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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流凰千度(44)

    清清嗓子,顾大爷小课堂当场开起了课:人们唯一的恐惧其实是恐惧本身。
    特别正经!
    谢奚:
    但仔细注意就能发现,顾寅一本正经的脸皮之外,耳垂、脖颈,全都红透了。
    谢奚就看着顾寅用专注到近乎炙热的眼神看着自己,一句话接着一句,两片嘴唇开开合合
    就算有这种小弱点,顾寅还是会坐上缆车,用他自己的方法把害怕的东西踩到脚下。
    他的字典里好像没有逃避和害怕,霸道又特立独行
    实际上却又因为被人发现了而尴尬到耳垂通红。
    谢奚很难想象顾寅原来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有点自欺欺人。
    但特别可爱。
    迎着顾寅这样的眼神,谢奚漂亮眼睛里眸色深得发乌,情绪翻滚汹涌。
    小课堂上的话一句都没听进耳朵里。
    满脑子都是世俗的欲望。
    等缆车行到山下站台,顾寅一边抓着伞,一边抓着谢奚,暗叹终于能下车了。
    站台雨棚底下是先行一步提前到达的朴桐仁,乍一看,朴桐仁的头发好像比上车前毛躁了很多。
    朴桐仁幽幽看着谢奚,和谢奚对视之间,闪烁着谢奚能懂的火花,霹雳啪啦
    对此谢奚眨了眨眼,撑开伞,和顾寅肩并肩站在同一把伞下。
    朴桐仁:
    工作人员提醒说:山下有一条路在施工,有放临时路标指示,下雨天你们下山请注意脚下,小心行走。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下山的路上同样没有什么游客。
    好像这一场雨下的,游客都及时走光了似的
    顾寅三人很快走到岔路口。
    岔路口处有块醒目的黄色提示牌,提醒行人要往左边走。
    有了先前工作人员的提醒,顾寅几人都按照指示牌提示的方向走。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呼啸的风,雨幕之中,顾寅看到前路上出现了一条栈道。
    有些奇怪,顾寅问:你们之前看景区地图了吗?这条栈道是个景点啊,我记得栈道后面好像不能出景区吧?
    刚刚指示牌不是往这边指的吗,工作人员也说了有一条路在修,既然他们让我们跟着指示牌走,肯定能走。而且你看,朴桐仁手往栈道上指:栈道上还有两个人,他们也在往那走。
    栈道上确实有两个行人。
    但
    顾寅感觉哪里怪怪的。
    说不上来是因为糟糕天气导致缆车摇来摇去影响了心情,还是因为上山的时候遇到了说自己住在栈道后面的老爷子。
    总之,不太舒服。
    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再说吧。
    暂时停下多想,顾寅三人走上了栈道。
    因为急着离开,顾寅步伐很快,三个人很快就要赶上了前面的两个行人。
    这两个行人似乎完全没有被天气左右旅途的心情,风雨大作下依然很开心,边走边打闹,不时发出大笑。
    朴桐仁一个人走在栈道最后,看到这样的两个人,气不打一处来,嘀咕说:前面两个人也真够没心没肺的,一点也不防范遇到危险
    谢奚闻言回头,不动声色问:前面会有什么危险吗?
    朴桐仁一怔,反应很快,笑着对谢奚露出两颗小虎牙:当然是雨天路滑的危险,不然呢?
    谢奚深深看了一眼朴桐仁,转回了头继续往前走。
    但谢奚很戒备。
    先不论这个女人对顾寅是不是存在什么额外的想法,光凭她是情报里的人,就足以谢奚对她戒备。
    走完栈道,三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并没有在路上看到其他的黄色指示牌。
    顾寅有些疑惑。
    恰好前面两个行人也停在了路边,其中一个举着手机放在耳机,像是在打电话。
    他打电话的声音很大,听起来很愤怒,但操着一口方言,顾寅听不懂具体的内容。
    有点发愁,顾寅说:我之前看了地图,地图里标的景区出口,并没有哪一个在栈道附近。就算是让我们绕路从其他路绕过去,走了这么久,也该有指示牌出现了吧?
    谢奚立刻说:回去。重回栈道走回去,让工作人员带我们出去。
    朴桐仁噗嗤一笑,不屑道:小孩就是小孩,什么事都要找工作人员,不过是出去而已,这边的路我还是很熟的。
    顾寅:你很熟?
    朴桐仁:其实这后面还有住宅。
    顾寅马上想到了迎客崖上遇到的老爷子。
    以及网上一堆离奇的都市传说。
    虽然之前有猜老爷子是不是朴桐仁请的演员,但并不能确定。
    所以顾寅只当不知道,顺势想试探朴桐仁的反应,问:住宅?
    朴桐仁没什么反应,点点头提议说:其实我们还可以多玩一会儿再离开。
    这话说完,顾寅和谢奚都沉默了。
    三个人站在路边,各怀心思。
    顾寅是想从朴桐仁身上得到这货有什么目的的。
    谢奚更不用说,他来南北山的目的就是红裙女人。
    但现在谢奚心中很不安。
    谢奚对危险的感知一向很敏锐,正是这份敏锐,让他现在浑身不适。
    谢奚说:雨下的这么大,玩也不方便,寅哥你觉得呢?
    因为顾寅也在这里,谢奚还是想要先离开。
    顾寅同意下来:不玩了,离开吧。我去问问前面那两个人,看他们有没有得到工作人员更多的信息。
    说完顾寅就往前面走。
    谢奚一直和顾寅撑着一把伞,自然跟顾寅一起上前。
    谢奚说:要是不确定,又看不到指示牌,我们不如先回栈道那边看看。
    顾寅刚要开口,突然猛地抓紧谢奚的手,停下了脚步。
    谢奚:怎么了?
    脸色很难看,顾寅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腿:好像有什么东西蹭了我一下。
    谢奚:什么?!
    两人都看道路左侧。这是山上,除了能走的路,两边都是草木。
    雨又下的声势浩大,噼里啪啦
    难道是被什么咬了?谢奚心头一紧,连忙把伞交到顾寅手里,蹲下身子就要撩开顾寅左边的裤腿。
    顾寅穿得宽松的休闲裤,他一手抓着伞,一手虚虚按在谢奚肩上,整张脸都白了下去:感觉可能是被东西咬了。
    谢奚小心翼翼把顾寅的裤腿往上翻开,一瞬间表情也变得十分难看。
    顾寅脚腕上多了两个针眼一样大的血珠。
    谢奚:
    后边朴桐仁看到谢奚和顾寅停了下来,谢奚还蹲到了地上。
    把被风吹乱的长发向后一拨,踩着高跟鞋,裙摆溅上了大大小小的泥点,朴桐仁跑过来,问:你们在干什么?
    谢奚目色发冷,抿了抿唇,说:被蛇咬了。
    顾寅:
    这可太特么草淡了。
    朴桐仁跑过来,看到了顾寅脚腕上往外渗血的伤口,也听到了谢奚的话,急忙蹲到谢奚旁边,大声惊呼:怎么被蛇咬了!?什么蛇咬的?!有毒还是没毒!?
    顾寅目光闪了闪,拿出手机:问题不大,打救护车。
    朴桐仁都急坏了:救护车来得及吗?万一是毒蛇呢?这可怎么办?!
    别吵!让寅哥打电话!谢奚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把锐利的小刀。
    小刀?!
    顾寅:
    朴桐仁:
    在顾寅和朴桐仁瞠目结舌的表情中,谢奚把身上白T的下摆划开,撕出一条长长的白条,迅速地绕在顾寅脚腕伤口上方做了个包扎。
    目色冰冷,薄唇紧抿,谢奚捏着刀柄切下,心一狠,沿着顾寅脚腕两颗牙痕中心切出一道十字,紧急处理往外挤血。
    顾寅:!!!
    卧槽!
    好特么疼!!
    但顾寅都看傻了:你居然还会这个?
    小白兔对野外急救这么有经验的吗?!
    一边挤血放血,一边用矿泉水冲刷伤口,谢奚无奈:寅哥,电话打通了吗?
    话音刚落,就在三人刚刚来的那条路上,栈道那边的方向发出一阵恐怖巨响。随着这阵巨响,三人脚下的地面都狠狠为之一晃。
    作者有话要说:  谢奚:希望寅哥下次在适合的场合用这种眼神看我。
    .
    小可爱们冬至快乐!吃汤圆还是饺子了嘛~
    按爪子给你们发冬至小红包包~~
    第50章 事故,朴桐仁
    栈道那边轰隆哐哧,掀起滚滚的灰土,尘土飞扬,随之又被倾盆大雨无情拍下,土块石子在半空被碾碎成了灰粉
    漫天尘埃里地动山摇,三个人耳鸣目眩。
    互相扶着稳住身形才没有在这阵剧烈的晃动中摔倒,等地动结束了,灰雾被大雨冲散,噼啪雨声里,三人看到眼前刚刚走过的那段长长栈道已经
    不见了?
    顾寅:
    谢奚:
    朴桐仁:
    栈道不见了!?
    没有了!?
    只剩下原本被栈道相连的两座山梁下面深不见底的鸿沟。
    顾寅:
    谢奚:
    朴桐仁:
    不仅仅是顾寅三人懵比了,前面的两个年轻人也吓傻了。
    这俩年轻人啥时候见过这么刺激的大场面,地面刚开始晃的时候,他们愣了愣,等巨响炸开,他们条件反射,本能地拔起腿就跑,边跑嘴里还边喊:救命啊!山崩了啊!
    泥石流来了啊!
    地震啊!
    火山爆发啊!
    一通瞎喊,边喊边跑。
    等地晃结束,瞎喊突然间变了调,随着啊呀两声短促惊叫,又传出扑通扑通两下子,两个人的声音灭了。
    一下子天地寂寂,只剩下暴雨哗啦。
    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顾寅揉着耳朵僵硬地往身后看,只见直直的前路上一片平坦,哪还有两个年轻人的身影。
    顾寅紧抓着谢奚的肩膀,茫然地问朴桐仁:这是怎么回事?
    朴桐仁跌坐在地上,慌乱间伞都扔了滚到老远草地上。
    同样揉着经过摧残的耳朵,朴桐仁哪有心思注意其他的两个年轻人,被顾寅发问,他急急摇头,脸色煞白,反问顾寅说:我看错了吗?是栈道塌了!?
    语气里带着点惊慌不知所措。
    这语气让顾寅听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家栈道好好的能塌了!?顾寅扬声骂道:这特么难道是被大雨下塌了吗?又不是山体滑坡又不是地震,这特么是人为事故吧!
    这肯定不是自然现象引起的!
    这里面绝比有问题!
    但什么人什么东西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直接把五A景区里的栈道给弄没了?
    这也太特么扯淡了!
    顾寅死死盯着眼前一个月前就约了自己来南北山相见的朴桐仁。
    朴桐仁瞪大眼睛迎接着顾寅的怒火,被顾寅凛冽的眼神死盯着,滋味不太好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你刚刚被蛇咬了,情绪别太激动,不然要是加快身体里血液流速了,不好
    哦对,还好巧不巧被蛇给咬了一口。
    顾寅身体微微僵硬。
    被朴桐仁这么一提醒,这会儿重新感觉到脚腕上的刺痛了。
    唇角翘起露出善笑容,顾寅一字一顿对朴桐仁说:我可真是谢谢你!
    朴桐仁:
    头皮发麻。
    但顾寅冷静下来,发现朴桐仁看上去也有些不对劲。
    朴桐仁一会儿看看自己,一会儿看看栈道方向,好像他也被这场变故吓到了。
    难道栈道塌了的事情朴桐仁没有关系?
    紧锁着朴桐仁,顾寅不确定这是朴桐仁的真实表现还是他的演技。
    毕竟,朴桐仁还是个演员来着。
    且还是一个相当成功的女装大佬。
    只有谢奚一句话没说,一直埋头在处理顾寅脚腕上的伤口。
    小刀划开的伤口挤出了很多血,血液都是鲜红的,过了这会儿功夫,伤口处也没有毒变的迹象。
    用矿泉水洗刷完伤口,刀在手中流畅一转,刀尖闪烁过锋利的冷光,谢奚把刀折起收回裤子口袋。
    站起身,谢奚对顾寅说:还好,不是毒蛇。
    朴桐仁闻声奇怪地看向谢奚。
    谢奚立刻侧身直直迎上朴桐仁的视线。
    天空密布的阴云里亮起几道闪电,轰隆的雷鸣此起彼伏。
    谢奚的头发被大雨淋湿了,碎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前,有些许挡住了他的眼睛。可就在湿哒的碎发遮掩下,被浓墨画过似的漂亮眼睛,瞳孔却冰冷的让人害怕
    不同于顾寅的皮笑肉不笑的怒火,被谢奚这样攥视着,朴桐仁如坠冰窟,浑身僵硬。
    朴桐仁惊愕地张了张嘴:
    朴桐仁是魂穿的,穿来的时候身体的主人好像服用了什么不该服用的药物。
    他在医院的病床醒来,继承的记忆并不算完整,每每回忆原主遗忘的那些记忆碎片,脑海中都会浮现一个人的脸孔。
    每当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的脸,朴桐仁都会呼吸不畅,冷汗淋漓。
    现在朴桐仁在面对谢奚时也感受到了这种让他快要窒息的压力
    谢奚俯下身子捡起草地上的伞递给顾寅,淡淡的说:寅哥,以防万一你先不要动,给急救打电话,我桐小姐一块儿去栈道附近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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