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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妖贰(19)

    第31章 期待与相信
    段云深一时愣住,景铄这态度实在是坦然到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尤其是那个微笑的表情,仿佛愉悦而快意。
    他确实从未后悔过此事。
    段云深:为什么?
    景铄:因为朕开心。
    段云深:
    段云深这时候特别想抽这暴君几下,然后扯着他的肩膀告诉他,好好说话!
    但是阶级压制告诉他,忍一忍吧孩砸。
    段云深:她待陛下不好?
    景铄的目光从那个丑不拉几的护身符上面移开,看着段云深,微笑的表情尚未褪去,爱妃这是在帮朕找借口?
    段云深:不,臣妾只是听闻过一些事情。知道这世间有些父母,其实配不上父母二字,有喜男丁的母亲往女儿喉咙里灌滚油,也有酗酒的父亲将三岁的小儿掀在地上踹,
    景铄:住口!
    段云深:
    段云深立刻闭嘴。
    景铄笑容淡了些,看着段云深的眼神很认真,是提点,也是警告,母妃确实命丧我手,但是这不代表朕就能容忍别人污蔑她,别将她与那些人相提并论。
    段云深有些冤枉。
    他只是询问,然后解释自己之所以这样询问的原因,并不是说他就认定景铄母亲是这样的人。
    景铄淡淡道:朕杀了她不过一时兴起,与她无关,她待朕极好。
    段云深:一时兴起?
    哪有无缘无故的一时兴起。
    在遮掩什么?
    景铄却适时地转移了话题,笑着问道:爱妃拿到你想要的答案了,朕的确弑母,也无苦衷。爱妃接下来打算如何?
    段云深:
    虽然我不是什么绝顶聪明的人,但是你也不能拿我当傻子糊弄啊兄弟!
    四舍五入你这不就是什么都没跟我说?
    但是这暴君一副根本就不想开口的模样,段云深也没招,他总不能拿着钳子镊子去撬人家的嘴。
    再说了,钳子镊子也撬不开。
    段云深焦躁得想要疯狂拔自己头发。
    僵住了。
    自己不就是想知道这事儿真的假的么?感觉像是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儿去撞南墙,势要把墙破了,结果撞棉花上了。软趴趴的,疼倒是不疼,但是也撞不开,景铄:爱妃现在想离朕远些,也还来得及。爱妃既然救过朕,朕自然也可以为爱妃安排
    段云深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打断暴君说话的动作,陛下您等等,我理一理,我先理一理。
    段云深大脑常年荒废,不是咸鱼就是莽,这时候突然需要运作反应有点慢。
    他走到景铄身边,把景铄手里那个油纸包又给拿回来了虽然几分钟之前,也是他塞进景铄手里的。
    抱着油纸包,在旁边找了个勉强可以坐的地方,然后坐那儿边往自己嘴里塞糕点,边运转自己的大脑。
    问: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冒险来找暴君对质这件事?
    答:无意间知道此事,很在意。听说的那个事情和自己知道的暴君相差太大,自己不想跟着别人一起对着景铄泼脏水,也不想因为听信谣言而对无辜的人怀有恶意,所以过来找正主对质。
    总结:自己想知道景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问:自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答:没有,跟个蚌壳似的嘴紧的不行。但是从自己的主观角度来思考,若真是凶狠残暴地虐杀了自己母亲的人,怎么可能还会维护母亲的名誉,不容许别人说他母亲半点不好?
    而且自己不过是在刺客袭击的时候救了他的命,他就能对自己态度大转变,肉眼可见地对自己态度和善不少,这样的人真的会去残忍杀死待他极好的母妃吗?
    总结:逻辑上很矛盾,这里面肯定有一个是谎言。
    问:在这个前提下,自己倾向于哪个是谎言?
    答: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客观中立,但是这是很难。一般来说,自己什么都不太清楚,当然是不带倾向比较好。
    但是
    景铄咬着糕点转头看着景铄,发现景铄也在看着自己。
    这暴君长得真好看,男版苏妲己不过如此。
    段云深看向他的时候,景铄似乎微微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段云深会突然回过头来,但是景铄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景铄刚刚盯着段云深完全是无意识的,甚至脑子里都是放空的,就只是盯着那人仓鼠似的不停往嘴里塞吃的。
    段云深把嘴里的糕点嚼吧嚼吧全咽下去,然后站起身走到了景铄身边,想好了,陛下要不要猜猜看。
    景铄:猜什么?
    段云深:猜我接下来要如何。
    景铄:朕不猜。
    段云深拿出油纸包里最后一个糕点,放到景铄的唇边。
    景铄看着段云深,段云深如同白天的景铄那般,用糕点碰了碰景铄的嘴唇,示意他张口。
    景铄:古来杀父弑母的人皆是冷血残暴,爱妃还不跑?
    段云深挺实在地道:臣妾就是想跑也没办法,没了陛下臣妾会死。
    景铄:
    景铄:爱妃救朕一命,朕也不介意还爱妃一个人情。每天抽出空档来看爱妃一眼的时间还是有的。
    段云深要是刚刚穿越过来,这时候简直要在心里开心得跳芭蕾了。
    暴君这意思分明就是两个人保持距离,然后他每天抽空过来给景铄续命,别的互不干涉。
    可是他越是这样体贴,段云深越是觉得,根据自己的所见所知,他并没有传说中那样残暴无常。
    段云深不太想跑了,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刚刚景铄看着他的眼神,总让段云深觉得他不想自己离开。
    段云深愿意相信景铄有自己的理由和原因。
    就算景铄什么都没说,但是他愿意交付自己的信任。
    糕点停在唇边,景铄静默片刻,然后张口将糕点衔进口中。
    景铄那糕点确实好吃。
    但是景铄却品不出香味,复杂的情绪在他心里酝酿发酵,他仿佛看见一只猎物,分明察觉到前面有陷阱,可是几经犹豫,最后还是踩了进去。
    他忍不住笑了,说不出是嘲讽还是什么,爱妃会后悔今日这般选择的。爱妃也知道朕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你今日不走,以后朕可没有这般好说话。
    段云深:后不后悔臣妾说了才算。
    我觉得你不会让我后悔的。
    段云深像是一面独属于景铄的镜子。
    没有镜子的时候,衣冠再乱,自己看不见,自然也不会在意。有了镜子,就会不自觉地在意,想看一看自己在镜子眼里是什么样子,需不需要整理衣冠。
    这是景铄看向镜子的第一眼。
    里面的他配不上这面镜子,但是他强笑着想说自己不在意。
    期待和相信是一种自带玄学的东西。
    当在乎的人说,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希望你做个好人。
    那个人就会在做坏事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心虚和收敛。
    .
    与此同时,深夜的嘉王府迎来了一位客人。
    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太医张景之。
    张景之是张睿的父亲,不久前张睿刺杀景铄失败,被景铄剥皮,人皮做了招魂幡,尸首送回了张府。
    张景之原本是太皇太后党,曾先后帮太皇太后制药牵制景铄,现在太皇太后对景铄用的药便是张景之献上去的。
    原本也算是太皇太后党里忠心耿耿的人物。
    只是此次景铄杀了他的独子,还如此折辱,尸身都不全。
    老来丧子,何其悲痛。什么荣华富贵都不要了,就想要那暴君付出代价。
    只是太皇太后那边需要暴君做傀儡,自己一个太医无足轻重,不能指望太皇太后主持公道。
    所以这太医心思一转,就到了王爷党的身上,这深夜就悄悄披着斗篷来了王爷府。
    只接待张景之的却不是景逸,而是一个看起来一脸倒霉相的书生,看起来简直像是考了十年科举年年不中最后只能当夫子糊口的酸儒。
    张景之看王爷府如此怠慢,纵使心中不快,却也不好展现出来。
    周不愚陪笑道,张大人莫怪,您实在来的不巧,王爷确实不在府中。
    张景之看着这人,也没什么久坐的想法,只道,王爷若是回来了,劳烦先生带句话,就说陈显安一案,还请王爷罢手,否则迟早引火烧身。
    周不愚:此话怎解?
    张景之:陈显安有个儿子名为陈玉庭,亲眼目睹了他父母惨死,且看到了行凶者的相貌。
    周不愚闻言一凛,哦?
    张景之看着这穷酸的周不愚就心下难受,此时周不愚正色几分,他反而更难受了。
    自己来与王爷说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就让这么个穷酸书生来接待自己。
    若不是要让暴君血债血偿只有嘉王这一条路
    张景之:陈玉庭指认,杀死他父母的乃是大将军贺勤。
    贺勤与景逸私交甚笃,算是嘉王的左膀右臂。
    周不愚一顿,而后哑然失笑,装傻道,小儿信口雌黄,大将军远在边疆,他与陈大人无冤无仇的,于理不合。再说,贺将军与王爷不过是朋友,若真是将军杀人,王爷也是主张秉公处理的。
    张景之冷笑了一声,一个小儿自然没办法撼动将军。只是,若是这将军本身就有问题呢?陈显安死的那一晚,大将军不在边疆吧?
    周不愚像是被吓着了似的,一副胆儿小怕事的模样,张大人这可不敢乱说!非议将军可是
    张景之:先生有空和我装傻,不如先去将消息告诉给王爷把。劳烦先生告诉王爷,下官愿为王爷的大业笑犬马之劳。
    张景之话说的咬牙切齿,说完便起身走了,周身气场都散发着一股子怨气跟不满。
    他这头出门,那头景逸便从内室出来。
    周不愚苦笑,王爷非要我接客,看,得罪客人了不是?
    景逸看了周不愚一眼,只道,去挑几个人,让他们将那个叫做陈玉庭的小儿带到王爷府来,实在不行,就除掉。
    作者有话要说:  。
    第32章 牵着睡
    是不是大将军贺勤杀的人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能让人怀疑贺勤杀人。
    一旦怀疑就会有人去查。
    有人去查,就会发现那夜的贺勤确实不在边疆,甚至是那段时间都不在边疆。
    大将军擅离职守,来和自己这个王爷密会,不论他们俩到底是在聊家国大事,还是在把酒言欢,都会被算成密谋造反。
    所以这活着的陈家小儿,一定不能留。他会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周不愚这头得了命令,那头立刻就要出门去安排。
    结果刚刚走到庭院里,迎面飞来一只鸽子,也不知道是看周不愚那倒霉催的模样觉得他好欺负,还是觉得他配着那身衣裳看着像个木头桩子,反正那鸽子直接在周不愚的头顶上停下了。
    周不愚:
    周不愚伸手把头上的鸽子抓下来,看到脚上带着的标记宫里出来的鸽子。
    鸽子带着信件,却也没什么其它消息,不过就是一句,说是云妃今夜一如既往地去寻暴君了。
    周不愚看着这鸽子脚上的信件直皱眉。
    云妃找不找陛下,和王爷有什么关系,怎么还把消息递到这里来了?
    周不愚一手拿着信件,一手捏着鸽子,回头又去寻景逸。
    景逸看着周不愚那头发被鸽子脚拉扯得有一捋蓬松了出来,脑袋顶上还顶着一根鸽子毛。
    景逸:先生这是?
    周不愚把信件递给景逸,然后道,王爷莫怪草民多嘴,这云妃娘娘真不可能是您当初遇到的游牧少年。您这
    景逸展开信件看了一眼,脸上也看不出喜怒。他白天才在还魂园摆了景铄一道,自然想知道成效,这鸽子是他特意吩咐人将消息传出来的。
    景逸对周不愚道,说完,何必吞吞.吐吐。
    周不愚:云妃已经是暴君的妃了,王爷挂心于他实在没什么益处。
    这天底下的人千千万万,记挂哪个不好,非要记挂暴君床上的那个。
    惦记着人家的人,谋划和做事的时候,自然容易就出纰漏。
    假如密谋逼宫,会不会要在计划之外来额外制定计划保住云妃的命?
    万一要是哪天突然失心疯,跟暴君吃醋斗狠,会不会又一些冲动的举动?
    变数太多,不如一开始就让这王爷打住。少年是少年,云妃是云妃,别人床上的就别记挂!
    景逸听到周不愚的话,也只淡淡一点头:说得有理。
    周不愚看着心里起火,却又因为性格比较怂,不敢说狠话,只能心里默默腹诽道,您要真是把这句话听进去了,我周字倒过来写。
    景逸转头看向周不愚:还看着我,不去做事了?
    周不愚:
    周不愚把鸽子往景逸怀里一塞,王爷再斟酌一下,草民先出去了。
    景逸接住鸽子,愣了愣。
    周不愚这人胆子是老鼠一样的小,少有这样冲撞的时候。
    景铄看了看鸽子,鸽子一偏头,咕咕咕
    .
    周不愚那头吩咐了人去处理陈显安之子,可到了地方,居然和人狭路相逢了。
    陈显安惨案未破,陈玉庭作为其独子,也是证人和唯一活口,自然是被严加保护起来的。
    陈玉庭此时不过才三岁左右,尚且还是懵懂的时候,突然遭逢父母在他面前被杀的变故,居然刺激过度变成了个半疯。
    要么就是呆呆的,怎么问都没有反应,要么就是突然开始大吼大叫仿佛见了鬼。
    发疯尖叫的时候,嘴里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一个是哭着喊爹娘,还有一个是尖叫着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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