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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做县令(穿越)——招展(109)

    小剧场:
    沐青天:昶安,我在牢里想到了一个冷笑话。
    朱敬守:说说?
    沐青天:有家肉店,一天挂出了牌子,上面写着:因为人手不够,所以今天只卖猪蹄。
    朱敬守:谐音梗扣钱。
    第89章 拉锯
    如今, 盘踞在大同城的,是池仲容的队伍。
    小王子轻松打下潮河州,非常轻敌,没有休整军队, 直接向大同进发。
    大同守城军将领不战而逃, 好在城内士兵顽强抵抗着,一直等到了顾帆带着援军来到。顾帆指挥士兵重新构筑刺车, 整顿编制, 每日派出斥候侦查。
    小王子久攻不下,随军粮草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只能暂缓攻城攻势。
    另一边, 池仲容的队伍从最开始的几十人, 发展到现在各地都有他的势力,人数破万,不容小觑。
    如今的朝廷腐败不堪, 官官相护, 欺上瞒下,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 压迫百姓。
    之所以有那么多灾民和农民愿意跟随他起义, 也是因为他许诺,如果他称王, 将会论功行赏,严惩贪官污吏。所有人都会有自己的田地,不再受官吏的欺压。
    有了军队, 可大家总不能像流寇一样,四处为家。
    他急需一座城池来安顿这些士兵,建立小朝廷。
    大同是九边重镇之首, 能直接威胁到京师。正巧大同遭到小王子部落围攻,池仲容二话不说,集结了军队前往大同。
    池仲容带领手下游走于居庸关与雁门关一带,正巧碰上被派来援助大同的宣府镇军队。
    大明重农抑商,重文轻武,对武将的训练向来是匮乏的。
    池仲容等人出身草莽,是浰头灾民。他们游走于山林之中,将宣府镇军引上山。
    宣府镇军将领虽久镇边关,熟悉小王子以及北元军的作战方式,但他们交战,从来都是在城外宽阔的平原之上,从未有过山林游击。
    面对神出鬼没的池仲容,宣府镇军很快溃败,被分散开逐一击破。而将领派出的传令兵,也因不熟悉山林地形,有些误入沼泽丧命,有些则是主动走进了池仲容的陷阱之中。
    这导致,大同守军,包括顾帆,根本不知道宣府镇援军已经全军覆没的消息。
    池仲容搜刮了宣府镇军的物资,让手下换上他们的盔甲,自己拿上军印文书和兵符,大摇大摆地带着人从山上下来,进入大同府。
    顾帆早年跟随朱敬守在辽东抗击建州女真,之后一直负责中原事务,并没有见过宣府镇将领。
    他检查过文书后,开城门放行。
    好在顾帆不是那么愚蠢,没有把大同的布防图交给池仲容,只是将他们编入守城军中,统一听候调配。
    池仲容的势力渗透入大同守军中,严重动摇了军心。
    顾帆发现这件事后,下令严查到底是谁在散布谣言,一经查处,格杀勿论。
    池仲容损失几人后,觉得软的对顾帆不起作用,于是准备直接趁乱击杀顾帆,夺取大同的控制权。
    不知道是上天相助还是什么,补充完粮草的小王子军队在此时卷土重来,以骑兵架盾先行,至城门下搭建云梯。
    池仲容奉命守北城门,还得到了两门火炮。顾帆则率领主力军在东城门应战小王子大军。
    混乱中,顾帆听到了震天的火炮声响。
    他一把抹掉脸上的血污,揪住斥候的领子大声质问。
    不是说北面没有小王子军队吗!!
    斥候杀红了眼,顾不得什么礼数,大喊说。
    将军,北面的确没有敌情!
    那炮声是怎么回事?
    顾帆脸色一变,击退北元大将后快速离开战场,退至身后的鹤翼阵中,想要寻找北城门的传令兵。
    将军,北城门叛变,正在炮轰街巷!
    顾帆一阵眩晕。
    郑启!
    末将在!
    带兵,收复北城门。
    郑为国姓,郑启则是早年被太/祖赐予国姓的郑家后代,虽说算不上贵族,但身份地位比一般的平民还是要高很多的。
    如今大同内忧外患,顾帆非常懊恼,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再仔细核实宣府镇军的身份。
    战事持久,小王子军队粮草补给充足,士气高涨。而顾帆的守军则因为多日围困,开始动摇。
    戌时,北城门传来消息。
    郑将军战死,他率领的三百余人,全都被杀或是被俘虏。
    小王子部落似乎发现北城门异动,已经开始集结军队向北城门去了。
    尸体呢。
    传令官咽了口唾沫。
    将军,撤吧。
    大同守不住了。
    顾帆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他听见了自己干涩的声音。
    弃城。
    通知全军,往迎辉门方向,退出大同。
    小王子分散去北城门的兵力,正好给了顾帆突出重围的机会。守城军浴血奋战,终于是成功送顾帆出了城。
    顾帆出城后,直奔中都,建立最后一道防线。
    池仲容与小王子军队正面碰上,倒是杀了个有来有回。
    不过独木难支,正当池仲容准备放弃大同时,斥候回报,朱敬守带领的大军正在向大同靠近。
    池仲容将计就计,协助朱敬守与小王子军队战斗。
    小王子再次被朱敬守击退,大将苏德昂沁毙与朱敬守剑下。小王子大惊失色,连忙指挥军队向后撤退十里。
    可池仲容恩将仇报,早在城中布下陷阱,偷袭了入城的朱敬守。
    小王子发现大同城内守军似乎已经换了一批人,而且这批人与朱敬守关系并不好。于是他停下攻击,采用迂回绥靖的政策,屡屡派人去大同求和。
    一开始,池仲容还会毫不犹豫诛杀北元派来的使者。
    不过后来,他被利欲熏黑了心,竟答应坐下来和小王子谈判。
    小王子知道这个池仲容想做皇帝,所以言语中处处透着恭敬,直言自己只是想要杀光朱家人,为先祖雪耻报仇,并没有夺权建立新朝的意思。
    他还说,如果将来池仲容能当上皇帝,他愿意联合建州女真,一同归顺于新朝。
    池仲容答应了小王子,两方休战。不过这事有个前提条件,就是池仲容必须杀了朱敬守,以绝后患。
    斥候探查到朱敬守已经进入山林,池仲容大笑着跟小王子保证。
    先前山林中的毒瘴本就是为朱敬守准备的,现在他不请自来,不是正合你我的意思?
    小王子愣了一下,也笑起来。
    两人端起酒,用力地碰杯,畅饮而尽。
    硕大的酒碗掩盖住了小王子眼底复杂的光芒。
    都说中原繁荣、发达,部落中的人都向往着富饶的中原,和他们的文化。
    可面前这个中原人,他心狠手辣,不顾同族情谊,连畜牲都不如。
    不过有这种人也好,他才能顺利地攻入中原,夺回曾经属于他先祖的江山。
    池仲容喝得酩酊大醉,不停做着黄袍加身的美梦。
    大同城内火光四起,北元军进城后肆意掳掠。
    哭声震天。
    池仲容似乎已经忘记,自己起义的初衷,是为了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而他现在却将无数无辜的百姓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咕咕。
    本该在熟睡的严勋礼眼睛睁开一道缝儿,悄悄伸手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
    嗖。
    两块石子在空中相撞,惊动了树枝上停着的鸽子。
    朱敬守冷漠地走过来,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放在嘴边吹出哨声。
    鸽子张开翅膀,落在朱敬守胳膊上。
    再敢对信鸽动手动脚,我先剁了你的二两肉。
    严勋礼也不装睡了,翻身跳起来,说。
    既然是信鸽你养那么肥干什么。
    哟哟,你看这小黑眼睛,分明在说我很好吃,快来烤了我吧。
    朱敬守没理不靠谱的严勋礼,从信鸽脚腕上解下信筒,倒出里面的纸条。
    我的人已经混入大同城内了。
    好事。严勋礼的注意力一下就从烤鸽子上移开了。
    他们在山上弹尽粮绝的,总算看到点希望。
    书卉是朱敬守派出去的奸细。
    如今大同戒备森严,里面所有人都是跟池仲容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各自知根知底,她要是贸然换装潜入,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干脆,她直接伪装成叛徒,去找池仲容投诚。
    池仲容不傻。他让书卉证明自己的诚意,书卉便把朱敬守接下来的行动轨迹都说了出来。
    朱敬守亲自上阵,陪着演了出戏。
    他按照早就规划好的路线行走,果然在半道上遇到池仲容的人。他和严勋礼没有恋战,打伤几人后马上逃跑。
    为了显得真实,严勋礼还不小心受了一刀。
    回去之后他凭着刀伤,成天使唤朱敬守,要吃肉。
    前两天朱敬守还挺愧疚的,打了几只野山鸡回来给严勋礼烤着吃。后来他耐心用尽,扒光严勋礼的衣服把人捆在树上,抽了一顿,严勋礼才老实了。
    这一幕被其他将士看到,大家都不约而同笑了,气氛好了许多。
    经过这次,池仲容总算相信了书卉。
    不过书卉还是受了几鞭子,作为最后的考验。
    池仲容不敢让她参与军中的事务,将她关押在牢房里,但不限制她的自由,一日三餐也都是新鲜的米菜肉。
    书卉又说了好几个大同城内的布防,池仲容派人去查看,果然发现了很多隐藏的地道,至此彻底相信书卉。
    朱敬守需要书卉慢慢打入池仲容势力的内部,不管是美人计还是离间计,总之一月之内,必须让他们从内部瓦解。
    严勋礼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眼神瞄到朱敬守腰间。
    看什么?朱敬守警惕地藏起同心玉佩。
    为了军心,我面子都不要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你打。
    朱敬守嗤笑。
    不捆上你,你也打不过我,还不如不抵抗。
    严勋礼眼珠转了转,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不对。
    我都这么努力了,你连块肉干都不给?
    朱敬守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
    原因无他,只是想起了王府里的好大儿。
    不过他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看上玉佩,什么都好说。
    朱敬守解下腰间的红布袋子扔给严勋礼,说:里面没剩几块了,今天再去打点。
    沐青天快马加鞭,夜晚在路边的一座破庙中休息。
    隐匿药水的效果早就消失了,从现在开始,他必须格外小心,既要躲避可能即将到来的顺天府的追缉,又要警惕李广的人。
    他摘下水囊倒水,抬起头时却发现自己面前的地上多了道影子。
    刀锋特有的寒意刺入沐青天的咽喉。影子在火堆的映照下开始扭曲,令人毛骨悚然。
    你是谁的人。
    你不用知道。不速之客的声音不对劲,好像是刻意变音。
    沐青天放松下来,喝了一口刚刚没喝得水。
    你不想让我认出你。
    杀了我就是最好的办法,毕竟我没看见你的脸。
    可你却选了最麻烦的方法。
    说明你不想杀我。
    而且我一定认识你,仅凭声音就能知道你是谁。
    身后人叹了口气,甩开匕首,摘下自己斗篷的帽子。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大人。
    沐青天:
    不好意思,猜错了。
    请问你哪位?
    身后那个人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不可置信地盯着沐青天毛茸茸的后脑勺。
    开玩笑的。
    沐青天微笑着转过身,看到熟悉的脸。
    我果然没猜错。
    不过你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提问时机,现在轮到我了。
    沐青天目光发狠,翻身滚到一边,捡起刚刚的匕首,抵住那人的咽喉。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崔瀚。
    他的行动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沐家夫妇。
    而且他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来的人显然有功夫底子。
    崔瀚一愣,老实说。
    因为外面那匹马。
    还不说实话吗!你是谁的人!
    崔瀚脸有些红,小声说:大人,现在说这个不合适吧?
    沐青天还以为崔瀚是心虚,冷笑道:你是不敢说吧。
    崔瀚眨眨眼,的确是有些难以启齿。
    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严勋礼啊,大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沐青天扶额,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般无力。
    我不是问你是谁的人,不对,我是问你是谁的人,诶呀不对不对
    崔瀚歪着头,看沐青天独自纠结。
    算了!沐青天冷静下来,继续盘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崔瀚指了指门口,说:现在顺天府的人都知道,王府跑丢了一匹马。
    他是被侍女摇醒的,刚醒过来就得知严勋礼不见了。他找遍整个顺天府,也没找到严勋礼。这个男人就像人间蒸发一般,突然消失。
    与此同时,他还听说北方开战了。庆王朱敬守率军前往退敌,前不久才出发。
    崔瀚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他翻遍了严勋礼留下的衣物,最后在其中一件的袖子中发现了迷香。
    严勋礼大概是跟着朱敬守去战场了。
    崔瀚心急如焚,骂了严勋礼一个下午。每当说到死字的时候,他都会顿住,把话再咽回肚子里,换别字的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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