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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重生)——止宁(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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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李元朗心念一动, 忙站起来呵斥,放肆!
    正待喊人来拿下,也先抬了手阻止他,他上上下下扫了几眼那高大壮硕的青年, 油光满面的虬髯脸上起了兴致, 他早便闻听北安这名膂力过人的神勇悍将, 瓦剌人尚武, 对着力量有着天生的至高推崇, 此刻见他主动提出来切磋,心间自是痒痒, 当下兴致勃勃站了起来, 抬手扣在胸上, 朝着太子遥遥一鞠。
    本君早便听闻北安有一虎将,悍猛过人, 能以一敌百,太子殿下不如给本君一个机会开开眼界, 让咱们瓦剌的第一勇士良哈多与他切磋一场,如何?
    良哈多闻言一愣, 忙站了起来,同样鞠了个大礼,面上带了笑:若有此等机会,当真是不胜荣幸。
    太子见二人如此热情,自不好拂了他们的意愿,只不满地瞧了猊烈一眼:既是国主这般说, 便随了你的愿,不过切磋而已,点到即止便可, 切不可鲁莽。
    猊烈拜首称是,他的目光似是无意一般掠过也先身边之人,但见他神色恍惚,像是感受不到外界一般。
    他心下剧烈跳了几下,恨不得当下上前一把将人抢到怀里,然而面上仍自无异,展臂朝着良哈多一举,作邀约状:请!
    良哈多朗声一笑,顺势站了起来,唇角渐渐放了下来:猊将军可得手下留情啊。
    猊烈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两者皆是本国一等一的好手,这场交战自是不比平时武斗,但见二人骁勇,打得是不分上下,叫人看得热血上头,心间各为几方暗暗拧了一把劲。
    旁人只看得出来二人打得焦灼,然而处在当中的良哈多却是心惊不已,他虽不至于落了下风,却也全然无法压制住对方半分,如此僵持的局面倒像是对方故意掌控似的。
    看着对方面上的好整以暇,相比起自己的全力以赴才有的轻松之意,良哈多心间愈发心惊肉跳,但觉得对方的气力若沧海一般,探不到底处。
    在心焦之际,对方突然露出了一个破绽,良哈多自是毫不留情攻了过去,那瞬间,他脑中蓦地一震,心道不好,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皮肉击打之声,良哈多闷哼一声,身体骤然向台上飞了出去,但听得砰的一声,那健硕的身子重重地砸在也先的桌案上,迸溅一地的狼藉,即便太子与也先二人闪躲得及时,也被洒得一身的汤汤水水。
    李元悯更不用说,衣襟溅湿了一大片,他怔怔地往身上一瞧,又看了看眼前,大殿中,那个高大的男人目色血红,沉重地呼吸着,一双利目深深地看着他,李元悯心间一凛,可下一瞬,男人已经移开了目光。
    随行太侍满脸惶恐拿来几方巾帕,为太子殿下掸去身上的脏污,太子面色黑沉,原本他见着麾下的大将如此神勇,在瓦剌人面前大大地挣了脸面,心间快意,然没高兴多久,又遭了他这么不知轻重的一出,自是心头火起。
    下首的左相大人生怕自家外甥酒后失仪,更怕再惹出什么事来传到陛下耳中,不等太子发难,当即对猊烈大声呵斥道:下手怎如此不分轻重,还不快快向国主大人请罪?
    猊烈收了势,忙上前朝着也先俯身一拜,末将多吃了几口黄汤,下手失了力道,还望国主大人见谅。
    也先酒醒了不少,看着周身的狼藉,满腹气闷,恨不得当场发难,然而手下大将轻易被这般击败,他若是放下脸,未免显得输不起,当下按捺下怒意,面上带了笑,武人切磋,自有胜负,有何可怪?
    猊烈状似大为感激,俯下身去:多谢国主大人体谅。
    也先咬了咬牙,紧紧拽紧了拳头,暗自瞪了一眼地上犹自揉按胸口的良哈多,心下沉怒。
    因着这场风波,太子也无继续的雅兴,只命人好自安置瓦剌使团,便先行下去换洗安歇。
    大殿内的众人也便相互拜别,各自分头而去。
    ***
    冰轮高悬,微风轻抚,生着丝丝寒意。
    李元悯的衣襟斑驳,他身上散发着难闻的酒菜气息,夜风吹拂其上,一身的冰凉。
    他站在闸门不远处,远远望见阿英在城门口那里等候着,不知为何,他心间生了几分怯意,瑟缩地往后退了几步,许久了,才晃晃悠悠从侧门绕了出去。
    月上正中,夜色已很是深沉。
    清冷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李元悯步行在其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脏污的衣袍,眉头皱了皱,旁若无人般地将外衫给除了,黑靴上也是一般污渍,他心间烦恶,俯身摘了,与外衫团在一起,丢到远远的地方。
    看着干干净净的小衣,他心里才舒坦起来,就这般摇摇晃晃地行走在空寂的青石板道上。
    不远处,一个黑色的人影跟着他,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么远远看着他。
    是猊烈。
    月色下,他眼中只有那个摇摇欲坠的人影。
    猊烈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亦步亦趋跟着,街道是那样的安静,没有一丝人声,仿佛整个京城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眼前之人赤着雪白的足,衣裳单薄,如同一只误了节气破蛹的白蝶,扇着单薄的翅膀,舞动在这清冷的月色下,脆弱到仅凭一阵冷风,便可将他粉身碎骨。
    猊烈心间一悸,疾走几步,跟紧了一点。
    他毫无目的地走了一个时辰,猊烈便如此跟了一个时辰。
    有时他会走得快一点,双手有节奏地轻轻地打在腿侧,像个放课的孩童一般,有时他又放缓了脚步,用雪白的赤足丈量着地上的青石板,一寸又一寸。
    月儿弯月儿弯
    他听到了他在低声吟唱,唱得是一首岭南的童谣,他的声音飘忽,像一缕捉摸不住的轻烟,断断续续在这清冷的夜色里浮动。
    猊烈侧着耳朵,认真地听。
    许久了,那个游荡的人突然停了下来,猊烈见他蹲在一处墙角,那里有一道暗渠,污水打湿了渠壁,四处脏污,然而他径直跪了下去,身子往下探,许久了,他终于立起身来,怀里抱着一只湿漉脏污的小狸猫,他将它紧紧抱在怀里,小狸猫低低地喵呜叫了一声,他看了它很久,轻轻叹息着,靠在墙上慢慢滑下,而后盘腿坐了下来。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点一点地顺着它的毛,他像个不知道脏的孩子一般,将脸蹭了蹭它的,而后紧紧抱在了怀里。
    猊烈目中幽深,站在原地片刻,才走上了前,解下身上的大氅连人带猫包裹了起来,俯身一探,打横抱了起来。
    李元悯没有挣扎,他抱着那只脏污的小狸猫,顺从地靠在了猊烈厚实的胸膛上。
    回到了客栈,倪英早已是急得不行,她含着泪,指挥着众人分头找寻,随着一随行的惊呼之声,她回头看见了抱着一人的兄长,当下急匆匆迎了上来,正欲掀开那大氅。
    猊烈侧身一避,轻声道:他没事。
    而后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抬热水来。
    倪英忙点了点头,擦干了眼泪,匆匆下去安排了。
    踏进了房间,猊烈将他放在堂中的椅凳上,将大氅除了,眼前之人犹自紧紧抱着那只脏污的小狸猫,小狸猫畏怕猊烈,双目警惕地盯着他,却颇有灵性地依偎着李元悯,猊烈半跪在他眼前,欲要将狸猫给取出来,李元悯微微一挣,不肯,猊烈没有强迫他,只去后面翻出一张他平日里睡的薄褥包住了那只狸猫。
    这下,眼前之人终于肯放开了,猊烈将那包裹着狸猫的褥子放在一旁,狸猫轻微地唤了一声,便躲在了暖软的被褥里面。
    外室一阵翕动,是仆妇们抬着热水进来了,她们放好,便退了出去,屋内再复安静下来。
    猊烈抬眼看了看他,伸手过去,捏住了他小衣的系带,他稍稍停顿,一下拉开了,而后在那污渍斑斑的小衣里剥出了那具雪白纤细的身子,这一切他完成得极其顺利,因为对方根本没有一丝反抗,仿佛一只极其乖顺的猫儿一般。
    猊烈俯身捞起了他,一阵冷香扑在鼻尖,他低头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只将他轻轻放进了温热的水中。
    在入水的那一刹那,李元悯微微咛了一声,便仿佛怕冷一般,微微缩了身子,将脑袋靠在桶沿上。
    猊烈洇湿了帕子,帮他擦洗着雪白的背,他从未做过这样的活计,自然显得笨拙,然而他眼神专注,很是认真。
    水渐渐冷了下来,猊烈丢了帕子在水中,又将人捞了出来,裹上了干燥的澡巾,送进暖软的被褥。
    猊烈的衣襟被沾湿了一大块,然而他浑然未觉一般,只拉了个座几坐在塌前。
    眼前之人很是困倦一般,没一会儿呼吸声变得绵长起来,因着方才的沐浴,他昳丽的脸上微微有些粉色,乌发散落,旖旎地盘在颊边。
    猊烈一直坐着,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他的脸,半晌,他靠近了去,粗糙的大掌轻轻抚开了他额上的发丝,露出那个光洁白皙的额头以及阖着的双眸。
    半晌,那双薄薄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来。
    月色透过窗棱洒在地面上,跳动着晶莹的光。
    猊烈看见了他漆黑的瞳仁上映着的月色,他就这么一直看着自己,用那双漾着水意的双眸,猊烈刚硬的心被一种不可言说的情绪击得毫无反抗之力,他喉结动了动,只是抬起指头,婆娑着他光洁的额。
    不怕。
    他指腹抚着他秀气的眉间,再次道:我娇娇,不怕。
    许久许久,眼前之人终于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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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宽阔平整的朱雀大街上, 李元朗候在街边良久,宫城门口开启,清冷的夜色中终于哒哒哒地出来了一辆马车。
    他忙放下了轿帷,整了整衣襟, 下了马车去, 很快, 那辆宫里出来的马车停在他面前。
    李元朗面上带了笑意, 迎上前去, 抬手一拜:侯爷。
    轿帷微微启开,却是露出司马昱那张不辨喜怒的脸, 他淡淡道:侯父大人已随中书令的马车先行归府。
    他垂眸看了眼李元朗, 启唇道:二殿下有何要事?
    李元朗被他这样的眼神瞧得心间一悸, 不知何故,这些日子, 他愈发畏惧这位司马家的小侯爷,面对他之时, 更比那老侯爷多了几分忐忑。
    见他迟迟未语,司马昱扫了一眼他, 又淡淡一哂:二殿下怎么愣着了?
    见他这般冷淡疏离的态度,李元朗心下焦急,明明前段时间,司马侯府的态度颇为热络,怎么这些日子以来,反倒这般了。
    自打王朝鸾一党覆灭, 李元旭那厮已然如同一个废物,这几年他吃酒吃坏了身子,更是终日躲在房内,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前几日他去看了他,居然将屎尿都拉在□□上,活脱脱一个痴子一般。太医也来瞧过了,然而个个讳莫如深,都说身子无碍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是糟了谁的道了。
    这让李元朗惊骇异常,如今,太子明面上虽待他颇有几分兄友弟恭的模样,但他焉能不知内里,当年王朝鸾的手段大都借着他的手来使,太子怎会不将帐算几分在他头上太子这只笑面虎,愈是面上和悦,背后恐是不知多少阴毒的手段等着!
    想起李元旭的污糟模样,他心间更是惊恐难当,眼下,他只有这个机会翻身了!
    他仔细窥了眼司马昱,笑着道:只是许久未曾拜会老侯爷,明日休沐,想着上门一遭咱可是好久没吃镇北侯府的茶了。
    司马昱闻言轻声笑了笑:家父近些日子身子抱恙,恐是无法接待外人,改日吧。
    他又道:夜深了,二殿下往后不必大半夜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镇北侯府不懂规矩呢,你说是吧。
    话毕,他微微一颔首,不再看他,只放下了帘子,吩咐了一声,马车再复启动,渐渐离去了。
    李元朗站在原地许久许久,他目下阴沉,最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天无绝人之路,镇北侯府决计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上位的,眼下他们的选择,便只能是在他与那不祥之人之间了。
    只要除了另一个,那么那司马父子再无别的选择,只能扶他上位!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丝冷光闪过。
    乌云没过月亮,凉风骤起。
    ***
    客栈的灯烛渐渐熄了,月色浸满了人间,温温吞吞地拢上一层朦胧。
    猊烈被轻轻摇醒了来,他脑袋一顿,睁开了眼睛,布满血丝的利目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眼睛。
    眼前之人居然微微笑了笑:你上来。
    猊烈喉结动了动,心间一跳一跳的,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做梦,他皱着眉看了一眼他,许是那样温柔的眉眼叫他毫无抵抗的能力,他缓缓起身,掀开被褥,上了床。
    那股淡淡的冷香浓郁了一点,这叫猊烈感觉一股安宁,他忍不住揽住了他的腰肢,将他揽进了自己怀里。
    眼前人探出一只雪白柔软的手,摸了摸他微微有些粗硬胡茬的脸,像是极其眷恋似得,他抬起下巴,往他的唇上贴了贴,猊烈心间又酸又苦,知道对方又将他当成了那个十八岁的少年,然而并不是,因为下一刻,他轻声道:曹纲说,你是个好皇帝。
    猊烈一怔,看着他的双目,然而在那双漆黑的瞳仁中,他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只是亮晶晶地映了些月色,很专注地看着他。
    他靠近了来,又道:今晚,谢谢你了。
    猊烈不知为何,心下一颤,有些难言的不安,又见那人再复贴了贴他的唇,然后一点一点往下,猊烈忍无可忍将他的脑袋捞了起来,但见他唇角湿漉漉的,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他柔声询道: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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