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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汉的炮灰小娇妻(三)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张欣然对于李美柔是持同情态度的,有那么一个爹,确实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但是渐渐的,对于李美柔的做法与态度,张欣然愈加的厌恶。
    张欣然的赌鬼老爹欺软怕硬,她娘就是因为他爹嗜赌成性,一醉酒就对妻儿打骂,她妈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在李美柔十岁那年与人私奔了,现在还下落不明,所以一切的后果都被小小的李美柔给承担了。
    在张欣然看来,李美柔太过软弱,对于他那个赌鬼老爹简直就是任其打骂的状态,若是李美柔稍微反抗一点,或者让自己变强,让赌鬼老爹毫无反手之力,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悲惨。
    事实证明,张欣然虽然脑子简单,但是认人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欣然,我自己做了些小菜,本打算送到你们家的,但是刚出门的时候就远远的看到了你们状似很亲密的模样。李美柔双手端着盘子,指尖的位置已经泛白,足矣显示主人内心的不平静,怎么可能?前世的这个时候,张欣然与崔晋简直就是相看两厌,哪还有现在这其乐融融的氛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轨迹都发生了变化。
    李美柔秀眉微蹙,不甘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简单与崔晋,眉头皱的更紧了,女子娇小美艳,男子高大冷峻,在李美柔的角度看来,两人,两人竟然出奇的相配,李美柔不自觉的摇摇头,眼睑垂得低低的,不让人看出自己的感情流露。
    不行,我要改变我的命运,所以,这个男人我志在必得,反正你张欣然可以找到更好地,而我却不一样,要是错过了他,可能这一生都遇不到如此之良人了,心里想着,李美柔又恢复了之前的柔和,温和的说道,欣然,我先将东西送回去。
    尽管一直以来都是李美柔在唱独角戏,但是李美柔却乐此不疲,再说了,这次还多了一个筹码,崔晋,自己与张欣然比起来,谁更善解人意,谁更知书达理,岂不是一看便知。
    李美柔却忘了,她所掌握的,是前世的轨迹,也仅仅只是前世的,而今生,多了一个变数,那就是简单,注定,她得不到她想要的。
    看着一步三回头的李美柔,简单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着崔晋道,都还没成婚呢,你就招蜂引蝶,我说你咋这么大魅力呢?
    崔晋是个实诚的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我刚刚眼里只有你。意思就是刚刚过来的认识谁他完全不知道,确实,崔晋也承认,他刚刚是被简单那柔柔的柔荑给吸引了注意。
    简单:
    这人怎么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情话呢?好吧,这应该算是情话吧,简单承认,是她败了。
    quot;张叔,这是我做的一些小菜,想要给您和欣然尝尝。quot;李美柔小心的探出脑袋,唯一算得上出彩的眼睛变成一轮弯月,让她的五官生动起来,不似以前的呆板与无趣。
    张勇见是李美柔,脸庞也变得柔和起来,是小柔啊,你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就行,谢谢你了。对于李美柔,张勇也很是同情,毕竟搭上那么一个亲爹,任谁心里也不会舒坦,但是自己毕竟是外人,帮多了就不是帮忙了,反而是脱累了。
    李美柔出来的时候,刺骨的冷风穿过脖颈,冻得李美柔一个哆嗦,李美柔的赌鬼老爹李福气急败坏的吼叫声穿透墙壁,嘴里不停的诅咒着,李美柔身子一僵,忍不住的停在原地,外面很冷,但是即使家里有炕,心却与冰块一般,化为一体,早就冷到了骨子里。
    简单兴致勃勃的给小雪人找眼睛与鼻子,崔晋站在一旁,尽量挡住向简单袭来的寒风。
    鼻子只要用一个胡萝卜就搞定了,但是眼睛,则是需要两颗弹珠,只是在外面找到弹珠哪那么容易,所以最后简单还是拉着崔晋偷偷摸摸的回家,从张欣然珍藏的小罐子里找到了两颗淡蓝色的弹珠,放在雪人的鼻子上面。
    感觉在外面游荡了够久,简单就带着崔晋回了房间,本来崔晋是不愿意踏足的,但是简单轻言细语的说了一句,你是打算冻死我,还是冻死你自己?于理不合,于理不合个鬼!
    最后,崔晋还真是跟着简单回了房间,进入房间全身被包裹的温暖让简单长长的舒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而崔晋,从进入房间开始,完全没有外人的自觉,锐利的如同宝石般的眸子打量着简单的房间,你想,有谁一开始用于理不合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后面,竟然这么的理所当然。
    简单,或者是张欣然的房间,很宽敞的房子,墙壁上挂满了七七八八的东西,枯萎的花朵,村里的野花野草都被张欣然小心的收藏着,张勇为张欣然新作的几件衣裳,全部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再加上颜色足够鲜艳,想要让人不注意都难,窗子、墙壁上是各式各样的剪纸,为宽敞的屋子增添了一丝色彩。
    床是属于那种高高大大的木床,与炕连在一起,木头已经有点泛黄,但是干净整洁,上面有个架子,完全挡住了天花板,架子所在的地方雕刻出各式各样的花纹,煞是好看,桌子与床是一套的,就放在房间较靠中间的位置。
    崔晋细细打量着房间,简单则已经走到桌子旁, 倒好了清茶,茶盏放在旁边,水平上方还冒着热气,眼神示意崔晋坐下,简单则拿起桌上的窗纸与剪刀,你喜欢什么?
    小的时候,张欣然一直是妈妈带着,张母对于剪纸情有独钟,每到冬天的时候,就会剪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窗花,黏在窗上,养眼又漂亮,而时常跟在张母身边的张欣然,小小年纪对于剪纸也是尤其的钟爱,这个习惯从张母去世之后就保留了下来,或者说,这是张欣然对于张母唯一的怀念,从张欣然的记忆中,对于张母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剪纸时候的温柔笑靥,而张母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
    兔子。软软小小的兔子,肉质最嫩,要是简单知道崔晋的想法,定要将他暴打一顿。
    简单有点惊讶,白白软软的小兔子不应该是女孩子的专利不?怎么一个大男人对兔子这么钟爱?面对简单狐疑的目光,崔晋也只是稍微侧头,黑眸中不经意间染上了些许的笑意。
    她的动作很慢,厚厚的一叠红纸在简单细致而又不慢的动作之下慢慢变薄,变小,崔晋坐下,视线停留在简单的脸上,背影很是挺拔,军人的自觉,让他没有一丝懈怠,她专注于自己的动作,桃花眼上尽是认真,隐隐带着濯濯水光,就算崔晋的眼神很是炙热,也未曾影响一分。
    大约两分钟后,简单放下了剪刀,桌上尽是剪纸留下的细碎红纸,简单将剪纸递给崔晋,由剪纸形态表现出来的小兔子,形状更加丰满,带着软软诺诺的样子,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睛,明明是空洞洞的,看起来却尤其的出彩,栩栩如生。
    好看吗?看崔晋愣愣的看着那种小兔子,没有回应,以为他不喜欢,正打算将小兔子拿过来的时候,崔晋抓住简单的手,随后似是被烫伤了一般,后退一步,我很喜欢。更是将剪纸放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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