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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做县令(穿越)——招展(61)

    唯独爱过崔瀚
    严勋礼的话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还有过去他与阿颜的点点滴滴。崔瀚想逼迫自己忘掉,可想起来,却又是那么清晰,恍若昨日。
    真可怜。沐青天叹了口气。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本就有违常理,古代几个有名的断袖君子,譬如弥子瑕,年老色衰后便不再得卫灵公宠爱,还被诬陷是尝矫驾吾车,又尝食我以余桃者。
    他能和朱敬守在一起,有感情,也有巧合与天意。如果朱敬守不坚持,如果他不醒悟,那也只能无疾而终。
    卿卿想帮他吗?朱敬守思索片刻,走到沐青天身边,把他往自己这边揽了揽。
    算了。沐青天摇头严肃道:我不知道严勋礼是怎么样的人,贸然去帮忙,有可能是害了崔瀚。
    是不想害了崔瀚,而不是不想帮。
    朱敬守悦然,说:严勋礼出身不错,变故前是严家长子。严家世代为将,家风清明。
    小王子最近有有些不安分,如果能让严勋礼上阵,会极大提高胜率。
    听完朱敬守的话,沐青天有点心动。如果严勋礼本性不坏,把崔瀚托付给他未尝不是个好选择。
    帮!
    崔瀚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找沐青天求情。他现在知道了,一直跟在沐大人身边的大胡子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庆王,而且沐大人和庆王的关系
    严勋礼劫走沐大人,庆王肯定不会轻饶他。想到在山上时严勋礼的惨状,他不由打了个冷战。难不成只能看着严勋礼去死吗?
    崔主簿。
    崔瀚心里有事,冷不丁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就发现沐青天正趴在窗户边笑得明媚,边笑还边冲他招手。
    庆王也在旁边。
    崔瀚心里发怵,匆忙对沐青天行了一礼后就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沐青天回头哀怨地看着朱敬守,说:你把他吓跑了。
    朱敬守无辜,说:他自己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崔瀚不敢留在县衙,生怕被庆王逮了,出门逛着逛着,又来到了南市的豆花摊。
    诶呦崔大人,您英武。
    这不是崔大人吗,快进来坐坐,吃两碟牛肉。
    南市的百姓对崔瀚更加殷勤了,只因为剿匪的故事也有崔瀚一份。书生把他写成是沐青天的左膀右臂,剿匪的大功臣。
    您去了好些天,阿颜姑娘也没来。
    怎么,阿颜姑娘没跟您一道吗?
    景还是同样的景,可惜物是人非。阿颜的豆花摊还在那里,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甚至被好心人打扫得干干净净,就等她回来。
    崔瀚鼻尖发酸,随手掀开一个凳子坐下。
    再没人给他做豆花吃,给他加多多的花生碎和糖,对他笑,让他别吃那么急。
    隔壁摊的老板见崔瀚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端了碗豆花走过来。
    大人,吃碗豆花吧。
    崔瀚错愕地抬起头,又失落下去不是阿颜。
    想想也是,严勋礼还在大牢里关着,怎么可能到这里来给他做豆花。
    谢谢。崔瀚勉强扯出个笑来,挖了勺豆花送进嘴里。
    还没咽下去,他猛地站起来追上已经回到自己摊位的老板,满脸不可置信。
    这豆花是谁做的?
    老板被崔瀚挣扎的表情震住,结巴道:回,回大人,是草民做的。
    不可能!崔瀚拔高声音。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严勋礼做的豆花的味道,与别家的都不同。
    十几天前,阿颜姑娘交给草民一个配方,说如果将来见到大人您,就做碗豆花给您吃。摊主连忙说,还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纸。
    您看,配方。
    崔瀚双手颤抖,从摊主手上拿下纸条。的确是严勋礼的字迹,娟秀却不失力道。
    严勋礼不是打算把他囚禁在山上吗,为什么会留下豆花的配方!!
    诶,大人!豆花!!!摊主目瞪口呆,举起手对着崔瀚的背影大喊。
    那个混蛋,笨蛋!崔瀚边跑边抹眼泪,手里紧紧攥着纸条。谁要吃别人做的豆花,他只要吃阿颜的豆花!
    跑过巷子拐角时,一个衣着破烂的小乞丐突然冲出来,跟崔瀚撞了个满怀。
    你没事吧?崔瀚揉揉屁股,站起来想扶小乞丐。
    谁知道那小乞丐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跑。
    诶!
    小乞丐欻地一下就溜没影儿了,崔瀚挠挠头,没再管,继续往县衙赶。
    沐青天等啊等,迟迟没有等到神秘人的消息。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沐青天担忧地说。
    不可能。朱敬守果断道,李广敢当着我的面给你下药,就说明他对自己的药很有自信,认为我们绝对找不到解药。
    那他怎么还不派人来。
    别动。
    朱敬守看着铜镜里满头小辫儿的自己,苦笑着说:卿卿,还没辫完吗?
    沐青天撩起他的一缕头发,干净利索地绕圈打结,缠在另外一股上。
    朱敬守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还没辫完,只能闭嘴,继续瞧着铜镜中模糊的沐青天。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一句诗。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铜镜中,沐青天微微低头,认真用梳子为他束发。而他坐在妆台前,宛若新嫁娘子。举案齐眉,莫过如此。
    卿卿,结发吗?朱敬守兀地说。
    嗯?沐青天抬起头,用鼻子哼了一声。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沐青天的手顿了下,红晕慢慢爬上脸颊。可惜铜镜并不清晰,照不出他脸上如朝阳的艳丽。
    好啊。他故作平静,可略带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该怎么做?藏不住的欣喜。
    先是结发。沐青天选了朱敬守耳后的一缕发丝,靠近自己的,两相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
    朱敬守轻笑,说:卿卿,还没打好结吗?
    沐青天羞得不行,抬起眼瞪了下铜镜中忍笑的朱敬守。
    就你话多,要不你来打。
    结发,在古代是非常神圣的仪式,代表夫妻永结同心,生生不离。沐青天很紧张,越忙越乱,怎么都系不好一个漂亮的结。
    自然是要卿卿来系。
    折腾了半天,沐青天总算是将自己的发尾和朱敬守的系在一起。
    朱敬守从桌上拿起剪刀,缓缓向后递给沐青天。等沐青天拿稳剪刀后,他反手覆上去,带着沐青天一起。
    你,你别乱动!沐青天吞了口唾沫,小心划到了。
    朱敬守才不管那么多,只觉得心猿意马,恨不得每天都结次发。
    咔嚓。
    轻飘飘的头发如柳絮,左右摇晃着,从空中坠落。朱敬守接住结发,把手拉回眼前。他的头发有些硬,刺得手心疼,可沐青天的头发很软,有一下没一下触碰手指,像扫在他的心上。
    他紧盯着自己的手,手心向上,徐徐摊开掌。
    结发安静地躺在手心里,环环相扣,水乳交融。
    沐青天看着朱敬守呆愣的样子,有点酸,说:不就是头发,有什么好看的。有他好看吗?
    朱敬守合起掌,闭上眼把结发贴在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他朱敬守何其有幸,能得良人如沐青天相依。
    沐青天可醋大发了,扔了朱敬守的辫子转头就往房间外走。
    你跟你的头发过一辈子去吧!!!
    朱敬守失笑,刚想站起来去追沐青天哄,就听见崔瀚气喘吁吁的声音。
    大大人。崔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就要撅过去了。
    慢点慢点!沐青天赶紧过去把他扶到石凳上,给他顺气。
    咳!朱敬守皱眉,透过窗看着小院里的两人,用力咳嗽。
    沐青天还在醋头上,根本不理会朱敬守,还变本加厉凑近崔瀚,把手放在他背上给他顺气,亲密得不行。
    刚结完发的娘子转头就去跟别人亲近,朱敬守怎么可能接受。他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要跨台阶的时候突然顿住。
    他现在,是不是还是满头的辫子?
    一面是情敌,一面是庆王的威严。朱敬守权衡再三,收回了脚。
    反正崔瀚也是被严勋礼压的那个,沐青天和他在一起擦不出什么火花。大不了,他去整严勋礼。
    阿嚏。大牢里的严勋礼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了?遭鬼了?沐青天问。
    崔瀚顾不上吐槽,一把攥住沐青天的手腕,说着就要跪到地上去。
    求大人网开一面,饶严勋礼不死。下官愿做牛做马,报答大人恩情。
    沐青天眼皮不停抽搐。
    他还没帮忙呢,合着自家主簿上道,先自我攻略了?
    沐大人不爽,十分不爽。崔白兔怎么说也是他的人,还没过门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
    于是他板起脸,故意道:严勋礼作恶太多,死罪难逃。
    崔瀚眼圈儿立刻红了,跪在地上使劲给沐青天磕头,说: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
    朱敬守也很好奇,中午的时候崔瀚还纠结得不行,怎么一下就转性了?
    好了,此事休要再提。沐青天呲牙,本官念你剿匪有功,特准你去牢里看望犯人严氏。
    崔瀚不敢再说什么,怕多说引得沐青天不快,连累严勋礼。
    谢大人。
    沐青天憋了一肚子酸水儿,回头去看窗子,发现朱敬守正对他笑得灿烂。
    朱敬守觉得自己真是捡着宝了,他的卿卿连生气都那么可爱。
    崔主簿留步!沐青天突然说。
    嗯?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崔瀚以为沐青天回心转意了,忙不迭跑过来,眼睛亮亮的,好像小狗。
    嗯咳。沐青天清清嗓子。
    你与严勋礼相处时间最长,本官想多了解了解严勋礼,不如今日就宿在你那里。
    现在该朱敬守喝酸醋了。
    这恐怕不好吧?崔瀚内心疯狂拒绝。
    朱敬守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大有崔瀚只要答应,就把他喷成灰的架势。
    你不想救严勋礼了吗?沐青天露出小虎牙,或许严勋礼有什么隐情,本官听了说不定会再考虑考虑。
    好!下官现在就去扫榻,恭迎大人!
    沐青天满意地点头,视线挪到崔瀚腰间,问:你荷包上白白的是什么?
    崔瀚疑惑,拿起荷包,发现上面居然粘了一张薄薄的纸。
    他把纸撕下来绽开,看到上面有字,便念了出来。
    今夜子时,城外土地庙,生门。
    沐青天和朱敬守的脸色都变了。
    李广的消息来了。
    沐青天猛地抓住崔瀚的肩膀,目光冷峻,问:这张纸是哪儿来的?
    崔瀚也很奇怪,他也不知道自己荷包上什么时候多了张纸。
    朱敬守解开头发从房间走出来,沉声问崔瀚:你刚刚去哪里了。
    面对庆王,崔瀚还是胆小,恭敬又畏惧道:下官离开县衙,去了趟南市。
    可他没有买东西,就吃了碗豆花,马上赶回县衙,中间绝对不超过半个时辰。
    对了!崔瀚拍手,我在路上撞见了一个小乞丐。
    什么乞丐!沐青天和朱敬守异口同声道。
    崔瀚觳觫,往后退了一小步。
    下官不知,那小乞丐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下官躲闪不及,被撞倒在地上。
    现在想想,的确很可疑。恐怕纸条就是那时贴到他荷包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是尝矫驾吾车,又尝食我以余桃者《韩非子 说难》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温庭筠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苏武
    小剧场:
    朱敬守:卿卿手真巧。
    沐青天:那是。
    朱敬守:以后有了女儿,卿卿可以每日为她编发。
    沐青天:???感谢在20201222 21:03:28~20201223 22:22: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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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土地庙
    一起睡觉肯定是不可能了, 沐青天仔细研究了下纸条,发现上面每个字的落笔都不同,不像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
    反侦察意识还挺强。他嘲讽道。
    朱敬守接过纸条左右翻看,说:是普通的宣纸, 街上随手就能买到。
    沐青天转头问崔瀚:你还记得那小乞丐的模样吗?
    崔瀚摇头, 抱歉道:都是下官的错,我太着急, 没有注意到他的穿着和长相。
    看来对方是故意布置好一切, 让他们根本没办法通过纸条追查。
    城外土地庙是什么地方?
    沐青天是崇明县县令,但基本没离开过县城,除了被严勋礼绑上山, 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县衙里。
    回大人的话, 土地庙就在城外不远处,大概有几里路,沿着官道直行就能瞧见。
    从崔瀚记事起, 土地庙就在了, 矗立在风雨之中,墙柱上的红柒早就斑驳, 露出里面木头的纹理。崇明县里关于土地庙的记载只有寥寥几笔, 似乎是元人留下来的东西,到大明立, 被后人改建,才成了土地庙。
    崇明县与其他州县离得都比较远,所以行脚商还有旅人经常会在土地庙歇歇脚, 或是躲避风雨。久而久之,土地庙里竟也有了些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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