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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危机[末世](重生)——齐氏孙泉(141)

    项骆就没看见过他阳光的一面。这是过去的他老实人形象一只维持的很好,人瞧着也和善,属于和蔼的长辈。末世后,他几经受挫,人也阴沉了下去。尤其是那次领养女儿风波后,他不仅被捅伤腿后就此留下了残疾,而且多年维持的人设也在村民们的嘲讽中彻底崩塌。
    从那以后,他给人的感觉也愈发阴郁了下去。可能他自己都没发觉,现在的他瞧着是有多唬人。
    可惜,项骆从来都不是个能被人吓唬住的人。
    他没说话,项骆又问了一句:你有事?
    项建国却道:不打算让三叔进去坐坐吗?
    项骆刚要开口,祝炎已经换上了衣服走了出来:家里怪乱的,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您有事在这说吧。我们还有事情忙呢。
    李月月才从这院子里出去,怎么李月月可以进去,项建国就不行?
    其实谁都知道,这就是个拦人的借口。
    这个家并不欢迎项建国。
    第155章 第 155 章
    周五
    祝炎开口了, 项骆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祝炎的态度。
    项建国眉毛一皱,看向祝炎,那目光阴沉之下竟露出了几分凶光。
    项骆总觉得他今天十分诡异, 祝炎却拍拍他肩膀, 让他先回避。这到底是他亲三叔, 项骆虽说果断,但祝炎明白,他是个重感情的人。
    他可以断的相当利索, 可真的面对的时候, 项骆的心里并不好受, 祝炎并不想项骆直面面对这个问题。
    项骆当然明白祝炎的好心,是只不知道为什么, 看见项建国这样阴郁的模样,项骆只觉得隐隐的不安, 只对祝炎点了点头, 让祝炎来出面,但他并没打算离开。
    项建国明白二人拒绝他进入, 但装作没听懂,只笑道:能有多乱?我知道你家里没个女人收拾, 乱是肯定的。我能理解。
    祝炎见他脸皮这样厚, 心底感叹一句不愧跟钱书柔是夫妻。在开口已经连脸面都不给了:
    可不想让你看见。
    项建国看向项骆,却见项骆只面无表情的看他, 丝毫没有为祝炎的出言不逊而表态。
    项建国真的不明白祝炎究竟给他灌了什么样的迷魂汤,竟然让他连自己的长辈都不知道尊重,那就这样冷眼看着。
    也许他到死都想不明白。项骆对人的尊重,从来不是用辈分来划分的。项建国从来只要长辈的权利, 却没有做过任何长辈的义务。项骆又不是圣父,更不是苦情戏里的主角,还做不到舍己为人。
    你倒是跑我们项家来当家了!项建国恼羞的看着祝炎,强调着这个家姓项。
    祝炎冷笑:你们项家?麻烦您满村打听打听,你的项跟我们的项还是一个项吗?
    他说我们,祝炎一样说我们。
    他们的我们意义不一样,可挑衅是相通的。
    项建国恼怒道:这里不是你家!
    是谁家也轮不闹你来做主!祝炎歪头,我来多久了?一年半了吧。这么久了你才过来给你大侄子当家,啧,是不是晚了点。你要是真当家,应该从六年前开始。现在轮谁也轮不到你!
    祝炎越想项骆的这六年来的日子就越觉得生气。这个人但凡做个人,项骆也不至于真的跟他形同陌路。
    结果从前种种他一样没管,现在项骆出息了,他过来摘桃子,这世上可没有这么不讲理的事情。
    祝炎伸手就要将小门关上,却被项建国一只手伸过来拦住。
    祝炎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危险:放手!别怪我不提醒你。我不姓项,对你更没有伦理束缚。别逼我把拳头砸你脸上!
    这是我们项家!项建国忽然怒吼了一声,像是要告诉所有的人,他强调项骆姓项,他也姓项,他才跟项骆是一家人!
    祝炎勉强压抑住一脚踢出去的冲动,只冷声道:那你就拿房产证过来说事。没有就给我滚!
    祝炎又要关门,项建国却一手用力将门再度推开,目光恶狠狠的盯着祝炎,脸上竟露出了狰狞的笑:
    这是你逼我的!
    项建国几乎是从后槽牙里咬出来几个字,那一瞬间项骆心脏一跳,下意识上前一步。
    项建国伸进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竟是一个被斜着切割的塑料瓶子,而里头只有灰黑的一团!项建国手伸进瓶子里抓住了什么,只用力一甩便将瓶子甩掉。随即甩手往祝炎的脸上砸去!
    项骆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伸手过去一把抓住。
    其实以祝炎的反应能力是可以躲开的。可项骆情急之下哪里想得了那么多?手比脑子先一步做出了动作,抓住的那一瞬间,冷汗才随着舒出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也是在这一瞬间,祝炎目光中的一切好像都成了慢动作。
    他看见,一直灰白相间眼睛灰白的老鼠低下头将那尖锐的门牙直直插入了项骆的手背。
    那是一直丧尸老鼠。
    你没事吧!项骆问祝炎,抓住老鼠的手却被祝炎一把抓住。
    祝炎脸上瞬间没了血色,项骆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正被老鼠疯狂撕咬的手。
    直到此事,他才感觉到那钻心的疼痛,也明白了项建国要做什么。
    他想要用这个害死祝炎!
    此时的项建国也看着项骆留学的手发呆,无意识的嘟囔了两句怎么会这样,忽然双目圆等,整张脸组合成了一个狰狞的笑:报应!这就是报应!你连自己亲叔叔都不认了!这是你遭到老天爷报应了!
    项建国尖锐的嗓音像极了钱书柔,也成功唤醒了项骆。
    我活不成了。
    这是项骆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这只老鼠,原本是要咬祝炎的。
    这是项骆的第二个想法。
    项骆从来都没觉得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面目可憎。
    手上钻心的疼痛,与项骆心底的恐惧化作愤怒,下一秒手中的老鼠被项骆狠狠掷了出去,直接砸在了项建国的脖子上。
    那老鼠制度张开血肉模糊的嘴,狠狠咬在了项建国的脖子上。
    几乎同一时间,祝炎也出手了。
    抬腿一脚!项建国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对面李宝国家的外围墙上,紧接着祝炎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项建国的脖子,几个老拳下去直接打碎了项建国几颗牙。
    项建国圆瞪的双眼正对上祝炎猩红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可张开嘴却只剩下浓浓的血水。
    祝炎将所有的愤怒化作手下的拳头,对项建国一阵拳打脚踢。他会打架,或者说相当擅长。项骆的身手还是他教的。只是他平时并不喜欢自己动手,才会给人一种他是个书生的错觉。
    可要知道,倒退六年,他也曾经是一个学校里不良少年中的扛把子!
    一顿老拳打出去,路过的人听见了动静立刻要过来劝。
    李月月那一瞬间只觉得从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寒气,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般心惊胆寒。
    看见有人拦着,李月月喝了一声让众人后退,怒道: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就拦着!他可带来了丧尸老鼠!他要让村里再爆发一次丧尸!你们不想活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要上前拦着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他们也看见了那只正在项建国脖子上啃食的丧尸老鼠。
    李月月喊声也提醒了祝炎,祝炎看着已经被他打的没有人样的项建国,看着那正在大快朵颐的变异老鼠,唇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容:你好像很喜欢这个。那就你一个人消受吧!
    祝炎一把抓起那正在啃食的老鼠。那老鼠奋力挣扎,下一秒却被祝炎直接塞入了项建国因为惊恐而张开的口中!
    项建国的牙已经被祝炎打的七零八落,老鼠没有任何的阻碍便咬住了项建国的舌头。
    项建国要伸手去抓,祝炎却直接两脚将他的胳膊踢脱臼,叫他抬不起来。
    随后,空气中弥漫着项建国绝望有惊恐的哼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一般。
    人围过来的越来越多,有的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人直接一回头吐了出来。
    祝炎发泄了一通,可发泄过后,却只剩下了一片不知所措的迷茫。
    祝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
    哪怕是六年前那一次,他再怎样猜忌惊慌失措,也能够去理智的想下一步该怎样该做什么。
    因为家庭的特殊,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将一切都掌握再自己的手心里,然后不疾不徐的运筹帷幄。
    可他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无措,仿佛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一片绝望。
    项骆握紧他手指的那一刻,才发现他在颤抖。
    原来,祝炎也有恐惧的时候。
    别怕。项骆道。
    祝炎有些呆滞的回头看着项骆,半晌没说话。好像要说什么,可张开嘴的那一瞬间,眼泪先流下来了。
    那一颗泪,整砸在项骆的心头,那样的疼。
    项骆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可此时却觉得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明。好像身体也知道他快死了,体内所有的激素都达到了一个峰值,让项骆将所有的一切都想明白了。
    抓紧了祝炎的手,项骆对周围的其他人展示了自己被老鼠咬到的手。
    你们看见了吗?我被耗子咬了,带来耗子的人,正是我这位三叔。他因为我不认他,让他没办法继续占便宜,所以拿来了这种是丧尸耗子,想要杀了我。祝炎只是为了帮我报仇。被这样的耗子咬了代表着什么,我相信大家都明白。我不会给大家添麻烦。我家的大门很大很厚,锁起来的时候,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同样出不去。我想最后的日子待在家里不被人打搅,我死的时候,一样不会给大家带来任何恐慌。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愿意。让我最后的日子不被人打搅的在我家里过完。
    这样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眼圈都红了。
    项骆是好孩子啊,他这一年多来对村子的贡献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可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被老鼠咬了呢?
    一个岁数大一点的人有些哽咽的开口: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帮我们那么多,我们也看在眼里。你放心,你最后的这点日子,我们说什么也要叫你舒心了。只要你不愿意,你在家里就没人打搅你们,你放心吧!
    第156章 第 156 章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稿子又弄错了,已经替换啦
    老人说的, 正式项骆想要听得。
    他道了谢,回头看向李月月:你能帮我作证吗?
    李月月那边已经哭得快背过气去了,见项骆这样竟然还能这样的冷静,用力点头道:你放心, 我肯定帮你报仇!
    好!项骆当众说出了对这件事的所有猜想, 项建国要杀我, 其实是被李冠军教唆的。但李冠军并不是主犯,他背后的人是周兴风。昨晚李月月曾撞见李冠军偷偷给周兴风打电话。这一点张近南一样可以证明。你们去找解放军,把我说的转述给他, 他们会联系警方下来调查, 在此之前, 先把李冠军和钱书柔都控制起来,他们都是从犯。
    项骆一番话, 立刻让所有人的悲愤都化作了愤怒。
    竟然是那个畜生!他做过哪些我们都没说什么,怎么还敢作恶!
    我就说他是狗改不了吃屎, 村里还非要扶持她当典型!当初怎么没直接弄死他!
    项骆可从来都没得罪过他啊!还谁也不该害项骆啊!这多好的孩子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话, 一些心软的女人早已跟着哭了起来。
    项骆不仅仅是年青一代的俊杰,更是村子里往后蓬勃发展的希望。
    项骆让她们吃饱穿暖, 还能吃上肉、蛋和蘑菇,简直就是他们的福星怎么能这样没了?
    平日里再多的猜忌和看热闹的心, 此时患难之中也见面了几分真情。
    女人们的哭声一想起来, 男人们也忍不住抹眼泪。
    项骆看他们这样,心下也放心了。
    看着已经有人跑去找解放军, 项骆回头看一眼祝炎,看见祝炎灰白的面色,项骆的眼睛已经移不开了。
    我能说的也就这些,后续的调查就让我自私一下, 就不参与了,我也不再见任何人。最后的一点日子,就让祝炎一个人陪我吧。能活一天是一天。若是走了,也只让祝炎一个人送我。
    其实要是从旁观的角度而言,项骆说这话是有些无理取闹了。既然都知道他命不久矣了,为什么不趁着清醒的时候尽可能的多配合一下办案人员?最好在或者的时候将一切都弄清楚,也不至于死了都是一直冤死鬼。
    可此时此刻,看着项骆就这样目光申请的看着祝炎,现场竟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拦。
    随后,项骆就这样拉着祝炎的手,一步步回了院子,然后将房门反锁,将血腥和哭声都拦在了外面。
    项骆伸手给祝炎擦一擦脸:后面就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了。
    祝炎抓起项骆被丧尸老鼠咬过的手,看着那血肉模糊已然发黑的伤口,不禁道:你说现在把这只手剁了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病毒早通过血液流入项骆的心脏。
    去年丧尸病毒闹得厉害,还有那种刚被咬到手指就裂开砍掉胳膊的,最后还是被感染丧尸病毒了,一方面是血液传播,再有伤口接触空气也是有几率的。
    项骆却没有直言,而是换了一个浪漫写的说法:那我就没办法两只手抱你了。
    祝炎眼圈一热,伸手抱住了项骆。
    这是项骆第一次看见这样温和的祝炎,平时的祝炎就像一只带着刺的玫瑰,如今却像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猫。哪怕还有能抓人咬人的利爪尖牙,都小心翼翼的收起,不留痕迹。
    这样的祝炎,叫项骆怎么舍得。
    可抱住祝炎的项骆看着自己的伤口,唇角只留下一片苦涩。
    二人回屋,祝炎给他的伤口消毒包扎。虽说明白这没什么作用,可将狰狞的伤口抱起来,至少不会那么吓人。
    祝炎苦中作乐的给项骆打了个蝴蝶结,问了句:疼吗?
    不疼。项骆没撒谎,此时的伤口只觉得一片麻木,他很清楚这是病毒作祟。
    随手是一片沉默。
    项骆舍不得这样的沉默 。他明白,后面的每一秒钟都很珍贵。
    可话到了喉咙处,半晌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项骆只说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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