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春秋小吏(穿越)

春秋小吏(穿越)——长生千叶(289)

    公诉无知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如果不是门口有虎贲军守着,依着公孙无知的性子,早就跑出来了,哪里会乖乖的蹲在屋舍里,这分明是软禁,但姬林说的一脸正直。
    公孙无知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一脸装乖,干笑着说:谢谢天子关怀,无知的伤势已经大好、大好了。
    姬林呵的轻笑一声,睥睨着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公孙无知,说:大好就行,那寡人也便放心了。就算伤势大好,齐公孙也万勿乱跑,别不知怎么又受了伤。
    姬林说着,还抬起手来,啪啪!随手在公孙无知肩头上拍了两下,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君臣互动,公孙无知却一头冷汗,天子这语气,明晃晃的威胁,似乎在警告自己,而且拍在肩头上的手,仿佛是沉重的锤子,公孙无知险些下盘不稳,一个趔趄就倒在地上,还是身后的寺人孟阳上前一步,扶住了公孙无知,才没让他出丑。
    祁律不知其中的小道道儿,一脸狐疑的看了一眼公孙无知,又看了一眼姬林。
    只觉得天子盯着公孙无知的眼神相当古怪,恨不能扎进去就拔不出来了,带着一股子狠劲儿,两个人又总是说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言辞十分暗昧不明,难道
    祁律心窍一震,难道公孙无知长相太过乖巧漂亮,因此连天子也着了迷?
    第98章 下战书
    祁律心中酸溜溜的,他这人最怕麻烦,而吃醋莫过于天底下最麻烦的事情。祁律一愣,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吃味儿。
    祁律立刻自言自语的挥手说:怎么可能?
    本太傅不喜欢吃太酸的东西,倒牙、烧心,还容易胃酸过多
    祁律虽然这么想着,但很快败下阵来,突然抬手捂着自己的脸,一脸痛苦不堪的模样。
    祭牙见到祁律突然痛苦地捂住脸,连忙说:兄长,你没事儿罢?
    祁律幽幽的说:无妨,就是太酸了。
    祭牙一脸迷茫,奇怪的看着祁律。
    那面姬林不知祁太傅竟然因着公孙无知的事情吃味儿了,他敲打了公孙无知之后,很快入席,燕饮便顺利开始。
    祁律心里吃味儿,有些在意,便主动端着羽觞耳杯走到姬林跟前,姬林正想找他,见到祁律便说:太傅,这燕饮的大鱼大肉,还不如太傅做的酸辣萝卜条可口。
    自从天子吃过了酸辣萝卜条就米饭之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祁律瞬间沾沾自喜起来,心说那可不是?太傅我的手艺,即使是萝卜白菜,那也能做出最可口的味道,并不在乎食材是多么名贵
    祁律正在沾沾自喜,突觉不对劲儿,自己是来试探天子这个大猪蹄子的,怎么能被天子三言两语花言巧语给糊弄过去呢?
    祁律微微咳嗽了一声,装作不着痕迹的模样,说:天子觉着这齐国公孙,是个甚么样的人?
    姬林可不知祁律心中怎么想的,突听他提起齐国公孙,心里咯噔一声。公孙无知长相俊美又乖巧,是那种很会讨好人的模样,而且公孙无知自带一股子风流的味道,姬林生怕祁太傅被公孙无知勾走。
    姬林没有回答祁律的问话,反而皱眉说:太傅你可是看上了公孙无知的美貌?
    啊?祁律一愣,分明是自己想问话的,怎么天子还来了一个反问,问的祁律直发懵,一脸迷茫的注视着天子。
    天子立刻抓住了祁律的手腕,沉声说:寡人不许。
    祁律又是啊?了一声,更加迷茫了,这都甚么跟什么,难道是自己的气势不够,所以被天子的气势给镇住了?
    天子第三次开口,说:寡人一刻没看着太傅,太傅便出去沾花惹草。
    祁太傅那叫一个冤枉,震惊的说:怎么是律沾花惹草?分明是天子方才与那齐国公孙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天子微微一愣,随即竟然露出一抹笑容,那表情真是说风就是雨,低声在祁律耳边说:太傅莫不是吃味儿了?
    祁律承认,自己就是吃味儿了,但这种事情倘或承认出去,岂不是很丢面子?而且这四周都是燕饮的宾客,万一被人听见岂不是更丢人?
    祁律立刻否认,一副正直的模样,说:天子说笑了,律并未吃味儿。
    俊美的天子却保持着笑容,自说自话:寡人就知道,太傅是吃味儿了。
    祁律:天子的耳朵有问题。
    四周人很多,姬林低声在祁律耳边,嗓音温柔的说:好太傅,不要吃味儿,林儿的心中只有太傅一个人,再容不下旁人。
    腾!祁律的面颊登时有些发烧,这大庭广众之下,小奶狗竟然开始撒娇了,而且还一副油腻的口吻,可偏偏祁太傅特别喜欢吃油腻的东西,越油越香!
    姬林为了避免误会,把自己敲打公孙无知,禁足公孙无知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都是太傅沾花惹草,还没有自觉。
    祁律震惊的说:公孙无知偷看律沐浴?
    姬林脸色难看,冷哼一声。
    祁律半响都没缓过神儿来,摆手说:律一个大老爷们儿,沐浴有什么好看的?
    毕竟祁律在和姬林交往之前,可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别说直男了,他连女朋友都有一个人,过着无欲无求的日子,乍一听有人偷看自己沐浴,只觉实在神奇,沐浴有甚么好看的?
    姬林挑眉说:寡人未曾偷看过太傅沐浴,那要偷看之后才知有什么看头。
    祁律:
    饯别燕饮很顺利,除了齐国国女什么都不吃,让宫女把菜色全都撤掉,换上了一碗稻米饭,就着酸辣萝卜条,其余没甚么不妥,经过姬林的敲打,公孙无知乖得也跟什么似的,老老实实的没有作妖。
    燕饮结束之后,祁律便回了屋舍,让獳羊肩打来热水,准备沐浴歇息了,明日一早还要启程赶路,前往郑国送亲。
    冬日的夜晚凉飕飕的,热汤却暖洋洋,一圈一圈腾起袅袅的热气,将整个屋舍都蒸腾的暖洋洋起来。
    祁律伸了个懒腰,便把头发随便的挽起来,抽掉自己的衣带,迈进热汤之中,仰头靠着木头的边沿,热汤的气息蒸的祁律喟叹了一声,刚刚想要放松下来解解乏,突听吱呀。
    祁律皱了皱眉,甚么声音?伴随着那声音,还有一股子凉风钻进来。他立刻转头去看,室户不知怎么的开了一条小缝,冬日越来越冷,冷风顺着室户的小缝钻进来,瞬间冷的祁律一个激灵。
    而那室户的缝隙之中,竟然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目!
    那眼目和祁律四目一对,立刻一晃,消失在黑暗之中,随即嘭!一声轻响,室户的缝隙也失去了支力,室户瞬间合了起来。
    祁律吃了一惊,方才分明有个人蹲在自己的室户下面,他哗啦一声迈出木桶,连忙裹上外袍,不等祁律裹好外袍,屋舍里的灯影突然摇曳起来,唰的一声熄灭,整个屋舍变得昏暗且混沌起来。
    祁律心头一跳,难道有刺客?他连忙大喊了一声:小羊唔!
    祁律的话还没喊完,声音全都被吞了下去,一个黑影快速闪进祁律的屋舍,瞬间桎梏住祁律,竟然低下头来,将祁律的喊声全部吞了下去。
    祁律吓得后背都是冷汗,待要挣扎,突然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很熟悉,那股子冷汗瞬间变成了热汗,气的祁律狠狠咬了对方一口。
    嘶
    黑暗中,那为非作歹的刺客声音低沉,带着一点点小委屈,说:太傅,你怎么还咬人?太傅竟敢对寡人大不敬,嗯?
    祁律一听那声音,更是确定了,这个偷偷摸摸为非作歹的刺客,不就是当今天子么?
    祁律恶狠狠地说:天子你怎么跑过来了?
    明日还要出发上路,前往郑国,说好了今天天子睡在自己的屋舍,不到自己这里来了,哪知道天子杀了一个回马枪不说,竟然还扮演上了刺客。
    对方果然就是姬林,轻笑说:寡人是来偷看太傅的。
    姬林不说,祁律险些给忘了,是了,刚才室户下面还有个人在偷看,现在仔细一想,那双老虎一样的眼目可不就是天子的么?
    方才在燕饮厅,天子说了一句要偷看过才知道,祁律还以为他开顽笑的,哪知道天子真的君无戏言,言出必行,巴巴的跑过来偷看了。
    姬林声音低沉地说:太傅果然很是好看,让寡人再仔细看看。
    说着,一把将祁律抱起来,大步往内间而去。
    祁律一直以为姜还是老的辣,自己比天子年长一些,那若是比小伎俩,必然是自己技高一筹,天子还不是被自己吃得死死的?毕竟天子可是个小奶狗啊。
    祁律躺在榻上,感受到清晨的日光洒在自己的眼皮上,小奶狗天子的嗓音带着一股餍足,说:太傅,快起来了,上了辎车再歇息。
    祁律突然意识到,什么姜还是老的辣,完全是扯淡,起码在自己身上不奏效,天子的花样越来越多,小奶狗只是一个虚假的皮相,其实天子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
    祁律睁不开眼皮,但今日凡国的国君和太子会来送行,祁律身为天子太傅绝对不可缺席,因此只好爬起来。
    送亲的队伍今日便要离开凡国,途径凡国来到郑国,他们的目的地便是郑国。
    队伍浩浩荡荡的排列在凡国边邑的城门外准备启程,郑国的队伍、齐国的队伍,还有洛师的队伍都已经在了,凡伯带着凡太子和凡国的卿大夫们在城门送行,还有凡国的百姓,也自发的全都来送行。
    因为天子这一趟解决了井峪山林的山戎马贼,周边的百姓全都非常感激,山戎马贼一直困扰着凡国的百姓,凡国国君没有任何法子,天子一到,仿佛神明一般,从今往后井峪山林再也没有什么马贼,百姓可以安居乐业,自然感激天子。
    自发来送行的百姓人山人海,全都跪在城门外,仿佛一条长河,蔓延开来,看到姬林走出来,立刻山呼天子万年!我王万年!
    百姓的山呼声直冲云霄,回荡在凡国边邑的上空,震彻着整个灰暗的冬日。
    姬林登上辎车,他身材本就高大,这会子站在辎车上,更显得高大无比,居高临下的见着那些拜首的百姓,唇角带着得体的微笑,俨然一个英俊又沉稳的一朝天子。
    祁律跟在后面,看到天子那欺骗性的笑容,心里吐槽着,分明是个青春叛逆期的小狼崽子
    就在祁律吐槽之时,突听轰隆隆的声音,仿佛地震一般,由远及近,慢慢清晰。
    来送行的百姓也听见了,一个个面面相觑,说:甚么声音?
    地震了么?
    怎么回事?
    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大地也在震颤,起初还以为是幻觉,但后来慢慢明显起来,绝对不是幻觉。
    报!!
    随即一个凡国士兵催马从远处跑来,大喊着:报!山戎进犯!山戎进犯!!!
    士兵一路催马狂奔,一面狂奔一面大吼,随着他的吼声,仿佛是要证明他的话,那轰隆隆的震颤声演变成了马蹄声,原来是有大批军兵向凡国的边邑扑来,马蹄踩踏在地面上,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远处尘土飞扬,尘土仿佛是海浪,一浪叠着一浪,一浪催着一浪,不停的向他们涌来,尘土的浪头由远及近越发的鲜明,在那些尘土之中,大批量的山戎士兵狂扑而来,前仆后继。
    凡伯吓得大惊失色,说:怎么回事!?不是没有山戎马贼了么?!
    那狂奔而来的士兵来不及作礼,大喊着:君上,不是马贼!是山戎屠何人!屠何人啊!
    凡伯一听,更是一脸惨白,整个人一晃,险些直接坐倒在地上。
    山戎人分很多分支,山戎只是一个大周给予的定义,而这个屠何是山戎的国家。屠何国生活在山地,因为这些年山戎不断的壮大,不断的内部并吞,屠何人越发的嚣张起来,已经不满足于山戎内部的并吞,想要把手伸进中原地带。
    其实这井峪山林之中的马贼,就是屠何人,是屠何国派遣在井峪山林附近驻扎的部队,因为粮草问题,这些山戎人便成了马贼,自给自足。因此说到底,山戎马贼和屠何其实是一拨人。
    如今山戎马贼全都被天子给俘虏了,由余又归顺了天子,屠何国听说了这件事情,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因此竟然派了大兵,翻越井峪山林,直扑凡国边邑,扬言要血洗凡国!
    快跑!山戎人来了!
    是屠何人!
    快跑!快跑啊!
    城门口还有很多百姓,这些百姓手无寸铁,眼看着大批量的山戎兵马扑来,吓得面无人色,调头便跑,往城门里冲去,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凡伯大喊着: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
    守城的凡国士兵赶紧打开城门,各国的使团、百姓、寺人宫女仆役,纷纷向城门涌去,仿佛洪水一样,争先恐后的涌入城门,可是城门就那么大,哪里能一下通过这么多人,如果井然有序的通过还好,但是现在这么多人一起挤过去,越是挤,越是无法通过。
    身后的屠何士兵却已经扑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姬林的脸色瞬间落了下来,屠何国一直非常嚣张,因为他们距离中原比较近,而且是山戎之中比较强大的一支,一直和周天子叫板,屠何的面积不是很大,而且经常迁徙,却自封为屠何王,显然不把天子放在眼中。
    姬林眯着眼睛,唰!一声拔出佩剑,对祁律说:有劳太傅组织百姓入城,我洛师的虎贲军,随寡人应战!
    齐国的使团因为之前被由余俘虏,是怕极了山戎人,此时已经乱成一锅粥,而且还是那种熬得稠稠的粥水,根本拉不开栓。
    凡国的军队根本不敢和山戎战斗,这么多年打下来,凡国早就怕了,见到山戎人冲过来,也无心应战。
    现在只剩下虎贲军和郑国的军队,祭牙一看到这个场面,腿肚子有点转筋,但很快鼓起勇气,也抽出佩剑,一咬牙,带着郑国的士兵冲了上去。
    祁律眼看他们冲上去,自己不会武艺,绝对不适合打仗,连忙回头去看城门口的人潮,手心里都是冷汗。
    祁律立刻向回跑去,险些被淹没在人海之中,大喊着:不要拥挤!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