锐,中途隐约察觉到周围似乎有人,就三两个人。
    景铄起身,段云深便醒了,迷迷糊糊问他做什么,景铄只随口说是柴火不够,撑不到天明,他再去捡一些回来。
    段云深准备和他一起,可景铄没让,让他接着睡。段云深也是迷迷糊糊的,说了让他早点回来,然后便躺下来了。
    景铄进了树林里很快就将那些人都料理干净了。
    那些人不像是官府的人,看身上的衣着,倒是像那个小镇子里的镇民。景铄在他们身上翻了翻,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找到了岭南起义军的令牌。
    岭南起义军说虽然有个军,实际上严格算起来,应该是一群土匪。因为他们对抗朝廷,所以才用了起义军三个字。
    毕竟是流民的队伍拉起来的,反了朝廷的原因就是吃不饱穿不暖。可他们既不像江南那般背后有施家这样的首富支持,也不像江北本身地方富庶临近京城。
    岭南的队伍在对抗朝廷的时候,粮草和军费来源不足,大多时候都是靠抢的。
    所以段云深和景铄白天进的那个镇子,其实就是个贼窝。
    表面上看还属于朝廷和官府管辖,实际上镇子里镇民不少是起义军,或者说是,山匪。看白天那个大夫,体格壮的像是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哪里像个大夫?
    白天景铄和段云深在镇子上买了不少东西,露了财,这才被他们给盯上了。
    景铄处理了这几个人,正准备回去找段云深,结果却发现篝火旁边居然没人了。
    段云深和两个孩子都没了踪影,车上的财务也被搜刮一空。
    不过奇怪的是,马车里似乎留下了打斗的痕迹。
    .
    段云深醒过来的时候耳边听到的是嘤嘤哭声,好不吵闹。
    勉强睁开眼睛,却发现已经日上三竿,而他被关在一个木头做成的笼子里面,笼子露天放在一个院子里,院子里还摆着好几十张桌子,看着就跟这地方马上就会过喜事开酒席一样。
    他旁边还有一个笼子,里面有三四个年轻姑娘,正在嘤嘤啼哭。
    段云深:??
    自己眼睛一闭一睁,这就换了天地了?二次穿越了??
    我其实进的是个快穿副本??
    那我家大狐狸呢???
    段云深左右看了看,看见两个似乎实在值守的男人,站在门口,距离有点远。
    这时候除了旁边笼子里的几个姑娘,四周似乎也没别的活人。
    阳光不错,正是初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段云深身上还是那身年轻女子的打扮,就是面纱被人揭下来了。
    段云深往那几个姑娘的方向凑近了几分,问道,姑娘?姑娘先别哭了,我问个话呗,这是哪儿?
    有个姑娘听到动静看过来,脸上泪痕未干,你怎么醒了呜呜呜,你命也好苦啊,你要是一直睡着多好!
    段云深:
    一直睡着那不是死了么?
    段云深:为什么要一直睡着?
    姑娘:这样被糟蹋的时候才不会太痛苦呜呜呜
    段云深:
    我谢谢您嘞!
    您看见我这大肚子了么?谁能这么重口味!
    另一个姑娘拉过她,一边哭一边道,你别瞎说,你没看他单独一个笼子么。她和我们不一样,你看她那大肚子。
    段云深心道,就是就是。
    那姑娘接着道,她是用来晚上祭天的。
    段云深:
    那姑娘看着段云深继续嘤嘤啼哭,姐妹你好惨啊呜呜呜
    告辞。
    段云深坐回来,放弃了沟通交流,接着四处打量这里的陈设。
    这时候突然听着门口传来了动静,接着段云深转过头,就看见一个熟面孔走了进来。
    是之前给他配安胎药的那个大夫,他身后贴身跟着两个镇民打扮的男人,还未走近,就听到那两个镇民打扮的指着段云深道,就是他,昨夜折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段云深:?
    兄弟,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我昨天晚上烤着火睡着觉,眼睛一闭一睁我就到这儿来了。还折了你们好几个兄弟?我这是曹操附体了,好梦中杀人?
    那中年男子打量了段云深,然后才爽朗笑道,昨日只看出你男人功夫不错,倒是没想到你这么个小妮子也挺有本事。
    段云深:
    多给自己开点决明子吧,你这模样,离瞎也不远了。
    段云深:我家大相公呢?
    有个镇民打扮的低声道,这声音怎么跟个男人似的?
    中年男人也未曾撒谎,昨夜没逮住他,但是逮住了你两个儿子。
    段云深:
    段云深:他们现在如何?
    中年男人:吃得好睡得好,你放心,咱们这山里再穷,也不至于把小孩子炖了吃肉的。
    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还有炖了吃肉这种选项。
    兄弟,这已经超越土匪的范畴了!你们要不努把力去跟着汉尼拔学做菜吧,把我种花家的美食文化在变态界发扬光大就靠你们了!
    那汉子道:本来兄弟们抓了你过来,是因为你折了兄弟们的人,要拉你祭天不过我看你本事不错,愿不愿意跟着我们干事?
    段云深立刻道:愿意。
    说个愿意又不会死,我先从这笼子里出来再说。
    大丈夫能屈能伸!
    汉子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道,口头愿意可不算。
    段云深:
    段云深:那你说怎么着?
    汉子道:无事,我看你男人和你还挺恩爱,等他来救你的时候,咱们再聊此事。
    这汉子不知道的是,她男人现在已经来了,而且此时还是他们的座上宾。
    景铄去了那身白面书生的伪装,换回了以前的装束。他手上有一念的给他的可以调动岭南起义军的令牌,被他们以礼接待,这时候正悠哉地坐在他们前厅喝茶呢。
    第73章 谁惯出来的?
    那汉子还在与段云深说话,突然就听了外面有人匆匆赶过来,那人神色焦急道,大哥,我听说你同意借人手了?
    汉子转过头看了一眼来人就皱起了眉头,道,你怎么回了?今天你不是该在镇子里值守么?匆匆跑回山里,镇子里要是出事连个能镇场子的都没有!
    段云深瞧着这两人,进来的那个瘦高精悍,肤色黝黑,叫着汉子大哥,但是看着似乎比汉子年纪还大个五六岁,想来他们这大哥小弟的估计是按帮派里的辈分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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