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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准的欧式装修风格,以灰色为主色调,简单打量着南哲家的别墅,上次来是个乌龙,因为羞涩与太过突然的缘故,简单都没仔细看过,壁画,沙发,家具,无形中,简单满意的点头。
    可算满意?南哲的问题突然而至,温柔而带着细腻的暧昧,简单的小脸飘过一丝粉红,这般话语,似是暗示着他与她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这会让她多想。
    简单微微点头,南哲笑的随意,长长的睫毛也因为他的笑容显得愈发浓长,简单的指尖落在他的眼睑,温热的触感让她触电般的缩手,被南哲直接握住。
    四目相对,简单愣愣的盯着他的笑脸,她觉得,他的笑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简单的心有点慌乱,扯回自己的手,笑的有点尴尬,额,那个,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南哲并无不悦,似是没有看到她的尴尬,会做饭吗?
    啊?哦,会做。此时的简单就像个鸵鸟,随时想要将自己的脑袋缩进沙子里。
    冰箱里有食材,谢礼。小兔子将自己裹在一起,乖巧而呆萌,南哲的指尖微动,忍住想要触碰的强烈感受,晤,他不能做的太过,不然到时候可是会把小兔子吓跑的。
    好吧,既然如此,为了致谢,简单也得照做,在她找食材的时候,南哲哒哒哒的上了楼,木屐踏在地上带着有节奏的声响。
    简单无语的望着空荡荡的冰箱,几个鸡蛋,几个西红柿,还有一包面,这就是南哲所说的冰箱里有食材?
    简单盯着空荡荡的楼梯,心中一阵翻腾,你确定这不是在逗我?
    南哲下楼的时候就闻到了浓厚的香味,化为一丝一缕窜入他的鼻翼,听着那哒、哒、哒的声音,简单就知道南哲下了楼。
    冰箱里都没什么东西,所以就地取材,我只下了面条。
    简单盛满一碗面放在厨房,滚烫的汤汁溢了出来,烫的简单身子一抖,反射性的抿住指尖,叫南哲看过来,简单傻傻一笑,这是你的面条,快点自己端过去。
    嗯,试试我的厨艺。简单双手合十,示意南哲端过去。
    鲜红色的汤汁看起来很有胃口,南哲大口的吃了一口,味道不错。
    得到满意的答复,简单端着小碗小口的抿着面条,笑的一脸得意。
    面吃了不过一半,门被粗鲁的踢开,简单瞬间想起,似乎方才她进来的时候是将门半掩着的。
    阿哲,好久不见,从米国回来,都不知道回来看看身为父亲的我,尽尽孝道,所以,我只能亲自找上门来了。南航这般说着,确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南哲与简单,那眼神似是要将她吞噬般,简单害怕的躲在南哲身后,不安的扯着他的衣袖。
    吃的真简陋,大公司的总裁何时这么落魄了。南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齐整的西装落下几丝皱痕,怎么,我亲自来找你,连杯茶都不倒给我,这是你心交的女朋友,长得还不赖,哪像你弟弟,现在还要死不活的躺在医院。
    有什么直说,我记得七年前我就说过,不要主动来招惹我。冷冽的近乎实质的眸光,南航心底一颤,他最厌恶的就是南哲的那双眼睛,黑黢黢的,仿若能看透心中所想,与那个女人的眸子极其相似,她死之前就是用她那双纯粹的眼睛望着他的。
    南航强忍住心底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深深呼了口气,你弟弟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你是他哥哥,去医院做个匹配,若是可以,救救他的性命。
    弟弟,我记得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可不是哪里来的野猫野狗都能乱认亲戚。
    南哲,你放肆!那是你弟弟,身体里流的是你老子的血!
    所以呢。南哲说的满不在乎,简单却能明显感受到弥漫在南哲身侧的低气压,她将自己柔软的小手伸进他的掌心,南哲明显一愣,手上的动作加重,南航,七年前你送我去米国可还记得,你说的字字句句我都如雷贯耳,牢记在心,谨记你的教诲,所以,你准备好我得到复仇了吗?
    南哲,你这个逆子!南航气的气的双手发抖,对南哲确是无可奈何,他现在是有求于他,小儿子还需要南哲救命。
    阿哲,那都是陈年旧事,就看在我是你父亲的面上,明天去医院做个匹配。
    陈年旧事。南哲笑的痴狂,一开始低低的笑,随而是哈哈大笑,简单从未看到过这般的南哲,在她面前,南哲一直是温暖的,柔软的,心底泛着淡淡的疼痛,简单握住南哲的手愈发紧了,她想试图给他安慰。
    既然你提出陈年旧事,那我们就翻翻旧账,妈妈的死,你不陌生吧,那个贱人和你的罪,呵。南哲指着自己的脑袋,我都牢牢的记在脑子里。
    哦,他得了病,那都是报应,你俩犯的罪,就该由他来偿还,当然了,这,远远不够。
    南航脸色煞白,额上冒着细汗,望着南哲仇恨的目光,他说的话在脑子里循环,踉跄着步伐走出了别墅。
    ☆、攻略黑化反派(八)
    军训过后,众人都给了几层,茱萸甚是,简单因为肖蔹的照顾,倒是没受多少罪,这让茱萸见到她一次就唠叨几句,听的简单的耳朵都快起茧子。
    大学的课程较为轻松,简单选的是汉语言文学,与茱萸的英语专业不在同一栋楼,所以两人结伴进了学校后便分道扬镳,时间较为匆忙,简单也未曾注意到被茱萸捂住的中指上的一抹亮光。
    相比起茱萸的满课而言,简单周一只有上午一节课,她还算是,不,是挺清闲的。
    教室很大,前排被人占的满满的,简单有点诧异,大家真积极,让她都有点羞愧,随后悄悄的在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第一节课是《外国文学》,内容挺广泛的,简单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悄然将书本与纸笔放在桌上,偌大的教室内,窸窸窣窣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有皮鞋踩在地上的踏、踏声,以及众人的吸气声。
    来人穿着笔挺的灰色西装,剑眉星目,仪表堂堂,利落的碎发落在额间,露出饱满的额头,漆如点墨,仿若黑濯石般闪耀着夺目的光芒,鼻梁高挺,五官立体,薄唇抿成一条细线,本就冷冽的脸庞显得愈发冷酷。
    简单一抬头就撞进了南哲眸底的深渊中,她有点明白为何有那么重的吸气声了,就连她在看见他的第一眼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南哲第一眼就攥住了她,唇角微含笑意,融化了他周身的冷冽冰川,底下坐着的女生皆是一阵惊呼。
    他的目光强势,简单硬着头皮扯开了嘴角,示意他不要盯着她这边,暗暗祈求许久,南哲才收回了眸光。
    一节课一百分钟,简单只觉得度秒如年,坐在她身旁的男生一直试图跟她说话,南哲的目光时不时飘向她这边,引起下边一阵骚动,虽然南哲诠释《外国文学》很好,但被南哲看的如坐针毡,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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