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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危机[末世](重生)——齐氏孙泉(5)

    祝炎顶着雨开车离去,项骆就站在雨中看着车辆消失在雨幕之下,站了很久。
    虽说穿了雨衣,可项骆还是感冒了。懒得煮饭,就煮了一大锅粥跟咸菜,躺床上休息恢复,每天一天三顿定时定量的起来喝粥吃咸菜,加一根火腿肠。结果地头一天早上煮好的粥扣严了放在冰箱里,第二天一掀开白白米粥已经浮上了一层嫩绿色不可描述的霉菌。
    强忍着难受吞了片感冒药,将冰箱里的东西全部清理了,擦干净并用酒精消毒后重新拿了真空包装的食物放进去,泡了包方便面应付了肚子,这才掏出手机翻看消息。
    手机信号已经恢复了,但一直只有一两格。这手机还是以信号强劲著称的品牌。
    收到了几条官方发布的短信,大概内容是安抚民众不要慌乱,发霉的食品千万不要吃,官方会定期派发干净的食物和水,让居民们居住在家尽量不要出行。
    打开论坛,信号差,网页打开的时间也十分漫长,不过看刷新的热榜第一,赫然是粮仓两个字。
    点进去的功夫项骆感觉好点,给自己泡了杯浓茶,嗅着鼻尖的茶香,精神清醒些。页面刷新出来,置顶的是一个自媒体博主,他是实名举报某粮仓里面的粮食全部发霉了。
    图片没有刷新出来,但点开评论区都能看见,最上面的几个都是在说家里的大米都发霉了,粮仓发霉也很正常。
    再往下有哀嚎自家没米下锅,粮仓要是也这样就要饿肚子了,更有一些阴阳怪气说这本身就有问题只是借着不明霉菌爆发做掩饰的。
    再去看其他媒体发表的新文,此时全国乃至全球都接连发现了粮仓大米发霉事件,联合国发出粮食危机预警,号召全球进入最高级紧急状态,人们未来面临的,可能是史上记录的最严重的粮食危机!
    与此同时,先前多座火山同时爆发造成的火山灰进入了平流层挡住了阳光,就连赤道的紫外线也不足从前的五分之一。而这样的情况预计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糟糕的信息加上严重延迟的网络让人心烦意乱,项骆将手机一扔,想一想又捡回来打开某信,只有一些问候平安的消息,看消息基本都是复制粘贴的。
    点开祝炎,他没说话,但朋友圈更新了一张照片,拍摄的是窗外阴雨绵绵昏暗的高楼。
    配文是:父子平安。
    项骆的心被攥了一下,刚要关掉手机眼不见为净,才看见手机收到了条短信,是骆长生发来的。
    小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我听说你们村有了大裂缝,都死人了?
    这事已经发生两天了,但信号是今天刚开始恢复的,刚知道情况算是早的了。
    项骆回复:离我家比较远,死了四个人。
    过一会儿收到短信道:我们这里已经收到政府发下来的救济粮了,你那边有吗?明天真空机就能到,你要是用就过来。
    我在等情况,我的真空机也到了,已经用上了。项骆没有直接说自己之前就有。
    然后对方回复了一定要小心,有事随时联系他们,这交流就直接结束了。
    第二天,国家下发的救济粮下放到了村里。村里喇叭通知每家每户的户主拿着户口本过去领救济粮。
    身体好些的项骆去村委会,此时现场已经聚集了几百人,人声鼎沸。项骆来的比较晚,眼看着那些领了粮食的人满脸喜色的扛着麻袋出来。
    身边就有人过去问一人能领多少。
    那人笑的能看见后槽牙:一人二十斤大米呢!还有压缩饼干和罐头,还有一包干菜我不认得,都是好东西!这两天菜买不着,一停电肉放不住只能赶紧吃了。有着肉罐头好歹有荤腥了。
    此话一出,周围人的脸上都多了几分笑意。笑过以后,再想想周围面临的环境,脸上的笑容又暗淡了下去。
    一人叹口气道: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闹这些,粮食都发霉了不能吃了,还得靠政府救济吃饭,这日子还有的过吗?
    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嗤笑道:发霉了又怎么着?又不是不能吃,洗干净了下锅一样。我都吃了好几天了,啥事都没有。别听他吓唬人。
    另一个人也帮腔:我吃了也没事。别说是现在,早年间困难的时候,什么叫发霉了就不能吃了?能吃上霉粮那都是好东西!哪像现在的人这么狂,好好的粮食不吃都扔了,活糟践东西。
    几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人群也在往前推动。
    项骆全程都没参与,只等领了自己的那一分救济粮。
    登记的村书记钱德海看一眼项骆,过来领粮食的,户口本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全村也算是这一个了。虽说项骆已经是大小伙子了,可独居肯定有自己的难处。看看项骆面色不好,还特意多拿了两个午餐肉罐头给项骆。
    小伙子多吃点别饿着自己。
    项骆一怔,忙推拒敖:这不是国家发的吗?
    这是村里的额外配额,回头调查谁家粮食空再发的,你拿出去放心吃吧,下一个谁了?
    项骆拎着粮食离开,回头多看了他一眼。
    说是村书记,但平时存在感并不强,更没什么实权。以至于项骆对他都没多少印象。
    不过不论从前怎样,这两个罐头项骆是记住了。
    往回走的路上,小雨中看见人们扛着麻袋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更显得项骆手里的超市购物袋小的可怜。
    有人过来跟项骆聊天,这时忽然听见了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
    还在跟项骆攀谈的一个男人忽然面色一变,喊了声秀妍!快步往家的方向跑去。
    一起走的人也忙跟上,想着有什么麻烦也好帮忙。
    这一进院子才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地上,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一边后退一边用手里喂鸡的盆去砸攻击她的大公鸡。
    那大公鸡后背的毛都秃了,露出来的鸡皮是青灰发黑的颜色。而那鸡的眼睛浑浊无神,喙已经被砸的脱落,露出了舌头,却一滴血都没有流。
    女人用力的打着那大公鸡,那大公鸡也在继续用无喙的去啄,或是用爪子去抓。
    丈夫忙随手抄起大铁锹将那大公鸡拍开了。论理一个成年男人全力一拍,那大公鸡就算不死也基本废了。可那大公鸡一边翅膀折了,拖着那翅膀又站起来了,又跑过来攻击他来。
    这鸡实在吓人,丈夫心里也产生了恐惧,抡圆了铁锹又是向下一拍!直接将那鸡头拍碎在地上!
    这下鸡彻底不动了,但被拍碎的鸡头却散发出了刺鼻的恶臭。
    叫秀妍的女人扑在丈夫的怀里哭出了声,一边哭一边把事情说了。
    太吓人了!那鸡死了!身上冰凉一点气都没有,我想拿出来扔了,结果鸡活过来咬我!这太不对劲了!是不是闹鬼了!
    丈夫也是心有余悸,可既然已经拍死了,那说再多也是忌讳。
    净瞎说,能有啥事?肯定是你没注意被吓着了。没事了没事了,晚上咱们杀只鸡吃。
    其他人也都出声安慰着,项骆看见的却是秀妍胳膊上发灰的伤口。
    你这胳膊怎么回事?项骆出声。
    那秀妍低头一看发黑的伤口,脸上一白:刚才被那鸡叨了一下。咋这么快就发黑了?
    项骆道:这鸡不对劲,只怕是传染病,去县里医院检查一下吧。
    秀妍丈夫皱皱眉道:现在医院不是都满了吗?之前地震可有不少人受伤。
    项骆自然知道这个,但话必须这样说才不会被人怀疑:那也是,好歹包扎注意一下。这东西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尽量隔离一下吧。
    秀妍奇怪道:这么严重吗?
    项骆言尽于此,说得再多就让人怀疑了。
    我也说不准,不过都说洪水以后容易闹瘟疫,而且瘟疫多半都是从家禽身上过的。
    村里人多少都经历过几次大大小小的瘟疫,大规模隔离的日子也有过。
    听项骆的话不禁都退后了两步,表情有些微妙了。
    秀妍的丈夫表情有些难看,对项骆道:你看你这一天说的什么话!好好的哪有什么疫病。
    话听上去像是在闹笑话,不过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显然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华夏传统里,好好的说人家哪里不好无异于在诅咒人,所以哪怕看见不好了也必须说好。
    项骆心底叹口气,面上道歉道:我这也是有口无心,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转身离开了。
    否定自己的想法跟人道歉,这不是第一次了。
    但绝对是最后一次。
    第8章 第 8 章
    电路并不稳定,虽说全面恢复了,维修成本也相当大。
    因情况特殊,居民用电开始限量供应,每天只保证下午六点至九点之间三个小时的用点。
    至于信号可就不用考虑了,电话总是断线,还是发短信稳妥一点,除了时间延迟外,还没有丢字的时候。
    祝炎离开的第四天,坐立难安的项骆终于发过去条短信。
    怎么样。这是反复斟酌下项骆发出去的三个字。
    等了漫长的一个小时,项骆才接到回复:正在处理家务事。
    项骆道:现在很不安全。你来我这里吧。
    半晌没有回应,项骆又说了一句: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随后祝炎回复了一行字: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简单几个字就让项骆彻底放下心了。会来找他算账,就是回来找他。
    因为信号不好,网络打开更加麻烦了。之前一两分钟打开一个页面,现在五分钟都不见得打开。
    傍晚时分项骆只用一个大碗蒸了一碗米饭,上面铺了一层腊肉,将木耳泡发跟瘦肉炒了,又捡了些自己腌的咸菜,切成丝儿用醋、辣椒油拌一下,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
    有线电视的信号比手机好一些,虽说画面有些掉帧清晰度低,但还能看。
    据了解,本次大规模爆发的霉菌为未知真菌,目前专家已提取相关基因序列进行排查,相信不久后便会追溯到源头。至此专家再次呼吁,请勿食用发霉粮食,粮食一旦发霉,可存放在稳妥的地方,后期政府会安排人手上门收取粮食。请勿食用,农村地区也请不要将发霉粮食喂给牲畜,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项骆换了两个台才发现现在只有央视和各省一套媒体还能看,而且基本都是轮番播报新闻的。
    台拨了一圈又回到央视,看见播报霉菌疫情的新闻被插播了一条。
    近期国内多处发生动物伤人事件,且伤人动物多为全身腐烂、失去理智状态。专家指出此类症状可能是感染了不知名病毒,一旦发现此类动物要立即击杀,其接触过的其他动物也要尽快隔离,目前还未查出有人感染的情况。但也请居民们做好防护,尽量远离其他动物,随时注意家禽、宠物状态。
    能被央视直接报道出来的,足以见事态的严重性了。
    项骆其实预料到这一天了,轻轻叹口气,低头继续吃饭。
    这时候外面喇叭声又响起,还是让每家人的户主前去,不过这次不是村委会,而是村里的餐厅。餐厅比村委会还要大上不少,能让所有人都在室内。
    项骆将筷子放下,找出保鲜膜将饭菜都封上,又在保鲜膜上喷了酒精才放进冰箱里。
    官方给出的数据是酒精可以杀死这种新型霉菌。当然不可能用酒精喷洒粮食。而是所有存放粮食的容器要定时定量用酒精消毒。
    等回来再热了吃。
    出门往餐厅方向走,项骆家里比较偏僻,需要多拐几个弯。邻里同行相互打个招呼。走到那个叫秀妍的女人家门口刚好看见她的丈夫走出来。
    看他面色不好,表情更差,同行的几人都很知趣的没有开口。项骆更没说话。
    一路走着,秀妍丈夫就站在项骆的身边步子慢了下来,项骆就知道他有话要说。项骆步子也慢下来,秀妍丈夫看前面的的人走远了,才开口道:你是不是之前知道什么了?
    项骆摇头:怎么可能,我就是想到禽流感了。加上阴雨连绵,粮食又发霉的。这时候发生什么我都会往最坏的方向想。
    这样做好最坏打算,就不至于真发生后手忙脚乱。
    秀妍丈夫叹口气:秀妍这两天确实不对劲,伤口流脓发黑,吃消炎药都不管用。而且家里养的鸡鸭也都不太对劲。昨天有两个看着死了的鸭子咬人,今天一早我跟我爹妈说了,我爸一早过来帮我把这些都杀了。结果有一半的脖子割开血都腥臭的。都开始烂了。我爹妈养了一辈子鸡了,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你家也养鸡,有这情况吗?
    项骆面不改色道:发大水的时候就杀了。我怕下雨降温闹鸡瘟,还不如先杀了冻上慢慢吃。
    秀妍丈夫羡慕的看一眼项骆,不觉对他另眼相看了几分。
    我也看出你是个聪明人,你说我家这情况
    项骆已经吃过一次瘪,自然不会再费力不讨好。
    我也没经历过这个,要是家里老人都不知道该咋办,那就至少跟村里说一下,再用村里跟上面沟通。这种事肯定不是一家两家有的,人多了上面肯定不会不管。
    一句话让秀妍丈夫豁然开朗,连连点头,项骆快走了了想不追上了其他人,回头看一眼秀妍丈夫,瞧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
    人果然还是更喜欢听自己喜欢的话。
    项骆心底讽刺一笑,继续前往餐厅。
    餐厅内桌子都扯了,椅子还留着,来的早能有个坐儿,来得晚的就只能站着了。
    落座的人都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讨论近几天的情况。多数家里的存粮都不多。眼下县里、乡里都买不到米了,就连玉米都买不到了。一头买不到新鲜的,一头家里的粮食一个不注意就发霉了。这村民们十个里八个嘴上都带着燎泡,日子实在没法过了。
    你说这电视上说的话是不是放屁?还不让给牲畜喂发霉的粮食,不喂发霉的粮食喂什么?有什么可吃的了?这洪水一退路边杂草都不怎么长了,这不让吃那不让吃的,那还养着干什么了?
    我家都宰了,现在家里天天吃肉都快吃吐了。可不吃也没办法,腌起来不放心,这一天就给三个小时电也冻不上啊。
    你家还是养的少,我家里光鸡就三十多只。这连霉粮都快没得喂了。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说这话,项骆都没参与进去。这时旁边一个大爷拍一拍项骆的肩膀,刚要问他点什么,就听见台上那边村主任拿着话筒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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