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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吏(穿越)——长生千叶(285)

    祭牙亲眼见证了天子的大变活人技法,但因着饮的太醉了,根本没有注意,还哈哈大笑着嘲笑天子醉了。
    祭牙一面嘲笑天子先醉了,还一面扒拉着趴在案几上的天子,这会子的天子完全没有知觉,因此十分逆来顺受,就任由祭牙扒拉他,一丁点反应也没有。
    祭牙扒拉着天子上瘾,说:哈哈,你醉了你醉了!你的酒量太浅了,起来喝啊,喝!
    祁律头疼欲裂,生怕祭牙看出甚么端倪来,倘或让祭牙知道了天子和小土狗的干系,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祁律赶紧扶着祭牙,不让他去扒拉天子,哄着他说:弟亲,你饮醉了,兄长扶你回去歇息罢?
    不不要!祭牙一口否定,胡乱的挥着手。
    天子昏厥过去,小土狗立刻醒了过来,昂起小脑袋,甩了甩头,这才醒悟过来,已经子时了,自己从天子变成了小土狗。
    他昂起脑袋,便看到祭牙正在欺负自己,对着天子的脑袋一顿扒拉,还叫嚣着让天子起来饮酒。
    小土狗气的立刻冲过去,嗷嗷嗷!!对着祭牙一顿乱吼。
    祭牙素来怕狗,即使是小土狗这样的小狗子,吓得他立刻手忙脚乱,竟然死死抱紧了祁律。
    姬林本想给祭牙一点子教训的,让他还敢欺负自己,抢自己的吃食,哪知道祭牙一紧张,竟然死死抱住了祁律。
    祭牙听到狗叫,吓得魂不附体,但是脑袋已经被酒精麻痹了,动作不受控制,他不只是抱紧了祁律,还使劲一跳,跳到了祁律身上,恨不能顺着祁律爬到他的头顶上去。
    祁律被祭牙蒙着脑袋,什么也看不清楚了,祭牙的身材虽不高大,但也是个练家子,突然跳到祁律身上,祁律举着他,就跟举哑铃似的,还是那种超大的哑铃。
    祭牙口中大喊着:臭狗!臭狗!走开,快快走开!兄长救我,有狗呜呜有狗
    小土狗只是想要吓唬吓唬祭牙而已,哪知道祭牙蹬鼻子上脸,竟然往他家太傅身上挂,还抱的如此亲密。
    祁律本人却完全感觉不到亲密所在,心里想着,本太傅真的一点子也不适合举高高这种事情。
    咚
    一声巨响,因着祭牙把祁律当成了杆儿,顺杆儿往上爬,祁律根本举不动他,两个人一晃,直接跌在榻上,祭牙给祁律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壁咚。
    小土狗一看,更加吃味儿了,立刻疯狂的跳上榻去,用小爪子使劲扒拉祭牙,想让他起来,祭牙又怕狗,仿佛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惨叫着:啊兄长!快把它轰走!小畜生,臭狗!走开
    祁律一脸生无可恋的瘫在榻上,耳朵里听着小土狗的犬吠声,还有祭牙的惨叫声,现在只想狠狠翻眼皮。
    祁律有气无力的喊着:小羊!小羊你在么?江湖救急啊!
    獳羊肩本已经要去歇息了,突听祁太傅的屋舍里团成一锅,又听到祁太傅呼救的声音,还以为出了甚么事,立刻冲过去,嘭一声推开门。
    祁律眼看到獳羊肩,立刻仿佛见了亲人,说:快,小羊,快去请公孙子都来!
    獳羊肩眼皮一跳,不由分说,立刻退出屋舍,跑去郑国使者的院落,去请公孙子都过来,用祁太傅的话说,就是江湖救急
    公孙子都已经要歇息了,毕竟过了子时,时辰已经不早。他退下了衣袍,躺在榻上,刚要睡下,便听到砰砰砰的叩门声。
    獳羊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郑公孙,您休息了么?祁太傅请您过去一趟,郑国的大行人饮醉了,祁太傅请您过去接走大行人呢。
    郑国的大行人,那说的不就是迎亲特使祭牙么?
    公孙子都立刻翻身而起,皱了皱眉,说:就来。
    祁律生无可恋的瘫在榻上,祭牙和小土狗还在闹腾,分明一人一狗,但是两个人交流起来,好像没甚么太多的障碍,至于说什么,祁太傅表示是听不太懂的。
    祭牙大喊:臭狗!你这个长毛的畜生,滚开!
    小土狗狂吠:嗷嗷嗷嗷!!嗷呜
    祭牙又大喊:走开,你要是敢咬我,我就我就我也咬你!
    小土狗狂吠:嗷嗷嗷嗷
    祭牙继续大喊:你这臭狗,信不信我让兄长把你做成炖狗肉、烤狗肉、炒狗肉!
    小土狗狂吠:嗷嗷嗷!嗷呜嗷呜!
    公孙子都急匆匆的来到祁律的屋舍门口,便听到祭牙的声音醉醺醺的傻笑,说:嘿嘿嘿兄长兄长是我的了,今儿个我我要跟兄长一起歇息
    公孙子都皱了皱眉,黑着脸,叩门而入,果然便看到了祭牙,天子竟然还在屋舍里,不过天子似乎已经醉倒了,祭牙挂在祁律身上,一面说,一面扯自己的腰带和衣裳,还把锦被扯过来,似乎就要就寝了。
    祁律看到公孙子都走进来,立刻说:快,郑公孙,快把祭牙带走。
    公孙子都脸色黑的透彻,黑着脸走过去,不让祭牙继续退自己的袍子,祭牙眯着眼睛,醉醺醺的说:你你谁啊!
    公孙子都眼皮一跳,阴沉的说:大行人饮醉了,随子都回去罢。
    嗯?祭牙奇怪的说:子猪?谁是猪?啊哈哈哈我知道了,你你是猪!你是猪!
    祭牙一脸地主家的傻儿子模样,笑的十分欢畅,他笑一声,公孙子都的脸色就更黑一分,已经黑成了从未洗过的大柴锅锅底一般。
    公孙子都干脆走过去,将祭牙一把扛起来。
    啊、呀祭牙叫了一声,不过因为醉的厉害,惊讶的喊声竟然软绵绵的,还拖长了声音,说:放放我下来,我要与兄长一起歇,放我下来!
    公孙子都都不带搭理祭牙的,扛着祭牙,对祁律说:太傅,祭小君子酒后失态,子都替他给太傅赔不是了。
    祁律揉着额角,抱着呲牙对祭牙狂吠的小土狗,摆摆手说:无妨无妨,快带走罢。
    公孙子都随即扛着祭牙便往外走,祭牙不干了,使劲的踢打公孙子都,又捶又打,还咬人,一面咬人还一面含糊的大喊:有有刺客!掳劫了!抓刺客呀
    馆驿的虎贲军都给惊动了,祝聃衣冠不整的从屋舍里冲出来,手里还抓着佩剑,立刻就要来抓刺客,定眼一看,哪里有甚么刺客,分明是祭小君子酒醉闹事儿。
    公孙子都歉疚的给跑出来的虎贲军赔不是,祭牙挂在公孙子都的肩膀上,一点子歉意也没有,大喊大叫着:你丑你丑!你这个丑人!放我下来我吐给你看!
    公孙子都黑着脸说:别闹了,你若是再闹
    公孙子都威胁的话还没说完,祭牙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头,说:别跟我说话!我不要跟丑人说话!
    公孙子都:
    祁律远远的听到公孙子都把祭牙扛走的声音,何其激烈,惨叫声不断的回响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动用什么惨无人道的重刑呢。
    祁律狠狠松了一口气,把舍门关上,也来不及收拾案几和酒坛了,看了一眼趴在案上昏迷的天子,任劳任怨的将天子拖起来,咕咚!扔在榻上。
    祁律今日本打算将俊美的天子就地正法的,哪知道祭牙突然跑出来捣乱,祁律也没有这个力气了,精疲力尽,倒在天子边上,干脆一只手搂着昏睡的天子,另外一只手搂着小土狗。
    祁律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心里还在想着:这算不算左拥右抱?
    第二天一大早,天子便醒了过来,他还有公文要处理,今日不能懒觉,祁律却还没睡醒,都是祭牙撒酒疯,昨日歇息的太晚,姬林便没有吵醒他,悄无声息的起了身,给祁律盖好锦被,自己离开了屋舍,吩咐獳羊肩不要打扰太傅,让太傅好生歇息。
    祁律睡了一个自然醒,终于是睡醒了,隐约听到一阵吵嚷的声音,还有脚步声,踏踏踏!踏踏踏!来回跑来跑去,就从祁律的舍门前路过,一个会儿跑过去,一会儿跑回来。
    祁律睁开眼睛,果然不是做梦,那踏踏踏的声音还在继续,好像有什么人在忙碌似的。
    祁律翻身起来,自己洗漱更衣,推开舍门走了出来,果不其然,很多寺人和宫女都忙碌着。
    快点!快,医官怎么还不来?
    催一下子,那面儿都等急了!
    拖延了公孙的病情,你担待得起么?
    祁律迷茫的看着门口跑来跑去的人群,正巧祭牙也醒了,神清气爽的走过来,伸了个懒腰,大老远就对祁律招手,说:兄长!
    祁律眼看着祭牙冲自己跑过来,就有些发憷,生怕祭牙又一个猛子跳到自己身上顺杆儿就爬,祁律现在手臂还酸疼的,一定是昨日举哑铃举多了。
    祁律说:弟亲,你酒醒了?
    祭牙嗨了一声,说:那么一点了酒,早就醒了,不碍事儿的,兄长你别担心!
    祁律心中默默的想,兄长不是担心,兄长是害怕
    祁律指了指忙碌的宫人,说:这是什么情况,郑公孙生病了么?
    祭牙啧了一声,说:公孙阏那丑货,壮的跟一头牛似的,怎么可能生病?
    祭牙滔滔不绝的吐槽着公孙子都,便见到祁律对他微微摇头,还打眼色,祭牙奇怪的说:兄长,你眼睛疼么?怎么一直在眨眼?
    祁律哪里是眼睛疼,他是脑袋疼,就在祭牙刚刚吐槽公孙子都是丑货,壮的跟一头牛似的之时,那壮的跟牛一样的丑货刚巧走了过来,就站在祭牙的身后。
    祭牙满脸关心的看着祁律,便听到一个声音在祭牙耳边轻声说:祭小君子背后如此议论旁人,恐怕不好罢?
    祭牙吓得一个激灵,更重要的事,他的耳朵热乎乎的,公孙子都的气息顺着他的耳朵钻进来,一股子酥麻的感觉直接窜进心口,吓得祭牙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向后一退,哪知道这一退正好退在了公孙子都怀里。
    当心公孙子都没想到祭牙受惊如此,连忙搂住祭牙,不让他摔倒。
    祭牙反而更是受惊,捂着自己的耳朵,一把推开公孙子都,没命的就跑了。
    公孙子都脸色微微有些惊讶,随即看着祭牙跑走的方向眯了眯眼眸,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对祁律说:祁太傅有所不知,这生病的公孙,乃齐国的公孙。
    祁律恍然大悟,是了,他们的馆驿里住着两个公孙,一个是郑国的公孙子都,另外一个是齐国的公孙无知,两个人都是国君的孙子,因此全都唤作公孙。
    昨日由余已经归降,带人将齐国的使团放了回来,齐国的公孙无知回来的时候一直在发热,想来过了一个晚上是醒过来了,这鸡飞狗跳的,也不知是什么病情。
    祁律心想着,自己身为天子太傅,总是应该前去探望一番才好。
    祁律左右无事,正好前往公孙无知的屋舍前去探看,他往齐国使者落脚的院落而去,没成想在院门口竟然遇到了凡太子,凡太子手里拎着一只小药箱,匆匆而来,似乎和祁律同路。
    祁律惊讶的说:凡太子,你这是?
    凡太子笑了笑,面容还是如此温柔,说:廖见过太傅。
    凡太子作礼之后,这才说:不满太傅,齐公孙身体欠佳,齐国的医官束手无策,又找了我凡国的医官来医看,遍邑的医官全都给齐公孙医看过了,都没有用处,因此廖才准备亲自来看看,不知有甚么能帮忙的没有。
    祁律更加好奇了,齐国的医官和凡国的医官都看过了,也没听说公孙无知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怎么就医不好呢?
    于是祁律与凡太子一并子入了院落,刚刚走进去,便听到一个声音在喝骂: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昨日公孙无知是被他身边的寺人孟阳抱着下山的,公孙无知发热不退,又因着受了惊吓,昏迷了过去,因此一晚上十分安静。
    这一大早上的,公孙无知便醒了过来,他的高烧已经退了,又因着从山上被救了下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不像昨日那般失常。
    公孙无知被救出来,第一个就想要惩治由余,要把扣留自己的山戎马贼大卸八块,剁成肉泥,但是没成想的是,如今的由余已经不是山戎马贼,反而归顺了洛师王室,成为了王室大夫。
    公孙无知虽然是齐国的公孙,但由余是王室的大夫,他的手再长,齐国再强大,齐侯禄甫再偏爱他,都无济于事,公孙无知也不能把手伸到王室的管辖范围之内。
    如此一来,想要风得风,被偏爱得嚣张跋扈的公孙无知便不干了,开始用医官扎筏子。
    公孙无知的高烧退了下去,但是脸上有些划伤,就在他下巴附近,伤口不大,应该是被俘虏的时候蹭了一下。公孙无知的样貌,那在齐国算是顶尖的,凭借着这样一张俊美,又有些乖巧的脸面,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很能吃得开,因此公孙无知也素来注重自己的面容。
    此时的公孙无知便窝在榻上,手里擎着一面镜鉴,照着自己的面颊,那下巴上的破口还没有愈合,虽然上了药,却还能感受到疼痛,公孙无知便为了这么一个破口,把齐国的医官全都使唤了一遍,又让人找了凡国的医官。
    医官就算再厉害,也不会巫术,怎么可能让公孙无知脸上的破口瞬间消失,这绝技是不可能的,公孙无知却大吵大闹,嚣张跋扈的发脾性,似乎觉得凡国是小国,在凡国的地界上自己被马贼掳走,凡国需要负责,因此纠缠不休,咄咄逼人。
    祁律和凡太子进来的时候,公孙无知正好又骂走了一个凡国的医官,医官仓皇逃出来,一溜烟儿便走了。
    祁律和凡太子走进舍中,便看到了一地的碎屑,青铜案几翻在地上,羽觞耳杯都砸豁了边角,能摔得都摔了,摔不碎的全都仰在地上,何其的狼藉。
    祁律挑了挑眉,寺人赶紧小跑着进去通传。
    屋舍的内室中,公孙无知卧在榻上,仔细的对着镜鉴照看着自己的面容,寺人战战兢兢过来传话,说:公孙,天子太傅与凡国太子在外,不知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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