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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在Alpha学校的猛O——卷卷猫(53)

    事情简直越想越可怕,陆雪生宁愿这些匪夷所思的猜想是因为自己过度悲伤导致的错觉。
    即便是错觉也得当成一种可能性,他得设法把爸妈安全救出来。
    陆雪生闭上眼恢复冷静,细细思索
    这件事一旦摆到明面上,就是塔曼斯特的丑闻,只要没有确切证据,那个绑架团伙一定会杀人灭口,拒不认账。
    最稳妥的办法,还得依赖警方在国外暗中调查,完成解救工作,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救出来。
    至于塔曼斯特团队窃取科研成果的罪行,得等国家突破了他们目前的机甲技术,才有底气算总账。
    可是,陆雪生除了一堆天马行空的推测,没有任何证据指明父母确实被国外团伙绑架,要怎么让警方相信他?
    毕竟动用警力跨国办案在资源人力上的消耗是难以估量的,他凭什么靠几句毫无实证的推论,得到警方的帮助?
    掌心的汗水已经完全浸湿了图纸,陆雪生坐在书桌前宛如石雕般僵直十多分钟,终于,缓缓抬起头。
    似是下定决心,他收拾起几张用得着的稿纸,迅速起身收拾好书包,匆匆离开寝室。
    周六,不需要请假,陆雪生打车回到自家独栋小楼门外,擦拭了指纹锁,按下拇指打开了家门。
    一个多月没回家,曾经温馨热闹的三口之家,此刻阴暗又清冷。
    陆雪生一进家门就快步拉开所有窗帘,让阳光照进来,而后背着书包迅速爬上阁楼,走进独属于妈妈的书房,迅速翻看专门存放机甲能源类资料的柜子。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翻阅核对,终于把所有超微型ciyo2动力反应堆相关的手稿图标全都整理了出来。
    陆雪生深吸一口气,把所有资料用力抱进怀里,仿佛紧紧抱住了久别重逢的爸爸和妈妈。
    他决心照着手稿,把妈妈设计的超微型ciyo2动力反应堆研制出来,江成果献给国家,改进我国c137型机甲的反馈速度。
    这项科研成果,不仅能让国防实力重回世界第一,也能让陆雪生证实妈妈研制的超微型ciyo2动力反应堆,就是塔曼斯特的机甲核心所在。
    但这个想法显然不切实际。
    技术上的难题,陆雪生可以请教机甲大学的教授,但供能类型的研发项目最难的问题并非技术壁垒,而是研究经费。
    妈妈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物理学家,尚且没能申请到研究经费,陆雪生区区一个大一学生,要去哪忽悠来这么大一笔经费。
    他很想直接把妈妈的手稿献给国家,可是他没有途径直接接触这方面的高层,就这么空口说出来,别人也未必相信他。
    这样一项国外已经证实可行的研究成果,一旦研制出来,价值绝对上亿。
    陆雪生知道人性有多贪婪,这份手稿交给任何团队,都可能被直接窃取,妈妈的功劳也会被取代,也会因此失去被国外绑架的有力证据。
    陆雪生必须自己握紧核心技术,聘请技术团队独立研发。
    在此之前,他得先把研发过程中要了解的知识全都理解透彻,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不能再为任何事分心。
    这场战斗前路茫茫,焦虑感让陆雪生时不时会突然渴求去见江惟亦一眼。
    他已经没有任何空余时间,去寻求毫无意义的安慰,标记必须立即洗掉。
    熬到周二中午,陆雪生请了假,打电话给医院,预约了下午两点洗标记。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陆雪生直接出了校门,准备去医院再咨询一些注意事项。
    路过学校隔壁小吃巷时,陆雪生被远处隐约传来的歌声吸引
    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
    这首熟悉的歌曲,一瞬间将他拉回几个月前那一天。
    陆雪生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播放那首歌曲的奶茶店
    恍惚间,仿佛看见那天被高梁宇勒住脖子的自己,涨红了脸,正在绝望地挣扎。
    突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接近,紧跟着又变得缓慢,陆雪生看见一手勾着书包的江同学,一步一步走向墙边慌乱挣扎的自己。
    紧接着高梁宇慌忙松开了手,不知说了些什么,便转身逃跑了,而看似赶来救场的江同学却脚尖一转,冷漠的与他擦身而过,仿佛只是路过。
    此刻的陆雪生竟然突然回过味来,那天由急转慢的脚步声,已经足够证明江同学是特意赶过来救他。
    陆雪生嘴角缓缓扬起来,眼底的笑意是释然的。
    或许,上天想给他一个还算美好的收尾,特意用歌声引他过来,把这段遗憾的回忆变成甜的,让他放手时,少一些不甘。
    下午两点,江惟亦手机震了一下,点开一看,竟然是陆雪生发来的信息:【我在奶豆店里多点了一杯三分糖奶绿,喝不完,有空就来取。】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冷战一星期的小军师居然主动联系校草大人了。
    剩饭处理中心的江先生一秒抛弃队友,一路狂奔下楼冲出学校,耗时两分钟赶到隔壁小吃巷的奶茶店,却没有看见小军师身影。
    诶~江同学!奶茶店的店员凑近窗口喜笑颜开地喊道:有同学给你留了一杯奶茶麻烦你来取!
    江惟亦快步走到窗口接过奶茶,低头朝窗口里询问:他人去哪了?
    店员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诶,已经走了很久啦,奶茶喝前摇一摇哦~
    居然走了。
    邪恶假beta现在喂流浪狗都要找人代劳了。
    江惟亦失落地离开奶茶店,走到巷口的时候,他拿起奶茶看了眼,发现杯子侧面贴了张蓝色便利贴。
    上面是小军师的秀丽字迹:【谢谢你,江同学,这是最后一次。】
    第68章 邪恶假beta已经洗了
    很少有omega专门来医院洗临时标记,洗标记的多半是离异后的omega来清洗永久标记。
    由于注射清洗永久标记的药剂后不适感较为严重,即便是离异后,alpha也会履行最后的职责,来陪伴妻子度过这个较为痛苦的洗标记过程。
    所以,十八岁的陆雪生独自一人走进注射室的时候,引来一群护士怜悯的目光。
    这个年纪就被终身标记的omega,护士们见过不少,但连洗标记都没有alpha陪在身边,就太可怜了。
    陆雪生对于周围护士们怜悯的目光一头雾水,有些紧张地向他们确认:医生说洗临时标记不会有危险。
    护士们一愣,得知这孩子是来洗临时标记,立即收回怜悯的目光临时标记有什么好洗的?搞不懂现在的孩子。
    不过这是患者的自由,该问的问题医生肯定都向他确认过了,护士们也用不着提醒他临时标记三五个月就会完全消失,周围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有护士笑眯眯地夸陆雪生好看,还吐槽标记他的小a都不来陪他,实在没担当,早点洗掉是正确决定。
    原来护士们以为他被alpha抛弃了,洗标记都没人陪,陆雪生有些尴尬。
    这倒是冤枉了那头坏alpha。
    江惟亦对他洗标记的事一直密切关注,甚至表现得比他还紧张,几次要求他分化后满一个半月再清洗标记,连洗标记的医院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日子到了,接他一起去接受最顶尖的清洗技术,争取不造成任何不适感。
    但陆雪生决定提前十天洗掉标记,以便更专注的展开科研任务,所以才没有江惟亦陪在身边。
    刚才的体检结果显示,他的分化周期已经完成了七天,现在清洗临时标记并不会有任何后遗症风险,只是接下来一星期会出现身体乏力、抵抗力下降等副作用。
    这点症状没什么可担心的,陆雪生神色平静地看着医生走进门。
    常规的临时标记清洗,需要注射两针药剂,一针打在胳膊上,一针直接注射入后颈腺体。
    胳膊上的一针酸痛感很尖锐,陆雪生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但接下来医生拆开的针筒针尖整个大了三圈,叫人看着就心里发毛。
    看见男孩下意识缩起脖子,医生笑起来,一边抽取药剂一边轻声安慰患者:这针筒就是看着吓人,注射过程还没胳膊上那一针疼,不要害怕。
    陆雪生可怜巴巴地抬眼盯着医生,小声却坚定地开口:我相信你。
    那表情分明是在警告医生:如果弄疼我的话,我会对你很失望。
    哈哈哈哈哈医生被逗笑了,可很快又被男孩无措又狐疑地目光盯得有些心疼。
    这样一个稚气未脱的小omega,什么样的小混球竟然忍心逼得他来洗临时标记?虽说不至于伤身,但注射后的反应期相当痛苦。
    医生轻轻叹了口气,用手势提醒男孩低下头。
    陆雪生看着那么粗的针管,还是有些发虚,磨磨蹭蹭把脑袋低下去,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赶忙翻出来准备挂断,却看见来电显示京甲第一渣。
    拇指悬在了屏幕上,迟迟没有挂断。
    医生一眼看出:来电的很可能是男孩的对象。
    这对小情侣说不定是拌嘴怄气一时冲动才来洗标记,所以医生没有催促男孩挂断电话,刚刚第一针只是增效剂,如果男孩现在反悔,标记可以不用洗。
    陆雪生盯着屏幕呆愣了十几秒,最终并没有挂断电话,只是按下了静音键,抬头用眼神示意医生自己已经准备好,便坚决地低下了脑袋。
    医生神色惋惜,但并不干涉患者的决定,操作利落地将药剂注入男孩后颈。
    快得让陆雪生来不及留恋。
    一切都那么干净利落的结束了,注射过程也确实不怎么疼痛。
    他听见医生说了句好了,立即有两个护士架起他胳膊,训练有素地扶他去楼下观察室休息。
    他得在观察室待两个小时,再抽血检验一下清洗效果,就可以回家了。
    洗标记后的八小时内,身体会产生痛苦悲伤的情绪波动,观察期的两小时尤其剧烈。
    陆雪生踏入电梯时,就已经感觉到那股汹涌的情绪波动。
    电梯里很安静,为了不失态,他咬紧牙关,放空大脑,逼迫自己不要思考任何事。
    就这么压抑着情绪,步伐僵硬地踏入无人的观察室,在雪白的病床床沿坐下来。
    身旁胖胖的女护士关切地拍了拍他脑袋,好心嘱咐:你可以打电话给爸爸妈妈或者好朋友,随便聊聊天,分散注意力,观察时间一过就会好很多,明天一觉醒过来就一点都不难过了。
    陆雪生呆滞地点点头。
    两个护士走出观察室,关上门。
    陆雪生立即躺倒在床,闭起眼睛,身体缓缓蜷成一团,用尽全力抵挡那股可怕的情绪。
    仿佛有什么无比重要的东西被一点一点的抽离身体,留恋,不舍,让他悲痛欲绝地想要挽留,却只能无助地感觉着它一点一点的蒸发。
    他咬紧下唇,拼命抑制着嚎啕的冲动,双手捏紧双臂,徒劳地想要抱紧不断钻出胸口的甜蜜与幸福,却什么都无法留住。
    洗标记前,医生告诉他注射之后,会有两小时的情绪极度低落期,最好让标记你的alpha陪在身边,给予必要的安抚。
    陆雪生这辈子什么低落感没经历过呢?
    父母接连失踪他都硬挺了下来,可他真没想到,生理上的极度低落能痛苦到这个地步,根本不是理智能压制的。
    陆雪生竭尽全力压抑情绪,身体无法抑制地开始抽搐,然而仿佛半个世纪的折磨熬过去,其实才过了五分钟。
    极度的痛苦让他缴械投降,抖着手掏出手机,不争气地想要向江惟亦求助。
    一点亮屏幕就看见江惟亦已经来过五个未接电话,就在他要回拨过去的瞬间,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陆雪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抖着手急切地接通,迅速把听筒贴在耳边,想要听见江惟亦的嗓音。
    你在哪呢?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嗓音里压着焦躁的火气,陆雪生却没了平时的傲气,他压抑着颤抖闭着眼,双手抱着手机贴在耳边,等待那头的人继续说下去。
    喂?怎么不说话?江惟亦此刻正站在教室宿舍楼下,垂眸举着电话,蹙眉细听电话那头的动静。
    奶茶上那句留言很奇怪,什么谢谢你,最后一次,听起来跟诀别似的,吓得江惟亦一边打电话,一边满学校的寻找邪恶假beta。
    陆雪生的班长说他下午请假了,江惟亦只能去宿舍找,但他进不去omega教师宿舍楼,陆雪生又一直不接电话,吓得他冒着被记过的危险,翻过铁门,去安保室请求工作人员帮他上楼看看人在不在宿舍。
    还没等到安保人员的答复,电话总算接通了,江惟亦的担心瞬间全部转化成怒火,冲着电话急切地追问:你现在在哪里?
    陆雪生双唇翕动,好半天才发出颤抖地嗓音:朝朝宣医院
    你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人声音立即由愤怒转为焦急:你去医院干什么?
    洗洗一阵又一阵激烈的痛苦情绪,让陆雪生鼻腔酸的厉害,为了避免哭出声,他立即屏住呼吸,停止了交谈。
    然而,江惟亦应该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你想洗标记?江惟亦嗓音一下子低了八度,显然实在极力压抑情绪:不是说好13号我送你去么?
    保安恰在此时回到宿舍楼下,正准备上前告诉江惟亦人不在宿舍,却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战斗信息素自江惟亦方向极速袭来,保安吓得后退几步,慌忙拔.出腰侧对讲机,请求支援,下一秒却见江惟亦一脸杀气地边讲电话边转身,一跃翻过铁栅栏,一溜烟地跑远了。
    此刻的陆雪生已经无力保持平静的对话,他关了麦克风,忍住一阵阵突然冒出嗓子的哽咽,闭着眼睛,痛苦地聆听手机里传来的嗓音。
    你先不要乱来,我现在过去接你,如果你想提前洗标记,时间可以再商量。江惟亦担心态度不好会引起邪恶beta的逆反心理,只能压下所有情绪,嗓音低哑地哄劝:为什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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