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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从未爱过我——短袜子钗钗(40)

    曲岭惜:他逐渐陷入沉思,思考着自己在顾深眼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不良形象。
    陆俨很快穿过纸醉金迷的男男女女,目光一下子捕捉到曲岭惜怀里的小圆。顾深还以为会目睹一场捉奸戏码,站在一旁似旁观者一边坐等好戏。
    然而,他误以为的事都没有发生。
    陆俨只是快步走来,迎上曲岭惜的目光微微点头,谢谢你照顾他。
    说着,他就蹲下身,温柔地触碰着小圆的睡脸。
    陆俨哑声道:我把他带走可以吗?
    曲岭惜本来是这么想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小圆来B国必然有陆俨的原因,明天他就离开这座城市,连见都没有见人家一面,属实当了一个缩头乌龟。
    但真要把人交给陆俨,曲岭惜又没那么放心了。
    曲岭惜犹豫着说:我知道他酒店在哪里,我们送他回去。门卡放我这里,有什么事,你等他第二天清醒再说,这怎么样?
    陆俨一听就明白这是曲岭惜不信任他。
    这也难怪。
    陆俨没有任何意见,他颔首:好,我开车过来的。
    待他起身,这才注意到皱着眉站在一旁的顾深,顾深轻描淡写的看他一眼,敌意比之前减弱许多。
    陆俨笑道:之前见过的。
    顾深嗯了一声。
    陆俨道:我们只是演了一场戏。他有个咄咄逼人的追求者。
    顾深佯装出一副了然的模样:我知道。
    曲岭惜在背后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陆俨的座驾果然不是传闻中的劳斯莱斯,而是一辆稍显风骚的皮卡。
    曲岭惜搂着酒醉的小圆坐在后排,心想人说看车识人,这个陆俨可能心里住着一个不一样的自己,没表面看上去那么成熟理智。
    小圆存款颇多,订的也是最好的酒店。
    陆俨下车,毫不避嫌地从曲岭惜怀里夺走了小圆,继而快步抱着小圆坐上了电梯。跟随在一旁的曲岭惜愁眉苦脸,心想等小圆醒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被挨骂。
    他本来只想叫人过来,然后趁着最后一点时间,至少让两个有心结的人谈一下。
    现在想来,还真有点不太妥当。
    曲岭惜叫苦不迭,好几次想要上去抱住小圆,都被陆俨不经意地挡住。最后在曲岭惜像个门神一样的监督下,陆俨帮小圆卸了妆、洗了脸,盖好被子,最后为确保曲岭惜安心,驾车离去。
    曲岭惜本来应该回自己公寓的,左思右想还是不对,这陆俨该不会回头来吃小圆豆腐吧。毕竟小圆软乎乎、香喷喷,是世界上最受野男人喜欢的小零。
    于是,不差钱的曲岭惜为自己登记了一晚的房间,就在小零房间的隔壁,还再三确保让服务前台不要把小零的门卡给任何人。
    做完这一切,曲岭惜才安心下来。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电梯,然而顾深却跟着他走了过来。
    曲岭惜心知肚明,却还要拿乔,不阴不阳地怪气说:你跟上来干什么呀?
    顾深盯着电梯楼层一层一层地上升,也不看他,跟你开房。
    曲岭惜佯装生气,你不是不想要三人行的吗?
    我错了。顾深低头看着他,罕见地低声下气说,Cherish。
    曲岭惜心中暗自得意,好不容易钻了上风,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得意道:啊,我多么希望我是你口中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可惜我确实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不管你信不信,那个陆俨连我名字可能都不知道。
    舆论被曲岭惜占足了上风,顾深再未开口。
    嘀的一声,门卡刷在上面。
    曲岭惜倾身而去。
    顾深跟在他后面,曲岭惜笑嘻嘻地抵住门,道:你还不回去吗?
    顾深说:没公交和地铁了。
    曲岭惜冷酷无情,打车。
    顾深无奈,你知道我的经济情况。
    曲岭惜像是才想起来,他提议道:那就继续骑你的公共单车呗。你上次来我家不就是这么来的
    顾深:cherish。
    曲岭惜:?
    顾深道:你知道那些都是借口。
    曲岭惜:借口?
    顾深坦然道:我只是想留在这里。
    通过情感掌控一个比你高大、比你强横的男人这种感觉真的很爽。曲岭惜意犹未尽,还想拿乔说些什么。
    顾深趁势欺身上前,反手合上房门。
    曲岭惜看向他的眼睛又润且亮,像天边最闪烁的星辰。
    顾深捧着少年的脸,深吻了下去。
    两人亲得投入且沉醉。
    唇分,曲岭惜身子都塌陷了下去。他哼哼唧唧地说道:你可能不会信,这可是我初吻
    顾深:这不是。
    曲岭惜似嗔似怒地瞪了顾深一眼,有些委屈地说道:我就是。你是不是一直脑补我恋爱经验很丰富其实刚才那个吻,就是我初吻。
    顾深笑着叹了口气。
    你可能忘了。顾深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你心里宝贵的初吻对象还是我。圣诞节,在你家洗手间里。
    曲岭惜一脸不信。
    顾深复述一个事实:你喝醉了,抱着我不放,整个人都贴上来。那天我能忍住,全靠我以为你是别人的男朋友。
    曲岭惜听得一脸害臊,小脸红红的:你别说了。
    好。顾深笑道,那就不说了。
    他像抱小孩一样,把曲岭惜抱到床上,忘记就忘记吧。以后会记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结束回忆暂时结束
    小贴士关于曲误以为是初吻这段,地图线在凉城的时候他也误以为了。
    薛定谔的初吻,对象都是一个人
    第55章
    对面站着他并不熟识的陌生妇人,自称是她的外语老师Fairy,台上曲灵开始为近日酒会的头筹名叫Cherish牌的腕表做隆重介绍。
    妇人对曲岭惜的喜好和品味如数家珍,连他爱吃什么都一清二楚。
    曲岭惜听得头昏脑涨难道他真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不至于是顾深为了套牢他而设的一个局吧。如果这是一个局,只能说确实抓住了曲岭惜本就存在的的一些记忆漏洞。
    有关大一及大二之间,也就是他的二十岁的光阴,仔细想来,曲岭惜对这段记忆格外模糊。可他一直没怀疑什么。毕竟大学期间的日常不就是上课、睡觉、追剧,或者参加一些社团活动,能有什么特殊的?
    记不大清也很正常。
    今天这一刻,曲岭惜第一次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质疑。
    他是不是真的忘了什么?
    他是不是真的去b国留学了?
    否则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个老师,并喊他Cherish?
    以及为什么顾深的手表品牌也叫作Cherish这也太巧合了吧。难道,根本没有所谓的替身,他的替身就是他自己?
    曲岭惜开始怀疑整个世界。
    他怔怔地盯着地板的木质条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稍微清醒一些。他向后退了几步,心想,如果替身就是他自己,他做了那么多自我熏陶摆脱顾深,催眠一切都是自足多情这些究竟为什么?
    又值得吗?
    选择割舍顾深,宛如割其肉、剔其骨,表面云淡风轻,内心无比煎熬。
    如果他就是那位Cherish,就是那位罗布,是顾深藏在钱包里恋恋不舍的少年,是他失忆忘记一切,那么顾深怎么不跟他说和解释呢?
    初遇就当做是从未见过他。
    即便分手,也没有指出这一点。
    曲岭惜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半个身子蹋在酒店落地窗的栏杆上。他半倚着栏杆,又顺手揪住窗帘,才勉强支撑柱自己。
    妇人担忧地走过来:Cherish,你没事吧?
    曲岭惜费力勾起一抹笑:没事,就是喝了点酒,有点醉了。
    妇人担心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一般,别喝太多了。
    曲岭惜点点头,表示知道。
    妇人看见不远处的丈夫挥手喊他,她有点不情愿地说道:我爱人喊我过去了。你如果不舒服记得喊服务员。
    站在曲岭惜的角度,一个陌生人这么熟稔的关怀,其实有点突兀还有点不自然。他比较怕生,没那么轻易地接受对方的好意,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妇人这才缓步走向她的丈夫。
    曲岭惜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种关怀似曾相似。
    是谁呢?
    曲岭惜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这个熟悉的来源。
    凉城民宿的那位老板娘,奈桑。
    她曾经把自己认作是罗布,对他格外热情,天生骄傲的曲岭惜很厌恶这种雷同,习惯性拒绝奈桑对他有意无意的好意。
    现在想来可能人家并没有认错。
    曲岭惜又翻找出这位老板娘的手机号码,找到他和老板娘的短信界面。上一条短信仍刺眼且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是她发来的,有关罗布的,和她的合照。
    就是因为这张合照,这张和他过分相似的脸,曲岭惜断定自己就是顾深白月光的替身。一直以来,他总是在刻意回避或者忽略的事情,慢慢揭开迷雾,坦白在他的眼前。
    曲岭惜深吸口气,又对这串号码发了一段文字。
    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奈桑,请问除了脸之外,我和那位罗布,还有什么共通之处吗?
    对方可能在忙。
    挺长时间没有回复他。
    台上曲灵对腕表品牌官方的介绍已经结束,此刻由顾深做专门的陈述。
    顾深道:Cherish这块表,是我心中挚爱。
    在场并没有什么反应,卖表的说表是心中挚爱,这一般就是一个广告词。
    顾深说:我设计它的灵感来自于我的爱人。我的爱人就叫做Cherish,很好听,有珍惜、爱惜的意思。
    第一次我遇见这块表,我在B国念书,是个穷小子。我爱人是个富家少爷,我们从阶级、经济、见识,所有方面都不对等。我二十六岁生日那天,他送给我一块手表,他自己想的主意,他很聪明,是个艺术家,表盘底下就刻着他的名字。
    cherish。
    如果说之前那句话,让众人只觉得这是一段不足为奇的广告词,那么后边一段夹杂着有关个人隐私的经历从当事人的口中曝光在所有人眼中,那么足以令人无比震惊。
    场下众人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有说这段话是假的,传闻都说顾深就是T家的少爷,怎么可能有所谓穷小子的阶段。
    也有人说,都说顾深神秘莫测,怎么连家务事都拿出来说,实在和他以往的形象不符。
    只有少数几个未成家的小姐偷偷拿着手帕抹眼泪,说:实在太感人了,我什么时候也能拥有这样的爱情,从穷小子变成T家掌权人,真的好厉害啊。
    饶是淡定如曲灵,也不明白顾深为什么要说这段,这些完全是发言稿里没有的内容。
    曲灵道:真的是个很感动的故事呢。这就是您创下这一品牌的初衷吗?
    不。顾深道,我爱人送我这块表的时候,我并没有珍惜。
    曲灵纳闷道:为什么?这不是他的心意吗?
    是啊。顾深说,T家以前不做钟表系列。第一次试水,天价设计的一块表,全球限量,就被我爱人买了过来。他说,我和这块表很相配。我却不这么觉得。
    曲灵觉得这段故事是编的。
    但她还是觉得留足了悬念,她微笑道:您觉得您配不上这块表?
    顾深:也不算。我觉得他拿这块表是来羞辱我。
    在场哗然。
    顾深面露愧疚:是我的问题,所以我把他气走了,我很后悔。这个品牌的诞生,也是为了告诉他,我很后悔。
    曲灵怔怔地看着顾深。
    实际上不止曲灵,所有人都怔怔地注视着顾深。
    所以你能原谅我吗?Cherish。顾深往台下望去,视线刺破人群中的男男女女,径直定在落地窗旁的某人身上。
    你能原谅我吗?曲岭惜。
    !
    曲灵第一次在场上失态,错愕地盯着顾深。
    场下这些人,不知道Cherish是何方人物,但怎么可能不知道曲岭惜是谁。曲家少爷,即便在西林没有职位,却拥有和曲灵同等的股权,曲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石。
    真正的、无忧无虑的、小少爷。
    顾深拿着手表径直走下台去。
    所有人在目瞪口呆之中,自发地分成两列,为顾深留出一条空白的道。道的最深处,就站着曲岭惜。
    曲岭惜低着头,额发垂落,手机被紧紧地握在手中。
    就在一分钟前,奈桑回复了。
    她说:你是说喜好吗?也挺意外的,他和你真的很像。他也爱吃松子,也不爱羊肉,对地麻酒的厌恶,也跟你一模一样呢。
    可能又怕曲岭惜生气,单纯的奈桑立刻回道:不过还是有不一样的,你看起来比他成熟一些。
    是啊,曲岭惜心想,都过了四年了。
    谁还能一直保持着少年模样。
    顾深举着腕表走到曲岭惜身边,他垂下来,竟有些低声下气的意味:小惜,我能给你戴上吗?
    如果他再单膝下跪,腕表换成是戒指。
    伴随着一众旁观者,说是求婚反而更恰当一些。
    曲岭惜并没有任何行动,他沉默片刻,问出一个早在他心中有答案的问题:顾深,你说,Cherish就是我吗?
    顾深略有讶异,他以为自己在台上突兀地说出那段话,曲岭惜应该是疑惑更多,而不是这种类似于陈述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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