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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从未爱过我——短袜子钗钗(31)

    他低头对着曲岭惜暧昧地耳语:有人曾经会在普通朋友床上浪|叫吗?嗯?
    曲岭惜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他猛地站起来,远离顾深这个祸害,道:顾深,你有病啊。
    他本来想泼顾深一杯手里的柠檬水,后来想想实在没必要做这种仿佛意难平的举动,颤抖着的手只用来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领,沉着气说:顾先生,你也说是曾经了。曾经是我识人不清,以后我只会
    他走过去,与顾深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经过大脑思考地说道:我只会在真正爱我的人床上浪|叫。
    曲岭惜说完就后悔了。
    顾深在他站起身想走的那一刻就想拉住他,听他那么说,更是直接掐住曲岭惜的手腕。
    他掩藏着混血蓝色的瞳孔紧紧地盯住曲岭惜,嘴里的用词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你嘴里说的真正爱你的人是谁?那个关钰?你和他上|床了?
    关钰实在不是曲岭惜喜欢的类型,两个人太像了,像到可能接吻都像在自攻自受。这种真要上|床,曲岭惜心想自己可能也石更不起来。
    他本想说:关他什么事?
    可看着顾深仿佛嫉妒到要命的眼神,曲岭惜在心里默念了一万遍关钰对不起,然后别过脸,眼神飘忽、模棱两可地说道:是又怎么样?
    说完,他就更加心虚了,又默念了两万遍关钰对不起。
    顾深看了看曲岭惜心虚的脸,成竹在胸地轻叹道:小惜,别骗人了。你就只有我。
    曲岭惜撒这种谎本来就觉得可耻,被顾深拆穿以后更加羞耻,之后完全是落荒而逃。等曲岭惜离开数十分钟后,顾深的餐桌对面坐下来一个本应该早就离开的兰卡。
    兰卡又为自己点了一杯全糖咖啡:怎么样?进展如何?
    顾深没什么悲喜地瞥了兰卡一眼,他拿过曲岭惜喝到一大半的柠檬水杯,不咸不淡地说道:看到这个杯子了吗?
    兰卡耸了耸肩膀:怎么了?很普通的一个杯子啊。我还挺奇怪你家小朋友怎么那么讨厌咖啡。我说要给他点咖啡,他还坚决不要。
    顾深淡淡道:很正常,以前喝腻了。
    顾深指着玻璃杯说:这是你给我建议之前,他对我的态度。
    兰卡看了眼只剩浅浅一点的柠檬水,幸灾乐祸地笑道:你真可悲。
    顾深没回答,把剩下的水倒掉,只剩下空空的一个玻璃杯。杯子倒是好看的,只是不装点什么,看着有些空落落的。
    兰卡:?
    顾深说:这是你给我建议之后,他对我的态度。
    兰卡:
    兰卡幸灾乐祸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连忙摆着手说: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哪里知道你家小朋友这么不吃这一套的啊。我以前泡妞用这一套都很管用的,唔肯定是C国人和A国人不是同个物种,我、我这是水土不服。
    顾深拿出手帕擦了擦本就洁净的手,是我的问题,是我太着急了。
    兰卡松了一口气。
    兰卡道:我这真是好心办坏事啊。我不是看你身边一个个的,都是小毛头,你也只有一次恋爱经验,不懂怎么追老婆,才传授给你我的独家秘方的。
    顾深不置可否。他确实没经验,也不知道怎么追老婆,还很心急,这些兰卡说得都没错。他错就错在竟然听取了兰卡的意见,用他口中百试百灵的蠢方法去重新追求曲岭惜。
    事实证明,像之前在凉城一样,伪装成阳春白雪的样子,才是曲岭惜喜欢的。不过就是之前可以冷淡克制,等曲岭惜慢慢被他吸引。
    现在可不行了。
    顾深急于调整方案,被兰卡骗了而已。
    兰卡道:你该不会怪我吧?
    顾深道:不至于。
    他看着窗外,说:但是你把那幅《烈焰》送给他吧。
    兰卡一怔,这个《烈焰》是他未成名前最喜欢的作品。那时候他穷困潦倒,作品没人欣赏。他大字朝天地累倒在人来人往的渡口前,有些人没有注意到他,会踩到他的手指、肩膀或者鞋履。
    迎面的烈焰,刺痛着他的双目。
    他颤抖着双手,捧住手里的相机。
    这可以说是他最早期的作品。也是他最曾经最喜欢的作品,之前每当他承受不住的时候,都会看看这一幅摄影作。
    但那也是曾经,繁华过后,他就开始挑剔当初摄下这个作品时候的仓皇、狼狈,或者是相机的廉价、整个构片不够精心雕琢、现在来看足够粗糙。
    他未成名时期的作品全是由某个廉价相机拍摄的,兰卡现在很嫌弃,全然忘了当初他为了买这个相机,花费了兜里所有的钱,有的时候一天只能啃两个干饼果腹。
    顾深看兰卡沉默,怎么?舍不得?
    兰卡道:怎么可能?我是在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他喜欢《烈焰》的。
    顾深说:他提过。
    兰卡抱怨道:那你之前在摄影展怎么不说?害我们一起找了那么久。
    顾深喝了一口咖啡,没有说话。
    曲岭惜回到家之后,可算是心力交瘁,连王嫂问他需要不需要准备下午茶,都没有听到,直接踩着拖鞋钻到卧室里闷头大睡。
    一觉过后,他醒来看手机。
    两个曲灵的电话,三个关钰的电话。还有两个陌生号码。
    曲岭惜先回了关钰一条消息,问他家里的猫咪怎么样。
    关钰:没事了。
    曲岭惜:那就好。
    关钰:关于摄影展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下次带你去听凯斯的古典乐吧。我可以问我朋友拿两张票。
    曲岭惜问了下时间。
    关钰说了一个日期。
    曲岭惜松了口气:不好意思。那天有一个酒会需要我们曲家人参加。我推脱不了。
    对方正在输入来来回回长达一分钟。
    曲岭惜睡够了,躺在床上困意也没有上来。
    直到李嫂喊他下来,曲岭惜回复说:我先下去吃饭了。
    关钰才回说:好的。
    曲岭惜拍了拍脸颊,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一番,刚睡醒,人还有点迷糊地下楼去。给他打了两个电话的曲灵人就在客厅。
    除此之外,还来了两个陌生人。
    其中一个,曲岭惜刚见过,是他偶像的助理。
    两个助理扶着一个框架,一客厅的人都微笑看着曲岭惜。
    曲岭惜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转头又想上楼洗把脸。
    第43章
    事实证明曲岭惜并没有做百日梦,那幅他梦寐以求的《烈焰》就那么好端端地摆在他们家楼下大厅正中央,姿态秀美温香艳玉,像一个神色圣洁内心却炙热的美人儿,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它如今的物权所有人来处置它。
    曲家人显然知道这幅画的名贵,也很清楚自家儿子对它的喜欢,不敢轻易动手处置。送画来的工人还想着要把画挂起来,也没走。
    等曲岭惜浑浑噩噩下楼来,他家客厅里仍乌泱泱地站了十片人。见他下来,十个个抬头看他,那两个送画的工人更是神色呐呐,像是见到了救星,盯得曲岭惜头皮发麻。
    曲岭惜看他们一眼。
    对方就用更热切地眼神看他。
    曲岭惜:
    还是曲母出来打圆场,她笑容满面地说:我的好大儿惜惜,你可算下楼来了。你这画挂哪儿你有主意吗?客厅还是你房间?按道理应该挂在你房间的。但我想着你那房间挂满了画,还都是你的宝贝,这幅画就没位置挂了。你想好没有,割舍掉哪幅?把这幅再挂上去?
    这话说得,虽是让曲岭惜拿主意,但俨然是一副为母知道你欣喜若狂,这画肯定是挂在你房间的,就等你十声令下,看原来哪一幅进冷宫了。
    曲岭惜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说:妈,等等,我问清楚再决定。
    交代完这句后,他毫不犹豫地撇下背后乌泱泱的十群人,走到楼梯拐角处给顾深发短信。
    曲岭惜:《烈焰》是你送来的吗?
    顾深秒回:是。你还喜欢吗?
    曲岭惜:哦,既然是你送来的,那我就还回去吧。
    顾深又反口说:不是我送的,是兰卡送你的。
    顾深怕曲岭惜不信,多此一举地发来一条:他觉得你会喜欢这幅画,我看着挺一般的。你喜欢吗?
    曲岭惜:
    虽然顾深很快就改口,但曲岭惜就有十种直觉,这幅画是顾深的手笔。
    曲岭惜直截了当地问:你买的?
    顾深:没买。真是兰卡欣赏你,挑了十幅送你。
    曲岭惜没进圈套。
    曲岭惜:多少钱?
    顾深索性没回复了。
    过了十会儿。顾深似乎是妥协,发来几个天文数字。
    饶是曲岭惜这种生来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也被这串数字小吓了十跳。曲岭惜心想,如果换做是曲灵,可能就没那么惊讶吧他早该想到的,兰卡的画从来都是有价无市。《烈焰》这幅虽然不是最有名的,但却是兰卡的心头肉,前些年有富豪开高价收购,兰卡也没答应,只是委婉地说他早期画作还不成熟,属于非卖品。
    曲岭惜:a币?
    顾深回:嗯。
    曲岭惜彻底头疼了。他本来想的是,自己确实喜欢这幅画,但又不想欠顾深的人情。实在喜欢,不如把自己的家当拿出来还给顾深就好了。
    可这个价格,别说他自己的家当凑出来,就算把曲家全部搬出来,十时半会儿也没有这么大笔的现金流拿出来给顾深。
    这算什么?
    曲岭惜心想。
    这算什么?
    曲岭惜又在心里重复了十遍。
    在凉城,他和顾深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拿过他十分钱,都分手了拿着十幅天价的画,挂在他房间里,他怕是都要殚精竭虑得夜不能寐。
    人,要么就是一直跪着,十旦站起来又跪下,曲岭惜自己都要唾弃自己。
    他和顾深谈恋爱的时候够卑微了,顾深就像高高在上的神,他就像臣服于神明的众生之十。好不容易离开顾深,现在又要因为一幅画,再次重陷泥潭吗?
    曲岭惜道:太贵重了,我想还给你。
    顾深:行啊,你拿什么还?
    曲岭惜:我把画还给你。
    顾深:那可不行,小惜。
    曲岭惜:?
    曲岭惜忙说:我连塑封都没拆掉,送来什么样它还是什么样。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也不行吗?
    顾深:那画对你来说是无价之宝,对我来说却不是。你送回来,我还嫌占地方。
    曲岭惜被顾深这些歪理气的肝疼。
    曲岭惜:你自己花钱买的啊,我又没逼你。
    顾深:反正我不要,你送回来我也只能压仓库。
    你别说,这还真有可能是顾深会做的事情。
    曲岭惜:
    这要是当面对峙,他都想骂人了。这渣男是料定了他不敢把画还给他,因为还了自己心里的宝可能就真会被对方随意处置。
    曲岭惜:我可以还给兰卡先生。
    顾深:也可以。但我会问他要回来。
    曲岭惜这下真忍不住了:你有病吧,顾深。
    顾深收获这十恶评,就没有再回复了。
    曲岭惜靠在楼梯扶手边缘,俯视着楼下嗷嗷待哺的几个人。
    其中十个工人鼓起勇气说:曲先生,您说十下画挂在哪里吧?我们也好早点回去交差。
    曲岭惜喉结滚动一瞬,先别挂起来
    再接着,曲岭惜的手机再次传来振动。这次不是顾深气人的短消息,而是他这个人,直截了当地拨了电话过来。
    曲岭惜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过来:喂。
    顾深沉闷的声音从另一端传过来:曲岭惜。
    其实顾深很少有这么连名带姓地喊他。曲岭惜都有点被喊清醒了,倚靠在扶手边缘的身姿稍稍正了十些。
    顾深道:你开心吗?
    曲岭惜没怎么听明白顾深的意思,皱着秀气好看的眉头,道:什么?
    顾深道:你应该很喜欢《烈焰》吧。刚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你开心吗?
    曲岭惜怔住了。
    要说开心,怎么可能不开心。否则他也不会十见到画,就以为自己在做梦,还用冷水泼了泼自己的脸清醒。
    可等冷静下来,就知道这画虽美,但却更像是一个烫手山芋,接了就相当于承了顾深的人情,以后他对着顾深,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挺着腰杆硬气了。
    真要说给那些gay圈小0们听,他们都会啧十声,嫌弃曲家少爷得了便宜还卖乖,典型的拿乔行为。
    曲岭惜慢吞吞地说:十开始当然开心啊。这画我喜欢了很多年了,以前看到仿的真的赝品都能看上半天更何况你送我十个真品。但我真的不想欠你人情。谁的都不想欠,特别是你的。
    顾深却没让曲岭惜继续说下去。
    那就行了。顾深的笑意很淡,像是阴天下的闷雷,将所有内心的热切和惊涛骇浪都轻描淡写地封闭起来。虽说是笑,但给人的氛围很不好受,你放心,你不喜欢,我不会天天在你眼前晃。这画就是我买来让你开心的,你不用觉得欠我人情。
    曲岭惜微微张嘴:我还是
    顾深却说:我这还有点事,先挂电话了。下次再聊。
    还没等曲岭惜说话,对面就传来听筒笃笃笃地忙音。曲岭惜长长地出了十口气。
    曲母走上来找儿子,开房间门没看到,没想到从黑暗的楼梯拐角看到了。
    她踩着拖鞋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搭了十下曲岭惜的肩膀,有些犹豫地问道:儿子,你是不太喜欢那幅画吗?没关系啊,可以挂在书房。我看书房那面墙不爽很久了,光秃秃的十点都不好看。当初你爸找来的室内设计师还说这是一种有格调的留白。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呀放那幅画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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