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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妖贰(6)

    只不过自己的系统不靠谱,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许太皇太妃背后的依仗到底是谁,居然厉害到让她面对暴君也一点都不露怯。
    景铄自己操控着轮椅来到了段云深的身边,对着段云深伸出手。
    段云深一怔。
    不过既然景铄都已对自己伸出手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接着跪人的兴趣,便回握住景铄递给自己的手,顺着景铄扶自己的力道站了起来。
    段云深突然有了个荒谬的想法这暴君似乎是专门回来救自己的。
    许太皇太妃看着段云深跟景铄一唱一和,于是从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哀家之前听闻这宫中来了个厉害角色,把我们的陛下迷的五迷三道的,原本还不大相信,如今看来倒是空穴不来风了。
    段云深忍不住心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有本事?
    景铄: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便请回吧,云妃昨天为了护着朕,受了伤需要休息。
    许太皇太妃听到景铄似乎不太想和自己起冲突,转念一想,嘉王景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自己最大的依仗马上就要回京,这暴君所以忌惮自己,既然如此,自己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之前那点心虚瞬间就化作了泡影,冷笑了一声,道,不过是在手上划了两道口子而已,这算什么伤?这云妃自从入宫以来一点规矩也没有,蛮夷之地的野民,不识规矩,现在已经进了宫,就需要好好调.教一番,陛下也切莫护着,这样反而是误了他。
    许太皇太妃说完这些话之后,便微微侧头示意身边的一个小奴才,那个奴才也是胆子大的,收到了太妃娘娘的示意之后,便上前一步,云妃娘娘进宫也有些时日了,却从未去诸位太妃太皇太后宫中请安,这事往小了说是云妃娘娘品行礼仪有所不足,往大了说便是无视尊卑,未将太皇太后和其它诸位太妃放在眼里。
    段云深心中有苦说不出,他进宫第二天清晨就险些被暴君掐死,还被打了几十杖,系统没给他医治的时候都下不了地。
    而且在那之后,也没有哪个小太监小宫女提醒他要去给太皇太后他们请安啊。他每天愁怎么亲暴君一下就足够花光他的所有脑子了,谁还能想得起这一茬儿?
    景铄:是朕让他无须去请安的。
    段云深一愣,侧头看着景铄。
    景铄:谁有异议吗?
    空气沉默了片刻,那许太皇太妃突然重重地将茶杯往桌上一磕。
    景铄这是铁了心要打她的脸,她以未曾请安来整治这妖妃,暴君却直接把理由这给揽下来了。
    许太皇太妃:陛下如此罔顾法度
    景铄:朕便是法度,朕说他不必去见,就是不必。还是太妃想说,朕没有资格?
    段云深觉得这个氛围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悄摸摸地扯了扯景铄的衣服。
    他要没记错的话,这位暴君实际上是一位空壳子暴君,没有实权的。
    这位太妃既然面对暴君嚣张至此,那肯定是来头不小。这么硬碰硬,估计对景铄没什么好处。
    而且景铄此行摆明了就是来救自己的,为了自己得罪一个有后台的太妃,不值得。
    要知道现在景铄可是段云深的救命稻草,每天一个吻,完不成就要死。景铄这么跟人叫板,万一要是被设计死翘翘,那对段云深自己也没有好处。
    许太皇太妃此时被气得不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指着景铄,嘴唇都在抖,但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景铄就算只是名义上的皇帝,那也是天子,当着众人的面,她不能忤逆天子。
    好一会儿之后,许太皇太妃才吐出来一句狠话,陛下可知我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陛下居然敢如此跟哀家说话?!
    景铄面无表情道,难不成皇叔回来了,这天下、这后宫,就是皇叔说了算了么?
    许太皇太妃一顿,
    这要是应了,就是犯上。
    段云深慌忙又偷偷拽了两下景铄的衣服。
    皇叔他有印象的,这朝中分为两派,一派就是皇叔景逸。还有一派是太皇太后,景铄是太皇太后那边的傀儡皇帝。
    段云深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跳出去戏精地来一句臣妾没事,陛下和太妃娘娘不要因为臣妾伤了和气之类的。
    这次景铄被段云深拽了一把之后,便回头看了段云深一眼。
    一眼过后,景铄再开口语气就不再那般针锋相对,我看您也累了,该回去歇着了。
    有景铄这个暴君在此护着段云深,许太皇太妃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最后只能气冲冲地来,最后气冲冲地走。
    走到门口,她突然又被景铄叫住,景铄瞧着段云深手上绷带上面的红色血迹,对着许太皇太妃悠然道,太妃娘娘最近多注意些,切莫也伤了手。
    段云深手上的血迹是被那几个小奴才强行拆绷带的时候扒拉出来的。
    当天晚上,许太皇太妃宫里就出了消息,说是许太皇太妃的手被滚油给泼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景铄正在段云深宫殿里自己和自己下棋,段云深用俩小爪子捧着一块点心,跟只小仓鼠似的啃着。
    进来汇报太妃手受伤的是侍卫统领项一越,表面是太皇太后的人,实际上已经成了景铄的心腹。
    段云深总觉得与其说这侍卫统领是来给暴君报告的,不如说他是借着报告的名义说给自己听的。
    翻译一下大概就是,我们主子帮你报仇了,但是我们主子有逼格,对你好不可以直接对你说,需要我旁敲侧击地来让你知道我们主子对你好了,你小子可要感恩戴德!
    项一越汇报完便退下了。段云深捧着糕点,吧唧吧唧啃了两口,没忍住好奇心,太妃那手是陛下让人弄的?
    景铄下棋的手没停,是。
    段云深一时口快:不是说你被架空了没实权吗?
    说完段云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景铄却似乎不以为意,尚有些自保的手段。
    段云深听着这人有问必答,琢磨着自己昨天晚上救他一命,似乎是换来些真心以待了。
    这么看来,这暴君也没有那么不可理喻嘛。
    于是段云深得寸进尺地顺杆儿爬,我还能问个问题吗?那许太皇太妃背后到底是有什么依仗,我瞧着她怎么一点都不怕你。
    景铄:朕的皇叔,嘉王景逸,也就是如今的摄政王,是许太皇太妃养子。天下之权,至少有一半在我那个皇叔手上,有这么个好儿子,她自然不怕朕。
    怪不得。
    景铄:问完了么?你若是问完了,朕也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
    段云深:??
    景铄:之前为何要偷摸扯我衣角?
    段云深戏精上身,装的贤良淑德,低垂下头,温婉可人,陛下和太妃若是为了臣妾生出嫌隙,那臣妾心中自然过意不去嗝。
    吃得太饱,没控制住打了个饱嗝。
    景铄浑似没看见他这般丢人一样,随意问道:不是担心朕这空架子皇帝得罪有权的太妃自身不保?
    段云深:额。
    景铄:第二个问题,你夜里为何要偷吻朕。
    段云深:嗯?!
    第11章 你喜欢朕!
    景铄:第二个问题,你夜里为何要偷吻朕。
    段云深吓慌了神,他以为自己行事谨慎,暴君一定不会知道才对的。
    景铄:你喜欢朕。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猜。
    景铄:偷吻,摔碎皇祖母给我的药,替朕拦住刺客的刀,担心朕和许太皇太妃对峙之后的安危
    景铄泰然自若地列举着段云深这段时间的行为。
    段云深听得只想扶额,原来我喜欢你这么有理有据啊?
    景铄:朕好像提醒过你,朕不需要任何人对朕好。
    段云深:
    你是我的命啊,一天不亲你我我就会死,我也不想对你这么好,真的。
    这时候宫殿里安静得很,只剩下景铄棋子落在棋盘上面的声音。
    哒。
    黑子落。
    哒
    白子落。
    段云深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这时候脑子里更是跟浆糊似的。
    不过他察觉到,这暴君似乎没想象中那么暴戾跟不讲道理。
    转眼景铄手底下一盘棋就走到了尽头,黑子险胜。
    景铄收拾着棋子,我之前问爱妃的为何要晚上偷偷亲朕,爱妃还没编好说辞?
    段云深:
    段云深豁出去了,陛下有所不知,我们南渝国皆通巫蛊之术,并且极其重视婚后的忠诚问题,婚后每天都要亲吻一次自己的爱人,不亲就会死。臣妾初来乍到,总觉得每日向陛下索吻不端庄,所以才偷吻的。
    景铄收拾棋子的手一顿,转过头来瞧着段云深他猜到段云深会编瞎话,但是没想到他能编得这么瞎。
    段云深面对景铄的探询,给了景铄一个坚定的眼神。
    (0.0)
    这个眼神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景铄扬了一下眉毛,转过头去接着收拾棋子,看在这个眼神够可爱的份儿上,给了几分薄面,哦?了一声以示回应。
    段云深:而且如果婚约对象去世,我也会性命不保。所以,臣妾之前的行为并不是想要讨好陛下,而是因为需要自保啊!臣妾谨记陛下教诲,不会对陛下好的!陛下放心!
    景铄不走心地,哦,原来如此。
    段云深心说自己这都说的啥啥啥啊?
    别人家都表忠诚,自己家要表示我绝对不会对你好?
    而且段云深实在不会说谎,巫蛊之术是个什么狗东西?我不认识啊!
    段云深闭了闭眼睛,安慰自己,没事,我已经尽力了,我就是最棒的。
    嘤
    我好怕,我不是最棒的,我是不是要死了
    景铄这时候已经将棋盘上面的棋子都收回棋盒子了,那你今日的吻偷到了吗?
    段云深:啊?哦那个,还没。
    景铄让自己坐着的轮椅转了个方向,面朝段云深,那来偷吧。
    啊?
    这
    段云深瞧着景铄坐在轮椅上的模样,对方就坐在那儿看着自己,等着自己上前去。
    还有这等好事?
    这是正式告别每天偷偷摸摸了?
    这手伤得这么值得的吗??
    段云深向前迈了一步,突然想起.点什么,然后又退了回来,警惕道,不会我亲完陛下,陛下就让人进来剥我的皮吧?
    景铄:这主意倒是不错。
    !我胆儿小,你别吓我!
    段云深想了想跟在景铄旁边那群侍卫的身手,自己是肯定打不过的。
    可是亲肯定要亲的。
    段云深心一横,直接大踏步走到了景铄的面前。
    手指挑起景铄的下巴,然后闭上眼睛怼了上去。
    双唇相贴,柔软,温暖,湿润。
    嘴唇触碰到的时候,心湖上面像是滴进了一滴水,泛起了涟漪。
    【恭喜亲今日存活任务达成!请再接再厉哦~】
    段云深只贴了一下就赶紧撤开,然后戒备地看着景铄,就怕这暴君瞬间变脸叫一声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活剐咯!!
    谁知道暴君面色如常,抱朕去沐浴吧,夜深了。
    段云深看了看自己两个小叮当爪爪,又想了想刚刚偷到的香吻,于是乐颠颠地过来抱暴君去沐浴了。
    美人暴君被抱起来后自然地搂着段云深的脖子,没有半点不自在。
    原本他是想着开诚布公,想知道这人愿意为了自己挡刺客,到底是在自己这里谋求什么,自己给不给得起他想要的。
    可这人装傻糊弄过去,自己居然也就随他去了。
    你到底想要从我这拿到什么呢?
    .
    太皇太后那边自然也听闻了许太皇太妃伤了手的事情。
    此时大宫女芷兰正在为太皇太后卸去发饰,许太皇太妃还是那么不经撩拨,不过是买通了几个洒扫的太监说闲话,说那云妃巴结咱们瞧不起她,假意让她听见,就让她上心了,风风火火就去找云妃的麻烦了。
    太皇太后没怎么听,瞧着铜镜里的皱纹,随意道,许太皇太妃自恃是景逸的养母,便飞扬跋扈,以为自己才是真正后宫之主了。
    芷兰献媚似的说道,还是太皇太后娘娘英明,用许太皇太妃去试探云妃在那疯子陛下心中的位置,也不用咱们自己去沾惹那疯子。
    太皇太后:铄儿倒是当真极为看中他,也是蹊跷。
    芷兰:是呀,许太皇太妃今夜伤了手,都在传是那疯子陛下给宠妃出气,偷偷下绊子呢不过,奴婢愚钝,太皇太后娘娘您说,这事真是那疯子陛下教训的许太皇太妃么?
    太皇太后只一笑,未答。
    芷兰皱眉,可那疯子陛下都废了,坐着轮椅,他身边的人咱们也是千防万防,应当没有他人可以倚靠了,他如何才能伤得许太皇太妃?奴婢想不通。
    太皇太后笑道,他有他的门路,不稀奇,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要不也不会废了他的腿。倒是那个云妃
    芷兰:怎么了?
    太皇太后:之前我弟弟送了个消息进宫,说是南渝国奇异,似乎男子也可以怀孕产子。
    芷兰:这世间竟有这种事,那云妃岂不是?疯子陛下正宠妖妃呢,夜夜都在他那里留宿,这要是一不小心留了种
    不急,留不留的也不在今夜一个晚上。太皇太后说完优雅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明日再说吧,这上了年纪啊,就是比不得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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