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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只一瞬,泾阳王啪地掀开盒盖,盒中之物映入眼帘,瞳孔骤然缩紧,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透着暴风雨到来前的黑沉和暴戾。
    说,这是怎么来的?目光骤然从盒中移开,他盯着下方的属下问道。
    那名属下身体颤抖,带着誓死的悲壮张口回道:王爷,属下奉命入海搜查,发现前方有人和海兽激战,但等到属下赶到之时,只
    说到这,这名属下骤然感应到上方彻骨的寒意,体内血液都要被冻僵,但是早死玩死都是个死,他一咬牙继续道:只来得及夺回这半截手臂和破碎的衣裳
    话未说完,他的脖子就被一只手掐住提起,对上泾阳王赤红的双眼。
    本王说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拿着这不知哪来的手臂和破布就敢来向本王回禀,本王的王妃死了?
    王爷,属下等人尽力了,只是
    那名属下艰难辩驳,但话未说完,脖子上的那只手骤然收紧,他眼珠外突,眼见就要窒息而死,忽然斜里插入一只手
    让他说完。
    第334章斗篷人
    泾阳王扭头,盯住插手的龙祁,眼底一片阴鸷:这与你何干?
    龙祁迎上泾阳王的视线,向来冷寂的眸底似翻滚着什么,声音冰寒迫人,重复刚刚的话道:让他说完。
    握着泾阳王手臂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青筋突起的手背隐隐涌动着真元,泾阳王眼神阴鸷,下一瞬,他冷哼一声,猛然抬手甩开对方的桎梏,手指同时一松,差点被掐死的属下噗通落地。
    说,将当时情形一五一十再说一遍,但有一点疏漏,本王夷你九族!
    海岸边上,泊着一艘海船。
    云霁听着甲板上先是一片杂乱脚步,而后渐渐平息,不过片刻就再无人声。
    她又等了一会,确认船上再无一人,才掀开甲板,翻了出来。
    昏暗的天色下,她只着中衣,脸色苍白如鬼,额上冒着冷汗,右手紧紧捂住断臂,断臂已经包扎,鲜血却还在渗出。
    是的,被海兽咬住的手臂确实是她的手,她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对方以为她真的葬身兽腹。
    泾阳王,他就是个疯子,除了让他认定自己已死,不管她逃到哪,他也一定会追过去。
    若是因此得到自由,便是断了一只手臂又如何?
    云霁身体一晃,差点栽入海里,忙稳住身形,嘴角浮现一丝苦笑,躲在船舱中没有月华滋养,这断臂是否能重新长出来,云霁没有半点底。
    但不管如何,她现在自由了。
    提气纵身,云霁跳上海岸,而后对掌心的碧枝道:将海船掀翻。
    碧枝闻令嗖地蹿出,化作一道碧光朝海船劈去,惊得云霁大喊:不要劈船,是掀翻。
    碧枝顿时停留在海船上方,似乎不知道怎么掀翻,云霁扶额,想起碧枝现在除了劈之外还真的不会其他招数,便对它道:你劈海水吧,劈得海浪掀起打翻海船就行。
    碧枝闻令,立时欢快地化作剑光劈落海面,轰然巨响中,海浪掀起,拍打海船。
    眼见海船要沉没,云霁刚要唤回碧枝,后颈骤然生出一股寒气,她霍然转身,便对上一双暗沉的眼。
    姑娘的法宝不错。
    海边薄雾之中,暗沉的斗篷裹着一个只露出一双眼的男人,暗沉的声音从斗篷中传出,如同此人无声无息地出现,让人心底无端发寒。
    身后海船终于沉没,海水灌入船舱将一切痕迹抹去,碧枝咻地飞到云霁身前,灵光闪烁,杀气凛然。
    姑娘不必戒备,我对姑娘没有恶意,相反,我是来相助姑娘的。笼在斗篷中的人开口解释道。
    云霁双眼一眯,抬手收起碧枝,淡淡道:你现在让开,就是对我最大的相助。
    说罢,抬腿就走,身体却紧绷着,果然,在与斗篷人擦身之时,对方伸手拦住了她。
    姑娘,你现在这样子,真的能逃过泾阳王的追踪吗?泾阳城,包括整个景云国都在泾阳王的耳目之下,只要你现在的样子被任何一个人看到,你就逃不出他的追踪。除非,你能将每个见到你的人杀了。
    听到这话,云霁目光一厉,侧头盯住眼前这个见到她的斗篷人:你在威胁我?
    姑娘错了,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帮你。斗篷人说着,忽然解开身上的斗篷,骤然一抖,往她身上披去。
    云霁立时后撤,碧枝同时冲出掌心,耳边就响起对方暗沉的声音:披上它,就没人会怀疑你是泾阳王府出逃的王妃。
    王妃二字钻入耳中,云霁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动作一滞,碧枝骤停,呼的一声,斗篷落在身上,犹带着男人的体温,被海水浸泡得冰冷身体禁不住抖了一下。
    男人将斗篷的帽子一压,云霁整个人都被拢在斗篷中,唯有一双眼露在外面。
    她抬头望向对面男人,才发现他眉眼精致,透着阴柔的美,而外突的喉结表明此人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我知道你此时有许多疑问,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先带你离开。男人朝她说到,手臂一伸就要揽住她的腰。
    云霁身形一闪,避开他的手臂,淡淡道:那就走吧,你领路。
    虽然对方没有放出威压,但就凭着对方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云霁就知道自己此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她料定泾阳王很快就会来到此处搜查,她耽搁不起,否则她舍下的一只手臂就毫无意义。
    男人的手落空,也只是笑笑,颔首道:你若累了,就跟我说。
    说罢,身形如风,朝一个方向疾驰而去,云霁将体内仅剩的真元运到足底,快速跟了上去。
    在她离开原地之时,一阵风拂过,扬起尘沙,遮住了所有痕迹。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异芒,身形却没有减速,云霁跟得艰难,但咬牙没有开口,只是身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打湿了斗篷。
    很快离开海岸,进入街巷,食物的香气混着摊贩的叫卖声钻入斗篷之中。
    男人似乎常往此处来,摊贩们热情地与他打着招呼,更有人与他问道:娘子今日出门了?病情可是好些了?
    直到那摊贩的目光瞅了她一眼,云霁才意识到对方口中的娘子说的是她,她立时低头垂眸。
    男人隔着斗篷,温柔地牵起她的右手,云霁后背一紧,就听得他带着一丝欣喜的说道:好一些了,今日走了一段路,只是依然不能见风。
    能走出院子那就离康复不远了,恭喜公子。那摊贩立时朝男人道谢。
    四周的摊贩也纷纷道喜,男人拱手回谢,一切都那么和谐而热闹,但云霁心底更是发寒。
    此人心思如此缜密,可是早就算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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