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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危机[末世](重生)——齐氏孙泉(164)

    目标总要轻松一点,人做起来才能提起力气来。
    等自家院子里清理的差不过了,村里头那边的安排也过来了,村里小伙子们集中起来一块将村里雪也清理干净。
    村里每人家里有男人的都要出来一个,项骆将手里的活忙完就过去了,可到了村委会才发现这次来的人只有二十几人,远不是之前百八十人能比你的。
    项骆还以为是自己来早了,结果站在这里没一会儿,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次人来的太少了,组织清雪的村委会的人表情也不是很好。在下头窃窃私语,就连他们的目光都带着嘲讽。
    怎么才这么几个人,这清雪也有自己家的门前雪,以前不都来的挺痛快的吗?一人皱眉道。
    村民里头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撇嘴笑道:这大年初一的谁乐意干这活啊,再说,这还不是每家每户都出人。有的人家只有老头,或是寡妇带孩子的不是不用出人吗?门前雪就靠着大家一块清理,肯定有人不乐意啊。
    这话听着好像有理,可要知道这不是第一次组织清雪,从去年到今年至少五六次了,每次都很痛快,只有这次大家对此都提不起力气。
    什么大过年,都是借口,不过是觉得这两天村委会的人被调查,大家幸灾乐祸的吃着瓜,又落井下石的开始不听村委会的安排了。
    全村清雪其实是好事,是所有人付出并都能以此获利的好事。
    可当他们看不上村委会的时候,就仿佛听村委会的安排就是一种吃亏似的。所以来的就这么一点人。
    那就看着雪继续下?去年冻死多少人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为什么清雪都忘了吗?
    之所以坚持全村清雪坚持到现在,就是因为去年的暴雪造成了雪灾,死了好几户人家。加上现在村里又开始养菌包了,货品往来也需要路宽一点。所以现在比去年更加需要道路的畅通。
    这么简单的道理,就仅仅是因为他们对村委会幸灾乐祸,就连村委会组织的清雪就不肯参与进来了。
    见他有些恼羞,那村民笑道:那也别跟我们说啊,你看我们这不是都来了吗?不过我们也就二十来人啊,村里这么大,您不会让我们把全村路都清理干净吗,那到天黑也干不完的,我自己家雪还没打扫干净呢。
    立刻有人附和道:对啊!他们犯懒,没有我们干活他们躺着的道理啊,我们又没欠他们的,要不再去叫叫?这里还怪冷的。还清雪吗?
    有人开头,众人立刻又七嘴八舌的说起话来。
    项骆看村委会的人眉头深深皱在了一起,心下也只剩下了一片叹息。
    不得不感叹一下人心复杂。之前村里对村委会的人虽说猜忌颇多,背地里言三语四的。可村委会组织什么的时候几乎没有偷懒过,都是相当配合的。可现在却因为那姓钱的夫妻俩的随口举报,闹得全村都在坐看村委会的人倒霉。
    看热闹的时候,连他们组织的全村活动都不理会。就仿佛是故意在给他们难看一般。
    最后几个村委会的人围在一起讨论了一番,最后只得无奈的做下决定,对众人摆摆手:你们先回去等通知吧,什么时候组织起来再叫你们。不过个人家院子里都勤清理一点,尤其是房前屋后,别被雪淹了。还有烟筒,随时都注意点别堵了。
    有这话众人散开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回家。
    论理大过年的都不该出门,只有小孩子才会四处串门四处玩闹。
    只是今年翻过来了,大人们外出讨论清雪的事情,小孩子却因为之前出了人命,都怕再有孩子出事,所以各家都将自己孩子关的死死的,最多是在自己家院子里玩,剩下的说什么也不让他们接触外人。
    这世道,人心可真的是越来越坏了。
    往自己家那一条街走,很快就跟李宝国走到了一块儿。
    大雪还在下,走的时候哪怕是走来的时候的脚印,这雪也快末膝盖了。这雪再不清理,只怕就要及腰身了。那么走动就更麻烦了。
    李宝国回头看了一眼,对前头的项骆大声说了句:他们是有点过分了。
    项骆没回答,风刮起来了,说了也听不清。只指了指自己家,让李宝国来自己家坐一坐。
    进了屋,李宝国将身上雪扫一扫,叹口气道:你说这至于吗。这雪不扫,人都走不出来。不说别的,你这蘑菇怎么卖又怎么买?要是那老张过来买菌包,好容易一路清雪到村口,结果发现村子里根本没清雪,那表情得什么样?就因为觉得村委会倒霉了,就什么都不听了?这一个个都怎么想的。
    李宝国这边发着牢骚,项骆倒了杯热茶给他。
    估计是他们觉得就算一两次不卖蘑菇也没什么。毕竟烘干的蘑菇不容易坏,就算放到开春也没什么。再说,这也眼看着要开春了。
    李宝国还是用力的摇摇头:那也不能这么做,这不叫人寒心吗?再说,村里安排又不是村里得利,这对村里所有人都好。就真觉得不清雪就是占便宜了。去年被堵在家里出都出不去的时候,那时候多绝望怎么就忘了?
    人要是知道长记性就不叫人了。项骆讽刺一笑。自己喝了口略烫的茶水,又道,再说了,一般不是眼前可见的害处,就不会有人放在心上。所有人都会坚信倒霉的事情不会放在自己身上。这一点李叔你还不知道吗?
    就像之前反复强调的财不外露。这句话谁都听说过。都知道钱叫外人知道了,就容易被人惦记,进而有了损失。
    可事实上又有谁会真放在心上去注意?遇见外人,都是毫无保留的去透露本地的情况。也许不会把自己家说的太细,可村里的情况从来都是有问必答。
    结果招来劫匪抢了几次这才老实下来,遇见陌生人也知道忌惮了。
    只是,若是下次再有个可怜的人到了村口巴巴的祈求询问,又会是什么结果还未可知呢。
    李宝国叹了口气,这大雪若是真的封了家门,估计他家货也不好卖了。
    倒不是急着赚钱,就是怕这路不好走,但有人家急着想要买东西冒险出来。这雪越下越大,危险也是成倍的。
    那这鸭子要准备吗?
    项骆道:肯定还会有人想买。看看情况,不行的话,下午我叫人过来多杀几只预备着后面几天买。然后就别再过来了,省着危险。要是有人过来买就卖,不过我自己杀,要是没人买也没什么,这么冷的天坏不了。
    确定好了这个,李宝国喝了杯热茶就离开了。
    项骆只将自家院子里的雪和门前上雪清扫干净,其他的他也没那个精力管。
    大年初一的下午,雪好像下的更大了,照比之前下的还要大。
    项骆刚将院子又清理了一番,就听见了屋子里的警报器的声音。
    祝炎让项骆先歇一会儿,他套上羽绒服去外头看是谁,一开门,见竟是解放军。
    这么大的暴雪,却没办法组织起村民来将道路清理干净。
    这道路走不了人是小事,万一谁家出了意外,想要救援都是个麻烦的事情。这不是夏天的暴雨,若是谁家被冲垮了,可以快速前去救援。大雪之下寸步难行,只怕谁家房子塌了都不知道。
    村委会被村里人落井下石不肯前去,那就只能解放军过来挨家挨户的组织了。
    现在也就军队的公信力能将人心再一次聚拢起来。
    祝炎回来就要穿棉袄跟着走,项骆哪里舍得让祝炎吃这个苦,按住了祝炎,自己穿戴好了跟着出去。这时候大雪已经及腰身了。
    村委会站不下这么多人,不过村委会前面的空地上已经清理出来一片,等项骆到了现场,这边已经站了三四百人了,而且男的女的都有。
    解放军用上了音响,将音响开得很大,保证每个人都能听进耳朵里。
    这一次由解放军亲自带队,每支队伍都会有两个解放军带头。现在不是村里有男人的人家出一个男人,而是每家每户,只要自成一家的人家,不论男女都必须出一个六十岁以下十五岁往上的人加入清雪队。这放在村子里属于义务劳动,每家每户都不例外。
    这回没人再发牢骚了,一个个干起活来都利落起来了。
    大家分别分组,人多起来干活的速度也快。雪一边下,大家一边清雪。雪深的地方甚至已经半人多高了。不过一个小时以后,村里各条路都通了。
    干完活了也没叫各自回家去,而是开会一块说了些话。
    大概的意思是这个村子是所有人共同的家,需要所有人一块加入进来经营,而不该因为一点个人的情绪,就要放弃所有人的利益。一旦发生事故,不论落在谁的身上都是一场悲剧,大家不应该觉得事情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就觉得这件事可有可无。
    反正是一番说教。众人也没有人反驳。也许有的人根本没听进去。
    不过这件事从头到尾,村委会的人都站在旁边没开口。
    过去都是村委会组织所有人,然后解放军配合行动。这一次直接翻了过来,甚至于村委会的存在感更低了。
    项骆这一天清了几次雪,家里家外都有,累的厉害。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家,进家门才发现家里的气氛好像不太对。
    安维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发呆,祝炎就坐在旁边,看见项骆,对他点点头。
    项骆将厚重的衣服脱下来挂好,下次出门随时就能穿上。疑惑道:怎么了吗?
    祝炎沉声道:袁朔受伤了,正抢救呢。
    项骆目光一柄:受伤?
    祝炎道:是他同事打过来的。他电话里,除了同事也就安维一个人的电话号。说是出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现在情况还不清楚。这还在等电话。
    这就难怪了。昨晚上袁朔连年夜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一个电话就被叫走了,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具体情况肯定是让人担忧的。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项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瞧着气氛很差,也只能这样说。
    安维也道:我觉得也没什么事。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之前面对那个叫什么兴风作浪的那个,不一样跟虐菜鸟似的。应该是他大意了没有闪,所以受伤昏迷了。既然还在抢救,就肯定不是致命的
    安维一紧张话就容易多,这生活时间长了,项骆跟祝炎也明白这一点。
    不过也没人拦着,安维此时心里也没底,他说的越多,心底能越好受一点。
    一家人坐在一块,这气氛就有些凝滞。
    半晌,安维看着窗外无奈道:这天儿也出不去。
    好死不死的就今天下雪,哪怕是昨天下呢?昨天要是下了大雪,袁朔就走不了了。或是明天下大雪,安维至少还有机会去县里看看。
    只能说老天爷就是喜欢开这样的玩笑。什么叫造化弄人?大致如此吧。
    项骆身子往沙发上一靠,道:其实你去不了,倒也让你有时间能好好冷静下来想一想。
    冷静什么?安维没听懂。
    祝炎道:想如果你现在见到袁朔会说什么?
    那说什么?他不是抢救着吗?安维理所应当道。
    祝炎难得被噎了一下,我是说抢救出来以后,你会跟他说什么。
    那他应该昏睡了吧。安维又道。
    祝炎不开口了,项骆则更加直截了当:如果他死了呢?
    安维一怔,当即反驳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死?
    安维的印象里,袁朔几乎就跟强大和不可战胜这两个字绑在了一起。
    那可是特种警察,是专注于特殊情况下专门培训出来的。而且他成绩优异,年纪轻轻就开始带领一支队伍,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跟死这个字沾边呢?
    可他不去想,项骆偏要他想。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就此没了,你会不会有什么遗憾?会给你带来什么?你先别急着回答,而是自己先好好想一想。这对你有没有影响,以及真的发生了,你要怎么去面对。
    安维听着项骆的话,坐在那里一时陷入沉思。
    他对袁朔是什么样的感情?他是说不清的。
    可如果袁朔会死,绝对是安维说什么都不想看到的。
    在安维的意识里,袁朔是强大到无法战胜的,至少他的生命会比安维自己长。
    可是他真的会死吗?
    安维越想脑子越乱,最后只能将眉头深深皱紧,陷入了沉思。
    项骆祝炎对视一眼,都起身一块去厨房看看晚上吃什么,给安维一个安静的思考时间。
    感情方面,安维实在迟钝的人神共愤。他也需要一个时间好好直视自己的内心。
    他,到底喜不喜欢袁朔。
    第186章 第 186 章
    晚上安维也没吃什么。只是吃过饭又给袁朔的手机打去电话, 接的依旧是袁朔的同事,问情况,人还在抢救之中。
    抢救了几个小时,这样的情况已经是相当可怕的了。
    夜里各自回房休息, 安维一直一言不发。
    项骆跟祝炎躺在床上, 项骆将热水袋放进被窝里。之前睡炕的时候再也没有用过, 可回来睡床, 这热水袋就必须准备上了。
    进了被窝,项骆将人抱住。祝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
    项骆低声问了句:你说安维喜欢袁朔吗?
    鬼知道。祝炎迷迷糊糊回了一句。
    那他们感情能到哪一步?项骆又问。
    祝炎没答话,项骆先笑道:不知道会不会有咱们俩这样的感情。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祝炎嗤笑:想得倒美。
    项骆伸手揉了揉祝炎的脸蛋:你还是抱着我哭的时候最惹人爱。
    祝炎脸上有点臊得慌, 道:你被我揍哭的时候一定更可爱。
    项骆忙将人抱住,伸手给顺毛:没事没事,换了我也一样。我哪儿离得开你啊。
    这话祝炎能爱听一点,项骆也明白祝炎吃软不吃硬 , 将人抱紧了哄道:别说你出什么事,我连让你心疼都舍不得。
    祝炎没开口,项骆继续道:咱们不是说安维吗?我还在想安维到底是不是个弯的。
    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祝炎冷着脸道。
    但愿这次能让他看清楚吧。要是他俩真有感情, 袁朔也没什么事的话, 咱们外出也能放心。
    祝炎忍俊不禁:说的好像在托付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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