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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吏(穿越)——长生千叶(123)

    其实姬林也想过,让祁律担任这个卿士的职位,可是如今祁律还没有爵位,让他担任卿士,恐怕有些人会对祁律找茬儿。
    但若是分给祁律爵位,祁律便会离开洛师,自领封地,姬林是万万舍不得祁律离开自己的,恨不能天天把祁律绑在身边才好。
    姬林沉吟了一下,抬起手来,众人的声音立刻熄灭,全都望向坐在上手的天子。
    姬林淡淡的一笑,说:太傅忠心耿耿为我大周,的确是我大周的扛鼎之臣,然太傅身子弱,寡人也不忍心将这样的重担全都交给太傅,因此
    众人一听,天子甚么意思?不让太傅做卿士?前一刻还宠爱祁太傅,如今又不让他做卿士,这行为简直迷惑了众人的眼目,一时间也不清楚,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宠爱祁律了。
    祁律则是狠狠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做卿士,每日做太傅就一箩筐的事儿了,太麻烦,如果做了卿士,诸侯封地的破事儿他也要管,还不给累死?
    祁律只是想喝酒吃肉,平日下下厨,做官的话,够买花椒的钱就行,可谓是胸无大志,因此姬林不让他做卿士,祁律可真的是松了一口气,一点儿也不矫揉造作。
    姬林见到祁律松口气的模样,差点给气笑了,旁人都在猜测天子到底是不是宠爱祁太傅,祁太傅倒是好,不给他做卿士,他反而特别欢心。
    姬林把目光放在虢公忌父身上,说:虢公领兵护卫王城威严,数十年如一日,亦是寡人之师,恩重如山,因此这卿士一职,寡人想要托付于虢公,不知虢公意下如何?
    虢公忌父吃了一惊,论才华,他不是最聪明的那个,论领兵,虢公其实也不是最会打仗的那么一个,但轮忠心,虢公的确初衷不改,他也没想到天子会把如此重担放在自己身上。
    虢公忌父连忙站起来,拱手说:天子
    姬林微微一笑,说:虢公,这众目睽睽之下,虢公一开口不会是要拒绝寡人的一番美意罢?
    其实虢公忌父就是想要拒绝,他是个实诚人,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但天子太了解他了,直接堵住了虢公的退路,忌父抿着嘴唇,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一狠心,干脆拱手说:忌父谢天子器重!幸不辱命!
    众人哗然,没成想郑伯寤生卸去了卿士的职位,职位没有落到最受宠的祁太傅头上,也没有轮到资历深厚的周公黑肩头上,反而是一直默默无闻的虢公揽走了这份至高无上的荣耀。
    定下了卿士,之后会盟又商讨了一些条条框框,诸侯会盟,无非就是商讨一下泄洪不能泄到邻国去,难民也不能驱赶到邻国去等等。
    有了蔡侯做箭靶子立威,会盟之事十足顺利。
    会盟临了,姬林才像是想起来甚么,说:是了,寡人差点子忘了,今日还有一件事儿,那便是册封宋公。
    宋公与夷大吃一惊,他还以为天子收留公子冯,又怨恨自己想要逃跑背叛会盟,所以铁定不会给自己册封了,没成想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姬林竟然在最后一刻,为宋公与夷册封。
    姬林摆了摆手,寺人捧上了册封文书,交给宋公与夷。
    其实姬林册封宋公与夷,是早晚的事儿,毕竟宋公是正经上位的,又不是夺权,人家明正言顺,没道理不给册封,因此是早晚的事儿。
    宋公与夷拿到了册封的文书,欣喜异常,脸色和刚才便是不一样了,简直扬眉吐气的很。
    会盟结束之后,晚间还有宴席,为了庆祝会盟顺利结束。宴席之后,驻兵便会各自撤退,回到自己的国家去,因此今晚的宴席,也是留在恶曹最后一场宴席了。
    祁律进了宴席,很快便被围攻了,因着是最后的晚宴,很多人都想要巴结祁律,宋公与夷也在这个行列之中。
    宋公与夷见识了祁律吐真水空手套白狼的计谋,只觉祁律是个人才,会盟之上,卿士一职落在了虢公忌父手中,宋公与夷便思忖着,可能天子也不是那么爱见祁太傅的,唯恐祁太傅独大,所以才没有将卿士的头衔按在他的头上。
    如此一来,宋公与夷便觉得自己有空子,祁太傅受了委屈,如此人才,自己正好拉拢一下,万一祁律一个心动,和自己回了宋国,那宋国便多了一个人才。
    宋公与夷心里想的特别好,头头是道儿,便举着羽觞耳杯过去给祁律敬酒。
    因着宋公有前科,三番两次的引诱祁律,所以姬林特别注意着宋公,一见到有动静,而且还是往祁律那边去,便坐不住了,也准备不着痕迹的跟过去,倘或宋公有很么小动作,自己也可以化解。
    宋公与夷走到祁律面前,敬酒说:祁太傅,与夷敬您。
    祁律眼下已然喝了不少杯酒,酒气上头不宜再饮,却怎么可能不给宋公与夷脸面,对方可是公爵,如今名正言顺的公爵。祁律拱手,勉强说:律不敢,是律敬宋公才是。
    宋公与夷笑起来,他生的本就清俊,笑起来简直像是从画儿里走出来的似的,但前提是,宋公的心里没在算计着坏主意。
    宋公的确生的俊美,一张美人鹅蛋脸,面容十分温柔,但眼眸总是在转,精明挂相,仿佛一直在想什么坏主意。
    此时他的眼眸也在转,转得还挺快
    祁律刚敬了酒,宋公与夷便趁着回敬,拉住了祁律的手,还轻轻的在祁律的手心里剐蹭了一下。
    祁律:突然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日前宋公误会祁律喜好南风,亲自上阵去引诱祁律,祁律为了戏耍宋公,来了一个保准的床咚,结果宋公落荒而逃,祁律的确是笑了很久,但他不知,在宋公的心里,更坐实了他喜好南风之事。
    因此宋公这次为了招揽祁律这个贤能,也是放下了身段,握着他的手暗示。
    祁律刚才说话还有条有理,但那都是表面错觉,这会子又饮了宋公两杯酒,看着宋公的面容都是双影儿的,还不停得晃。
    哗啦祁律想要把手从宋公的手心里抽出来,哪知道一个手抖,酒水竟然洒了一身,还泼到了宋公身上。
    宋公与夷一看,两个人身上都沾染了酒水,难不成这是祁律在暗示自己甚么?于是微笑着说:太傅的衣袍沾染了酒水,与夷一道与太傅去更衣,如何?
    嗯祁律脑袋里反应略慢,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袍,眼睛有些发直,含糊的说:更衣?
    宋公与夷笑着说:正是,更衣。太傅这边请。
    他说着,扶着走路微微打晃的祁律,便出了宴席,往无人的营帐方向而去。
    姬林从天子席位走过来,中途被人敬了两盏酒,等他一抬头,宋公与夷与祁律的身影不知怎么,突然便不见了。
    姬林皱了皱眉,拦住一个寺人说:可看到祁太傅了?
    那寺人恭敬的说:回天子,看到了,刚刚祁太傅醉酒不小心将衣袍弄湿,宋公扶着太傅前去更衣了。
    第48章 接吻狂魔
    果然是宋公把祁律给带走了。
    姬林一听立刻皱起眉头,大步从宴席中走出来。宴席上歌舞升平,推杯把盏,不过营帐外面一片安静,只有值岗巡逻的士兵经过,其余的营帐仿佛陷入了死寂之中,一点子声息也没有。
    姬林大步走出来,先去了祁律的营帐,掀开营帐,里面什么人也没有,黑漆漆的一片,显然祁律没有回来。
    姬林从祁律的营帐退出来,又大步往宋公与夷的营帐走过去,在营帐门口遇到了宋国大司马孔父嘉。
    孔父嘉连忙对姬林行礼,姬林脸色阴沉,说:大司马可看到你们宋公了?
    寡君?孔父嘉被问的一愣,他因为不胜酒力,从宴席上退出来透透风而已,别看孔父嘉高大魁梧,但是他的酒量一点子也不好,喝几杯就会误事儿,因此不敢多饮。
    孔父嘉眼看着天子的脸色黑的仿佛锅底,便说:回天子,并未看到。
    孔父嘉的确没有看到,他就在宋国营帐附近,如果宋公回来,他肯定会撞见的,但是孔父嘉并没有看到宋公与夷。
    姬林一听,脸色更是差了,祁律的营帐不见人影,宋公的营帐也不见人影,这么大的会盟营地,空置的营帐很多,还有很多摆放杂物等等,若是要一个一个找,找到天亮也未必能彻查清楚。
    一想到宋公与夷那满肚子坏水儿,还亲自引诱过太傅,如今把醉酒的祁律给带走了,姬林胃里的酸水,和胸腔中的怒火便不可抑制的膨胀。
    姬林一句话没说,立刻转身走人,继续去寻祁律。
    天子。
    就在姬林脸色难看的时候,一个人从不远处走过来,姬林回头一看,原是公子冯。
    别看公子冯身材高大,但是他身子本就不好,还有恶食之症,平日里几乎不饮酒,饮酒便会胃疼,多有不便,因此酒宴不适合公子冯。
    公子冯看到姬林,走过来恭敬的作礼,说:天子可是在寻祁太傅?
    姬林一眯眼目,说:你看到太傅了?
    公子冯点点头,说:正是,冯不胜酒力,方才从宴席中出来,正好看到了祁太傅,宋公扶着太傅,往那面空置的营帐去了。
    姬林听了公子冯的话,立刻闲不住了,大步往公子冯所指的空置营帐而去,公子冯跟在后面,挑起唇角轻笑了一声
    祁律饮了几杯酒,已然有了醉意,头晕目眩,感觉天地都在旋转,走路不稳,一直打晃,宋公与夷扶着祁律的胳膊,半扶半抱着祁律往没人的营帐走去。
    宋公与夷与祁律差不多高矮胖瘦,祁律如今饮醉了,浑身就跟烂泥一样拿不起劲儿来,也没了平日里的恭敬,干脆把宋公与夷当成了拐棍儿,靠在与夷身上。
    宋公与夷认定了祁律喜好南风,因此还以为祁律是在和自己顽情趣,哪知道扶着祁律走了几步之后,发现实在太累太累了,完全是自己想多了,甚么见了鬼的情趣,祁律分明便是醉得不行,因此靠着自己当苦力。
    宋公与夷从小娇生惯养的,而且精于算计,哪里吃过这个亏,恨不能扛着祁律,累得满头大汗,终于是把祁律带进了营帐,直接扔在榻上。
    祁律倒在榻上,立刻一个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头枕准备睡了。
    宋公呼呼喘着粗气,用袖袍给自己扇着风,他哪里知道平日里文质彬彬的祁太傅,饮醉了酒这般没有规矩,把自己堂堂一个国君,当成寺人来使唤。
    宋公与夷站在黑暗的营帐中,眼眸微微转了起来,似乎又在日常算计什么。如今祁太傅醉酒不省人事,倘或自己装作与太傅发生过甚么的样子,第二日一起来,太傅岂不是百口莫辩?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以此要挟祁太傅,让他成为宋国的谋臣,就算祁律不能来宋国出谋划策,那么留在天子身边,作为自己的眼线也好。
    宋公与夷想到这里,不由笑起来,反正祁太傅醉成这副模样,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自己既不需要付出太多,装装样子罢了,明日便能捞到好处。
    宋公与夷想到这里,立刻走过去,动作相当麻利的解开祁律的腰带,要装作衣冠不整,酒后乱性的模样。
    祁律倒在榻上,呼吸已然平稳了,好像睡得很熟,宋公与夷去扯他的衣带,祁律睡得异常香甜,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被宋公扯得烦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一翻身,衣带自然从腰上脱离下来,宋公与夷将腰带一扔,随手扔在营帐的地上,特意把自己的腰带和祁律的腰带缠在一起,看起来缠缠绵绵一些。
    宋公与夷笑起来,或许背地里算计人让他感觉十足的愉悦,又开始动手去解祁律的衣裳,没有了腰带,祁律的太傅宽袍松松垮垮的,很容易便被宋公与夷扯了下来。
    顺着衣裳滑落,一抹红色的印记从衣裳中脱落出来,浮现在祁律的后背。
    宋公看到那胎记,眼眸微微转了转,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觉得这胎记有些眼熟,他抬起手来,刚想要触摸那抹红色的胎记
    唰!营帐帘子快速被打了起来。
    宋公与夷本在做见不得人的坏事儿,因此突听营帐帘子响动起来,吓了一大跳,立刻冷喝说:放肆,孤不是说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么!?
    他呵骂着,回头一看,不由嗬!短促的抽了一口冷气,因为那被喝骂之人,大步从营帐外走进之人,正是天子姬林!
    姬林顺着公子冯的指点很快来到空置的营帐门口,听到里面微微有些声响,一把掀开营帐帘子,手劲儿大的几乎将营帐帘子直接拽下,黑着脸,一步步走进昏暗的营帐中。
    姬林一走进去,咔哒一声,首先踩到了地上抵死缠绵的两条玉带,玉扣被姬林踩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姬林眼神立刻沉下来,因着这其中一只玉扣就是祁律的,他记得很清楚。其实这只玉扣本是姬林的,上次祁律醉酒,在太室里挑选了一堆的宝物,第二天姬林便让寺人全都给送了过去,其中就有这只玉扣,说实在的,姬林看得出来,祁律特别喜欢这只玉扣。
    如今祁太傅的玉扣躺在地上,正与宋公与夷的玉扣缠缠绵绵,姬林的脸色能看好的了么?
    他立刻抬起头来,向营帐里面看过去,就见宋公与夷半跪在榻上,他的手伸在半空,另外一只手扒着祁律的衣衫,祁律的太傅朝袍和里衣一并子被拉下来,已经滑到腰下。
    姬林看到这一幕,火气腾!的冲上来,咔嚓!一声,直接将宋公与夷的玉带扣踩碎,冷声说:宋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公与夷正在做坏事,其实他对祁律并没什么兴趣,只是误以为祁律爱好南风,所以才委屈自己,上演一出酒后乱性的场面,用来要挟祁律罢了,哪知道计谋还没得逞,天子竟然冲了进来!
    他特意选了一个偏僻的空置营帐,便是不想让人打扰,哪知道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儿,天子竟然找了过来。
    宋公与夷还扒着祁律的衣裳,立刻缩回手来,眼眸乱晃,狡辩的说:这天、天子,与夷是想对,想为祁太傅换衣裳,太傅饮酒醉了,弄湿了衣裳,若是这般睡下去,恐怕要要害了风寒。
    姬林眯着眼睛,直接踩碎宋公的玉扣,快速走过去,将宋公与夷与祁律隔开,将祁律的衣裳快速给他套上,又抓过锦被盖在祁律身上,这才用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宋公与夷,唇角一挑,说:哦?如此劳烦宋公,那寡人便很奇怪了,宋公的腰带,怎么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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