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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重生)——止宁(50)

    烛光下,那玉人静静地坐在桌案边,身上穿着一身素白的软绸小衣,乌发尾部微微一点湿气,显然是刚刚沐浴好,乖巧地在房内等着他。
    猊烈喉结动了动,走上前去,俯身捞起了他,将他稳稳地平放在塌上。
    当身子陷入了那软暖的被褥,身下之人双眼便闭上了。
    猊烈目色幽深,曲起手指,轻抚着他柔嫩雪白的脸颊,轻声:我要的圆满,不是让你与在密室内一样。
    那双漆黑的眼眸一颤,渐渐睁开了眼睛,他面上有着一丝不安,却还是如他要求的看着他。
    勾引我。猊烈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炙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用你的手段,各种,我都要。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明目张胆的欲望写在了脸上,若目光能化作实体,那身下之人恐已在这寸寸刀刃之下碎为齑粉。
    李元悯眼眸颤动着,他轻轻喘了一口气,半晌,支起手拉开了小衣的系带,露出一具雪白纤细的身子。
    这幅躯体他已是看了那么多回,可映入眼帘,猊烈不免呼吸又沉重了几分,他想,他何须用手段,他这样的人,又何须用半点手段。
    他当真是极美,美到没有人可以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这样的人,无论放在哪儿都会成为掌权者围猎的对象。
    他到这岭南境地八年,八年的时间,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熬到了如今颇有地位的藩王,又经历了多少的险境。
    猊烈突然想起了薛再兴怀里的那一方白帕,群狼环伺中,他这些年又是如何周旋在这些险境内,避不过时又是如何屈辱地躺在各般觊觎他的当权者身下?
    大概像现在的模样吧。
    那一瞬间,猊烈心间骤然一缩,竟是前所未有的激痛,他有些不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奇怪的感觉,只不耐皱了皱眉,很是焦躁。
    但见眼前人半跪起来,喘了几口气,柔顺地垂下眼眸,慢慢游移下去。
    猊烈咬着牙闭上了眼睛,心想,有什么,便是享用他五日,便是尽情享用这样的五日,解他心中一口难以纾解的堵而已。
    五日,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当眼前人支着脆弱白皙的蝴蝶骨,卑微地埋首在那孽障之处,他突然惊怒得不得了,当下起身一把将他捞起来,蓦地将他放在塌上。
    他目色血红,气喘吁吁,凶狠地一下堵住他团软的唇。
    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为何非要背负着巨大的险境,也要色令智昏地将薛再兴一力拔除。
    他怎会忍得他这般,怎会忍得这个人这般。
    他焦躁地咬着他的唇,却没有办法纾解半分心间的干裂,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目中一亮,对,他不能让他这般,于是骄傲的猛虎低下了脑袋,收起了他可怕的獠牙,藏起了他坚不可摧的利爪,做起了小心翼翼的勾当。
    李元悯紧紧咬着唇,终是耐不住,骤然弹了起来,他推着他的脑袋,挪着身体靠在了塌角,声音几乎像是哭了一般:你别这样。
    然而猊烈却没有了往日那样被拒绝的羞恼,只支着健硕的胳膊,猛兽般四肢撑着欺压过去,他双臂支撑在对方身体两侧,将他困在自己的领地内,抵着他的额,舔了舔湿漉漉的唇角:都说了,这五日,我想如何便如何。
    话毕,当即轻轻啄吻了一下他的,居然不自觉地温和起来:你该听话些,给我个圆满。
    李元悯已经无处可退,这幅样子让他莫名害怕,让他常常与记忆里某些割舍不掉的记忆混淆。
    他双腿虽没有多少气力,可却是咬着牙跪起,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堵住他的唇,想勾起他的凶性,让他不要再露出这样让他害怕的样子。
    可他已被抓到了软肋,当下被搂住腰肢,反身压在塌上,对方勾起头来,一点一点啄吻着他,愈发温柔起来,李元悯浑身轻颤起来。
    他推开他,哽咽起来: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
    他被他这幅温柔的样子给吓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安
    且看且珍惜
    虽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第73章
    眼前之人带着泫然欲泣的脆弱, 他的手胡乱抵在他紧绷的胸膛上,眼里全是哀求。
    猊烈心里被一种奇异的热流充斥着,看着这个惶惶不安的玉人, 他反而生出了某种艰涩酸软的感觉,这是他铁石心肠的人生从未有过的, 荒唐的, 接近于一种想毫无保留的献祭。
    这本该让他忌惮十足,然而猊烈却纵容自己进入这等色令智昏的迷障。
    听话。
    猊烈咽了咽口水,心中愈发奇妙地发涩着,一副刚硬的心肠仿佛被人拿捏着, 差点便要揉碎了。
    这样的感觉太不适, 猊烈皱了皱眉,他不由重重亲了亲他的,焦躁地捏了捏他的脖颈, 似乎也想让他同样这样对待自己,以缓解自己心口那酸涩到难以忍受的感觉, 然而对方却是哽咽着推拒他。
    今夜, 猊烈已是连着几次被他拂逆, 可心头一丝暴怒的情绪也无,他只是不满地抵着他的额头,语焉不详地抱怨了几句,又一把将对方搂在怀里,并没有如往常那般迫着他,只用起了他不曾熟悉的绵密温和的手段。
    乌发流水一般散在各处, 眼眸已是染上了春雨般的湿气,汇聚成滴,蓦地滑落。
    热浪裹挟着湿气, 冲昏了人的理智。
    眼前人显然是迷茫至极,而猊烈早已热汗满头,脑子嗡嗡作响,他第一次用了这样柔和的手段,没有用他熟悉的强迫,也不用信手拈来的气力,仅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哄慰、温存,便享用到了人间最美味的果实,他惊喜、失控,心跳史无前例,心间的酸涩已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到最后几乎像是野兽一般发出了一声令人闻风丧胆的低吼。
    猊烈重重地倒了下去,仍还是紧紧搂着身下的人,二人流了许多的汗,连雪缎都浸湿了一层。
    烛光微微,似乎可以这样永恒地燃烧下去。
    猊烈失神的目光渐渐凝聚,蓦地变得血红阴骛,他突然怒不可遏道:谁碰过你?
    好半天了他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猊烈暴躁地起身,双臂撑在他脑袋两侧,将身下的人拢在自己的阴影里,他牙筋耸动:告诉我!有谁碰过你!
    他几乎要咬碎银牙,燥怒至极地看着他。
    在那凶狠的吼声中,李元悯突然想起了那个似乎已是很遥远的燥热的午后,一个青年热烈又虔诚地用唇亲吻着那个给他带来一世厄运的地方。
    只有我一个人看过的,是不是?
    那时,他被问得心间有着恼,有着羞,还有着无限的不为人所知的欢喜。
    恍若隔世。
    李元悯没有说话,只微张着唇,哈着气,雪白的脸颊上布满了潮红,这让他看起来像一朵沾了露水的春花,他睁着那双含着水意的眼睛一直瞧着他。
    谁?猊烈厉声逼问他。
    他眨了眨眼睛,却滚出一颗偌大的眼泪来,沿着微挑的眼尾滑落,落在雪白的耳廓上,浸湿了头发。
    猊烈又被他拿捏住了命门,心里焦躁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一把将那湿漉漉的人揉进怀中,只恶狠狠地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迟早揪出来,杀掉!
    他狠厉而阴骛地重复着:一个个杀掉!
    李元悯只闭上了眼睛,任随眼前人将他霸道而粗鲁地裹进了怀里。
    自那日后,二人像是有了某种默契一般,李元悯对他超乎常人的需求也没有了丝毫的抗拒,他像一具艳丽至极的瓷娃娃,没有一丝自己想法,只由着他的心意随心享用。
    每日的晨光都会洒在他的眼眸上,也洒在寝房内的各处角落,花梨条案、紫檀椅、欹案上的铜错金净水瓶,还有静静盛开的腊梅,他只觉得自己与那些死物其实没有什么差别。
    人生在世,白云苍狗,有时不用想什么,便会好过很多,李元悯任随自己的心陷入一片空荡荡的天地之间。
    猊烈却是乐此不彼,一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灵魂,却像毛头小子一般充满了热情,这几日的他,已不是那个野心勃勃的赤虎王,天下仿佛只是暂排第二的打算,他已成为一个沉迷他的信徒,当真是迷恋极了他,更是对他有着无限的耐心,非要拖着他一起进入那至死方休的迷障。
    李元悯被他缠得无法,每当看见他靠近,他本能地心间发颤,便是再怎么把自己当做死物也是没用,他每每被逼得无法,只能溃不成军地求。
    男人却是抱紧了他,额贴着额,双手捧着他的脸,毫无诚信地哄他,好了,好了。
    可却是每每逼得李元悯崩溃到大哭,逼得他这样好脾气的人都气性起来了,他胡乱地咬他,咬得带出了血来,可眼前的男人只皱了皱眉,却是笑得十足开怀,愈是大肆鞑伐。
    狼藉一片的被褥被团成一团丢在地上。
    猊烈跳上了床,伏在他身下为他细细清理,这样熟悉的场景让李元悯蓦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可闭上了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笨拙动作下的小心翼翼来。
    这比凌迟更加的可怕。
    许久了,那个满头是汗水的青年爬了上来,很是高兴的样子凑上来亲了亲他,看了他一会儿,又跳下了床,很快便传来淋漓的水声,半晌,灯烛被吹熄了,沐浴好的青年窜的一下地钻进新换的被褥里,搂紧了他。
    没伤着,猊烈想起了方才那孟浪的行径,心里热燥燥的,往后少那样,让我发了疯,苦的还不是你。
    含着泪,要哭不哭,却又狠倔地盯他,看得他理智全无,只懂得一味逞凶。
    然而那个往后脱口,他一下子愣住了,他感觉怀里的身体渐渐僵硬了。
    黑暗变得无限焦灼。
    明日第五天了李元悯乌突道。
    燥热的身体一时冷了下来,猊烈咽了咽口水,感觉全身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当中。
    许久了,他突然自嘲笑了笑:放心,我说话算话。
    这是他命中的变数,一次次的,他已经无数次的告诫自己,可又一次次碰了。
    然而只能到此为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今天更的少,但还有两个消息。
    一个坏消息,明天不更,财务狗要加班把决算初稿务必搞出来。
    一个好消息,下周四deadline过后应该会进入双更节奏。
    其实不客气地说,我应该算一个挺负责任的人,如此给自己造成的结果就是加戏太多,一旦请假便负罪感太重但其实这是我自十一月连载以来第一次请假,哎呀,以后尽量不请假,不好意思啦~~~~
    第74章
    李元悯沉默着, 他本就没有什么话,此刻更是陷入死寂。
    在这样静谧的黑暗之中,猊烈突然道:阿英交给你了。
    他撑起上身, 摸进了他的软绸小衣内,将贴在胸口的那块虎头玉佩拿了出来, 置在手中婆娑着, 玉佩带着他身上的温度,很是适手,他不自觉俯首置在鼻尖,嗅了嗅, 这玉佩上仿佛也浸润了他身上的冷香, 有着幽幽的香气, 这叫他心间莫名很是安宁, 他婆娑片刻,又将它放进他的小衣内。
    他最在乎的,那个十八岁的少年全数托付于眼前人。
    而今,他再次交付给他,这个他接触不到一个月的、他曾憎恶不堪之人。
    他顿了顿,又从怀里拿出一件什么东西顺手塞进了他小衣里。
    李元悯感觉他的手摸索着什么, 本以为他又复兴起, 可并不是,对方将一个软软的东西塞进他的小衣里,
    我知你素有几分手段, 可在乱世里终究是螳臂当车,再过半年,这天下的形势可是要乱了若我此生没有那等帝王气运,
    猊烈顿了顿, 没有继续往下说,安置好了那东西,只整了整他的小衣,你那大皇兄并非是容人之人,这是一张海图玄武五年,我派了内臣下南洋,无意寻到的一处桃源秘境,此海岛隐蔽难寻,外人难至,最宜乱世避难,当然,此乃给你留的最后的退路。
    猊烈的双目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一丝月色,他曲着手指抚着李元悯的脸,目光居然有几丝柔和。
    那十八岁的小子有什么本事,竟能让你如此记挂可惜年轻,目光短浅,缩在这一方荒蛮之地当个家将,若真到了乱世,怕是连个人都护不住,何况你这等最招人惦记的!他说到最后竟忍不住带了几分吃味。
    李元悯终究是忍耐不住,颤声道:我不许你说他!
    猊烈居然好脾气地笑了笑:好,好,不说。
    他将轻轻地拍了拍那微微鼓起的小衣,又是沉默半日。
    月光静静倾泻,时光好似停滞了一般。
    他蓦然道:上辈子,怎么不等等。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周围彻底沉寂下来。
    男人显然不满,翻身低下脑袋碾弄着他的唇,
    李元悯欲哭无泪:别这样。
    猊烈笑了,他啜了啜他柔软馨香的唇瓣,笑容却是渐渐平缓下来,他像抚摸一个孩子一样,从额上把乌发抚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以及那双急于躲闪却寻不到办法的双眼,他静默片刻,却是轻声问:
    除夕那日,你已知这具身体里面换了个芯子,为何还那般待我?
    那样足以令他沉沦的温柔,是至毒,他后悔沾惹,可后悔也没用了,乱世不容多情,如今唯有狠狠切断,踏上夺权征途,别无他法!
    李元悯呼吸微微炙热,他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可眼前的男人却是唇角轻轻一扯,似乎含着笑。
    最终,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贴了贴他的唇:怪你作什么,都是我自找的。
    一切太奇怪了,这个男人,他几近柔情的眼神,包括他行为,包括他的话,一切的一切,教李元悯心间惶惶不安,他的手紧紧捏住了衣角,呼吸乱了。
    你猜的不错,男人已是看穿了他的不安,只摸着他的脸颊,若我匡定了这乾坤,天下在握,我没法向你保证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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