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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重生)——止宁(76)

    快!传御医!
    贺云逸挎着药箱匆匆来到了前殿,他焦急的目光先是在李元悯身上转了一转,见他并无异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下来,可这口气放松没多久,登时又提了起来。
    他怎生在外人面前露出他的孕相?尤其是这摄政王之子司马昱?
    但见李元悯对他温和一笑,安抚似得:贺太医,你来给朕把把脉,务必对小侯爷知无不言,可晓得?
    贺云逸眉头几不可见皱了皱,又见李元悯神色泰然,没有分毫慌乱之色,他喉结动了动,终是提步上前,为他诊起脉来。
    未及半柱香的时间,司马昱迫不及待问:多久了?
    贺云逸看了看李元悯,他已经阖上双目,似在养神,只能低了头,回道:已六个月有余了。
    司马昱呼吸顿时重了几分,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原地踯躅,他骤然回过头来,目色发着狞色:落了!
    贺云逸登时惊道:不可!
    许是明白自己的失态,贺云逸稍稍缓和了一下呼吸,恳切拜首道:回小侯爷,陛下腹中的胎儿如此月龄,早已成型,落子恐是艰难,何况陛下身子根底孱弱,若是用此等虎狼之药,只怕会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带了一丝颤:血崩而亡。
    司马昱重重地晃了晃身子,闭上了眼睛,许久许久,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复睁开眼睛来,他死死咬了咬牙:生老病死,岂能由人掌控何况陛下福泽深厚,区区一副落子药,岂会伤了龙体,你只管拿来!
    贺云逸简直难以置信,急道:不可!性命攸关!何况一国之主!小侯爷怎可如此武断!
    司马昱见这位太后姑母看重的御医竟如此拂逆,当下怒不可遏,大胆!区区一太医尔,竟如此拂逆!不怕赔上阖族性命不成!
    一声轻笑打破了二人的僵持,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元悯开口了,他依旧是那样温煦柔和的笑容,仿佛方才他们谈及的对象根本便不是他似得。
    他自顾自喝了口茶,放置在一旁:崇墨何必如此动怒,动不动便打打杀杀,怎衬得起丹阳学士的好名头。
    他站了起来,拂了拂袖子:先回去罢,此事容后再议。
    司马昱已经无法思考了,他看着他那顶起来的肚腹便分外觉得刺眼,那一刻,他没有想到什么阖族命运,没有想到什么权势天下,只笃定一件事,他一定要除了他腹中的孽障,这个人只能有自己的孩儿他的肚腹岂能有旁人的孩儿!
    来人!来人!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很快,数十御林卫匆匆进了来。
    司马昱目色已是骇人的血红:陛下需要歇息,暂先送去后殿,不可踏出殿门半步。
    可御林卫分毫未动,上首的李元悯只微微揉按着颞颥,似有几分疲惫。
    半晌,为首的御林卫参领朝着司马昱走了过去,面色凝重:
    小侯爷,御前重地,切不可如此喧哗,请出去吧。
    一股寒意渐渐地从脚底升起,叫司马昱浑身发寒,他看了看那参领,明明此人听命他司马家,如何这般态势。赤虎王究竟留了多少手!他们的亲信里究竟有多少人被那只兇兽所控!
    看着案台上那个依旧风轻云淡之人,一股恐惧骤然袭上司马昱的眼眸,他胸膛重重起伏着,再也维持不得平静,匆匆往殿外跑去。
    贺云逸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被一层冷汗给浸湿。
    他擦了擦额际的汗,正想不顾规矩问李元悯一些话,但见他温和的目光已经汇聚在自己脸上。
    知鹤,不要担心。
    李元悯温温笑了笑,纵然贺云逸心中有千般疑问,但在这样温和笃定的目光下,也渐渐失去了询问的欲望,他回了一个笑:好,那我回去了。
    李元悯点点头。
    殿外,原本清朗的天空不知从哪里飘来几朵阴云,正隐隐酝酿着一场风暴。
    ***
    七月初,定远军班师回朝。
    朝廷于宣武门举行了盛大的犒军仪式,朝元帝亲自登上了耸立的高台,亲自犒赏这数十万为北安而战的定远军将士。
    京城百姓倾巢而出,高耸入云的宣武台下人山人海,北安的子民们终于看见了朝元帝如菩萨一般的昳丽面貌,大批大批的百姓自发跪了下来,山呼万岁。
    呼声撼天动地,久久不散。
    大军驻扎在郊外,副将以上安置在京中,早在定远军出征之时,朝元帝已经御赐定远军主帅猊烈一座恢弘雄浑的将军府,然而当夜,大胜归来的定远大将军推脱了众多的宴请,却是悄无声息出现在皇宫内殿里。
    那个号令千军万马、威势赫赫的主帅,却如同奴仆一般半跪在地上,亲自为陛下沐足。
    陛下
    高大威武的大将一把握住那只雪白的玉足,紧紧拽在掌心:臣为陛下的江山社稷殚精竭虑,误了终身。
    他的一双利目炙热:陛下是该还臣一段姻缘了。
    他不想再偷情了,他要光明正大地占有他,自他在犒军大典上看见他,他早便迫不及待有这样的打算了。
    北安子民心中的菩萨,他要自私地占有他!
    眼前昳丽无方的人却是轻轻从他掌心中将足挣出,那白里透红的脚趾微微上移,拂过了他的喉结,轻轻一按。
    猊烈目眶血红,重重地吞咽了一下,喉结翻动,瞳仁对上了他那含着水的多情目光,他喘着粗气一把捉住了他的雪足,置在齿间咬了一口。
    李元悯咛了一声,眼前人虎豹一般骤然扑了上来。
    明黄色的床榻轰的一声响,帷帐撕拉一声,险些扯断,李元悯整张脸都红了,终究被他这幅如狼似虎的样子吓坏了。
    孩儿小心孩儿
    猊烈抵着他的额头,躁动地剥着他,一边红着眼眶抱怨着:好苦!北疆的三个月!当真是好苦!
    他粗重的气息喷在他心肝的脸上:娇娇,都怨你!
    李元悯听得要心碎,他眼里浮了水光,像安抚一样摸着他的后脖颈,纵容地将他的脑袋抱在了怀里,昏庸一般承认了自己的错:我错了,我好好给你赔罪好不好?
    他温柔地吻了吻他,顶着个大肚子,将人压在了身下。
    乌发散落,冷香四溢。
    时下,没有任何一件事比他安抚这只躁动焦渴的野兽更要紧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文案了,文章也快要进入收尾了,连载三个月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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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明黄色的维帐静静垂着, 悄无声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冷香,如此炎夏, 便是大殿内布了冰盛, 也难消这般的热意。
    李元悯眼尾发红, 雪白的脸上黏了几根发丝, 汗渍渍的,虽是凌乱不堪,却又显得靡丽非常,猊烈看着他, 只觉得心中流动着一股温水一般,只愿自己能够这样长长久久看着他, 他缱绻地亲了亲他,俯身细细替他清理着。
    终于弄好,猊烈爬了上来, 周身麦色的肌肤亦是布满了汗水,他用那带着厚厚茧子的掌心抚开他的额发,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抱你去洗一洗?
    李元悯轻喘着气, 将他拉近了点:待会儿。
    猊烈目色一动:难受?
    李元悯摇了摇头, 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脖颈:没,只有点累, 歇一会儿便好。
    猊烈叹了口气,将额轻轻靠在他的额头上, 嗅了嗅他脸上汗水的幽香:你这块豆腐
    他喟叹着:我娇娇这样的豆腐。
    他怜惜地亲了亲他的唇。
    他怎么不知李元悯对自己那异于常人的身子有多么的在意及不安,然而却这般纵容他逞凶,他这样老练沉稳的灵魂,却在他那里如一个毛头小子一般贪婪享用着他的温柔。
    如今, 他还有了他的孩子,用他这样的身子怀了他的孩子。
    不由揽着他贴近了自己的心口,那儿没有再软和的时候。
    李元悯正阖着眼睛歇憩,腹中突如其来一下,他皱了皱眉,面上的潮红更甚,只湿漉漉地凑过去,对着猊烈的耳朵说了几句。
    猊烈硬朗的眉宇间瞬间染上了喜色:真的?
    见他如此,李元悯眼角泛着柔和的水光,牵他的手去碰小腹,半晌,猊烈的手被乌突突顶了一下,他一不冷登吓了一跳,傻乎乎的:什么东西?
    他欣喜若狂地意识到什么,又将手轻轻盖在他的肚皮上,再次被重重踢了一下,猊烈朗声大笑,眉头一挑:啧,小东西还贼有劲儿。
    他立刻支起脑袋,拿着鼻尖去去磨蹭他肚皮,三两下又挨了一记,这般不同寻常的体验教他童心大起,不住对着李元悯的肚子一阵磨蹭,与他素未谋面的孩子玩得乐乎不已。
    李元悯被他闹得微微有些不适,却咧着嘴开始笑,他想起了那个满身血腥如罗刹一般攻破京城的赤虎王,又看着身上这个幼稚如孩童的男人,笑意更浓,可笑着笑着,眼角却开始湿润起来。
    猊烈见他如此,连忙上来,娇娇?
    李元悯摇了摇头:我只是高兴罢了。
    痴子。
    猊烈将他搂在了怀里,心间难言的悸动,想起二人初遇到如今,仿佛一场梦一般,如今,这人心里有自己,这样纤弱的身子还怀着自己的孩儿,连面上都时常露着这样毫无保留的温柔爱意,里里外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这叫他前所未有的满足,仿佛心底的每一条缝隙都被填满了来,饱饱涨涨的。
    世上断不会有什么事比这般要让他快活了,他甚至在喉间嚼摸出一股甜滋滋的味儿,这让他涌起了疯狂的爱意,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献祭给他,包括性命。
    此时的他是昏庸的,又是纯粹的。心甘情愿、至死不渝。
    无论他们的初遇多么的狼藉不堪,但他终是不可避免被眼前这个心肝肉吸引。
    这是宿命。
    被他吸引乃至深陷,是他猊烈的宿命。
    已经是深夜了,但猊烈仍是舍不得出宫,就算是李元悯,也不肯轻易放他回去,二人泡在温和的水里,互相为对方擦洗。
    猊烈为他泼了点水,但见那雪背点点水滴滑落,当真是肤若凝脂,猊烈忍不住轻咬了一口,李元悯微微咛了一声,他回过头来,面上微微的嗔怨,猊烈顺势搂着他抱在怀里。
    麦色的肌肤交织着雪白的,猊烈心间温情,垂下头,衔住了他团软的唇,呼吸融在一处,脉脉啄吻着。
    黏连的唇分开寸许,李元悯缱绻地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叹了气,有时候当真是难以将你同上辈子想到一处。
    猊烈不满地拿脑袋顶了顶他的,李元悯好笑:好了,再是如何,还不是一次又一次着了你的道。
    他宠溺地亲了亲猊烈的眉眼。
    猊烈心间一片畅意,此刻他不是赤虎王,不是任何的身份,他只是一个被心爱的情人深深取悦的男人。
    他缱绻地看着李元悯,如今,爷可算是尝到什么是色令智昏了。
    李元悯吃吃笑了笑,香香的气息喷在猊烈鼻翼,难得调侃:昏庸到随我玩弄么?
    自然猊烈哼哼唧唧的,手开始不老实,你想怎么玩弄爷都成,要命么?都给你。
    李元悯眼眶一热,无端端被这样的荤话弄得心里酸酸的,我怎会玩弄你。
    他温柔又怜爱地吻着他:我怎舍得玩弄你。
    猊烈心里也被他闹得酸酸软软的,两世都没有体验过的好东西都在这个人身上体验全了,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心肝似得搂在怀里,只软声道:娇娇,爷两辈子第一快活的,便是得了个你了。
    李元悯心下一阵热流,却也将自己的身体揉进了他宽厚的怀里。
    二人皮贴着皮,肉挨着肉拥在一起,再也没有更亲近的时候了。
    ***
    朝廷上的风向渐渐有了变化,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墙正在逐渐瓦解。
    七月末,便有参定远大将军各般罪名的奏折不断往上递,什么大不敬、卖官鬻爵之类纷至沓来。
    安静的大殿内,李元悯看着案几上摆着的一堆高高的奏折,揉了揉额角。
    倪英端来了香茶,她不动声色与李元悯轻声道:陛下,摄政王在外面候着。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李元悯叹了口气:与镇北侯回一声,朕身体不适,让他先行回去罢。
    话音未落,门口一阵喧闹,摄政王司马忌连挑了几名侍卫进来。
    侍卫险些抽刀,李元悯心下叹息,却也阻了,笑笑:侯爷来了。
    镇北侯司马忌年逾五十,但看上去颇是硬朗,只鬓角微微染了霜白,风采不减当年。他这般忤逆犯上,然而却是轻松笑道:原来陛下在,这些卑奴竟妄自做主,不肯让老臣面见陛下,着实该杀!
    哦,竟有此等事?李元悯似模似样皱了皱眉,宽慰道:侯爷放心,朕自会问罪。
    陛下圣明。司马忌虚虚一拜:许是陛下平日里好脾气惯了,纵得个个如此拂逆。
    他直起了身,目中跳动着锋利的光芒,意有所指:好比咱们朝中,可多得是这般蠡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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