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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流凰千度(53)

    顾寅沉吟了一下,委婉的说:你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没有哪种迹象暗示你不跟着剧情走就会消失吗?
    朴桐仁迷茫:剧情?什么剧情?
    一问三不知,不似作假。
    更像都不知道这是本书。
    顾寅:你是不是没看过这本书?
    有关这本书,顾妹妹当时看得可嗨了,说什么全网都在看,人手一本,不看遗憾三年!
    很明显,这只是顾妹妹的夸张细胞在作祟。
    毕竟不是谁家都个爱好这种文学的妹妹,没看过还挺正常的。
    果然,朴桐仁整张脸扭曲了一下,惊了:这他妈是一本书吗?我们在一本书里?
    顾寅:
    朴桐仁差点没把栏杆掐断:我们不是穿越?是穿书?那我们为什么穿进了同一本书里?
    顾寅:你问我,我问谁?
    朴桐仁直勾勾盯着顾寅,一拍大腿喊道:命运啊!!
    醒醒,命运什么命运。顾寅无语:说说吧,你是发生了什么事才穿来的?
    问到这,朴桐仁眸色转深,唇角一点一点勾起,看着顾寅说:你出事很久,我一直等不到你是死是活的消息,有一天我去了你车祸的现场
    后面的话朴桐仁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从他的表情,顾寅已经能隐隐猜到什么了。
    这未免太疯狂了。
    顾寅背后起了层薄汗,心脏狂跳,面上保持平静沉着脸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朴桐仁笑得艳丽又疯迷:顾总,当然是喜欢你的人啊
    顾寅:
    万万没有想到是这种回答。
    顾寅冷静自持的表情差点裂开。
    为什么继小白兔子的偷亲之后,还来了个表白?
    有一个瞬间,顾大爷恍惚自己错拿了主角剧本。
    半信半疑,顾寅看朴桐仁的眼神变了变。
    迎着顾寅质疑的眼神,朴桐仁声音磁性语速缓慢,说:我在梅老爷子嘴里听到了你的名字,我在南江日报上看到了你的照片。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但我太希望这是真的,我想去见你,想找到你,想看看你。
    秋风吹拂着艳红的裙摆,火红的头发飘扬舞动,他像一朵立于悬崖边角绽放的花。
    艳丽,疯狂,又绝望。
    顾寅,我想见你。特别想。
    以前我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你,隔着屏幕能每天看到你,知道你最近又做了什么,我就很快乐了。
    你出事了之后,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我我的人生都崩塌了!朴桐仁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离开栏杆,猛地向顾寅倾去,试图想要抓住顾寅。
    但顾寅反应很快,侧身避开了朴桐仁。
    眉头皱起,顾寅说:你为什么要把你的人生建立在别人身上?
    朴桐仁憋着一口气,像在克制什么情绪,闷闷吼道:可你不是别人!
    顾寅: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敢告诉我,对我来说,你就是别人,我也是你的别人。
    他怕刺激到朴桐仁,故而眉眼温和,声音平静沉稳。却不知道这种近乎官方的表情,更让朴桐仁怀念而憧憬。
    朴桐仁的松弛取而不见,眼睛里的疯狂神色越来越浓重,他向顾寅伸手,像是以前在看屏幕里的顾寅一样,艳丽的脸孔上显出可怖的表情。
    顾寅心头一跳,有些头皮发麻。但到底经历过风浪,顾寅很冷静。
    保持着距离,顾寅缓声说: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你是谁,可以说说我们在哪里见过吗?你怎么能确定我就一定不记得你呢?
    朴桐仁说喜欢他,喜欢到不惜去了车祸现场还穿进了这本书里
    如果他说的是真话
    顾寅内心有些烦躁复杂。
    可是,朴桐仁却又始终不打算说出他是谁。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抵触?
    顾寅只好循循善诱,花了些功夫才让朴桐仁平静了点。
    朴桐仁挣扎着紧攥裙边,说:我们第一次见一面,是很多很多年前在一个剧院。
    顾寅继续和朴桐仁对话缓和着他的情绪,脑子却转得飞快。
    联系从梅老爷子那里得来的信息。
    女装,唱戏,剧院,很多年前
    顾寅试图从大脑里翻找出这些记忆,可惜,没太成功。
    朴桐仁问:顾寅,你可以喜欢我吗?
    顾寅静静看着他,半晌,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喜欢。
    喜欢这种感情,造不得假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法用来欺骗利用或是安抚。
    朴桐仁突然就哭了:那你喜欢谢奚吗?你说他是你的宝贝!你为什么喜欢谢奚?因为我没有他好看吗?我现在已经很好看了!还是不够吗?
    哭了。
    他哭了!
    他竟然哭了!
    顾寅:!!!
    朴桐仁:我太了解你了!你最讨厌炒绯闻了!可你却说谢奚是你的宝贝!
    顾寅:
    可是顾寅喜欢谢奚吗?
    顾寅头疼死了。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
    发过一场烧的顾寅精神没有平常那么足,头又疼,不太想思考这么复杂难搞的题目。
    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餐巾纸递给朴桐仁,顾寅眉头锁得很紧:你很好看,你不用为别人而活,不要觉得有没有够上别人。比起喜欢别人,你要先喜欢你自己。
    谁知这番话说完之后,朴桐仁哭得更凶了。直接蹲到地上,抱着栏杆嚎啕大哭。
    顾寅:
    顾寅都傻了,他想过这场谈话会失败,都做好了要跟朴桐仁多纠缠一段时间的准备,却没想过朴桐仁会大哭。
    想到朴桐仁说他在治病,顾寅说:你这具身体的病,如果我能够帮到你,我会帮你的。
    朴桐仁把头埋进膝盖,边哭边说:顾总,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哭一会儿。
    顾寅:
    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太超纲了啊!
    这也没法再好好谈话了,顾寅没办法,便按朴桐仁说的做,离开了天台。
    但他又怕朴桐仁一个人情绪不稳定会不会出事,找了楼下两个佣人,让她们顶楼天台帮忙注意一下动向。
    可是顾寅还是很奇怪。
    如果朴桐仁说的是真的,看他的性格,明显是有点疯狂倾向的为什么又透着想要放弃的绝望了?
    短短一天,他经历了什么?
    顾寅有点茫然。
    在大厅站了一会儿,顾寅不想回房间,也不想吃饭,他想独自一人冷静一下,梳理梳理复杂的心绪。
    别墅山庄太大,一个院子接着一个院子。顾寅独自踱步,边想着事情,边走过一个个院子。
    不知不觉到了某个偏僻小院,这座院子里竟然有佣人在。
    佣人带着草帽拎着锄头,在几棵树下翻土。顾寅瞧了一会儿,觉得有趣,问:请问,秋天要松土吗?
    佣人看到个俊朗温和的年轻人笑着和自己搭话,心情很好地回答:不是松土,是收拾。昨晚死了好多条蛇,蛇的主人让我们把它们处理了。
    蛇?顾寅的微笑僵在脸上。
    是啊,这些蛇的主人是桐小姐,很漂亮的一个姑娘,是老爷子的客人。就是爱好有点特殊,桐小姐很爱养蛇。
    哎,她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之前养了很多很多的蛇,不过也许是怕吓到别的客人吧,并没有声张,就在这个偏远的地方悄悄养着。
    不过还有一点很奇怪,本来那些蛇很多的,这会儿处理,感觉少了几十条呢,不知道是不是蛇逃跑了逃跑了也好,至少没全跟这些一样,一晚上全都死了。
    顾寅脸上笑容消散,目色沉沉,问:桐小姐是昨天来让你们把这些蛇处理了的吗?
    佣人:是啊。不过桐小姐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她是和老爷子的另一个客人一起过来的。我们本来以为是两位客人没事闲逛,但那位客人逛得特别仔细,而且还很厉害,一看就是位行家啊!
    顾寅:怎么说?
    佣人:比如您现在是在闲逛吧?您觉得这些院子一路逛下来怎么样?
    顾寅:
    这题没法回答,顾寅带着心事随便逛的,压根没怎么注意。
    佣人:那位客人,他看建筑,好像不是在看建筑,而是直接透过园林看出结构,年纪不大,眼力可老辣啦。
    顾寅问:什么意思?
    佣人:我举个例子,一座房子,寻常人看房子,看得是表面,房子好不好看,装修精不精美,但内行人看房子,看得是房子里各种管道的布局,气口的设置,等等等等。
    包括庄园也是,在内行人眼里,所有建筑都是没有隐私的,他们可以透过表面直接看到背后的作用,说白了,就是知道哪里方便做什么。
    说的夸张点,你平常看不看越狱片?有个纪录片,一个罪犯逃脱了世界上防守最严密的监狱,就是因为他是个建筑师,监狱在他眼里不是个铁壁铜牢,而是一根根管道和结构。
    比如那个客人,他就好像明确在什么东西,后来也确实,他在这里找到了一堆蛇,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他是桐小姐找来的兽医呢。
    顾寅:那个客人
    佣人:那个客人可真厉害啊,年纪轻轻的,懂这么多门道,长得还特别好看,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人生赢家吧。
    佣人:不过,很奇怪,桐小姐和那个客人明明是一起的,两个人关系却并不像是朋友,桐小姐情绪差点还又失控了
    天色渐晚,云卷云落,云层里露出了西落的太阳。晚霞晕染在天边,柔和的日暮照下,打在顾寅的身后,恰好把顾寅包进了一片阴影里。
    顾寅低头看了眼身侧的影子。
    这个世界
    也许根本不像他想得那样简单。
    顾寅扯唇哂笑。
    渣攻一二三一个个都崩了人设。
    自己为什么会大意到没有反应过来要思考,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异常?
    夕阳西下,顾寅回到了别墅。
    一层层来到五楼。
    五楼,落地窗前,黑白的大三角钢琴,谢奚双手搭在琴键上,安静坐在钢琴前。
    远山迷蒙,日落暖橘的光从窗外大片铺进厅房,卷在地面。一身白衣的谢奚沐浴在夕阳的剪影里,浑身好像裹了层毛茸茸的光边。
    精美绝伦的一副画。
    但谢奚并没有弹奏这架钢琴。
    顾寅还记得,谢奚是弹不了钢琴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胶着。
    走到钢琴边上,身子往琴架上一靠,顾寅低头,定定瞧着谢奚。
    谢奚薄唇往下一抿,长睫抖了抖,抬眼望向顾寅,问:寅哥,你是不想要我了吗?
    第60章 夜吻,小醋精
    卷着光边毛茸茸小白兔子,惴惴不安抬起头,看上去委屈又不安,小心翼翼。
    漂亮死了。
    萌死了。
    顾寅插在口袋里指尖微微一动,差点就条件反射要薅一把兔子毛。
    好在忍住了。
    目色平静,顾寅问:为什么这样问?
    寅哥,你发现了,对吗?谢奚睫毛又抖了抖。
    很显然,是在说昨天晚上那个亲吻。
    谢奚和顾寅都心知肚明。
    且顾寅没有否认,淡淡嗯了一声。
    谢奚垂眸:果然
    在顾寅早上避开谢奚探查他额头体温那一刻,谢奚就知道顾寅应该发现了。
    谢奚问:寅哥讨厌吗?
    顾寅明明发现了,却还是任他抱着睡了一晚,既没有当场抓获,也没有事后表态,而是躲开了。
    一点也不符合顾寅性格。
    再说顾寅躲了一天,谢奚也沉静了一天。
    被顾寅刻意躲开,谢奚很努力地把自己关在一个地方,让自己暂时不去找顾寅。
    他心中其实存了那么一点点期待,因为他还没有见过顾寅避开什么。
    看到小白兔子忐忑又难过样子,顾大爷有点想把他下巴抬起来。
    绝了,偷亲别人是你,你反而一副被人轻薄了委屈样子是怎么回事??
    扯唇笑笑,顾寅说:说实话,吓了一跳。
    这话不假,顾寅是真吓了一跳。
    至于讨不讨厌问题。
    顾大爷其实也思考了。
    如果真讨厌昨天晚上就算烧傻了,顾大爷也该是当场捕获这只不知羞耻兔子,按在床上一顿暴打才是。
    但顾寅没舍得把人打一顿,发着烧,窝在被窝里装了一晚上傻。
    窗外昏黄渐变渐暗,橘光和黑幕相互交融。
    谢奚瞳色也越发深暗,他问:寅哥喜欢什么样人?
    目光凛锐,带了点意味深长味道,顾寅审视着眼前看上去漂亮乖巧白毛小兔子,开口回答:我喜欢主动
    主动二字刚落,谢奚刷一下从凳子上起身,右手揽住顾寅后腰,直接倾身亲了过去
    冰凉唇瓣。
    地板上大片暮光慢慢被月色所替代,顾寅被谢奚抵在钢琴琴架,意识无比清醒承受了一个主动又青涩亲吻。
    顾寅:
    兄弟!此主动不是彼主动啊!
    顾大爷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诚实坦白二字,悉数被谢奚吞了进去。
    明明是清冽气息,却又像是从火山口喷涌而出熔岩岩浆。
    顾寅躲了谢奚一天,谢奚就克制了一天。这一天被拖得无比漫长,心里黑洞越撕越大,大到差点要把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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