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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吏(穿越)——长生千叶(9)

    然
    太子林还没尝到脆皮烧鹅,嘭!一声巨响,棚舍的破门直接被人从外面一脚踹翻,倒在地上,彻底殒身不恤了。
    竟然有人上门踢馆?祁律回头一看,原是故人祭小君子。
    祭小君子前呼后拥,还是往日里那股纨绔劲头,浑身懒散没有魂儿一般走进来,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活脱脱一个恶霸。
    祭小君子踹门进来,突然深吸两口气,使劲嗅了嗅,诧异的说:甚么滋味儿?
    一股香味,贼香!
    自从他上次食了祁律做过的螺蛳粉之后,一直念念不忘,日也思,夜也想,但除了祁律,家中的膳夫愣是没一个能得其精髓。
    如今一踹门,竟是闻到一股奇妙的肉香,祭小君子的眼神噌的亮起来,雷达一般扫视在棚舍中,一眼就相中了小土狗面前的承槃,里面放着一只焦香四溢,肉/欲十足的烧鹅腿。
    当下不由分说,一把捏起那烧鹅腿,直接一口咬将下去,脆、香、嫩、鲜、浑厚,重重滋味儿在口中撞击,一面吃,一面含糊的叨念着:嗯,不错,不错!
    汪汪!
    小土狗等了一上午的美味,尚未入口,竟直接被人虎口夺食,硬生生抢走了,两只耳朵竖在头上,浑身的短毛都炸起来,呲着尾巴,露出尖锐的小虎牙,拿出天子一般的威严,汪汪汪汪大叫起来。
    浑然在说放肆!那是寡人的肉。
    第12章 后日启程
    祭小君子捏着肥嫩可口的烧鹅腿,一口咬下去,焦香四溢!
    烧鹅这种美味,还是要肥的才好吃,很多懂行的美食家,吃烧鹅必吃下庄,为什么呢?因为下庄最肥美!
    烧鹅经过烤制,鹅的肥油已经被全面的烘烤,一点儿也不油腻,外皮酥脆,里肉软嫩,鲜美多汁,祭小君子吃过鹅肉,但从未吃过这般可口的鹅肉,可谓是回味无穷。
    祭小君子这还没有蘸酸梅酱,只得了烧鹅一般的滋味儿,便食得如此津津起劲,一面吃一面含糊的说:不错,甚好可口!
    太子林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他生来就是王孙王子,比旁人都高人一等,这辈子,虽只活了不到二十年,但从未在吃食上发甚么愁,如今竟被祭小君子虎口夺食!
    就算祭小君子身份再高贵,他也是个小君子,连个公子都不是,而太子林可是太子,未冕的新天子,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在这个时代,君子、公子、公孙、王子、王孙等等的称谓,可不是瞎叫的,并非是个有钱人都可以叫做公子。有地位的人才能叫做君子,公子则是公侯之子的意思。理解了公子的意思,公孙就更好理解了,公孙是公侯的孙子辈,大名鼎鼎的春秋首霸齐桓公,手下五杰之一的公孙隰朋,就是公侯之孙,因此称为公孙隰朋。王子便是周天子的儿子,王孙便是周天子的孙子。
    太子林与祭小君子之间,差着等级,因此太子林一万个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君子抢了吃食!可惜,太子林气性再大,也忽略了现在自己只是一只小小的土狗儿
    太子林气不过,呲着小虎牙,嗷呜!奶声奶气的大喊一声,猛地冲过去,朝着祭小君子就咬。
    啊!祭小君子吃了一惊,他正食肉食得美,哪知道那憨头憨脑的小土狗竟突然癫了,扑上来就咬自个儿。
    小土狗在祭家膳房的时候一直拴着,在祁律家里并没有栓狗绳,这下子好了,祭小君子大叫一声,竟面无人色,看起来十分怕狗,饶是小土狗只是一只小奶狗,也怕得乱了分寸,直接冲上来,一把揪住祁律的袖子,大喊着:傻狗!走开!走开!快!叫你家傻狗走开!
    祁律没成想嚣张跋扈的祭小君子竟然怕狗?
    这可新鲜极了!
    祭小君子那嚣张跋扈的脸上,变脸一样写满了害怕两个字,浑身发抖,恨不能打颠儿,死死揪着祁律的袖袍,恨不能把头埋在祁律肩窝上,两腿直抖。
    祭小君子身边的打手赶紧一拥而上,驱赶傻狗,祁律唯恐那些打手没有分寸,再伤了自己儿子,赶忙迈前一步,一把抱起小土狗。
    小土狗正示威,拿出新天子的威严,嗷呜嗷呜的叫着,又蹦又跳又窜,但是个头儿太小,一把就被祁律抱了起来,被抱起来还是不甘心,想他堂堂王室太子,从未受过如此夺食之辱,还一个劲儿的狂吠。
    祁律一看,儿子还挺护食,机智的将另外一只烧鹅腿递给小土狗,小土狗这才嗷呜嗷呜两声,被美味的烧鹅腿吸引了,停止了狂吠的吼声。
    好不容易得来的烧鹅腿,千盼万盼,可算是入了太子林的口,一口咬下去,那滋味儿
    太子林真不知怎么形容才罢,因这味道魂牵梦绕,日前已经觉得炸年糕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美味,哪知美味更新换代如此之快,一眨眼的功夫已被烧鹅取代。
    小土狗消停下来,祭小君子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丑,还揪着祁律的袖袍,咳!咳嗽了一声,不着痕迹的把祁律的袖袍丢下,还掸了掸自己的手,掸了掸自己的袍子,正了正自己的束发玉冠,岔开话题,磕磕巴巴的说:那甚么今儿今儿本君子过来,就是来来知会你一声,君上恩典,已经答应了你少庶子的身份,后日一早,老郑城城门,送亲队伍启程!
    他说着,用手虚点着祁律,语气满满都是威胁的说:我可警告你,别打郑姬的歪主意!
    说罢了,只觉今儿个太丢人了,虽祭小君子口气十分恶劣威胁,但眼看着祁律不为所动,不怕威胁的微笑面容,立刻臊红了一张脸,恨不能狠狠打自己的手,一只小土狗而已,就算没有拴绳,扑过来踢开便是,揪祁律的衣袍做甚么!
    祭小君子后悔不迭,又咳嗽了好几声,转身便走,夺命一样往外窜,口中还说:不用、不用送了!
    他说着便要跑,脸红到耳根子,祁律则是微微一笑,说:祭小君子请留步。
    留步做甚么!祭小君子不耐烦的说。
    哪知道祁律看了一眼地上殒身不恤的破木门,又是微微一笑,坦然的说:祭小君子进门之势,势不可挡,律这木门
    祭小君子眼皮一跳,虽祁律说的委婉,但祭小君子只是纨绔了一些,又不傻,那意思就是让他赔木门!
    脸皮更臊的慌了!
    祭小君子胡乱的挥挥手,说:一个破门,值得甚么?赶明儿送亲回来,我送你一座宅地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祭小君子财大气粗的吹着牛皮,夸大海口,哪知道祁律一口应承下来,浑然不谦虚,拱手作礼笑着说:那便多谢祭小君子慷慨。
    祭小君子:自己刚才,说了甚么?
    祭小君子这趟过来,就是奉命敲打祁律的,本想来个下马威,要知道送亲的队伍里,他是少庶子,祁律也是少庶子,因此祭小君想要敲打敲打祁律,别让他耍花样儿,哪知
    只是吃了一只烧鹅腿而已,竟然赔了一扇木门,外加一个宅地,赔了赔了,这亏本儿的买卖!
    祭小君子眼看着祁律温柔平静的笑容,莫名后背一阵发凉,为了避免多说多赔,干脆闷头出门,不敢再与祁律多说一个字儿,打手们一看,小君子突然跑了,其余人也不敢多留,赶紧追着祭小君子也走了。
    祁律笑眯眯的看着祭小君子夺门而逃,他可不怕祭小君子赖账,因着这些贵族,把脸面儿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堂堂一个小君子,还能赖他宅地不成?
    祁律将地上的破门板使劲搬起来,说实在的,这门板本就要掉了,若没有祭小君子这一踹,恐怕经个风,下个雨,也就掉了,正巧祭小君子腿欠,便给踹掉了,祁律本为这破屋舍发愁,没成想祭小君子巴巴的就送到跟前来。
    如今做了官,马上还要换新房舍,还有烧鹅吃,祁律挑了挑眉,忽然发现这小吏的日子,过得也挺滋润。
    后日一早,送亲的队伍便即出发。
    天色已经灰蒙蒙的,暮春的天气,越来越热,天色也越发亮堂的早了。
    祁律躺在茅草的榻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梦中,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家狗儿子大快朵颐的吃着烧鹅,小土狗比祭小君子还要灵光,食烧鹅竟然知道要蘸酱,用两只小狗爪子,不怎么利索的捧着烧鹅,在酸梅酱的承槃里一滚,然后用小嘴巴叼着烧鹅,还用小爪子扒拉着,没几下咬掉了肉,把骨头吐出来,吃的那叫又精又细!
    莫名还有一种体面,有教养的感觉,无错,一只有教养的小土狗子
    小土狗因着食的香,满面蹭的都是酸梅酱,又因着小土狗还是一只小奶狗,养过小狗子的人都知道,小狗和小孩一样,脑袋都大,憨头憨脑可可爱爱,吃饭的时候因为太激动,小狗儿还会因为头太重,好吃到飞起来,直接咕咚一声折进食盆里。
    小土狗也是如此,咕咚!一声,小脑袋直接趴在了酸梅酱的承槃里,瞬间变成了一只酸梅狗子,小土狗晃着小屁/股,从酸梅酱承槃里费力的撑起大脑袋,可把祁律这个当爹的给笑坏了。
    祁律正笑,不知怎的,那满脸酸梅酱的小土狗,突然摇身一变,消失在祁律眼前,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个身穿天子朝袍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色衬托其高大的身材,肩膀很宽,衣服蚕丝的质地又轻、又薄、又顺,甚至隐约勾勒出蚕丝华袍之下那肌肉偾张的俊美躯体,四指宽玉腰带束缚着精瘦的腰身,挺拔铿锵,充斥着一股掠夺的野性。
    年轻的男子容颜俊美,用现代的语言来说,便是一个活脱脱的小鲜肉,而且是颇为硬派的小鲜肉,头戴象征君王地位的冕旒,腰配周天子宝剑,冕旒黑玉随着年轻男子的动作轻轻敲动,散发出叮叮幽响。
    那俊美的年轻男子比祁律高出很多,他一条腿半跪在鄙陋的茅草榻上,伸出宽大的手掌,因习武而生着薄薄的茧子,食指中指轻轻一夹一缕,将祁律散乱的鬓发轻柔的别在耳后,声音低沉,掺杂着温柔的磁性,轻笑说:少庶子理膳唇齿留香,另寡人食髓知味念念不忘,不知少庶子的滋味是否也如此美味?
    第13章 不好女色
    不知少庶子的滋味是否也如此美味?
    身着黑色蚕丝华袍,头戴冕旒的俊美男子轻笑一声,嘭将祁律一下压在茅草榻上,慢慢垂下头来
    突然裂开血盆大口,好像丧尸片里的变异,猛地向祁律的脖颈咬下去!
    嘶祁律低低呻/吟了一声,猛地从噩梦中挣扎起来,一身冷汗。因着是做梦的缘故,脖子倒是不疼,但手臂稍微有些刺辣辣的疼,点头一看,原是狗儿子!
    小土狗还沉浸在睡梦中,侧躺在祁律的身边,也挤在茅草榻上,两只短短的小爪子抱着祁律的手臂,正用祁律的手臂磨牙
    祁律一看这时辰,今儿个是送亲出发的日子,赶忙翻身坐来,将昨日里送来的少庶子袍子胡乱套上,出了门打了一些水来,掬起凉丝丝的水来洗脸,瞬间清醒了不少。
    太子林起身的时候,祁律已然从一个区区小吏,摇身一变成为了郑国少庶子,这少庶子的行头便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祁律穿上这样一套衣衫,瞬间衬托得身材高挑修长,腰带束着细腰,一股斯文俊逸的气质扑面而来,倘或祁律不开口,就这般端端的站着,倒像是个雅致之人。
    倘或祁律一开口
    太子林莫名想到祁律在祭仲面前浑水摸鱼,还有把祭小君子臊的满面通红,空手套白狼,凭空套了祭小君子一套宅地等等事情,不由觉得狗头发疼,用短短的小爪子揉了揉。
    祁律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家中没有镜鉴,他这人也不在意容貌,只要得体便好,立刻抱起小土狗,出了家门,往老郑城的城门赶去。
    小土狗本还想着,祁律从郑国远赴周王室的洛师,肯定不会带上自己这只小狗子,等祁律出发之后,自己便偷偷摸进队伍,最好能混一个运送货物的辎车,这样便能安安稳稳回到洛师。
    哪知祁律竟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完全没有将小土狗丢在家中的意思,抱上小土狗一起出了门去。
    毕竟家中鄙陋,要甚么没甚么,如果祁律真的把小土狗放在家中,小狗子又如此小,估摸着没几日便要饿死。
    但是如果托付其他人照顾
    祁律仔细琢磨了一番,他初来乍到,没甚么人可以托付,虽近些日子巴结祁律的人不少,但那些人多半是前倨后恭,阳奉阴违之人,把狗儿子托付给这样的人,祁律怕是前脚走,后脚小狗子就要被虐待,毕竟一只傻狗,又不会告状。
    祁律既然收了小土狗,便要付这段责任,毕竟是一条生命,绝不好敷衍了事。
    送亲的队伍在老郑城城们聚集,今日郑国上卿大夫祭仲会代表郑国国君寤生来亲自送行,为郑姬践行,因着祭仲亲临,送亲的队伍万万不敢怠慢,早早便收拾停妥。
    祁律赶到的时候,便看到祭小君子已经在了,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按着一身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庶子衣袍,那端的是眉清目秀,风流倜傥。
    祭小君子远远见祁律来了,方看到祁律,瞬间就有些饿了,因他还未用早膳,又想起了祁律做的螺蛳粉和脆皮烧鹅,总觉得看见祁律这个人,便有了通感,莫名有一种色香味俱全的错觉
    祭小君子骑在白马之上,招了招马鞭,说:嘿,祁律!看甚么呢,这面!
    祁律一眼便看到了祭小君子,因为祭小君子不管穿什么衣裳,都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其实要是让祁律说,便是一种侧漏的骚气,那是怎么也遮不住的,恨不能把有钱两个字打在脑门儿上顶着。
    祁律赶紧走过去,祭小君子上下一打量,似是被祁律这般穿着惊艳住了,笑着说:当真别说,你穿起少庶子的衣裳,倒是人模狗
    狗样儿这几个字还未说出口,祭小君子登时瞪大眼睛,一脸纳罕的瞪着祁律怀中的小狗子,恨不能把眼珠子抛在太子林的脸上,说:你抱只狗子做甚?!
    祁律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说:回祭小君子的话,律家中无人,小君子日前也看到,律那棚舍,指不定何日就会被一阵风刮倒,若是将这小狗崽子留在舍中,恐不能安心,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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