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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和魔尊互飙演技(穿越)——顾三跃(5

    当然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觉得他配不上云屏了。法力没有云屏好,就连相貌,也是极为不相称的。
    莫老黑正胡思乱想,就听到云屏喊了他一声:老黑。
    他抬起头。
    云屏往前面坐近一些,看着他的眼睛,问:莫白雪,你愿意娶我吗?
    莫老黑微微睁大了眼,手紧紧捏成拳头,紧张得说不出话。
    良久,桃子看不下去了
    ,道:老黑,赶紧的呀!
    莫老黑深吸一口气,缓缓握上她的手:你愿意吗?
    愿意。云屏道。
    莫老黑激动地抱住她,其他人纷纷欢呼。
    穆予安笑着看他们,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这是要和自己抢好日子啊!
    当然,他对这事没有异议,但是宁凭渊就不同意了。
    宁凭渊不悦道:他们成什么亲,有什么好成的,灵力如此低下,也配成亲?
    穆予安捏着他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随便他们那日成亲,别抢在我同日就成,我宁凭渊不需要陪衬。
    穆予安笑了笑:那就在我们后面呗。
    可。
    月亮挂上夜空时,穆予安正安静地躺在宁凭渊怀里,他看着外面的半弦月,不知为何,没来由的有些惆怅。
    你最近还经常做噩梦吗?
    偶尔。宁凭渊说。
    事实上,只要他晚上有一点异动,穆予安就会马上爬起来安抚着他,效果还是有的,只是穆予安很少再睡过好觉了。
    穆予安:你说
    宁凭渊垂眸:什么?
    穆予安撑着身体趴在他胸前,欲言又止,半晌才轻声问:我以后是不是见不到扁扁了?
    宁凭渊飞快地眨了下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穆予安马上说: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你的病正在逐渐好起来,可是虽然我知道你和扁扁是同一个人,但是我依旧想见见他。
    见他做什么?
    告别,不然总是觉得很惋惜。穆予安坦诚道。
    之前是担心宁凭渊的情绪,才一直没敢说。不过眼下正在一切慢慢好起来,他越来越想见一见扁扁,不然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宁凭渊静默了许久,沉声道:睡吧。
    好。穆予安点点头,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觉得不可以就算了。
    嗯。
    宁凭渊看着他渐渐进入梦乡,目光悠远地看向窗外,思索了很久,又低头看了眼穆予安,低头吻上他的额头,久久才离开,而后缓缓闭上了眼。
    不要让我失望啊。他呢喃道。
    穆予安要时刻警惕着宁凭渊的反应,所以睡觉不敢睡太实,偶尔也只是打个
    盹而已。半梦半醒间,察觉到似乎有一根温暖的手指在脸庞上轻轻抚过。
    从额头至眉心,缓缓划过鼻梁,在唇峰处顿了片刻,落至唇心,正欲离开时,那双湿润的红唇倏地张开了嘴,将手指含了进去。
    穆予安轻轻咬着他的手指,缓缓睁开眼,支支吾吾道:怎么,想偷袭我?
    对方一愣,双颊飘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手指微动,似有取出之意。
    穆予安却用力咬了一下,而后捉住他的手腕,细细地舔.弄了一番,双眸直视着他,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他僵硬地张开嘴,将手指取出来,呆呆地问:扁扁?
    半晌,对方才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
    穆予安如遭雷击,大脑顿时停止了转动,痴痴地看着他。片刻后,他脸颊飞烫,缩进被子里埋着脑袋,懊恼道:太丢人了!
    扁扁闷声笑了笑,伸手去掀被子:你不是想见我吗?
    闻言,穆予安这才扯下被子,问:他放你出来了?还是,你自己偷偷出来的?
    他让我出来的。扁扁温声道,伸手拨弄了一下穆予安凌乱的头发,我很开心,你还想见我。
    穆予安垂下双眸,伸出两根手指扯着他的一点衣角,语气低落了几分:其实,我们一直在见面啊。
    也是。扁扁看了眼外面,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去哪?
    片刻后,扁扁带着他来到了双昼花田下的那片空地,也是两人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穆予安在原地转了几圈,道:好久没来过这里了,你当时坐在这里干什么呢?
    扁扁在之前的位子坐了下来,招招手,穆予安乖乖地坐在他旁边。
    扁扁笑了一下:在这里守着爹娘。
    穆予安抿了抿唇,仰头看了一眼,问:他们现在应该在天上了,你以后还会来守着他们吗?
    扁扁侧头看着他,静默半晌,轻声问:你想我来吗?
    穆予安语塞,心里一阵酸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谎言似砒.霜,真相又太残忍。
    扁扁看着他一脸苦相,突然笑了一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轻一带,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缓缓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印象最深的记忆
    就是那一晚上。我从诞生开始,承载的就全是痛苦不堪的回忆。时间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快,但对我来说却是无限漫长,不知道外界人间几百年,也不知自己要这样下去多久
    穆予安静静地听着,眼底不自觉涌起一阵湿意,他拼命眨了眨眼,才勉强压制下去。
    起初,我很恨宁凭渊,他让我出现,却每次都只是承受痛苦而已。但久而久之,我在恨他的同时,又不禁怜悯他。你看看他,明明可以活得更恣意潇洒,却偏要活在过去里,让我们两人都这么痛苦。
    扁扁苦笑了一下:不过,我们终究是一个人,彼此都难以接受,不如就让我这个黑暗中的人来承受。我都做好准备了,守着着无尽的长空和无底的深渊。
    穆予安鼓励般地捏了捏他的手。
    扁扁顿了一下,神情轻松地看向他,手指蜷起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我遇见了你,你很活泼,性子很是像娘亲,不,比她还要更活泼一些。当我孤独的时候,就会想想此时的你在做什么,会是什么表情。除了那些难堪的回忆外,我终于多了一道明亮的记忆。谢谢你,予安。
    穆予安心中酸涩不已,眼里水汽氤氲,别过头看向前方,无声地抽了抽鼻尖。
    实不相瞒,在认识你之后,我也确实有过代替宁凭渊的想法。扁扁看着天上的月亮,内心却十分平静,仿佛那些纠结混杂的情绪从未有过一般,而今只剩下云淡风轻。
    但他还是先我一步,我仔细想了一番,才明白其中原因。我始终只是他的一部分,他才是一个完整的鲜活的人。有你在身边,他渐渐也不会再需要我了。
    扁扁穆予安轻轻喊了他一声,你不会离开我们的,不管是我,还是宁凭渊,都记得你的存在。
    扁扁伸手拭去他眼尾处的水珠,浅浅一笑:好,那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当然会了!穆予安猛点头,眼里的泪珠颤抖着滚落到眼睑下方。
    扁扁后抚摸着他的后脑勺,缓缓上前,吻在了他的眼睛下面,尝到微咸冰凉的液体,低声道:不要哭,这才是最正确的路,对吗?
    扁扁素来温柔,就连离别的话都
    说得这么温柔。
    一字一句砸在他的耳朵里,心里难受得无处宣泄,本就压抑的眼泪瞬间喷涌而出,水雾遮住了他的视线,哑着嗓子道: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有什么对不起的,我还要谢谢你呢。扁扁一边说一边为他吻去泪水,谢谢你,为我结束这无边的孤单
    穆予安闷声抽泣了一下,捉住他的手腕,眼泪怎么也克制不住,任由它滚落,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去。
    扁扁伸出另一只手,在他脸庞上轻轻抚摸一遍,倾身向前,温柔地堵住了他无言的双唇。
    这个吻又轻、又缓。
    一个怕碰坏了对方,一个怕惊扰了对方,小心翼翼却又舍不得分开,夹杂着咸咸的泪水。
    良久,穆予安察觉到鼻尖上沾到了一滴冰凉。
    山间清净,只有这里混杂着亲吻声和哭咽声,惊跑了守在附近的野猫。
    许久,扁扁抱着他向后躺去,指着天上的星星:你之前说流星很好看,还想再看一次吗?
    穆予安无声地点点头。片刻后,他见到彤鹤从空跃起,在天边划起一道弧线。
    许愿吧。扁扁说。
    他嘴角微弯,闭上眼许了个愿,而后看向扁扁。
    扁扁莞尔,这一次没有问他是什么愿望,只是侧起身子看着他的方向,轻声道:睡吧,予安。
    作者有话要说:QAQ
    完结预警!
    再安利一个沙雕基友的第一人称沙雕文,是我最近的笑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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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镜一带,谁都不爱
    第80章 终章
    可是穆予安睡不着, 他就这么看着对方, 握着对方的手, 呢喃道:好凉。
    那怎么办呢?
    暖和一下就好了。他伸出另一只手,将扁扁的手捧在手心里搓了搓,有没有好一点?
    有。
    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谁也不想闭上眼。许久,扁扁才说:身上也有点凉。
    闻言,穆予安马上挪过去一点, 抱住对方, 拍拍后背:很快就暖和起来了。
    扁扁鼻尖一酸:嗯
    穆予安脑袋抵在他的下颌处, 轻轻仰头,眨了眨眼笑道:你骗我, 明明很暖和。
    扁扁莞尔道:所以呢?你要离开吗?
    不, 不离开,我冷。穆予安轻声道,更加用力地抱着他。
    月亮渐渐下沉,天边有破晓之象,云层染起一丝红晕,渐渐扩散至小半边天。
    两人缓缓坐起来,安静地看着那轮红日冲破云雾,缓缓升起, 映照着整片天空。
    良久,穆予安感慨道:真美啊。
    等了半晌,没有得到回应, 他微微一怔,目视前方,道:太阳升起,月亮是不是就走了
    他睁大着眼,使劲眨了眨,将眼底的水雾散去,柔声道:但是,天空需要它们呀,一个都不能缺了。你说对不对?
    他抿了抿唇,僵硬地侧头,见扁扁正在闭着眼睛休息,嘴角还带着个美好的弧度。每次见面,扁扁都是这个笑容。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蜷起身子抱着膝盖,无声落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脑袋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手,粗暴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赌气般地拍开对方的手,继续耷拉着脑袋哭泣。
    片刻后,那只大手又开始揉搓他的脑袋,他刷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带着哭腔怒吼道:你干嘛!
    宁凭渊一愣,奇道:你知道是我?
    废话,就你才会这么蛮横无理。
    宁凭渊面色一沉,冷眼看着他:你能耐了啊。
    穆予安怨愤地看着他,猛地伸手抱住了他,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鬼哭狼嚎了起来。
    宁凭渊:
    宁凭渊拍着他的背顺顺气,许久,对方才渐渐平息下来。
    他在
    耳边沉声道:你能耐了,还敢亲他。
    穆予安一怔,松开手,哭肿的眼睛躲闪了一下,眺望着远处,嘶哑道:对,我和他亲亲抱抱举高高了,有本事你去打死那个奸.夫啊。
    宁凭渊:
    两人沉默地呆了一会,穆予安才瓮声瓮气地问:你都知道?
    嗯,我这次可以看到。
    可能是他故意让你看着的吧,也可能是他的力量正在渐渐削弱。他揣测道。
    大概吧。
    两人同时叹出一口气,心愿已了,却又惋惜遗憾。
    回去吧。
    嗯。穆予安刚一站起来,腿倏地一软,险些跌倒,幸亏宁凭渊及时扶住了他。
    他哭丧道:腿又软又麻。
    没用的家伙。
    穆予安双手张开:对,我没用,你背我。
    宁凭渊看了他半晌,才往前蹲下去。穆予安浅浅一笑,趴在他的后背上。
    两人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不少弟子,还有莽莽撞撞的桃子。
    桃子手里拎着东西,见到宁凭渊先是行了个礼。擦肩而过时,她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尤其是穆予安浑身瘫软的样子,眼眶又红又肿,这副模样真是令人浮想联翩!
    宁凭渊将他带回小院,让他好生休息。连日来的疲惫再加上情绪波动,使得他这一觉睡了很久,外面的动静毫无所察。
    不出半日,桃子就将穆予安和宁凭渊山间相会的故事不小心透露了出去,弟子们再一想到早晨见到的二人的样子,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纷纷赞叹穆予安的好神力!大战一夜还能保持清醒!不愧是他们即将上任的尊后。
    焦朋义得知此事后,磨磨蹭蹭地走到白南的草药房里,腆着一张老脸,支支吾吾地问:有没有治愈那个的药?
    白南摆了摆手:宁凭渊的病情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控制了,只要接下来心情舒畅,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焦朋义满是皱纹的脸突然多了一丝可疑的红晕:那什么,尊上成亲后治疗穆予安的东西,有吗?
    白南转了转眼珠,倏地看向他:你是说?
    对!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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