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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流凰千度(62)

    谢奚的眼睛乌黑深黝,像装了整砚的墨,又像含了满天的夜。
    苏楠很少在谢奚的眼中看见过能称之为激烈的情绪,最多的是疏离冷淡,还有薄凉的寒意。
    以至于这一刻触及到谢奚眼中近乎狠戾的警告意味时,苏楠的愤怒立马被浓烈的情绪给浇熄了
    谢奚?苏楠心头狂跳。
    谢奚毫不畏惧苏楠的气势和愤怒,他扼着苏楠,牵制着他,注视着他,一字一句质问道:你为什么给顾寅画展的入场券?你想把顾寅拉下水吗?
    全然是警告的意思。
    苏楠被质问地暂时闭上了眼。
    公路旁眼眶通红颤抖着手指抚摸琴键的小娃娃;房间里手腕脚腕绑着纱布沉寂冷漠的少年;边境小镇穿越了死亡沙漠满身尘土的青年
    这些都是苏楠印象里挥之不散的谢奚。
    现在,又多了一种。
    狠戾阴沉的成熟的谢奚。
    透过这双眼睛,苏楠看见得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夜晚荒原里一头随时会暴走的小兽,狰狞着獠牙,亟欲咬破威胁者的喉咙。
    但无奈的是,他自己就是这个威胁者。
    谢奚,我只是担心你。皱起眉头,苏楠长长叹出一口气。
    压抑着语气,他说:抱歉,我不信任他,哪怕你不高兴,我也要亲自试探他和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关系。毕竟同时跟你和朴桐仁都纠缠不清,这样的人实在太可疑了。
    谢奚:他没有和朴桐仁纠缠不清。
    苏楠:
    苏楠叹气:谢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信任到不惜再次让你自己受到伤害
    你们的这些计划少得了我吗?谢奚不答,只是冷笑:到现在为止的每一步,没有我,能引得那个人过来吗?
    苏楠:谢奚
    谢奚:别忘了,我之所以愿意成为计划的一部分,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顾寅。能束缚住我的不是那个人,更不是你们,而是顾寅。
    纤长眼睫盖住浓郁的沉色,谢奚重复了一句:只有顾寅。
    苏楠刚刚平复的心随着这句话又狂跳不止了。
    谢奚一字一句在警告他,如果他再试图试探顾寅,或者把顾寅拉下水,就别怪他翻脸了。
    苏楠无奈:我看出来了,你也只有在顾寅面前,才温顺无害的像一个皮毛柔软的纯善小白兔。
    为了一个人,野兽甘愿把獠牙藏起来,放弃极端的复仇,改和正确的人合作。
    哪怕顾寅不是什么好人,至少也算误打误撞把谢奚从一条万劫不复的路上拉了回来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苏楠显然对这样的谢奚毫无办法。
    甚至,他已经在心底希望顾寅身家清白,希望顾寅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真正地喜欢着谢奚。
    忍不住的,苏楠张口:上一个
    才张口又停住,戛然而止,没再继续往下说。
    谢奚看他。
    没什么苏楠又长长叹出一口气。
    把谢奚攥着领口的手拿下,苏楠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差一点就说出来,上一个喜欢你的人,恨不得把你打上标签,撕下你的皮把你泡进福尔马林做成标本
    还好话到嘴边,及时忍住了。
    往旁边挪了两步,苏楠看到外面顾寅好像说完了事,正回过头寻找他们,因为没找到,脸上表情带着一点疑惑和不安。
    苏楠若有所思,说:拿入场券试探顾寅的事就当是我不对,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很受梅万杰的重视,如果他接受了梅万杰的橄榄枝,想必最近会忙得不可开交吧再说,我相信你也有办法让他忘记画展的事,对吧?
    谢奚了解苏楠,说这样的话,代表他同意不会再试探顾寅了。
    至少明面上,不会再这样明目张胆地试探。
    可是谢奚还需要一份保证:他和那个人没有关系,不可以把他拖进浑水。
    苏楠立刻说:你知道你的处境会有多危险吗?
    谢奚毫不犹豫:就是因为知道,才不许把顾寅拖进来。
    苏楠眉头皱的更紧了:谢奚
    谢奚没有半点退步的意思。
    苏楠有些烦躁,半晌,快速地点了下头。
    算是勉强地妥协了。
    得到苏楠软化的态度,谢奚弥漫周身的寒意和冷戾才一点点消散。
    谢奚走出教学楼,他要回到顾寅的身边。
    苏楠注视着谢奚美好的背影。
    越见成熟的男人被柔和的阳光渡上一层浅浅的金,干净地像一团在春雨里融化的白雪。
    瞧瞧这判若两人的气质就离谱
    被无情丢下的苏楠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进嘴巴。
    打火机点燃香烟,狠狠吸上一口,吐出一串烟圈。摇摇头,苏楠跟了上去。
    他想:这特么就是爱情吗?
    爱情是什么。
    他苏楠只是一个黄金狗,不懂不懂。
    等谢奚跟顾寅解释了两句后苏楠才走过去,对顾寅说:茶室我就不去了,刚刚接了领导一个电话,让我立刻回去,嘛,我就不耽误时间了。
    顾寅瞄了眼苏楠皱皱巴巴的领口,眉头微微一挑,笑着说:这样么,那也不好耽误你,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坐一坐吧。
    苏楠敷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算了,谢奚反正不欢迎他,他不至于自讨没趣。
    不过,他虽然对谢奚保证了不再试探顾寅,却不代表他就此信任顾寅了。
    暗地里,他还是会密切注视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
    如果要是让他查出来这小子不是清清白白的身家,有半点要伤害谢奚的样子
    坚毅的目光变得冷硬,苏楠心说,那他可不会手软的。
    顾寅突然叫住了苏楠:苏先生。
    苏楠应声回头,眸中冷硬的光没来得及收敛,嘴里叼着烟,匪气十足。
    顾寅冲苏楠笑了笑,扬声说:我很喜欢谢奚,等我们结婚,会给你发喜帖的。
    谢奚目色猛地沉沦成了波涛汹涌的暗色。
    炽热,又克制,一错不错盯着顾寅。
    结婚。
    寅哥想和他结婚。
    结、结、婚?喜、喜、帖?
    苏楠:???
    嘴里的香烟,没叼住,啪嗒,掉到了地上。
    苏楠人都傻了!!!
    顾寅你他妈???
    没完了是不是!!!
    黄金狗受到二次暴击!
    顾寅对苏楠的震惊罔若未闻,笑得别提有多好看,说:都跟你说了,不要乱扔垃圾。再见。
    苏楠:
    弯腰把可怜的烟捡起来扔了垃圾桶,苏楠麻着脸渐走渐远。
    不过,玩笑归玩笑,慢慢的,苏楠唇上还是勾起一抹笑意。
    这个顾寅比他想象中的聪明太多了。
    顾寅分明很清楚他的试探和敌意,而面对这份态度,顾寅选择的是用委婉的方式来向自己发出回应。
    苏楠甚至还能感觉到顾寅是希望他多多过来看看谢奚的。
    顾寅好像很希望谢奚身边多一些人。
    让我过来见证他多么喜欢谢奚吗??苏楠笑出了一口白牙:啧啧,他最好对谢奚出自真心的,我可不想再过来被秀一脸了
    黄金狗退出战斗。
    既然苏楠走了,顾寅和谢奚两个人当然也不再会去茶楼。
    想了想,顾寅又敲开路虎的车窗,对车里的人说:小王,这样,你打车回公司吧,车我自己开走。
    小王瞪眼:顾总
    顾寅指了指身后,压低声音,小声说:我带男朋友开车去兜一圈。
    沃日
    小王被新老板的笑容苏了一脸。
    再看看新老板手指位置
    沃日
    新老板好看,新老板的男朋友更好看!
    好的,顾总,您慢走。小王识趣地麻溜下了车。
    不过想了想,小王还是开口提醒新老板,说:顾总,那个您注意休息,明天八点公司还有个会。
    顾寅白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我真就兜一圈。
    小王低下了头:得了吧,您看您自己都觉得我话里有话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害
    把小王赶走,顾寅拍拍车,对乖巧可爱站在一旁的小白兔说:上车。
    小白兔很听话,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
    顾寅唇角翘起,说:系好安全带。
    但这会儿小白兔不听话了。
    小白兔没动,顾寅两手搭在方向盘,侧过头瞅他:干什么,要哥帮你系安全带
    一个吗字没了。
    吗字被时而听话时而不听话的小白兔吃掉了。
    路虎车内空间可比一般的车宽敞的多。
    米白色的小兔子倾身压下,亲密无间地把人抵在了车座上。
    四片唇交叠纠缠,密闭的空间里彼此身上的味道触手可及。
    描摹逐渐变得不够了,很快,小白兔压得更下,扣住身下人的后脑,柔软的黑发丝绸一样顺在他的手心。
    汹涌的澎湃,气喘吁吁,浪涛拍打海岸的声音。
    直至两人都有些把持不住,快要一发而不可收拾,顾寅堪堪推开了谢奚。
    鼻尖相抵,两人现在的姿势,只要有一人稍微往上一送,或另一人稍一低头,被亲泽得更加饱满的唇就能再次交缠到一起。
    显然,有一个人也是这么想的。
    清冽的气息掺夹了岩浆的热烈,眼看着就又要贴下来
    顾寅连忙把头往边上一歪:等会儿!
    寅哥小白兔半压着嗓音,薄薄声线里全是迷人的欲气。
    这声音可太特么犯规了
    顾寅明艳透澈的双眸润上一层滚烫的水汽。
    维持着理智,骨节分明的手指环上谢奚的背,顾寅笑了一声,说:老爷子刚送我的车,不好吧
    谢奚眸子里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寅哥,你是在明示吗?
    危险的温度在封闭的空气里再一次拔高。
    不能再开玩笑了。
    喘了口气,顾寅一点一点,慢慢把小白兔推到副驾上,亲手帮他系好了安全带。
    谢奚滚着喉结,定定看着顾寅。
    顾寅低笑,伸手盖住小白兔的眼睛,说:坏家伙,别撩了,等会儿开不了车了。
    谢奚:那就多等会儿再开。
    顾寅骂他:你还没毕业呢,这还是在你们学校,你敢不敢注意点?
    谢奚不说话了,他眨了眨眼睛,细密纤长的睫毛一点一点搔着顾寅的手心。
    顾寅只好又在心里骂了一声。
    这小兔子太撩人了。
    放开手,顾寅自己也坐好。平复好了气息,他歪头对谢奚说:算了,本来想带你兜一圈的,不兜了。
    谢奚望着顾寅。
    红透的嘴唇扬起,发动起车子。
    顾寅说:回家吧。
    第71章 致歉,小剧场
    如果说前面是明示,那现在就算暗示了吧。
    像是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路虎四平八稳的开在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享受着发酵在空气中的海水一样的湿燥。
    倒车入库,电梯,家门。
    直到防盗门合上的那一刻,心照不宣的默契陡然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也可能是同时动的手,怀抱拥揽,抵门相吻,铺天盖地的荷尔蒙涨潮而来,席卷淹没了旷大的新房。
    月挂枝梢,潮汐引力,天文大潮,心率地震。
    顾寅甚至错觉小白兔唇齿里有一种薄荷的香,他不算喜欢清凉的薄荷,因为太凉。
    可这份薄荷又不同于其他,这份薄荷清冽,却又夹杂着熔融岩浆,无比热烈。
    岩溶包裹着顾寅,像是妄想着就这样把顾寅包裹进其中、吞噬殆尽想把他融化,合二为一
    太激烈了
    艺术家挥毫泼墨,淋漓尽致,把最矛盾的欲和纯都放在这个人身上了。
    顾寅低低笑了一声,手指摩挲着艺术品小白兔的下巴,继续跟他接着吻,手却开始往下走。
    抓住竖纹的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净白,搭在领带上,几个勾拽,轻轻松松解开了繁复的结。
    领带丝顺,在指缝间溜走,缠着顾寅的胳膊,不甘不愿地掉到了地上,躺在两人的脚边。
    纽扣也没能逃开和领带一样的命运,它们在净白的手指下颤栗,一个又一个分开,很快,米白的西装就去到地上陪同孤单的领带一块儿作伴了。
    卧室就不同了,顾寅喜欢落地窗,因此床边就是宽大光滑的落地窗门。
    窗门外延伸着放置了躺椅的阳台,阳台也被透明的玻璃包住,玻璃上挂有白纱袅袅的窗帘。
    由于阳台的窗打开了半扇,秋风轻抚,袅袅白纱像一团迷蒙的雾气飞扬飘起,朦胧的月光在这团雾气中闪闪烁烁,躲藏不定。
    像触电一样弹起,按住小白兔,顾寅不可置信的问:谢奚,你想上.我?
    谢奚:?
    箭在弦上这么长时间了,忽然蹦起来问这个?
    顾寅:???
    顾寅:!!!
    顾寅:
    这是什么展开?
    顾寅满腹的潮汐差点惊到退潮。
    憋了满腔的火,谢奚耐着性子定定看着顾寅,不太明白顾寅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顾寅见谢奚居然还一脸这有什么问题的表情,顿时更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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