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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吏(穿越)——长生千叶(294)

    没法子与屠何和谈了,只能打了!
    祁律听着众人嘈杂的议论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姬林,不由挑了挑眉,他总觉得今日天子的表情特别的耐人寻味。
    姬林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如今倒好,屠何首领狱中暴毙,也不知什么缘由,主和怕是无法主和了由余。
    由余立刻站出来,抱拳说:卑将在!
    姬林唇角挑着一抹冷笑,说:山戎欺我大周无人,该让他们见识见识了。
    由余的嗓音低沉有力,说:卑将领命!
    凡伯只是胆小怕事而已,能作为国君,必然都不太傻,如今一看这场面,登时恍然大悟,怕是天子早就主张斩草除根,刚才那些全都是铺垫,如今倒是好了,眼下的情势根本不允许主和。
    一场十足民主的议会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众卿纷纷离开了议会大堂,姬林一直没动,祁律也没有动,很快大堂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祁律挑了挑眉,说:天子恐怕早就知道屠何首领暴毙了罢?
    姬林淡淡的说:什么都瞒不过太傅。
    祁律听他承认了,仔细一想,突然恍然大悟,说:昨日晚上,天子突然不见了踪影,不会就是出门去偷屠何首领的罢?
    姬林登时哭笑不得,说:寡人还以为太傅不记得了,原太傅记性这么好。竟然还记得偷人的事情呢?
    姬林低头看向自己的袖袍,确切的说,是看向掩藏在黑色袖袍之下的双手,声音低沉,却如鸿毛一般轻,说:太傅,会不会惧怕寡人。
    祁律说:惧怕天子什么?
    姬林像一个犯错的孩童,又低声说:惧怕寡人心狠手辣。
    哪知道祁律突然长身而起,来到姬林身边,竟然抬手捏住了天子的下巴,迫使天子抬起头来,随即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天子唇上。
    祁律咂咂嘴,似乎正在品味天子的余味,说:辣不辣,本太傅要尝过才知。
    祁律说完,露出一脸奇怪的表情,说:嗯?这么甜还说辣,想齁死太傅么?
    姬林抬着头,眯着眼睛看着居高临下的祁律。姬林的身量高大,因此长久以往都是姬林俯视祁律,如今反而成了祁律俯视姬林,从下往上看的角度,越发觉得祁太傅的表情嚣张至极。
    姬林猛地拔身而起,一把抱住祁律,祁律吓了一跳,没想到刚才还闷闷不乐的小可怜儿突然暴起,祁律连忙挣扎,小声说:天子,这里是议事堂
    姬林轻笑一声,说:哦?太傅既知这里是议事堂,竟还敢招惹寡人,你说寡人能怎么办?
    天子一副寡人也很委屈的口气,又说:议事堂也不错,随时都可能有人走进来,太傅可要小点声。
    祁律:
    送亲的队伍还要离开凡国,前往郑国去,姬林让由余负责山戎的事情,由余已经派遣了队伍,把屠何王的脑袋送回屠何,这一来一回还要时日,天子的队伍便准备启程了,继续往郑国去。
    次日一早,队伍就要起程,祁律腰酸背疼,几乎爬不起来,在榻上扮演毛毛虫,卷着被子来回来去的滚,仿佛自己被被子绑架了一般。
    祁律好不容易才从榻上蹭起来,獳羊肩手脚麻利的给他梳洗更衣,唯恐时辰来不及,这会子便听到叩叩的声音,有人敲了敲祁律的舍门。
    祁律说:是谁?
    门外之人嗓音十分柔和,说:祁太傅,是廖。
    原来是凡太子。
    今日送亲的队伍要离开凡国,凡太子应该送行,不知为何突然来到祁律这里。
    祁律让獳羊肩请凡太子进来,凡太子笑着拱手说:没有打扰到太傅罢?
    祁律说:凡太子前来,必然有什么要紧事,请直说罢。
    凡太子说:不瞒太傅,虽的确是要紧事,但并非是公事,而是廖的私事,廖想腆着脸,请太傅帮一个忙。
    祁律更是好奇了,凡太子素来虽然看起来很柔弱,但其实骨子里一点子也不柔弱,功夫不错,精于算计,还长着一张温柔的脸面,可以说十足完美了。凡太子的骨子里有一些贵胄的高傲,加之他能力出众,从来未曾开口求人,今日竟然开口来求祁律,祁律倒是有些好奇。
    祁律说:不知凡太子所求何事?
    凡太子沉吟了一番,说:廖知晓今日太傅的队伍便要启程,因此恳请太傅,带上廖同行。
    同行?不怪祁律奇怪,毕竟凡太子是凡国的储君,凡国国君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没有意外的话,凡太子必然是下一任凡国国君。家中没有争斗,稳坐太子宝座,而凡太子却要和祁律同行,离开凡国,这是为什么?
    凡太子似乎知道祁律有所疑问,温和的笑了笑,说:太傅有所不知,廖本不是甚么安分之人,如今的凡国看似平静,实则已然是强弩之末。
    凡国夹缝生存,周旋在大国之中,这次虽然打退了山戎人,可以说换取了一时的平静,但是凡国已经没什么发展可言,只剩下苟延残喘,就算不被山戎并吞,很快也会被其他国家并吞。
    凡太子虽然有心回天,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凡伯为人胆小甚微,凡伯身子骨还硬朗,凡太子如今也无法上位,所以便生出了如此想法,干脆随祁律出行,到外面历练一番。
    祁律一听,眼眸微微打转,凡太子这个人可谓是十项全能,而且心机深沉,如果能成为王室大夫,那绝对是好事儿,凡国是快没救了,但洛师还有救,想要抑制日后诸侯称霸碾压天子的场面,便要多多收拢人才才对。
    祁律笑眯眯的,脸色登时亲和起来,在獳羊肩看起来,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
    祁律亲和的说:凡太子哪里的话,既然凡太子想要出门历练,咱们又是友人,昔日在井峪山寨,倘或不是凡太子,律早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凡太子有求,律怎能不应?包在律的身上。
    祁律一方面是为了笼络人才,另外一方面,凡太子懂得医术,如果能跟随队伍,也十足的便宜,倒是便宜了祁律。
    凡太子听祁律答应下来,祁律答应了,就等于天子答应了,立刻拱手说:谢太傅。
    不忙谢不忙谢。祁律摆摆手,很是大度的模样,随即又拉着凡太子,压低了声音,还左右看了看,一副做贼的模样,那模样更像是一只正在想坏主意的狐狸了。
    祁律低声说:对了,律正好也有一事,想请凡太子帮忙。
    凡太子说:只要是廖能帮得上的,请祁太傅知会便是。
    祁律笑起来,眼睛恨不能笑成弯弯的月牙,说:这个嘛
    祁律更加压低声音,嘿嘿一笑,笑的不怎么善良,说:凡太子懂得医理,你能不能给律配置一个,吃了之后精神百倍的药?
    精神百倍?
    凡太子立刻扫了一眼祁律的脸色,祁律的面色虽微微有些疲惫,但不至于需要进补,便说:太傅的身子无恙,可能是歇息不足,好生歇息一日就是了,无需进补。
    祁律说:不是进补。
    祁律并不是想要日常进补,而是
    昨日在议事堂,天子又来了新花样,险些羞耻死祁太傅去,祁太傅心里自然不甘心,明明林儿长得更加俊美一些,而且祁律的年纪比天子要年长,一心想要扑倒俊美的天子。
    祁律用手拢在嘴边,对凡太子笑着说:不是进补不是进补,是那种咳咳,床笫之间的东西。
    凡太子何其精明,而且他生在贵胄,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立刻便明白了祁律的意思,原太傅并不是想要进补,而是想要一些床笫之间助兴的东西。
    凡太子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反而是站在身后的獳羊肩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练了武艺,耳朵竟然这么灵光,一向冷漠的脸面竟然闹了一张大红脸。
    凡太子十足平静,说:太傅所说,并非难事。
    当真?祁律惊喜,只要有了这种东西,自己拿下俊美的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么?
    凡太子说:的确不假,但廖需要配制一些药材,明日交与太傅,不知可否?
    祁律一拍手,笑着说:可可可,太可了!
    送亲的队伍启程,祁律没有意外的在自己的辎车中看到天子,天子坐在辎车的软席上,气定神闲,一派自然。
    祁律挑眉说:天子,您不是要访查凡国,如今访查已经完毕,这是?
    天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寡人访查了凡国之后发现,诸侯国之间的弊端很大,于是寡人准备继续访查郑国,正巧参加公孙子都的婚礼。
    天子的队伍很快启程,凡太子也跟随在队伍之中离开了凡国,一行人还有齐国的使团、郑国的使团,护送着齐国国女,可谓是浩浩荡荡。
    因着人数众多,脚程本就不快,正午停下来用了午膳,刚刚起程还没半个时辰,队伍又被叫停了。
    祁律打起车帘子,说:出了甚么事?为何停下来了?
    獳羊肩回话说:太傅,是齐国国女身子不舒服,想要临时扎营,前来请示天子呢。
    祁律惊讶的说:不舒服?
    这齐国国女日前水土不服,没成想过了这些日子,竟然还不舒服,国女金贵,不能再往前走了,今日要临时扎营休息。
    祁律心想正好儿,反正自己这次来不是参加婚礼的,而是破坏婚礼的,眼看着因着山戎的事情,已经耽误了不少时日,齐国的国女自己都不着急,那祁律更是不着急了,最好错过了结亲的良辰吉时,都不需要祁律出手,齐国郑国联姻告吹,那就皆大欢喜了。
    祁律异常的亲和,立刻让队伍原地扎营。
    营帐很快搭建起来,祁律进了营帐,本想休息一会子,凡太子竟然也走了进来,笑着说:太傅,您要的物什,已经配制好了。
    祁律惊讶的说:这么快?
    说是需要一天时日,没成想凡太子如此麻利,刚过了午时,竟然已经将那精神百倍的好东西调配好了。
    凡太子将一个小药瓶递给祁律,说:太傅请看,就是这物。
    祁律接过小药瓶,里面沉甸甸的,装的应该是粉末,满满一瓶子,立刻笑的祁律合不拢嘴,不知情的还以为小药瓶里装的是金子呢,不,装的是花椒呢。
    凡太子嘱咐说:太傅,这药虽没有任何弊端,但都是大阳之物,不可多用,一点点便能奏效,这一瓶的药量,足够用十余次。
    祁律点点头,宝贝一般的摩挲着小药瓶,说:好好好,律知道了。
    凡太子又说:是了太傅,这药粉还有一点子,就是太苦,倘或直接调和了饮下,滋味实在难挨。
    太苦?祁律是最怕吃苦的,他不喜欢苦味儿的菜色,一点点都吃不得。
    不过这也没甚么,毕竟祁太傅会调味儿,无法直接调水饮下,那就放在菜色里面吃掉,找些滋味儿浓郁的菜色盖住苦味,那不就完了?
    这点子小事是难不倒祁律的。
    凡太子给祁律嘱咐着注意事项,因着他看到祁太傅眼中都是贪婪的兽光,所以又反复嘱咐了好几次,计量千万别太大,一点点足以精神百倍。
    祁律应承着,便听到哗啦一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伴随着说话的声音,原是天子和由余走了进来。
    天子一面走进来,一面说:山戎那面情况怎么样了?
    天子没想到祁律也在营帐中,掀开帐帘子一看,正好看到祁律手忙脚乱的,把甚么东西塞进了袖口中,也不知是甚么,没看清楚,但祁太傅的模样,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按照天子长久以往的经验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凡太子做的药粉,那可是祁律的后备力量,还要靠这个药粉精神百倍,来征服俊美的天子,祁律可不能把自己的撒手锏曝光出去,赶紧掖起来,拍了拍袖口,慌慌张张的说:你们聊正经事,律去膳房看看。
    不等天子阻拦,祁律已经一溜烟,脚底抹油直接跑了。
    凡太子拱手说:廖也告退了。
    凡太子说完,也离开了营帐,闹得姬林不知祁律和凡太子在搞什么鬼,总觉得十足古怪。
    何止是姬林,由余也觉得凡太子十足古怪,和祁太傅扎在一起不知密谋甚么,如果自己方才没有看错,凡太子的手都和祁太傅碰在一起了,两个人拉拉扯扯,好不亲密。
    由余从天子营帐出来,便看到了凡太子,凡太子正好路过,由余便叫住他,说:凡太子最近似是与祁太傅走得很近啊?
    他一脸不在意的说完,凡太子登时笑了出来,闹得由余有些奇怪,眯着眼睛盯着凡太子,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凡太子轻笑说:由余将军,怎么,廖与太傅走得太近,将军吃味儿了么?
    由余一愣,冷硬的脸面隐隐露出一股子不自然,那与年龄不相仿的老成和沧桑瞬间龟裂,虎着脸瞪眼说:谁吃味儿?
    凡太子一点子也不惧怕他的威严,从由余身边路过,微微仰起头来,轻声在由余的耳边说:将军无需吃味儿,毕竟将军这两日的技艺提高了不少,廖可是食髓知味呢。
    凡太子说完,施施然转身离开,仿佛说的只是一句普通的寒暄而已,反而是由余,虎着脸站在原地,一张冷硬的表情几乎绷不住
    祁律逃窜到了膳房营帐,确保安全之后,这才将袖口中的小药瓶拿了出来,笑眯眯的又蹭了两下,仿佛要把小药瓶盘出包浆来。
    今日扎营这么早,是个绝佳的大好时机,祁律打算捡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了,一会子做一道美味,将药粉加在美味里,自己全部吃掉,精神百倍之后将俊美的天子就地正法,让林儿也体会一把哭唧唧。
    祁律兴奋的摩拳擦掌,便准备做一道味道重一些的菜肴,他刚准备寻找食材,便听到几个膳夫的吵闹声,打眼看过去,是齐国的膳夫。
    因为是几个国家的使团一起上路,所以膳房里齐国、郑国和洛师的膳夫都有,不过各自有各自的灶台,互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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